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瀾馴說道:“不錯,他的武功的確很怪,輕功似乎很好,雖然身材看起來像個球一樣,但是飛掠起來,又像是一隻鳥一樣。”
獨孤水月笑道:“人們稱他爲西域之狐,可見他行事十分狡猾,要不然也不會得到這個綽號。再加上他是個心狠手辣的人,我們幾乎栽倒他手裡,幸好你的聰明才智遠在他之上,要不然我們可就要糟了。”
陳瀾馴說道:“我用日月無光劍法竟然傷不到他,當真是很奇怪,我不知道他的武功到底是出自哪裡,但是他的身法卻像燕子一樣。”
獨孤水月說道:“西域武林中的許多武功都很怪,和中原武林中的武功比起來,是不能相比的。畢竟,西域的武功中,大多是自創或者從波斯等地傳來的。據說波斯的巫術是世上最厲害的巫術。”
陳瀾馴聽到這裡,心裡一奇,說道:“波斯的巫術很厲害嗎?”
獨孤水月點頭說道:“不錯,西域的巫術很厲害,在整個人類中算是最厲害的,就像東瀛扶桑島的忍術一樣。”
陳瀾馴說道:“東瀛的忍術的確厲害,這一點我是知道的。”
獨孤水月說道:“但是論及真正的武功,還是要數中土的少林寺武功最爲高深厲害。畢竟,千百年來,少林寺乃天下武術正宗之地,沒有任何地方的武功修爲能超過少林寺的武功的。”
陳瀾馴說道:“所以我就絕對奇怪,仁義夫妻爲什麼要說他們創立的日月無光劍法是世上最厲害的劍法,也許這僅僅侷限於劍法來說吧!畢竟,少林寺的達摩劍法並不是少**功中最高的。”
陳瀾馴說道:“說來說去,天下武功,當屬少林正宗。少林寺的武功,就像海洋裡的水一樣,無窮無盡、浩瀚無邊。”
獨孤水月說道:“天色就要黑了,我們現在去孔雀河,卻不知道孔雀河的具體方向在什麼地方。要是在這裡走錯了方向,便永遠不能去孔雀河,就永遠不能見到我們的親人了,就永遠不能去樓蘭城和羅布泊啦!”
陳瀾馴說道:“這裡都是甯沙狐的人,我們若是去問他們,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欺騙我們,想讓我們死在沙漠中。畢竟,這一帶的人都不是什麼好人。”
獨孤水月說道:“不管這裡的人是不是壞人,是不是非常不友好,我們也要去問一問他們。”
陳瀾馴說道:“好吧。”
兩人來到一戶人家門口,獨孤水月見這一家屋裡有燈亮着,便問道:“請問有人在家嗎?”
屋中立刻走出一個老婦人,這老婦人看了陳瀾馴和獨孤水月一眼,又將他們上下打量了一番,才慢吞吞地問道:“你們是……”
獨孤水月說道:“老太太,我們是從烏魯木齊來這裡的,我們想去孔雀河那個地方,您知道怎麼走嗎?”
老婦人一聽他們說出自己的來歷,趕緊搖頭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孔雀河在什麼地方。”說罷,她趕緊進入房間中,關上了門。
陳瀾馴和獨孤水月對視一望,搖了搖頭,兩人均想:看來我們是很難問出孔雀河的具體位置在哪裡了。
他們又一連問了三家,也沒有問出孔雀河的具體位置,當陳瀾馴和獨孤水月問這些人孔雀河在什麼地方的時候,這些人均是搖了搖頭,不知道孔雀河在哪裡。
陳瀾馴仔細看了看她們的表情,覺得這些人不像是在欺騙他們,而是真的不知道孔雀河在什麼地方。
兩人一陣失落,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知道應該是去沙漠中尋找孔雀河,還是留在這裡過夜,明天再走。
最終,獨孤水月咬了咬牙,說道:“這地方處處都透露出一種奇怪的氛圍,我不想再留在這裡了。要是甯沙狐又來到這裡,我們可就很難對付他了。”
陳瀾馴說道:“如此說來,我們還是應該趁着夜色,走向沙漠之中嗎?”
獨孤水月拿出身上的指南針,說道:“我們只要有它在身邊,就絕對不會迷路的。我們沿着一個方向中,總有希望走出沙漠的。”
陳瀾馴笑道:“但是我們的目的不僅僅是要走出沙漠,更重要的是要找到我們的親人,要找到樓蘭城。”
獨孤水月點頭說道:“我知道了,所以我們一定要設法找到孔雀河。”
陳瀾馴看了看天色,說道:“據甯沙狐說,這孔雀河在這個地方的東南方向,不知道他說的是真的還是欺騙我們的。但是按理來說,他是不會欺騙我們的。”
獨孤水月想了想,說道:“那麼我們就從這裡出發,向東南方向走吧!”
