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磨人, 婚禮過後的一系列事情更磨人。
洞房花燭夜着實把林寧給累狠了,就不想起牀。胤祥叫了她兩遍,她只是唔唔啊啊的應着:“五分鐘, 再睡五分鐘就好。”翻個身, 抓起被子矇住頭, 五分鐘, 又五分鐘。
林寧忽然驚醒。嚇!成婚次日是“拜親”的日子, 她應該要和胤祥一起,清晨出門,進宮去面見聖上和德妃的!
完了完了完了……林寧一時沒了抓拿。掀開簾子一瞧, 天剛麻麻亮,一顆懸着的心才放下來, 呼, 幸好還不算太遲。
林寧坐在牀邊, 轉身去看胤祥。他撐着頭十分悠閒的躺着。她伸手去戳他的腰,嗔怪道:“你怎麼不早點叫醒我?”
胤祥眯着眼睛笑:“你自己貪睡, 怎麼倒埋怨起我來?”
她怎麼就這麼喜歡他這付言情小說男主的模樣?邪肆魅惑狂狷。她挑了一下他的下巴,也學他的樣子眯着眼睛壞笑:“妞兒,給爺笑一個!”
“反了你了!”
“不笑?那爺給你笑一個!”林寧一邊說完臺詞,一邊燦爛的笑着,從胤祥的魔爪裡掙脫, 三兩下穿好內衣和中衣, 返身再去調戲□□的胤祥。她伸開十個指頭, 在他肌肉結實的腰腹之間撓來撓去:“求不求饒?叫聲‘爺’, 就放過你!”
胤祥索性撐開了身子, 做大字狀,十分舒展的躺着, 說:“我不怕癢,撓,隨便撓!這兒,還有這兒,多撓兩下啊。”
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hello ketty!林寧整個人撲在胤祥的身上,雖然她並不重,但是速度帶着慣性,仍把胤祥壓得“哎唷”叫喚了一聲。她使勁去折騰胤祥的臉,又揉又捏,像玩一個麪糰一樣,拍扁再搓圓。
“說,你是不是壞蛋?!”林寧厲聲喝問。
“是。”
“說,你討不討厭?”
“討厭。”胤祥迫於林寧的淫威,只能“屈打成招”。
“說,你是不是‘妞兒’?”林寧得了便宜還賣乖。
“不是!”好嘛,這是胤祥作爲一個身處在封建社會金字塔頂端的男人的底線。他一發威,林寧這個紙老虎就立即真的變成hello ketty了!
“說,你是不是壞蛋?!”胤祥厲聲喝問。
“不是……哎喲,我是,是!”
“說,你討不討厭?”
“討厭,討厭。”林寧眨巴着一雙貓一樣狡黠的大眼睛,心想:我壞蛋、我討厭你還喜歡我,嘁~
“說,你是不是‘妞兒’?”胤祥得了便宜還賣乖。
“是。”
“很好,那你應該叫我什麼?”胤祥笑得奸詐。
“爺~~~”林寧無比順流的接口道。誰叫他力氣大呢?誰叫她打不過他呢?先服了唄。
“來,給爺笑一個。”胤祥作調戲狀,用一根手指去勾林寧的下巴。
林寧黑線,沒見過調戲自己老婆還這麼開心的人,又不是花姑娘。不過她還是笑得燦爛,不然把他惹毛了,她可沒好果子吃。
“來,親爺一下。”胤祥指了指自己的臉頰。
林寧摟住他的脖子就是“吧唧”一口。
“這兒。”胤祥得寸進尺,又指了指自己的嘴脣。
“你還起不起牀了?”林寧終於想起一件無比重要的事情來。
再鬧,太陽都曬屁股了!皇上的鴿子她可沒膽子去放!
