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閣之上,此刻有五個人正在喝酒。
一個是莫其妙,另外四個是龍靜禪師,龍雨禪師,龍翔禪師,龍湖禪師。
酒過三巡,莫其妙不勝酒力,微微有些醉了,便說道:“你們繼續喝吧,我要回去了,水月還在等着我呢!”他說完,便跌跌撞撞地走出了閣樓。
龍湖禪師說道:“教主,我們就不送你啦!”
其餘三人見莫其妙醉醺醺的樣子,均是隱隱一笑。
莫其妙走了以後,龍翔禪師說道:“我們四位兄弟跟着教主混,用不了多久,只要蒙兵打敗大明軍隊,我們便可以榮華富貴,享盡天樂。如今,大明江山風雨飄搖,被蒙兵搶去,是早晚的事。”
龍湖禪師笑道:“看來論及先見之明的人,還是龍翔師兄最有遠見。”
龍翔禪師說道:“龍湖師兄過獎了,老衲哪有什麼遠見?來,今日大家乾一杯!”說罷,舉起酒杯對着三人。
三人便起身碰杯,然後一飲而盡。
龍靜禪師說道:“龍翔師兄,你說這一次我們背叛少林,少林寺會派人來殺了我們嗎?”
龍翔禪師哈哈一笑,說道:“你不用擔心,少林寺現在已經元氣大傷,成了一個破寺廟。龍靜師弟,你跟着我們教主,以後一定會得到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我們這一輩子要想出人頭地,就不能老是呆在少林寺裡。”
龍湖禪師說道:“不錯,要想出人頭地,就不能老是呆在少林寺裡。那日我在殺十二生肖長老的時候,便已經與少林徹底決裂啦!當時我就決定,一定要還俗,一定要離開少林。”
龍雨禪師說道:“可是,我們以這樣的方式與少林寺決裂,終究是有些殘酷。阿彌陀佛!”
龍翔禪師笑道:“你還阿彌陀佛呢?都已經還俗了,這出家人的佛號,就不要再念啦!”
龍湖禪師說道:“本來,這一次我們瓦解少林寺已經志在必得,卻沒有料到陳瀾馴會破壞我們的計劃。他將那十八個護法長老救走,他們得救後,便是重振少林最重要的人,而現在我們的實力無法與他們抗衡,教主便讓我們離開少林寺。唉,眼睜睜地看着到了手的鴿子,又飛了出去,真是倒黴。”
龍翔禪師說道:“陳瀾馴這小子誠心與我們作對,憑我們四人之力,將他殺了怎麼樣?”
龍湖禪師搖了搖頭,說道:“陳瀾馴武功高強,早已今非昔比。何況,教主說陳瀾馴與他之間的事,他會自己解決的,不需要我們插手。”
龍雨禪師說道:“教主乃是人中之龍,武功蓋世,但陳瀾馴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教主和陳瀾馴之間,註定會大戰一場的。更何況,陳瀾馴的女人現在已經到了教主的手上,他們之間的種種恩怨,終有一天要徹底解決的。”
龍翔禪師說道:“陳瀾馴與教主之間的這一戰,必定驚天動地,日月失色。”
龍湖禪師說道:“只是不知道這一戰什麼時候才能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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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其妙回到自己的房間,獨孤水月已經睡在了他的牀上。
他們難道已經同居了嗎?獨孤水月既然不愛他,爲什麼還要與他同牀呢?獨孤水月與他同牀的目的,是爲了什麼呢?
莫其妙一進房間,便走到牀邊,看着牀上的睡美人,他心裡一喜,輕輕地睡了上去,睡在獨孤水月的身邊,深怕自己稍不注意,便將她驚醒。
莫其妙只覺得心裡十分幸福,能與天下第一美人獨孤水月同牀,這是普天之下多少男人的夢想,但這個夢想卻讓莫其妙實現了。
自從十幾天以前,獨孤水月將自己的初吻獻給他以後,便漸漸地將自己的身子也給了他。
雖然她的心自始至終都沒有給過莫其妙,但莫其妙心裡仍是十分滿足,仍是十分幸福。他覺得現在的自己,已經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在獨孤水月面前,他甚至一點也沒有覺得自己的身份,就是江湖中許多人聞風喪膽的魔教教主。他覺得自己在她眼裡,只是一個普通的男人。
他今晚雖然有些醉了,卻仍是睡不着。躺在牀上,透過窗戶,正好可以瞧見美麗的星空。
莫其妙看着夜空裡的繁星,輕輕地道:“水月,你現在已經是我的人了,你就應該快樂幸福,我有這個實力給你這些的。雖然陳瀾馴對你很好,但現在我對你比他對你要好無數倍。你雖然沒有將心給我,但我相信你一定會給我的,只是時間未到而已。”
他一個人說着說着,獨孤水月竟然醒了過來。
他看着獨孤水月朦朧的臉龐,笑道:“水月,你醒了?”
