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瀾馴想了想,說道:“說不定,逆心天師會主動來找我們的。”
莫其妙一怔,說道:“他現在是有恃無恐,我們的一切行動,盡在他的掌握之中,這如何是好?你說他會來找我們的,他怎麼會這麼快就到江南了呢?而且,我瞭解他這個人,他是不會主動來找我們的。”
陳瀾馴說道:“莫兄,生死有命,水月妹妹的命一向很大,我們一定會有辦法解救她的。你不要太傷心,我一定會竭盡所能地救水月妹妹和你們的孩子。”
莫其妙看着他,點了點頭,感激地說道:“陳兄,你不愧是我莫其妙這輩子最可靠的朋友!”
陳瀾馴說道:“眼下這裡是不能住下了,你和我一起去陳家莊吧!”
莫其妙點頭說道:“好吧!”
於是,莫其妙便跟着陳瀾馴一起,他們在秦淮河畔僱了一輛馬車,三人坐在馬車上,一起向陳家莊行去。
到了晌午時分,三人終於到了陳家莊。
莫其妙抱着獨孤水月,三人一起進入了莊園。
這時,獨孤水月終於醒來了。
莫其妙見她睜開了雙眼,心裡一喜,說道:“水月,你終於醒來了,終於醒來了!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陳瀾馴也看着她,心裡無比的高興,說道:“水月妹妹,你終於醒了!”
獨孤水月看着身邊的兩個男人,良久,眼裡才流下一行淚水,她以爲自己是在做夢,便說道:“陳大哥,其妙,這裡是哪裡?我這是在做夢嗎?”
陳瀾馴說道:“這裡是陳家莊,你被我們救回來了,你不是在做夢。”
獨孤水月見自己躺在莫其妙的懷中,說道:“其妙,你將我放下來吧!我想自己到地上走走。”
莫其妙將她放了下來,說道:“好吧!”
獨孤水月雙足一着地,立刻感覺自己有些疲軟,甚至有些難以站立,便說道:“我怎麼感覺全身軟綿綿的、頭也昏沉沉的呢?”
莫其妙想到她中毒已深,只要三天的生命,卻不能告訴她真相,只得嘆了口氣,說道:“你一定是睡得久了,過一會兒就會沒有事的。”
陳瀾馴也說道:“水月妹妹,你受驚過度,現在好了,一切都好了,你不會再有事了……”
過了前面的天井,三人就要進入大廳。
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你們終於來了!”
陳瀾馴大吃一驚,問道:“什麼人?”
那個蒼老的聲音笑道:“進來就知道啦!”
於是,陳瀾馴和莫其妙、獨孤水月三人進了大廳,就看見兩個老人坐在大廳中間的兩把椅子上。
這兩個老者,赫然竟是魔教四大護法中的陰陽雙惡!
陳瀾馴大吃一驚,說道:“你們……你們怎麼會到這裡的?”
陰惡冷笑道:“我們算到你們一定會來這裡的,所以纔會在這裡等着你們回來。”
莫其妙說道:“你們爲什麼要等我們回來?”
陽惡笑道:“莫其妙,現在魔教的教主已經是獨孤元,你快一點交出魔教的令牌吧!”
莫其妙說道:“你們難道是在這裡等我交出魔教的令牌的嗎?”
陽惡點了點頭,說道:“正是!”
莫其妙說道:“若是我不交出來呢?”
陰惡從衣兜裡取出一瓶藥丸,說道:“你若識相,就該知道,這瓶解藥,乃是專門解除荼毒丹毒性的解藥。”
陳瀾馴笑道:“現在,你們是勝券在握,有什麼條件,快說吧!”
陽惡雙手一拍,說道:“上次在少室山一別,我們現在才見面。陳瀾馴,你果然是個快言快語的漢子!”
陰惡說道:“你們聯手對付龍翔禪師和龍湖禪師,我們兄弟倆早就知道。之所以沒有阻止你們,是因爲逆心天師說這兩人已經失去了利用的價值,纔會借你們之手,替他除去這兩個廢人!”
陽惡說道:“逆心天師知道你們對付完他們後,一定要到這裡來的,所以纔會要我們到這裡來以逸待勞,等着你們回來。”
陳瀾馴說道:“逆心天師的心智,的確高人一等!竟然將我們所要做的事情算得如此準確,不愧是蒙古國的第一國師!”
陰惡說道:“說到底,還不是因爲你們兩個年輕人太倔強,纔會出此下策,目的不過上想讓你們識時務者爲俊傑。”
陽惡笑道:“你們若是聽逆心天師的話,服從他的安排,成爲他門下的弟子,那麼你們這一生,就會無比的榮幸。”
陳瀾馴笑道:“你們難道是被逆心天師洗腦過的嗎?要我們聽他的話,服從他的安排,成爲他門下的弟子,我們想做不到都困難啊!”
