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瀾馴自豪地說道:“因爲我已經找到了水。”
獨孤水月心裡一喜,眼睛一亮,問道:“什麼?你找到了水?在什麼地方?”
陳瀾馴說道:“你跟我來吧!”他拉着獨孤水月的手,直走到三個黑衣人倒下的地方,然後從他們的身上取出一個水壺,笑道:“水就在這裡。”
陳瀾馴將水壺打開,卻怔住了,他的表情無比的難看。
原來,水壺裡已經沒有了水,水壺不過是個空水壺。
獨孤水月心裡一陣失望,說道:“看來我們還是沒得救了。”
陳瀾馴搖了搖水壺,將水壺倒過來,也沒有看見有任何水留出來,說道:“怎麼會這樣呢?我還以爲水壺中有水呢?”
獨孤水月嘆了口氣,說道:“現在,我們只有趕緊到石林中去找到走出沙漠的路,也許現在還能跟上那個黑衣人。”
陳瀾馴一喜,說道:“不錯,幸好你提醒了我,要不然我們可能真的找不到出去的路啦!”
兩人便迅速從黑衣人進入石林的地方跟着進了石林。
石林中竟然有些陰森森的。陳瀾馴和獨孤水月一進入這裡,突然覺得這裡似乎有些清冷。
本來,石林外是一個沙漠,沙漠中的氣溫無比的酷熱,但是石林裡的溫度比起沙漠裡來說,相差太大。
陳瀾馴和獨孤水月走進了石林中的時候,竟然感覺這裡無比的陰森恐怖。
兩人在亂石林中穿行了一會兒,竟然發現這裡出現一條路。
陳瀾馴大喜道:“我們沿着這條路過去,就一定能走出沙漠了。”
獨孤水月說道:“我怎麼不知道這片石林中有這麼一條路呢?”
陳瀾馴笑道:“要不是灰衣人在這裡殺死天山派的人,我們也不會知道這裡有一條路的。”
獨孤水月說道:“石林中竟然出現一條路,只怕我們的駱駝就是被對方奪走後,從這條路離開的。畢竟,只有石林裡能藏住兩匹駱駝的蹤影。”
陳瀾馴說道:“不錯,我們趕緊走吧!”
他們從石林的道路中一直往前走,不知道走了多久,來到了一個洞口處,洞口無比的巨大,洞中有一條道路,不知道通往哪裡。
陳瀾馴和獨孤水月相視一笑,便朝洞中走去……
兩人在石洞中一直走,一直走到了石洞深處。進入石洞後,他們感覺自己一直在往下走。似乎離地面越來越遠,離地府越來越深。
陳瀾馴說道:“水月,你有沒有感覺到,我們的身子似乎一直往下降?”
獨孤水月說道:“我早就感覺到了,這裡離沙漠地段越來越遠了。只是不知道這裡有水沒有,我真的還口渴,我的嘴脣似乎都快要乾裂了。”說罷,用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脣,卻發現舌頭也發乾了。
陳瀾馴聽她說到水,便說道:“不是有一個成語叫‘望梅止渴’嗎?你就把我當着梅好啦,這樣就能止渴啦!”
獨孤水月笑道:“你若真的是梅,我就不口渴了。當我難忍的時候,我一定會吃了你的。”
陳瀾馴說道:“你來吃我吧,就當我是你的梅吧!”
獨孤水月儘管心裡十分渴望能喝水,但她卻說道:“你若真是梅,我也不會吃了你的,我怎麼捨得吃了我最喜歡的你呢?”
由於洞中越來越暗,陳瀾馴便取出破月劍,藉着破月劍發出的光芒,兩人在洞中走得十分順利。
來到一個潮溼的地方,他們聽到了水滴下來的聲音。
獨孤水月擡頭一看,只見水珠從石縫中一滴一滴地落下來,滴在地上的一個淺潭裡。她大喜道:“我們終於發現水源了,我們終於發現水源了。”
陳瀾馴說道:“總算是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們這下有救了。”
獨孤水月說道:“陳大哥,我們有救了,我們有救啦!”她趕緊蹲下身子,用手捧起淺潭中的水,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
陳瀾馴也跟着捧起水喝了起來,喝完水後,他又將從黑衣人身上取下的水壺灌滿了水,然後對獨孤水月說道:“現在感覺整個人都爽極了。”
獨孤水月終於喝夠了水,說道:“現在我們的生命至少可以延長三天。”
陳瀾馴說道:“只要找到了水,我們就可以去找食物了。”
獨孤水月說道:“也許,這個洞中有食物也說不一定。”
陳瀾馴說道:“哦?”