獨孤水月說道:“我根本就沒有睡着過。”
莫其妙說道:“爲什麼呢?你睡在我的身邊,難道沒有安全感嗎?”
獨孤水月搖了搖頭,說道:“我雖然睡在你身邊,卻總是想到他,我甚至做夢的時候,夢見的也總是他。”
莫其妙說道:“你這麼說,我會吃醋的。”
獨孤水月說道:“我就是要你吃醋,要你動怒,然後一掌將我打死。”
莫其妙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你越是這麼說,我越是不上你的當。水月啊水月,你把我看得太簡單啦!我其實並不容易動怒的。”
獨孤水月說道:“是嗎?我倒沒有覺得。和你相處了這麼久,你的確改變了不少,我對你的瞭解,也越來越多了。”
莫其妙喜道:“原來你口中說道不喜歡我,不愛我,應該是騙我的吧!你老實告訴我,你雖然十分喜歡陳瀾馴,但你到底有沒有哪怕是對我的一絲喜歡呢?”
獨孤水月說道:“你要我如何回答你?我現在已經想通了,你將我囚禁在這裡,與其每天都以淚洗面,不如笑臉常開。生活本就多了些傷感,我爲什麼還要在火上澆油呢?我難道就不能想開一點嗎?”
莫其妙說道:“我現在給你自由了,你爲什麼還要說我在囚禁你呢?水月,其實以前囚禁你,是怕你受到更大的傷害,你不知道,我爲了給你療傷,體內的真氣受到了重創,現在仍然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呢!”
獨孤水月一驚,說道:“原來如此,怪不得你今天不敢與陳瀾馴見面,原來是怕他與你動手,你不是他的對手。”
莫其妙笑道:“誰說我不是他的對手。他的武功雖然很好,但若是真正動手起來,我還是可以打敗他的。雖然聽龍翔禪師說陳瀾馴體內的奇經八脈已經打通,但我還是相信自己可以打敗他的。”
獨孤水月說道:“其實,你和他之間,都有一種與生俱來的自信。無論對手有多麼厲害,你們總是不會輕易在口頭上認輸的。”
莫其妙說道:“所以,我們雖然是對手,是勁敵,但動起手來,我們誰也不會輕易輸給對方的。”
獨孤水月說道:“總之,無論如何,你們若能化敵爲友,我一定會十分高興的,也一定會爲你們感到祝福的。”
莫其妙說道:“你要我和他化敵爲友?其實這也不難,畢竟,我和他之間,根本沒有什麼仇恨,完全是因爲你的緣故,我們纔會將對方視爲一生的勁敵。”
獨孤水月說道:“若真是因爲我的緣故,那麼這一戰他已經敗了。畢竟,我現在是你的人,除了一顆死去的心,什麼都給你了,你應該感到高興纔對。”
莫其妙說道:“你一天不把心交給我,我便一天也不會感到安全的。因爲,你隨時可以離開我的懷抱,跑到陳瀾馴的身邊去。”
獨孤水月竟然主動抱着他的身子,將頭靠在他的胸膛上,說道:“你放心,我不會主動跑到他的懷抱中的,我已經是你的人啦,就不會再水性楊花地跑到他那裡去。”
莫其妙心裡一喜,說道:“如此說來,你是將心交給我啦?”
獨孤水月想了很久,終於說道:“是的。”
莫其妙心裡更加喜悅,本來獨孤水月是躺在他的懷中的,但是他現在很高興,便一把將她把抱起,說道:“水月,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現在你終於答應將心交給我了,我就算是馬上死了,也滿足了。”
獨孤水月柔聲說道:“我將心交給了你,是因爲我已經別無選擇,有句話叫: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現在我都不在乎你到底是雞,還是狗了!”
莫其妙說道:“我纔不是什麼雞和狗的動物,我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獨孤水月說道:“你現在還要不要欺負我呢?”
莫其妙一怔,說道:“水月,我什麼時候欺負你了呢?都是你自願的好不好?我雖然有點勉強你的感情,但是最終我還是尊重你的選擇。其實當初我如此勉強你,是因爲我真的很愛你,我願意爲了你放棄一切。”
獨孤水月說道:“看來我在你心裡的位置,竟然是如此之高,我都沒有想到呢!爲了我,爲了我們的愛情,你是真的豁出去了。”
莫其妙點頭說道:“爲了你,我的確什麼也豁出去了。不過,我這樣做,是很值得的。世上的魔教教主有很多個,復國的行動也有很多……總之,在我心裡只有你是獨一無二的,無可取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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