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巫雪兒率巫邦一干人避難藍星,就在東陽山落腳,又闢五洞居住,五姐妹各人居住一洞。巫雪兒自居珍珠洞。一日,紫菊兒外出幹事歸來,神色甚是慌亂。巫雪兒急問何故。紫菊兒道:“殊星來人報信:咒酒之事未完,殊星各派聚會,狒爾量欲派人到藍星尋我巫邦。”巫雪兒大驚,道:“如此說來咱們得儘快得到法寶,方可自保。”
巫容兒問道:“昔日殊星皇家山莊會戰,冤女咒玉戰勝魔盜王岡隱,各方震動,咒玉如此霸道,何不尋之?”巫雪兒道:“那神秘女來去無蹤,世人莫知其由來,那冤女咒玉如何能獲得?”巫芳道:“我聽說藍星上皇族喜歡以玉器下葬,其中若是有冤情重大而死者,伴其下葬之玉日後必然凝結怨氣,咒力無比,我今已處藍星,何不尋之?”巫雪兒道:“恐怕難尋,我等久居殊星,便是藍星咒玉就在眼前,怕也不認得。”巫容兒道:“邦主所說極是,外星之物,莫知深淺,我等哪能駕馭?不如自家制作些冤玉吧。”
巫雪兒問道:“自家制造些冤玉?如何製作?”巫容兒道:“邦主豈不聞藍星上有狗玉、羊玉?”巫雪兒又問:“何謂狗玉、羊玉?”巫容兒道:“邦主知識廣博,豈會不知此物?製作羊玉狗玉即剖開羊或狗的身體,選上好之玉,塞入其體內,藉此**滋養此玉,假以時日,終得羊玉或狗玉。內多血絲,燦若紅花,極其美麗珍貴。此類玉又稱爲獸玉。”
巫雪兒道:“從前畢天嬌王妃冤情極深,附靈其間,那冤女咒玉方能如此通靈,以至於魔能石都不能抵禦。動物不同於人,何來冤情?”巫容兒道:“但凡生靈,無不有喜怒哀樂之情,何謂人類獨有?若是以虐法制作動物冤玉,冤情自生。”
巫雪兒問道:“何謂虐法?”巫容兒道:“剖開動物皮肉,塞玉其中,這本身即是虐法,若再加以鞭撻摧折,動物定是恨怒無比,經此一年以上,直到動物負痛而死,從它體內取出,再浸符咒之酒一年,最後取出,布行大儀式法場咒附,便能得此超級咒玉。”竟好象對這行了如指掌一般。巫雪兒搖頭道:“這些勾當本主早已知曉。”大有不忍之色。
巫容兒道:“原來邦主是明知故問。”嬉笑一陣。巫雪兒斂容道:“我且問你:如此製作獸玉,是否殘忍?”巫容兒道:“自然是殘忍,何必又問?”巫雪兒斷然道:“此事大有虐生之嫌,我定不行此法。”
巫容兒問道:“邦主不做咒玉,咱們巫族何以自保?”巫明道:“我看咒玉亦是邪寶,孟童正道至陽,金丹之身,若能與之結盟,大可消除我巫族之厄。”巫雪兒目現憧憬,道:“我也這樣想,此事可行。孟童不但身懷紫陽金丹,而且一心一意尋找仙石王,我等可助他尋找,若得仙石王,豈怕邪魔?”巫容兒道:“若如此,我等是否可以情動之?”眉眼含春,微笑款款。巫明也是一副暗慕生情的樣子,欣然道:“若能與紫陽金丹結盟最好。”
巫雪兒隨眼一觀,暗忖道:“這兩位都有意思了,若我姐妹間先爭風吃醋起來,後果難料。”因道:“厄運當頭,命且不保,哪能談情說愛?如若爲了男人我等姐妹自相反目,豈不大亂?萬萬不可。只可誠心相結,待之如同兄弟手足,一起共謀大事。我等約定:我姐妹五人誰也不與他談情說愛,各自約束,可否做到?”巫容兒、巫明都道:“邦主說的是,就照此辦理。”巫芳似無反應。蔭內莎一旁微笑。
回到所居洞穴黑果洞時,計智狐問蔭內莎道:“魔主爲何高興?”蔭內莎道:“巫雪兒不做獸玉,本魔當然高興。”旁邊站着兩人,皆是蔭內莎同胞妹妹,一個叫蔭內蝶,一個叫蔭內荷,其中蔭內蝶多智,蔭內荷仁厚。當下蔭內蝶問道:“魔主莫不是也不想殘害動物?”蔭內莎道:“你說呢?”蔭內荷道:“魔主仁慈,定不行此事。”計智狐一旁詭笑。蔭內莎巴掌揮動:“天教我有此大獲,巫雪兒她們不行此事,我等正可行之!另外那冤妃咒玉鬧出這麼大動靜,世所矚目,若衆魔都去尋找咒玉,對五方魔石不再經意了,我豈不是可以趁機取之。那孟童倒是非凡之人,我欲與之合作。”計智狐深意微笑:“魔主多管齊下,非神霸之人哪有此大手筆。”
