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瀾馴心裡一陣驚喜,暗道:“你若給我鬆綁,我就可以將你制住了。”想到這裡,說道:“這個世上,小心謹慎的人總是比粗心大意的人活得長久一些的。”
甯沙狐說道:“你真是個聰明的年輕人。”
陳瀾馴笑道:“現在你可以給我鬆綁了吧?”
甯沙狐冷冷一笑,雙手一揮,像刀一樣的掌風突然向陳瀾馴身上擊去,陳瀾馴正待運功抵抗,突然瞧見掌風到了他身上時,恰好將他身上的牛皮繩劈斷。
陳瀾馴的全身終於得到了自由,他身子活動了幾下,便站起身來,對甯沙狐說道:“多謝你。”說罷,將破月劍和殘日劍從地上撿起來,然後將殘日劍放在桌子上,拿着手中的破月劍,又道:“這兩柄劍的確有些奇怪之處,你想不想馬上知道答案呢?”
甯沙狐笑道:“正是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陳瀾馴說道:“好,我就告訴你答案吧!不過,我在告訴你答案之前,你能不能告訴我孔雀閣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呢?”
甯沙狐一怔,奇道:“你們要走孔雀閣求醫,怎麼會不知道孔雀閣是個什麼地方呢?”
陳瀾馴說道:“是血沙幫幫主要我們去那裡的,所以我們根本就不知道孔雀閣到底在何處,更不知道孔雀閣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甯沙狐說道:“孔雀閣是一個秘密的殺手集團,這個集團中的人全部是女人,她們生活在孔雀河畔,個個武功高強,輕功了得。她們的職業是專門替人殺人,只要你出得起錢,她們就會幫助你殺死你想要別人死的那個人。雖然我被稱爲西域之狐,但是我對孔雀閣的人也有一些忌憚,能不招惹她們,我就絕對不會招惹她們的。畢竟,最毒婦人心,西域武林中不知道有多少好手死在他們的劍下。”
陳瀾馴聽到這裡,大吃一驚,暗道:“難道這孔雀閣的人就是幽靈派的人嗎?孔雀閣就是幽靈派的人來到這裡後創立的嗎?”想到這裡,他驚道:“孔雀閣是一個殺手集團,她們的歷史在西域是不是很久了呢?”
甯沙狐搖頭說道:“她們是最近幾年來興起的,我也不知道她們到底是什麼時候成立的這個集團。但是最近她們中的人經常行走沙漠,似乎每一次出行,都是去爲了殺人。”
陳瀾馴聽到這裡,暗道:“孔雀閣中的人,只怕就是幽靈派的人。”便說道:“孔雀閣中的人既然全部都是女人,那麼她們的首領是誰呢?”
甯沙狐說道:“她們的首領?我可是從來沒有看見過孔雀閣的人的真實相貌,據說她們行走江湖時,都是以輕紗蒙面的。”
陳瀾馴突然想到他和獨孤水月在石林旁邊看見的四個身穿白衣的女子,便說道:“她們身上穿的衣服,是不是一身白衣?”
甯沙狐點頭說道:“據說是這樣的。但是天山派的人行走江湖時,也是這樣打扮的,所以江湖中人往往會覺得孔雀閣中的人就是天山派中的人,天山派中的人就是孔雀閣中的人。”
陳瀾馴聽他如此一說,心裡無比的喜悅,暗道:“既然是這樣,難道我和水月妹妹在石林旁邊看到的這四個女子,一定就是孔雀閣的人,一定就是幽靈派的四大天女了。唉,我和水月妹妹歷盡千辛萬苦,踏破鐵鞋也不知道到底要在哪裡才能找到幽靈派的人,現在來得全不費功夫。”想到這裡,他便含笑看着甯沙狐,不再說話。
甯沙狐見他突然不問自己的話了,心裡一奇,說道:“小子,你爲什麼不問我話了呢?”
陳瀾馴笑道:“該問的,我已經問完了。”
甯沙狐笑道:“好,現在你該告訴我這破月劍好殘日劍的玄機在哪裡了。”
陳瀾馴說道:“其實,這兩柄劍的玄機就在這裡!”說完,默運玄功,手中破月劍突然“嗖”地想甯沙狐刺去!
甯沙狐以爲他是在開玩笑,身子一閃,笑道:“你……你開什麼玩笑?”
