周圍的客人看着一個美麗可愛的姑娘,竟然不知死活的也想去惹這個可怕的老闆,心中不忍她被老闆扔出去,忙勸道:“姑娘,事不關已,高高掛起,你千萬別惹他啊。”
“是啊,這黃雕,這是一言不合就能殺人的,哪家的官府都管不着他,他就是這片戈壁的皇帝。”
鳳歌謝過這些關心她的人,笑着對掌櫃的:“便是皇帝,也不可草菅人命呀。”
“我又不是皇帝,你們在我的地盤上呆着,就得聽我的,我看你是一個姑娘家,不與你計較,你要是不識好歹,便與他一起出去。”
見掌櫃的如此堅決,鳳歌神情猶豫,本不欲與掌櫃的發生爭執,但那人見這麼多人中,只有鳳歌一人替他話,便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對着鳳歌連連磕頭:“若姑娘能救我一命,我願將家產一半獻給姑娘。”
旁邊的人先笑起來了,一個睡大通鋪的人,家產再多也有限,誰會爲了這點財產,在黃沙道上與這出名剽悍的黃雕發生爭執。
鳳歌也不是沒見過人爲了活命而磕頭求饒,這人的行止並不能打動她,但是不知何時到她身邊的高真北卻在她耳邊輕輕了一句話:“一定要留下他的性命。”
“唉?”鳳歌不解,但是那人已經被兩個夥計扯着胳膊往外拖了,來不及多問,她忙大聲:“今天這人,你留也要留,不留也要留!”
“嗯?”黃雕如鷹一般的銳利目光盯着鳳歌,似乎要看透這個粉雕玉琢般的姑娘是哪來的勇氣,竟敢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看衣着與出手闊綽的程度,也許是大恆國什麼世家的女兒,“姑娘,想來你家裡人必是愛你如珍似寶,凡有要求必然依從,不過,這裡可不是你家裡,我也不是你家的下人,不過看你住在上房,給你幾分面,要是你再不識相,休怪我不客氣!”
“我倒想看看,閣下想如何對我不客氣呢?”鳳歌微笑。
黃雕在道上也是見慣了有些女仗着自己生得模樣好,便行事乖張:“看來今天黃爺若是不給你一些教訓,你難消停!!”
他揮了揮手,站在陰暗處的另外兩個夥計上前,躬身行禮:“老闆。”
“來,送這個丫頭出去,吹吹風,涼快涼快。”
那倆夥計答應一聲,便上前去想要抓鳳歌的肩膀。
鳳歌的腳連動都沒有向後動一步,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看着那兩個撲過來的夥計,在夥計的手將要抓住她的瞬間,她的嘴角微微向上一揚。
旁邊的人都替她擔心:“哎喲,這個漂漂亮亮的姑娘,一定是被家裡人慣壞了,哪知道外面的險惡。”
“這孩這麼,家裡人怎麼也不找個懂事的帶帶她。”
“哎喲!!”
“撲通!!”
“哐啷啷!!”
那兩個夥計,還沒鬧明白是怎麼回事,只覺得自己伸向鳳歌的手被緊緊捏住,接着,整個人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掀了起來,憑空飛出好遠,“撲通”一聲落在地上,去勢未減,身在地上向前翻滾,最後“哐啷啷”,撞倒了擱在牆邊的博物架,架上的東西盡數摔在地上,一地狼籍。
能在這間旅店裡做事的二,也不是乾等着老闆吩咐纔會做事的憊懶之徒。
兩個夥計被打翻之後,早有七八個夥計搶步上前,一擁而上。
關林森赤手空拳,指東打西,每一拳每一腳都沒有浪費,很快,那些夥計,也盡被打翻在地,在地上捂着傷處,痛呼翻滾。
黃雕的臉色未變,冷冷地看着他:“你與這丫頭是親?是友?”
“非親非故。”
“你爲什麼要替她趟這渾水?”
“她請我吃飯。”
黃雕一愣,這纔想起,剛纔鳳歌將自己吃了幾口的黃燜雞端去給他吃。
“有沒有興趣跟我幹,只要你跟着我,包吃包住,每個月還有五十兩銀。”
圍觀的人羣裡又發出一聲驚呼,這價碼,簡直趕得上知縣三個月的俸祿了。
關林森冷冷的吐出一個字:“不。”
“爲什麼,如果你嫌價錢低,我還可以再加。”黃雕不信這事上還有不愛財的人。
“因爲你長得不好看。”關林森平平靜靜的一句話,出了亙古以來的宇宙真理。
黃雕的確長得不怎麼樣,尖嘴猴腮,常年在沙漠裡生活,在風吹日曬之下,皮膚老化的厲害,四十多歲的人,一張臉如同六十多歲般的溝壑縱橫,下頷上幾根稀疏發黃的鬍鬚或彎或曲的貼在下巴上,眼睛也整日眯縫着,好像總在算計着什麼似的。
圍觀的住店客人默默的看着這一幕,想笑,又怕笑出聲來得罪了黃雕,一個個強行憋着,臉漲得通紅,有幾個實在憋不住的,快步回房,將頭捂在被裡大笑出聲。
面對人才,黃雕忍了忍,還想掙取一下:“有了錢,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
“能買得到的女人,都不是我喜歡的。”關林森堅定的搖頭。
收買不成,黃雕惱羞成怒:“敬酒不吃吃罰酒!”
“誰要吃罰酒呀?待奴家爲這位客官斟來。”甜膩如蜜糖般的聲音,隨着清脆的銀鈴聲,一路從後廚出來。
傳中,黃沙旅館裡最可怕的不是老闆黃雕,而是老闆娘樑晶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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