計智狐又問蔭內莎道:“方纔巫雪兒所說孟童之事,魔主以爲如何?”蔭內蝶道:“巫雪兒有點一廂情願了,孟童是個藍星人,他有何必要幫助巫族?況且他又身懷紫陽金丹,不以魅惑豈能成功?”蔭內莎道:“不然,孟童如今身懷鉅款,巫雪兒與他情好,又要與他合作,若真到壽山尋得仙石王,於本魔甚爲不利,我等庇護之所或也沒了。”計智狐問道:“魔主意欲何爲?”蔭內莎反問:“軍師有何良策?”計智狐思索片刻,道:“可引孟童就在別處大山尋找仙石王,他若不信,此計即吹。”蔭內莎道:“此人意中第一件事,就是尋找仙石王,我再借意行咒,怕他不信!”蔭內蝶道:“此人修仙大成,且又身懷紫陽金丹,恐怕未必受人控制,魔主不可輕易。”蔭內莎道:“老妹高看他了,一個藍星人本魔有什麼對付不了的!且看本魔如何阻他尋取仙石。”
且說珍珠洞西側有個蘭花谷,約隔四五里遠。谷中蘭花開得極盛,遠看層層疊疊,多而不亂;近看花朵仰俯自如,姿態端秀。滿谷幽香,鳥語蝶舞,疑是人間仙台。次日清晨,巫雪兒因心事重重,就到蘭花谷賞花放鬆心情。猛見一人從山下小路快步上來,巫雪兒見了大喜,迎向前去問:“怎麼是你?”原來那人正是孟童。孟童道:“偶已賺到一筆大財,就到南邊壽山買仙石王,特來向仙姑辭行。”
巫雪兒見孟童少年英俊,風流倜儻,心裡本來喜歡,尋思道:“此人與我甚有眼緣,他要做之事又正是我也要做的,況他又是意癡之人,我若與他同心戮力,共尋仙石,日後肯定鳳翥鸞翔,一雙兩好。”因道:“公子倒是持之以恆啊,令人欽佩。”酥胸起伏,輕輕吸一口氣。孟童笑道:“也談不上什麼持之以恆,就是喜歡找仙石王而已。”巫雪兒點頭道:“做一件事能夠持之以恆,這就了不起。現在象你這樣一條路走到黑的男人不多了。”孟童叫道:“什麼,你說偶大傻啊。”巫雪兒笑着反問道:“要做大事能不大傻嗎?”孟童一時怔住。巫雪兒此話如雷貫耳,一直透入他的五臟六腑中去了。
巫雪兒看一眼孟童,問道:“找仙石王須有非凡之身,莫非你修仙過?”孟童說道:“偶沒修仙過那還奇了怪了。偶得姑娘指點,還到妙峰山學了紫陽金丹功。”巫雪兒拍額道:“瞧我這記性。”又問:“修仙了,除了找仙石王,你還想做什麼?”兩人目光無意間觸碰,巫雪兒有點閃爍起來。那賴子何等聰明,會不明白。
孟童道:“偶除了找仙石王,還要上天摘星攬月,送那人一個月亮一個星星,信不信?”這賴子慣會直奔主題。巫雪兒臉兒一紅,道:“你能說出那人爲什麼不信?”那兩膝併攏玉肘支腮一副凝神諦聽的樣子實在令那賴子喜歡。孟童又道:“這世上,但凡想上天摘星攬月的都是男人,男人都是些不切實際的大騙子大渾蛋,偶的瘋話你也信?”一臉似是而非唯賴子獨有的表情。
巫雪兒小嘴撅起,道:“什麼?你是說瘋話?”纖手握拳,作捶打之勢。孟童道:“男人就是那麼些玩意哦,偶不想騙你的。”心裡直想就抓了美人玉手。巫雪兒說道:“你是男人,男人既說了便會去做,既做了便可能成功,男人是相信一切皆有可能的。”兩手交握,放於膝上,一雙美目流光溢彩,含情無限。孟童擡眼望天,道:“是啊,一切皆有可能,可能成功也可能失敗,吾輩人生,一個大夢而已。”巫雪兒搖搖頭:“做夢與成敗有何關係,我實不知。”孟童道:“看來,你是不會象偶老爹那樣管人做夢的。”巫雪兒撲嗤一聲笑出來:“我爲什麼要管,人爲萬物之靈,就是因爲會做夢。但凡多夢之人,聰明靈秀,清氣飄然,天生異質,別一番風度,世間難尋,令人心往神追。