獨孤水月說道:“在石洞中,只要有水出現,這裡一定還有其他的動物出現的,必要的時候,我們找不到食物,也許可以吃下有些動物的。”
陳瀾馴說道:“這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但是現在我們不必太過於擔心,也許走出洞後,外面別有洞天,或者出現一片世外桃源。”
獨孤水月說道:“你想得多美,我都忍不住想要趕緊離開這個洞了。”
他們在石洞中走了整整一夜,到了第二天的時候,他們終於走出了石洞。石洞外,雖然還是一片沙漠,但是這裡已經有了幾戶人家,獨孤水月喜道:“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呢?居然還有人家。”
陳瀾馴說道:“這裡只是一個村莊而已,這些人生活在這裡並不容易,我們快去那裡買點食物吧!”
獨孤水月點頭說道:“好的。”
兩人來到了一戶人家,見前面的茅屋上寫着幾個大字,是:沙漠客棧。沙漠客棧的大門兩邊竟然還有一副對聯,這副對聯取自唐代詩人王維《渭城曲》中的“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
陳瀾馴說道:“這裡居然還有間客棧,當真是太好了。而客棧兩邊的對聯,更是有趣極了。”
獨孤水月說道:“這裡的地理位置很好,客棧的老闆將客棧建在這個地方,當真是看準了商機的。”她看了看遠方的沙丘,念道:“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難道從客棧出發,向西方行走,前面就是陽關大道嗎?”
陳瀾馴搖了搖頭,笑道:“陽關在玉門關以南,是出關外的一個重要通道,我們去烏魯木齊時,就是從那裡經過的,只是當時沒有注意罷了。”
獨孤水月恍然說道:“原來如此。”
兩人進了客棧,客棧裡只有一個人在此。
這人是個胖得流油的人,可見他應該是這裡的掌櫃。
陳瀾馴和獨孤水月進入客棧的時候,這人竟然在呼呼地大睡,絲毫沒有注意有人進入了客棧。
陳瀾馴只得喊道:“掌櫃的,有客人來啦,你快醒醒吧!”
掌櫃的睡得正香,陳瀾馴竟然叫他不醒。
陳瀾馴只得提高嗓音,大喊道:“掌櫃的,有客人來啦!”
掌櫃的被陳瀾馴的聲音一下子驚醒了,他掙開了眯成一條線的眼睛,仔細地看了看陳瀾馴和獨孤水月,說道:“你們……你們是什麼人?”
陳瀾馴說道:“我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趕緊給我們弄來客棧中最好的東西。”
掌櫃的看了看獨孤水月,覺得這女人長得很漂亮,忍不住多看了幾眼,說道:“客官,實在是抱歉,小店已經多日不能正常營業了。”
陳瀾馴心裡一奇,說道:“爲什麼呢?”
掌櫃的說道:“不爲什麼,只因我高興,所以不營業。”
陳瀾馴心裡一氣,說道:“既然不營業,爲什麼要將店門打開呢?”
掌櫃的一怔,說道:“難道將店門打開,就一定要營業嗎?”
獨孤水月見掌櫃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看,她心裡有些生氣,說道:“掌櫃的,我們是落難到沙漠中的難民,我們已經好幾天沒有吃過東西了。你的小店就算不開業,能不能弄些東西給我們吃呢?”
掌櫃的眼睛雖然睜着的,但由於眼睛本來就很小,所以當他直直地盯着獨孤水月的時候,兩隻眼皮之間竟然連在了一起,似乎沒有任何縫隙,完全看不到他的眼珠似的。
陳瀾馴若是不仔細看,一定會覺得他是在閉着眼睛跟人說話。
掌櫃的說道:“姑娘,我看你應該是西域人士吧!”
獨孤水月說道:“不錯,我是烏魯木齊的哈薩克人。”
掌櫃的笑道:“看在你的面上,我就給你們弄些東西來吧!”他一邊說,一邊陰險地笑了笑,離開了客棧的大廳中。
陳瀾馴突然覺得他的神色有些奇怪,暗道:“這人怎麼給我的感覺不像是個好人,難道也是沙漠中的土匪嗎?”
獨孤水月說道:“這人的眼睛好小,我從來沒有看見過眼睛如此之下的人。”
陳瀾馴說道:“你以爲人人的眼睛都像你這麼大嗎?這掌櫃的是單眼皮,他的眼睛自然沒有我們雙眼皮的人眼睛大了。”
獨孤水月笑道:“你是不是很自豪我們的眼睛都很好看?”
陳瀾馴說道:“那還用說,你我就是一對金童玉女,就是上天故意造出來的。不過,也要感謝你娘和我爹,不是他們,我們怎麼可能出現在這個世上呢?還好,你和我都沒有任何血緣關係,要不然將來我們是不能成爲夫妻的。”
獨孤水月說道:“看你幸災樂禍的樣子,感覺你真的好自戀哦!”
陳瀾馴笑道:“這不是自戀,是自信。”
掌櫃的給陳瀾馴和獨孤水月一人煮了一碗蘭州羊肉面,兩人便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掌櫃的看着兩人吃麪條的樣子,心裡一樂,暗道:“現在你們吃得舒服,等會兒你們就知道這麪條其實是不好吃的。”
他爲什麼會這樣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