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愍宗說道:“我沒有看錯,我好想在皇宮中看見過你們的,但是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大概有好幾年了。”
飛雪“咯咯”笑道:“皇上若是真的喜歡我們,也不用說與我們似曾相識呀!”一句話說得元愍宗臉上一紅。
陳瀾馴暗道:“飛雪臨危不亂,當真是一個聰明的女孩。”
莫其妙說道:“我們來這裡,就是想看看先皇的遺體。”說罷,走到棺材旁邊。
鬼力赤笑道:“莫少俠,你爹生前與老夫關係很好,也許你並不瞭解老夫,但是老夫對你的瞭解,是非常清楚的。”
莫其妙一驚,暗道:“看你一副老奸巨猾的樣子,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說不定先皇的死,與你有關呢!”想到這裡,莫其妙說道:“前輩應該是一個世外高人吧!要不然我一定知道你的。”
鬼力赤沒有說話,笑了笑。
莫其妙將棺材蓋着揭開,看着棺材中靜靜躺着的元康宗,心裡一嘆,說道:“先皇爲什麼走得這麼匆忙呢?想不到我連你最後一面也沒有見到。”
陳瀾馴走到棺材旁邊,看了看棺材中元康宗的臉色,見他的臉色發黑,印堂發紅,很明顯不是病死的。
陳瀾馴心裡一驚,暗道:“你雖然已經死去,但是你的臉色告訴我,你並不是病死的,既然如此,你到底是怎麼死的呢?難道……難道是被人殺死的?”
莫其妙看着元康宗的屍體,面色凝重,看了很久,纔將棺材蓋子蓋上,說道:“先皇已經死了,皇上是要等逆心天師回來了再將先皇下葬嗎?”
元愍宗點頭說道:“是的。”
莫其妙說道:“既然如此,我們走吧!”他看了看陳瀾馴和飛雪、銀冰三人。
元愍宗趕緊說道:“你要走,也不急於一時,我們到那邊去坐坐吧!”
莫其妙說道:“我們想要現在就離開這裡。”
元愍宗說道:“現在離開這裡幹什麼,外面天氣這麼冷,你們還沒有吃過放吧,在這裡吃完飯了再走也不遲啊!”
莫其妙說道:“好吧,既然皇上看得起我們,我們就在這裡暫時留下吧!”
於是,大家到了一間大廳中,這裡爐火融融,十分溫暖。
元愍宗看着莫其妙,說道:“上一次你堅決要先皇不要出兵中原,父皇便聽了你的建議,思之再三,終於沒有出兵中原。”
莫其妙說道:“哦?原來蒙兵之所以沒有出兵中原,是因爲先皇採納了我的建議。”
元愍宗說道:“但是,父皇卻得罪了包括國師在內的蒙古國中的許多人,大家再三相勸父皇出兵,他仍是執意不肯,最後竟然病倒了,病倒過後,竟然……竟然……”他已說不下去,臉上似乎有一種悲傷的神情。
陳瀾馴看着元愍宗的臉色,暗道:“看你的神情,似乎不知道你父親的死,不是病死的,你這般傷心,大概也是真心的。”
莫其妙說道:“先皇死去後,蒙古國中的人便擁你爲皇上?”
元愍宗說道:“是的。根據皇位的繼承規矩,本來就該我繼承皇位,沒有什麼可以改變得了的。”
莫其妙看了呼汗巴託和鬼力赤一眼,暗道:“先皇死去,只怕是你們暗中操作,讓孛兒只斤•坤帖木兒繼承皇位的,這樣一個無所作爲的人,你們將他推上皇位,是很難有所作爲的,更不用說出兵南征了,這其中只怕有詐!”想到這裡,他說道:“眼下天下太平,皇上還準備出兵南征嗎?”