本姑娘慕其與生俱來之氣質,卓爾不羣之個性,傾心相慕,豈有他哉?”說到相慕二字,不禁又是臉兒一紅。孟童道:“偶是具有與生俱來之氣質,卓爾不羣之個性,但今日便無米下鍋,姑娘還能賞識否?”那美女的意思盡看在眼裡,心內陶陶。巫雪兒笑道:“若然如此,本姑娘仍信世人皆錯,而造物主終不錯而已。以想象重塑生活,以創造賓服天下,多麼高貴。”孟童差點感極而泣,心不知象酥油似地化了幾回。但卻搖頭道:“姑娘將孟童看的太好了,實話說吧,偶不過就是一個只會說大話的賴子,什麼找仙石王摘星攬月的都是騙姑娘的。”巫雪兒笑道:“什麼,你是騙我的?好你個大騙子!”纖纖玉手握成拳,向他肩膀捶打。孟童一下子抓住她的手,就勢拉向身邊。巫雪兒也都順着他。
兩人並肩而坐。孟童暗想若有那晚的葵花子和花香茶就好了。那巫雪兒卻馬上從懷裡變出了葵花子和花香茶,與他一起共享。似乎他想什麼巫雪兒都能覺到。就這樣一邊磕葵花子喝花香茶一邊看大山,別提有多爽了。孟童磕了兩下瓜子,便住了手,只喝茶。巫雪兒道:“你怎麼只喝茶,不磕瓜子?這是仙方做的瓜子,一般不給別人吃的。”孟童道:“瓜子是好,就是偶性躁,耐不得它的細碎。”巫雪兒笑一笑,道:“那我就吃光了,不要怪我不會待客。”只聽她嘴裡畢畢剝剝響,磕着瓜子兒。不一會,一碟瓜子都磕光了。孟童只把茶來喝。巫雪兒看他一眼,道:“實話說:你喜歡這瓜子麼?”孟童狂點頭,道:“喜歡到不知怎麼喜歡了。”巫雪兒道:“你再喜歡,今兒也一顆沒有了。”孟童道:“你吃了比偶吃了更好。”巫雪兒道:“你個懶惰蟲!且看這是什麼?”將那試香纖手伸過來,舒着個巴掌,眼睛裡都是笑。孟童一看,只見滿把的瓜子仁,白白嫩嫩,晶瑩剔透,附着美人的體香。孟童也不想,拿住巫雪兒的玉手,直接張嘴都吃了。讀者聽說,這就是“情人香口瓜子仁”,最是有情,就算你全天下去找的,也不比這滋味。
不知不覺中已過了兩個時辰,真乃黃金一刻,度年如秒。時值秋末冬初,氣候多變,山谷中一會兒涌滿溼霧,溫度驟然下降。孟童道:“天氣冷,讓偶抱着你吧。”巫雪兒沒說話,身子靠過來,就依從了。孟童一手攬腰,一手與她交握。正所謂:“玉柳欲傾倚青山,流水環繞依綠嶼。”孟童第一次碰到如此溫香軟玉的女人身體,那種感覺真是奇妙得沒法說清。她長長的髮絲撩着孟童的鼻孔,散發出世界上最美妙的清香。
不一會,巫雪兒身子漸漸斜倒,整個兒躺進他懷裡,臉兒仰着,兩頰略潮,眼神迷離,兩片粉粉的嘴脣如花辨一樣微微張開。那賴子如何不曉的,便也低了頭,將臉龐慢慢地湊過去。
正要親熱,那巫雪兒卻驀然想起:“那日我與衆姐妹有約,只與孟童結盟,誰也不與他談情說愛,今日若與他行歡,豈不是自食其言,失信於衆姐妹?萬萬不可。”因將手輕輕抽出,身子也掙脫出來。那孟童也早放開了手,只是說:“姑娘剛纔要打偶?偶希望姑娘打呢。”將那一點尷尬輕輕地掩飾過去。巫雪兒點頭道:“我今天不打你!來日方長。”孟童道:“來日方長就對了,偶要的就是這一句。”
正說着,忽聽樹叢中響,隱約人影閃動。巫雪兒站起來問道:“誰在那裡?”只見樹叢分開兩邊,一個人就那裡走出來,對巫雪兒行禮道:“在下是火芙蓉。”巫雪兒問:“你在做什麼?”火芙蓉道:“在下采些蘭花布置洞穴,不想衝撞邦主,多有得罪。”巫雪兒轉身對孟童道:“時候不早了,今日不巧,我與姐妹們有些事要商議,就不留公子了。”孟童見事蹊蹺,又聽巫雪兒這般說,便也不留。兩人又說了些別的事,依依道別。
