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瀾馴笑道:“是的,我終於回來了。”他看到大家都是那麼完好無損地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心裡也是無比的高興。
藍曉荷看了看陳瀾馴身邊的獨孤水月,見她一臉憔悴,便問道:“陳大哥,莫大俠呢?他怎麼沒有跟你一起回來呢?”她以爲莫其妙回到蒙古國以後,在那裡另結新歡,將獨孤水月拋下了。
陳瀾馴嘆了口氣,看了看獨孤水月,說道:“有些事,你們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如果你們真想知道,我以後再告訴你們吧!”
藍曉荷見陳瀾馴如此一說,心裡覺得十分奇怪,暗道:“一定是莫其妙拋下了水月姐姐,然後不再回到中原。既然是這樣,那麼水月姐姐一定會很傷心。”
林小七看了看陳瀾馴,見他的臉上出現一片黯然之色,心裡開始有些懷疑,是不是莫其妙戰死在了漠北高原之上呢?只是認爲關於這種不吉利的猜測,他只是在心中胡亂猜測罷了,終究不敢說出來。
總之,每個人心裡都有各自的想法,既然陳瀾馴還沒有告訴大家,那麼大家想總有一天他會告訴大家莫其妙爲什麼沒有回來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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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過後,獨孤水月獨自一人來到了陳家莊後院的小山上,她的心情極度的煩躁,心裡無比的傷感。
陳瀾馴看着她一個人到了後院,便跟着到了後院。
獨孤水月見陳瀾馴跟在自己的身後,冷冷地說道:“陳大哥,你來這裡幹什麼?”
陳瀾馴神情地望了她一眼,說道:“水月妹妹,我知道你心裡十分痛苦,但有很多事,我不得不告訴你。”
獨孤水月一怔,說道:“你要告訴我什麼事情?”
陳瀾馴嘆了口氣,用一種平淡的語氣將這次去漠北發生的事大致給獨孤水月講了一遍。
獨孤水月聽了之後,嘆了口氣,說道:“原來如此,我現在終於想明白了,其妙就是這樣死的,他死得好慘!他爲什麼要爲我們的孩子報仇呢?孩子沒有了,還可以再生一個,但是他的生命沒有了,便什麼都沒有了……”
陳瀾馴點了點頭,說道:“水月妹妹,莫其妙這一輩子是永遠不會再回來了,但是他的影子,卻仍在我們的心中飄蕩。”其實,並不是“影子”在他們的心裡飄蕩,而是“陰影”在他們的心裡永藏。
獨孤水月說道:“他爲什麼要這麼傻呢?”
陳瀾馴說道:“都怪我,要不是我分心,逆心天師也不會傷害他的,只可惜那時我們都身受重傷,我卻沒有在意逆心天師其實還是強弩之末。總之,我覺得自己對不起莫其妙,竟然沒有救回他的生命。”
獨孤水月臉色一陣蒼白,黯然說道:“他就這樣走了,就再也回不來了……”
陳瀾馴說道:“水月,我覺得在你面前,我竟然有些卑鄙,在他死後不久,就想來勾引他的女人,我真的不夠朋友。你有沒有這麼覺得我是趁火打劫呢?”
獨孤水月一怔,看着陳瀾馴,眼中充滿了柔情,苦笑了一下,說道:“陳大哥,你到底在說什麼?什麼叫做勾引他的女人?什麼叫做趁火打劫?”
陳瀾馴微微一笑,看着她美麗的臉龐,深情說道:“其實,莫其妙死後,我就是想要替他照顧你一生一世,就是想要保護你一生一世。”
獨孤水月臉上一紅,低聲說道:“陳大哥,你在說笑話嗎?”
陳瀾馴搖了搖頭,一本正經地說道:“水月妹妹,我說的都是真的,莫其妙知道你真正愛的人是我,也知道我真正愛的人是你。他臨死前就祈禱着上蒼,一定要讓我們在一起。如果我們不在一起的話,他就會死不瞑目。”
獨孤水月說道:“所以,你是來告訴我要我和你在一起的?”
陳瀾馴點頭說道:“是的,我真的很在乎你。”
獨孤水月說道:“陳大哥,天下間比我好的女人多的是,你爲什麼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呢?”
陳瀾馴嘆了口氣,說道:“天下的好女人雖然很多,但是獨孤水月卻只有一個,你難道就不能接受我的愛嗎?你如果拒絕我的愛,我會很沮喪的,我會感到絕望的。水月,我再也不叫你妹妹了,你答應我吧!”
獨孤水月心裡一陣感動,暗道:“當初莫其妙來追求我的時候,你若是這般對我表白,我早就和你在一起了,你卻偏偏不這樣做。”便說道:“陳大哥,對於我們之間的感情,我真的難以釋懷。”
陳瀾馴主動拉着她的手,說道:“你不要固執了好嗎?”