於是,兩人沿着東南方向向前走去。說也奇怪,這一帶雖然是沙漠,但是這裡的環境比他們剛進入沙漠的環境要好多了。至少沙漠中要不了多遠便有一些小型植物生長着,便有有一些胡楊生長着。
看到這些植物,獨孤水月說道:“我們走到這裡,至少可以肯定一點,我們絕對不會被渴死的。”
陳瀾馴說道:“只要有水的地方,就一定有食物存在,我也知道這個道理了。”
獨孤水月說道:“往東南方向前行,這裡正好有一條路,可見這裡的人們經常從這個方向行走,我們就不用害怕在沙漠中遇到什麼危險了。”
陳瀾馴笑道:“看來孔雀河應該就在東南方向。”
他們沿着這條路一直走了一個晚上,到了第二天的時候,他們便到了路的盡頭處,兩人看着前面出現一大片鬱鬱蔥蔥的胡楊樹,獨孤水月喜道:“陳大哥,我們終於到了孔雀河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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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瀾馴擡頭一望,見前面的胡楊林中,一條清澈的小河蜿蜒而過,小河兩旁長滿了蘆葦和一些青草,遠遠望去,孔雀河就像沙漠中飄飛的一條綠絲帶,又像是一塊翡翠鑲嵌在沙漠中。
獨孤水月說道:“傳說東漢是班超曾經牽着他的馬來這裡飲水,所以孔雀河又叫做飲馬河。”
陳瀾馴說道:“飲馬河?原來這條河還有這個名字。”
獨孤水月說道:“這條河是這裡最美的河流。”
陳瀾馴說道:“好美的河流,看到這裡,我想起了江南的秦淮河,但是秦淮河與孔雀河的氣質卻又不一樣,秦淮河就像一個深閨怨婦,而孔雀河卻像一個娉娉婷婷的美少女……”
獨孤水月笑道:“你想象力還蠻豐富的嘛。”
陳瀾馴自豪地說道:“那是當然!”
獨孤水月說道:“但是我卻覺得孔雀河更像一個老年婦女。”
陳瀾馴笑道:“爲什麼呢?”
獨孤水月說道:“因爲她的歷史很坎坷,經歷的變遷實在太多。”
陳瀾馴恍然地點了點頭,看着涓涓流水,突然問道:“這孔雀河的上游在什麼地方呢?”
獨孤水月說道:“好像是叫博斯騰的一個湖泊。”
陳瀾馴說道:“博斯騰湖?這名字聽起來好優雅。”
獨孤水月說道:“孔雀河最讓人佩服的地方,不在於她有多美,而是在於她自始至終,都只有一條幹流,除此之外,她沒有任何一條支流。”
陳瀾馴心裡一奇,說道:“這有什麼奇怪的呢?”
獨孤水月嘆了口氣,說道:“沒有一條支流的河流,就像一個忠貞的女人,自始至終地愛着一個男人,這種精神不值得人佩服嗎?”
陳瀾馴一怔,說道:“忠貞的女人天下多的是,但是孔雀河天下卻只有一條,我不覺得你這個比喻很到位啊。”
獨孤水月說道:“花心的男人自然不會這麼想的。”
陳瀾馴說道:“我花心嗎?我可是一直都愛着你的,從來沒有變過心。”
獨孤水月說道:“我知道,但是我雖然……雖然曾經做了莫其妙的妻子,可我仍然是一直愛着你的。我希望我們之間的愛情,就像孔雀河一樣,自始至終地只有一條幹流。”
陳瀾馴恍然說道:“我終於明白了,你不希望我們之間的愛情帶着雜質,帶着支流,我理解你的心情,水月,我一定會答應你的。”
獨孤水月說道:“孔雀河的下游,就是羅布泊。孔雀河的水,就是流進了羅布泊中的。”
陳瀾馴說道:“如此說來,我們可以坐船一直到達羅布泊了?”
獨孤水月說道:“不錯,我們終於可以到達羅布泊了。”
陳瀾馴突然想起一件事,便說道:“昨晚我們沒有找到船,但是你說只要到了孔雀河畔,你就能找到辦法到孔雀河的下游,是什麼辦法呢?我的水月大小姐,現在能告訴我了嗎?”
獨孤水月盈盈一笑,說道:“其實這個辦法很簡單,就是讓你用劍削一個兩人乘坐的小木船。畢竟,河畔兩邊那些死去的胡楊樹就是造船的材料。”
陳瀾馴一想,覺得這個辦法很好,便高興地說道:“我怎麼沒有想到這個辦法呢?這個辦法真的很好。”
於是,他取出破月劍,走到一株已經枯死的胡楊樹下,對着樹幹使勁一揮神劍,“咔嚓”一聲巨響,胡楊樹便倒塌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