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璜有心相助,但是此時她的身體條件的確是撐不住長時間的惡鬥,而且外面有這麼多的人,她的武功路數是用於一對一的暗殺,而不是一個人砍死這麼多人,有這本事,早就上戰場做將軍去了,何必要做這個鬼鬼祟祟的殺手。她也不想真的把外面的那麼多百姓都給殺了,那都是人命吶。
既然如此,那好像就只有另外一條路了。
金璜心裡盤算着,又從牆頭跳了下來,拉着瑟縮在一旁的小綠柳,問道:“你怕火不?”
“當然怕啦,我是木頭,一點就着……”小綠柳看着金璜的表情,感到十分的驚恐,就好像一旦自己說不怕的話,金璜就會把他整個扔到火裡面去烤着玩。
“不是要燒你,要是跳進火裡,別說你了,我也怕呀。就是問你,本身對火有沒有恐懼感,就是隔了很遠,都覺得火好可怕好可怕什麼的。”
小綠柳用力的嚥了一口口水:“我……我努力,我不怕。”
回答得如此勉強,金璜又不是傻子,也不會把他說的那句我不怕當真的。
“算了,要是怕的話,就到我身後躲着吧,關林森!燒!”金璜指着房子,一聲喝令!
關林森先是沒反應過來,然後,領悟到了,他從懷中飛快的掏出火摺子與火鐮,打出了火花,火花落在乾枯的柴草上,很快,就騰起了煙火,接着,將整個房子吞噬。
“哈哈哈,你想燒了房子,用大火做爲掩護嗎,真是太天真了,現在這些人根本就已經沒有了害怕沒有了恐懼,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意識,他們不會怕火,你們想趁機溜走,那是不可能的!”
大黑蛇妖還在天上笑的歡快,忽然才覺得,似乎哪裡有一些不對勁,爲什麼這個房子已經燒成了這樣,但是屋裡的棉被,還有在屋瓦上搖晃的柴草,一點着火的樣子都沒有呢。
這個時候,金璜站在房子旁邊,頭上已是一身的汗,小綠柳、鳳歌、關林森,也都是一身的汗,小綠柳已經被嚇得全身在顫抖,臉上也在不斷的往下流汗。
與此同時,同樣蹲在關林森身後的書奇手裡不斷的畫畫畫,然後,前方被小綠柳擋住了,他皺着眉頭,粗聲大氣的說:“喂,你讓一下,踩到了!”
“啊?”小綠柳一愣,這才注意到原來書奇不是像自己一樣只是躲在關林森身上發抖而已,他正跪在地上,認認真的畫着一副畫,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又生六十四卦,生生不息,天理循環,來回運轉,中間帶着天地之間的無雙正氣,在那卦象之間,又似乎有一把利刃,如劍又似刀,他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但是,看着那副畫,心裡就有一種隱隱的緊張,好像那畫上的利刃真的會飛出來傷人。
“可以動手了。”書奇把手上的畫完成之後,站起身,拍拍腿上的泥土,說完,他再次揮動着手中的巨斧,擡腳踩在卦畫之上,手裡的武器對準了再一次飛舞到了空中,正在作法控制村民的大黑蛇妖。
關林森點點頭,對書奇說:“一會兒你幫幫金璜,把那些百姓擋在牆外,然後我就會……”
“別叨叨了。”還沒等關林森說完,書奇就已經揮着斧子,一道斧影筆直的飛了出去,天地間好像被掀起了一條長長的階梯,直接將關林森送上了天空。
小綠柳嚇得大叫一聲捂住了眼睛,而書奇則是十分得意的看着飛在半空的關林森:“哼,沒有金虎,老子一樣能送人上天!哼哼哼。”
金璜一直專心的站在門邊上,看顧着那些燃料的使用情況,
這是她之前找來的低燃點的燃料,一點小火就能着,看起來火大煙大的,其實就是個道具,嚇嚇人而已,在煙散去之前,大黑蛇妖應該是看不出來真相的,她也沒關心書奇和關林森在搞什麼,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相信他們應該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等她把自己的責任完成之後就打開了院子的房,外面蜂擁而來的百姓對着金璜的腦袋,右岸手就是一鋤頭砸下來,金璜的身子就像是有彈簧似的,向後跳出了五步遠,同時,一揚手,剛剛被點着的重煙燃料,向那些人射出去,很快,那滾滾濃煙就將人羣罩了個密不透風,裡面的那些百姓雖然是失去了自己的神智,但是人體本身的免疫功能,還是在正常運作的,頓時,被濃煙罩住的人,就在裡面咳個不停。
並且,他們最終大量的吸進了那樣的煙。剛開始的時候,還只是咳嗽,很快,那些涌進來的人,就行動變得遲鈍,最後,一個接着一個的摔倒在地上,一切就如金璜所料,再怎麼厲害的妖術,也是建立在肉體本身的物理反應之上的,反射神經與免疫系統會給常人帶來的反應,這是大黑蛇妖所沒有想到,而被金璜想到的,她平時的工作就需要奪人性命,或是令人失去反抗能力,現在,竟然免費在做這事,想想也是很虧本呢。
算了,反正也是爲了救自己一命,就不收錢了。
嗯,看這個大黑蛇妖也是很窮困的樣子。
金璜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長長出了一口氣,一手捂着剛剛被牽動的傷口,好不容易包好的傷口,似乎又裂開了,一點都不痛,一點……都不……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痛的。
金璜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劇烈的疼痛壓了下來,然後,她覺得鳳歌是一個不錯的好幫手,如果不是鳳歌手腳麻利的幫她把那些燃料全部擺好,也沒有燒得這麼快的。
想到這裡,金璜一笑,衝着屋子裡喊:“鳳歌,你……鳳歌?”
在天空之中,大黑蛇妖已經慌了,以他的能力,單單避開關林森是沒有問題的,單單避開書奇的無形斧氣也是沒有問題的,
但是兩個東西加在一起,那麼對他來說,就是一個極大的挑戰了,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