元愍宗說道:“等到春天一到,氣候變暖,正是草原茂盛之時,就是我們蒙古國南征中原的大好時機。我們又怎麼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呢?在加上大明國的皇帝朱允炆是個文弱書生,根本就不懂得治國方針,所以大明國的江山,遲早是屬於我們蒙古國的。”
陳瀾馴聽到這裡,暗道:“建文皇帝在你的眼裡,難道真是一個文弱書生嗎?你就這般瞭解他。我看,應該是別人讓你這麼說的吧!”他看了看鬼力赤,總覺得這個人全身似乎帶着一種無形的殺氣、,讓陳瀾馴渾身不自在。
莫其妙也有同樣的感覺,對於鬼力赤這個人,他心裡十分奇怪:“這人和元愍宗到底是什麼關係呢?能得到元愍宗的賞識,能與逆心天師平起平坐,這人一定不簡單。況且,這人渾身上下都有一種無形的罡氣罩在身邊,可見內功之高,似乎不在逆心天師之下。普天之下,能與逆心天師的內功不相上下的人,幾乎沒有。但是現在卻出現了。”
飛雪和銀冰卻絲毫不敢大聲說話,卻得此時還是要低調一點才能全身而退,要不然又要被皇上看中後,留在宮中,就不能再回到中原了。
呼汗巴託看了莫其妙一眼,說道:“上一次你交出魔教的令牌,逆心天師才放你一條生路的,他也是沒有辦法之下才這麼做的。爲了蒙古國的復興,他只得逼你交出魔教的令牌。而魔教是蒙古武林中規模最大的一個門派,是蒙古國最大的教派。如果魔教不隨蒙兵南征,那麼我們的實力就會大打折扣。不過,現在我們也不追究你的責任,你好自爲之吧!蒙古國的人民對你的期望很高,希望你不要令族人們失望。”
莫其妙說道:“將軍說得是,但是沒有必勝的把握,你們就不能出兵中原。否則,兩軍交戰,帶雙方帶來的損失是非常大的。這樣一來,非但無法攻克敵人,反而會讓自己的實力元氣大傷。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將軍打了這麼多年的仗,應該明白這個道理的。”
呼汗巴託說道:“你給我說這些道理,連三歲小孩都知道。不過,蒙兵南征的意圖早已經決定,是任何人也改變不了的,我們得到了廣大人民的支持。”
莫其妙嘆了口氣,說道:“好吧,我始終是一個蒙古族人,我永遠也不會忘記自己的祖先。我與逆心天師之間,已經沒有什麼公事可談,我們之間,剩下的是仇恨。”
元愍宗說道:“逆心天師畢竟是一國之師,你與他結下樑子,最終吃虧的一定是你,況且他的武功至高,在蒙古國是數一數二的。”
陳瀾馴聽元愍宗說到這裡,看了看鬼力赤,說道:“那麼這位前輩的武功又算什麼呢?”
元愍宗乾笑道:“哈什哈的武功,也是數一數二的,他與逆心天師的武功,都是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
陳瀾馴聽得一驚,說道:“我看得出來。”
鬼力赤陰笑道:“閣下竟能看出我是個高手?”
陳瀾馴說道:“你的身體裡無形中透露出一股護身罡氣,這種罡氣是世上最厲害的內功之一。除了你的這種護身罡氣,就只有少林寺的金剛不壞神功練到最高的境界,纔會出現這種跡象。”
鬼力赤聽得大吃一驚,忍不住問道:“閣下是西域人士,怎麼對少林派的武功這麼熟悉呢?”
陳瀾馴笑道:“西域也有少林派的人,而少林派中學會金剛不壞神功的人,雖然少之又少,但卻是有的,所以我自然知道的。”
鬼力赤說道:“原來你是個不簡單的人。”
陳瀾馴說道:“前輩的武功不知是從什麼地方學來的,可否透露給我們嗎?”
鬼力赤一怔,絲毫沒有想到他會問這樣的問題,便說道:“你問我這個問題,到底是爲了什麼呢?”
陳瀾馴說道:“我只是隨便問問,前輩不便透露,也就算了。”
鬼力赤說道:“我的武功,其實是在天山上學來的。”
陳瀾馴心裡一驚,暗道:“天山派?你難道是天山派的弟子?”想到這裡,心裡又驚又喜,說道:“前輩原來是天山派的傳人。”
鬼力赤說道:“我不是天山派的傳人。”
莫其妙想到父親就是死在天山派的仁義夫妻之下,心裡也是一驚,說道:“你的武功出自天山派,爲什麼你不是天山派的傳人呢?”
鬼力赤笑道:“只因我並沒有加入天山派的門下,雖然學到他們的武功,並沒有人來教我。”
陳瀾馴暗道:“原來你是偷學天山派的武功。”
莫其妙說道:“看來你在武學上的造詣,只怕不在逆心天師之下。”
鬼力赤說道:“我與逆心天師的武功套路不一樣,我們還從來沒有見過面,以後有機會一定要與他切磋切磋的。”
陳瀾馴心裡十分震驚,既然天山派的武功如此之高,自己和天山派頗有淵源,所以自己有機會一定要去天山派看看,然後將日月神劍還給他們。
但天山派在江湖中的名聲並不響亮,原因是天山派是一個與世隔絕的門派,天山派的人中,沒有一個弟子行走江湖。
鬼力赤的武功竟然出自天山派,陳瀾馴絲毫沒有想到世上最高的武學聖殿——少林寺,這裡的武功不一定是最厲害的,雖然少林寺是天下武學正宗,但是天山派的武學卻能與少林寺的武學分庭抗禮,這是非常難得的。
想到這裡,陳瀾馴恨不得馬上跑到天山上去瞧個究竟,小小的天山派,爲什麼有那麼多的高手呢?天地二煞、仁義夫妻、鬼力赤都是學的天山派武功,讓人着實吃驚不小。
莫其妙看着鬼力赤,說道:“你們會見面的,你們一定會有機會切磋武功的。”
鬼力赤說道:“但願有這樣的機會。”
元愍宗說道:“你們這些江湖人士坐在一起了,最感興趣的就是什麼絕世武功,所以大家高談闊論,交流武學,才能將武學發揚光大,是非常難得的。我之所以將你們聚集在一起,你們更應該感到高興纔是,大家現在都是朋友了。”
陳瀾馴說道:“多謝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