陽惡說道:“獨孤元和你們一樣,他現在還不是成了魔教的教主。莫其妙,你雖然做了許多對不起逆心天師的事,但是你只要從現在起,交出魔教的令牌,逆心天師便不再爲難你。”
莫其妙說道:“我看就算我交出了魔教的令牌,他也不會放過我的。我和他師徒緣分已盡,現在已經成爲了一對仇人。就算我不去找他,他也會來找我的。”
陽惡說道:“逆心天師不是這樣的人,他可是大蒙古國的國師,怎麼會說話不算數呢?”
莫其妙搖了搖頭,說道:“爲了天下蒼生,魔教是不會參與到蒙兵南征的行動中,沒有魔教的令牌,獨孤樓蘭就不能統領魔教,就不能服衆。”
陳瀾馴說道:“獨孤樓蘭爲什麼要背叛幽靈谷呢?爲什麼要這樣逼着莫兄呢?”
獨孤水月聽着他們談話,心裡十分昏沉,聽到“獨孤樓蘭”四個字,本想插口問上幾句,但由於自己的身子不舒服,便沒有問。
陽惡看着莫其妙,說道:“解藥就在這裡,你看着辦吧!我們今天來這裡,不是與你們打架的。你們若是想將我們殺了,來得到解藥,那麼你們就太愚蠢啦!”
陰惡說道:“論武功,我們可能不是你們的對手,但現在我們有解藥在身。而且,這瓶解藥已經是世上唯一能解救水月小姐的解藥啦,你們若想動手,不妨試試看。”
陳瀾馴一驚,說道:“難道你們想用解藥換取他手中的令牌?除此之外,你們就沒有其他的要求了嗎?”
陽惡說道:“除此之外,我們就沒有其他的要求了。”
陳瀾馴眼睛一亮,問道:“就這麼簡單?”
陰惡說道:“你若不信,我們也沒有辦法,總之,逆心天師就是這樣告訴我們的。”
陳瀾馴想了想,說道:“逆心天師遠在蒙古高原,用什麼和你們交流的呢?他怎麼會猜到我們的所作所爲呢?難道……難道他的人已經來到了中原?”
陰惡笑道:“陳瀾馴,你果然聰明無比,逆心天師,現在已經到了中原!”
莫其妙聽得大吃一驚,說道:“什麼?你說他已經到了中原?”
陰惡點了點頭,笑道:“正是!”
莫其妙忍不住問道:“他現在在哪裡呢?”
陰惡說道:“他在哪裡,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你要不要用你手中的令牌,與我們換取水月小姐的解藥。你不換也沒有關係,水月小姐的生命最多隻有三天了,到時候若是毒性發作之時,你還沒有得到解藥,那麼死去的就不止是她一個人了,而是兩個人了。”
莫其妙說道:“原來你們竟然將我的情況摸得如此清楚,怪不得你們在暗中這麼對付我。”
陰惡嘆了口氣,說道:“其實,我們也沒有辦法,我們只是按照逆心天師的命令行事。”
陳瀾馴說道:“現在看來,我們只有答應你們了。莫兄,你就將魔教的令牌給他們,然後換取解藥吧!”
莫其妙想了想,搖頭說道:“陳兄,魔教的令牌一旦交給他們,就意味着魔教上下幾千人歸於他們管理。這件事非同小可,倘若逆心天師堅決要出兵南征,魔教不知道要死傷多少人。”
陳瀾馴向他使了個眼色,說道:“大丈夫能屈能伸,你又何必與他們鬥氣?倘若逆心天師真的來到了中原,蒙古國就應該還沒有出兵。你先將令牌給他們,救回水月妹妹的性命再說吧!”
莫其妙心想陳瀾馴絕頂聰明,便說道:“好吧,我將令牌給他們。”然後從衣兜裡掏出一塊金光閃閃的令牌,對陰陽雙惡說道:“令牌給你們,解藥你們也給我吧!”
陰惡笑道:“莫其妙,你終於想清楚了?好吧,解藥給你,我們告辭吧!”將裝有藥丸的瓶子給了莫其妙,然後從他手中拿過令牌。
看着陰陽雙惡離去的背影,莫其妙嘆了口氣,說道:“令牌既出,魔教中的人再也不歸於我管,我現在沒有任何權力了。”
陳瀾馴說道:“做一個普通的人不好嗎?莫兄,你現在只是將令牌給他們,作一時的緩兵之計。現在,我們就要商量來怎麼對付逆心天師了。”
莫其妙說道:“他現在已經不是我的師父,我與他就什麼關係了沒有了。”
陳瀾馴說道:“不知道這解藥是不是真的?”
莫其妙說道:“倘若是假的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