陳瀾馴“哈哈”笑道:“大爺我是騙你的,你以爲大爺我真的不會武功嗎?”說罷,將體內純陽真氣灌注在劍身上,一招“無心出劍”向甯沙狐前胸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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甯沙狐見一道銀白色的劍芒向自己劈來,他大吃一驚,失聲道:“原來你是在故意引誘我給你鬆綁,然後你纔好對付我,而且,你的武功似乎很高。你……你到底是什麼人?”他一邊說一邊後退數步,避開陳瀾馴刺來的這一劍。
陳瀾馴笑道:“大爺我是不會告訴你我的身份的,你以爲大爺我會像你這麼傻嗎?”說完,身子一閃,破月劍夾着風雷之聲,一招“日月飛奔”,瞬間向甯沙狐刺出十三劍。
每一劍都是虎虎生風,劍勢如密雨,劍招如滔滔江水。
甯沙狐的身子雖然無比的肥碩臃腫,但是在客棧中卻能異形幻影,陳瀾馴的劍竟然刺不到他。他心裡無比的大驚,暗道:“這小子年紀輕輕,怎麼武功如此厲害呢?而且他的內力似乎不在我之下。”
陳瀾馴見他的身法如靈,自己的破月劍竟然刺不到他,也是出乎他的意外,便加大力道,破月劍發出一股劍氣,一招“壺天日月”向他背部刺去。
一時間,兩人你來我往,在客棧中大戰起來。
甯沙狐的武功無比的奇怪,不知道是那一派的功夫,他雖然一直在躲避陳瀾馴的劍法,但是卻躲閃得如此迅捷,陳瀾馴的劍風竟然追不上他的身子。
陳瀾馴心裡大吃一驚,暗道:“這西域之狐果然有兩下子,逃跑的時候真是像狐狸一樣。”想到這裡,破月劍幻起滿天劍影,將甯沙狐的身子完全罩在劍網之中。
甯沙狐見對方的劍勢無比的厲害,便大喝一聲,身子突然沖天而起,向客棧的房頂上飛去。他想到自己不能與陳瀾馴硬拼,礙於對方手中的神劍,他只得暫時逃離對方的劍網之中,向遠處掠去。
“嘭”地一聲大震,他的身子將房頂撞開了一個大洞,人已經到了房頂上。
陳瀾馴說道:“哪裡跑?”身子跟着追了上去,但是他的人一到房頂上時,就發現甯沙狐的影子已經消失。
陳瀾馴大驚道:“姓甯的,你的輕功果然非常了得。今日暫且放你一馬,他們若再讓我遇見你,我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陳瀾馴返回到客棧中,抱起昏厥的獨孤水月,然後拿起桌子上的殘日劍,走出了客棧外。
陳瀾馴走了幾步,將獨孤水月和殘日劍放在地上,然後雙手握着破月劍,運足十成真力,一招“破月殘日”, 一道猛烈的劍風夾雜着一道銀白色的劍光,猶如滔滔江水般向客棧攔腰揮去!
只聽得“轟然”一聲巨響,沙漠客棧的柱子全部斷裂,整個房子倒塌下來。
陳瀾馴“哈哈”笑道:“老狐狸,跟我作對,你知道我的厲害了吧!”說罷,將破月劍和殘日劍背在背上,然後抱起獨孤水月,離開了這裡,向前面走去。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陳瀾馴看着遠方朦朧的沙漠,喃喃自語道:“孔雀閣,孔雀閣,這地方到底在哪裡呢?這個集團的人到底是不是幽靈派的人呢?”
他看着獨孤水月昏迷的樣子,就像一隻熟睡的小羊羔,便出手將她的穴道解開。
獨孤水月慢慢醒來,看了看陳瀾馴,心裡一奇,說道:“咦?陳大哥,這裡是哪裡?我們怎麼會到這裡的?”
陳瀾馴便將如何打跑甯沙狐的事告訴了獨孤水月。
獨孤水月聽了過後,說道:“原來如此,陳大哥真是太聰明瞭,連西域最狡猾的狐狸都栽倒了你手裡,可見你不是一般聰明的人。”
陳瀾馴又將他從甯沙狐那裡瞭解的關於孔雀閣的事告訴了獨孤水月,獨孤水月聽後說道:“原來如此,這孔雀閣的人,應該就是我們幽靈派的人。”
陳瀾馴說道:“如此說來,我們看見的那四個白衣女子,就是幽靈派的四大天女?”
獨孤水月想了想,說道:“只怕正是這樣。”
陳瀾馴說道:“不知道她們爲什麼要這樣做呢?她們若真是四大天女,就一定是孔雀閣的人。只是她們蒙着面紗,要不然我們準能認識她們的。”
獨孤水月說道:“既然前面不遠的地方就是孔雀河的上游,我們要是能找到一條船,從孔雀河的上游到達下游去,就能找到孔雀閣的人。”
陳瀾馴說道:“但卻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纔能弄到一條船呢?”
獨孤水月想了想,說道:“若是在這裡找不到船,我倒是有個辦法去孔雀河的下游。”
陳瀾馴便問她:“你有什麼辦法呢?”
獨孤水月笑道:“一會兒到了河邊我就有辦法了,現在我不告訴你。”
陳瀾馴笑道:“想不到你居然賣起關子、打起啞謎來了。”
獨孤水月說道:“這叫懸念,你知道嗎?”
陳瀾馴點頭說道:“哦。”
獨孤水月突然轉移話題,說道:“你說甯沙狐的武功很高,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