獨孤水月也緊緊揣着他的手,說道:“你到底要我怎樣?”
陳瀾馴看着獨孤水月,堅定地說道:“我要你答應做我陳瀾馴的妻子!”
獨孤水月一怔,說道:“可是我已經是莫其妙的妻子了。”
陳瀾馴說道:“你們之間又沒有正式的拜堂成親,所以你算不上是他的妻子。你雖然曾經懷過他的孩子,但是你們的孩子卻已經死去了,所以現在的你仍然是孤身一人,算不上是寡婦的。”
獨孤水月搖了搖頭,說道:“難道非要正式的拜堂成親纔算是夫妻嗎?”
陳瀾馴說道:“難道不是這樣?水月,你看着我的眼睛,用你的眼神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獨孤水月不敢擡起頭來看他的眼睛,只得低聲說道:“你要我怎麼說呢?我……我……”她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說到後面便說不下去了。
陳瀾馴說道:“你不敢去面對我們之間的感情,不敢承認對我的愛,對不對?”
獨孤水月的臉更加的紅了,紅得比西天的晚霞還要紅。
陳瀾馴接着說道:“你爲什麼不敢承認這些呢?你既然沒有真正愛過莫其妙,爲什麼不能真正愛上我呢?人們都說愛一個人很難,於是你就膽怯了嗎?獨孤水月,你不是這樣的人,你一定要擡起頭來,勇敢地面對現實。”
獨孤水月終於說道:“陳瀾馴,你要我愛你,對不對?那好,我現在已經是殘花敗柳之身,你不嫌棄我,我已經感到很知足了,爲什麼我還能對你產生其他的妄想呢?”
陳瀾馴一把將她摟在懷中,柔聲說道:“水月,我早就對你說過,我永遠不會在乎你的身子如何如何,只要你是真心愛着我的,而我也是真心愛着你的,我們就一定要在一起,好嗎?”
獨孤水月的眼裡流出了淚水,說道:“陳大哥,你真的很厲害,你爲什麼要來俘獲我的心呢?你爲什麼不放過我這個可憐的女人呢?”
陳瀾馴說道:“我不會放棄你的,水月,你不是一個可憐的女人,你是一個幸福的女人。放眼天下,又有幾個像你這般被兩個男人愛得如此之深的女人呢?”
獨孤水月黯然說道:“可是現在這些對我來說,已經只能算是回憶啦!”
陳瀾馴搖頭說道:“人生能多謝回憶,總是美好的。只要你不去沉湎於回憶,就好了。”
獨孤水月想了想,說道:“說真的,自從你離開了金陵,去了漠北的時候,我每天都會去風雨樓中期盼着你的回來。於是,我終於盼到了你的回來。看着你的面孔,我心裡無比的喜悅,我知道你終於平安地回來了。”
陳瀾馴笑道:“爲了你,我能不平平安安地回來嗎?”
獨孤水月說道:“現在,我的心裡壓着的一塊石頭終於可以拿開了。看到你的那個時候,我真的想大哭一場,但是我沒有這個勇氣。”
陳瀾馴苦笑着說道:“那麼,你現在大哭一場也不晚啊!”
獨孤水月搖頭說道:“我現在不會哭的。”
陳瀾馴看着她完美無限的面孔,忍不住想去親吻她,但看到她一臉的愁容,他不忍去傷害她。
獨孤水月看着他,心裡似乎一下子想通了,暗道:“人生苦短,只有短短的幾十年,我爲什麼要折磨自己呢?我爲什麼不主動去追逐自己的愛情呢?我爲什麼不勇敢去接受陳大哥給我的愛呢?”想到這裡,她說道:“陳大哥,你剛纔不是說過要娶我爲妻嗎?你可不能欺騙我的。我已經被莫其妙欺騙了一次,就無法再讓你欺騙一次啦!”
陳瀾馴說道:“莫其妙欺騙你什麼了呢?其實他也是真心的愛你的,他爲了你,連魔教的教主也不做,還與我一起對付他的師父。水月,他如此愛你,我其實比他更愛你,我不會欺騙你的,永遠不會欺騙你的。”
獨孤水月目中淚如雨下,說道:“我的心靈收到了巨大的傷害,我又何嘗不想要一份真正的愛情呢?陳大哥,你真的不在乎我的過去嗎?”
陳瀾馴點頭說道:“我永遠也不會在乎你的過去。畢竟,我的過去也並不完美,任何人都有不完美的過去,所以我們不必糾結這個問題。”
獨孤水月說道:“陳大哥,你還會像以前那般愛我嗎?”
陳瀾馴點頭說道:“我會一如既往地愛你的。就算這個世上所有的東西都貶值了,只有一樣東西沒有在我心裡貶值,就是你。水月,我們現在回去吧,天色已經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