黑果洞中,蔭內莎問衆人道:“巫雪兒未與孟童合璧,知道什麼原因嗎?”蔭內蝶道:“各花入各眼,興許孟童不喜歡巫雪兒這種類型的呢。”蔭內莎道:“錯,大錯,看的出來,那孟童對巫雪兒是喜歡無限,激情之下,大可趁興!只是巫雪兒心中有結,不能把握機會罷了。我要是巫雪兒,必不如此。”鹿球兒問道:“魔主會如何呢,願聞高見。”蔭內莎眼睛明亮,道:“你一定認爲本魔要勾引孟童,對不?”火芙蓉道:“難道魔主真的這麼想?”蔭內莎搖頭道:“本魔爲何要勾引他,讓他沾便宜?”話雖如此,她兩頰卻也潮起來。鹿球兒低下頭道:“我想魔主也不會那麼輕易委身於人的。”只當沒看見。
蔭內莎挺起酥胸,道:“非也,我必掌控此人。只是那孟童既是至陽之人,必須要知他個**好,方能成功。”因問火芙蓉、鹿球兒那天蘭花谷偷窺之事,有無什麼新線索新發現。火芙蓉道:“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巫雪兒與孟童相會,無非是說些孟童昔日瑣事。比如什麼做夢啊什麼的。那日倉促,也只聽得一鱗半爪。”鹿球兒道:“倒也都是些瑣事。或與魔主無甚助益。”蔭內莎只是搖頭。計智狐在一旁冷笑。蔭內莎道:“錯,大有助益,巫雪兒修練女相金典至爲成功,極會猜男人心思,必是言語觸及孟童心中往事,故促膝交談,歡契洽情,大消那孟童胸中塊壘。此事十分明顯,而你等竟然不知。”話語之間,對兩個魔姝甚是不滿。原來那天巫雪兒蘭花谷密會孟童,蔭內莎早已率火芙蓉、鹿球兒悄悄跟蹤,就那裡暗中偷窺。
計智狐道:“魔主是否猜到孟童胸中是何塊壘?”蔭內莎道:“孟童苦尋仙石王,必與此有關,循此線索探去必有應驗。”計智狐拍起巴掌道:“魔主見得極是。那天蘭花谷偷窺,我等四人同在,唯魔主知道最多。”又對火芙蓉、鹿球兒道:“魔主心思細密,此成事關鍵,你等皆須學之。”那兩個魔姝忙不迭地答應。
蔭內莎邀計智狐外出漫步,路上計智狐向蔭內莎問道:“魔主此番是否以真身去見孟童?”蔭內莎道:“當然不,孟童與巫雪兒在蘭花谷幽會時,看得出孟童非常喜歡巫雪兒,我不冒巫雪兒豈不腦殘?而且我也要在蘭花谷與此人浪漫。”計智狐道:“魔主既有掌控孟童之意,在下與魔主去一個地方。”
兩人祭起魔**,直奔遠山深處。只見一隻巨象從樹叢中閃出,顛着腳步,七扭八歪地亂竄,所過之處,樹木倒了一片。蔭內莎道:“那是隻瘋象。軍師何不暫避?”計智狐道:“魔主何不暫避?魔主快走,在下保護魔主。”蔭內莎急走幾步,見計智狐全然不動,那隻巨象卻是越加逼近了。蔭內莎叫道:“軍師可以暫避。”計智狐只是笑,寸步不移。蔭內莎覺得奇怪,便也停下腳步,看個究竟。只見那瘋象已離計智狐不到七八步,巨大的身軀好象小山一樣朝計智狐壓去。
計智狐方纔喝一聲:“疾!”揮掌指向巨象腿根處誦咒,只見大象身軀極度膨脹,皮膚通紅透明,似有岩漿在體內快速流動而要噴射一般。計智狐誦咒不止。大象眼睛突出,四肢彎曲,下半身陷入塵埃之中,瘋狂吼叫,聲嘶力竭,痛苦萬分。突然撲地一聲,大象整個爆了,血肉化漿,好似天女散花一樣撒了下來,把偌大一片叢林都染紅了。計智狐早已飛身而起,將什麼東西搶在手中。蔭內莎稱讚道:“軍師本事不小。”計智狐謝道:“魔主過獎。這是隻從馴獸營逃出來的野象。”將手中物件拭淨遞給蔭內莎看:“也是做了獸玉的。”蔭內莎眯眼細觀,見是塊象玉,燦若紅花,極其美麗。
原來蔭內莎到藍星後,又在大山深處設馴獸營製造獸玉,所賣得款用作組織經費。此處馴獸營乃一巨大洞穴,內部猶如大廳,洞口外面用金剛木圍起空地,可容上千只野獸安身。目下有野象、蒼狼、棕熊被用來生產獸玉。羣獸暴躁,狂跑亂跳,慘嚎不止。近看方知身上都有切割傷口,多在腿股上,用紗布裹起,沁出斑斑血跡,隆起異樣大包。爲防舔咬傷口,獸嘴都用堅固的罩子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