“鑰匙拿來。”林寧站在被鎖住的門前。清晨的陽光隱約透進屋來,照出等候在門外的丫鬟們的影子,屏息凝神的侍立着。她們進不來,林寧和胤祥也出不去。
胤祥正穿着衣服,隨手找了一找:“沒有。”
“沒有?怎麼可能沒有?你昨天晚上放在哪裡了?”林寧急起來,從門口一寸一寸的找過去,又在牀上翻了半天,差點沒讓胤祥把牀翻過來,看看有沒有掉到下面去。
“找到了,在這裡。”胤祥從背後摟住林寧,手指勾住鑰匙環,在她眼前晃。
林寧一把奪過來,轉身就去開門。陽光轟然灑落,林寧以手擋眼,扶着門框站着,看丫鬟們腳步輕巧的捧着各種盥洗用品以及早飯魚貫而入。林寧忽然間就覺得很恍惚,彷彿回到了昨天坐在花轎上的那種狀態。晃晃悠悠,不是不安定,也不是忐忑,只是面向未知的命運,有些無力罷了,其實她早已做好迎接任何一種結局的準備。
穿朝服是一件無比痛苦的事情。全套行頭包括朝冠、金約、珥、領約、朝珠、朝褂、朝裙等。因爲時間已經是在夏季,所以朝冠以青絨爲材質,正中二層金龍頂,飾東珠10顆,上銜紅寶石;冠頂紅纓上綴金孔雀5只,各飾東珠7顆、小珍珠39顆;冠後有嵌珠和青金石的金翟1只。華麗而無用,沉甸甸的壓在頭頂上,所謂端莊。朝袍按制鑲貂皮和錦緞,前後各繡正龍,兩肩及下幅繡行龍,外套的朝褂上也繡有行龍和“萬福”、“萬壽”的吉祥圖案。林寧昨天沒留心,今天邊穿邊看邊玩邊評,等到裝備全上了身,就如同殭屍,行動大大的不便了。
林寧昨天受過一次折磨,今天還要再受一次,想到今後這樣的折磨少不了,只能在心裡哀嘆着安慰自己:習慣就好了,一切都會越來越好的。
回頭看胤祥,他早已經駕輕就熟的穿戴整齊在等着她了。早飯還沒有撤下去。林寧胡亂吃了兩口,只是着急着想早點出門。胤祥彷彿知道她沒吃飽,從碟子裡撿了一塊鵝油卷遞到她嘴邊。
林寧不禁要感嘆這就是所謂的心有靈犀呀~然後她說:“給我拿塊豌豆黃得了,這個掉渣,落在衣服上可不好。”
其實時間掐得剛剛好。皇上剛下完早朝,正好有空在乾清宮接受新婚夫婦的覲見。來得太早了,反而只能在外面等上半天。
再次見到康熙,林寧不再驚慌失措。規矩和禮儀她早已銘記在心,等到胤祥三跪九口頭之後,她便上前,朗聲道:“兒臣參見皇阿瑪!皇阿瑪萬歲萬歲萬萬歲!”然後行六肅三跪三拜之禮。落落大方,沉敏非凡。
康熙笑道:“平身!”
“謝皇阿瑪!”新婚夫婦異口同聲道。
此時便有幾個太監擡了一口箱子進來,裡面裝的是林寧在婚前製作的荷包以及九套衣屋,呈獻給公公,是謂“開箱”之禮。
“皇阿瑪,這是兒臣的一點孝心,請笑納。諸多不妥之處,請皇阿瑪不要嫌棄!”
康熙也許是興致太好了的緣故,隨口一問:“十三家的,這都是你親手做的嗎?”
其實從頭到尾林寧一根針一根線都沒有碰過,隨口吹牛的話就是欺君之罪,只好面不改色心不跳其實頭皮發麻後背生涼的回答:“不是。不過兒臣將這些東西進獻給皇阿瑪的心意是真誠的,皇阿瑪不要嫌棄!”
康熙的心情一時大好,對胤祥說:“十三阿哥,你這個媳婦很機靈。”
胤祥說:“謝皇阿瑪誇獎。”
林寧也跟着胤祥一起跪下去,心想:不敢當不敢當,我可受不起您老人家這樣的誇獎。
康熙隨後又命太監呈上一個托盤,盛着兩塊羊脂白玉佩,各是一個半圓,剛好可以拼成一個完整的圓形。那兩塊玉配上面,一塊刻着一個“祥”字,另一塊上刻着一個“蓉”字。
林寧和胤祥兩個分別把各自的那塊玉佩收好,又一齊叩頭謝賞。
康熙大概還有別的要緊事情,也沒有多說什麼,便打發他們出來了。
接下來還要去見德妃,林寧和胤祥並肩往長春宮走。走到一半的時候,林寧忽然想起什麼來,使勁掐了一下胤祥的胳膊:“喂,瓜爾佳氏是不是也有一個?你行啊,娶多少個老婆,就有多少塊玉佩……”
胤祥竟然不動聲色的掐回來,疼得林寧的眼淚都冒出來了,礙於在公共場合,只能在心裡大罵:什麼人啊這是!娶了老婆就不知道珍惜了,居然敢下這麼重的手!一個不留神,胤祥已經大步走到前面去了。
他回過頭來,身畔是紅得熱烈荼靡的宮牆,遠處,有蔥鬱的樹冠冒出金色的琉璃瓦來,他在這一片濃重的顏色中笑得爽朗乾淨:“快來。”
見了德妃又是一番大同小異的禮儀,不過林寧只用行四肅二跪二拜之禮。氣氛也要親切和睦得多。
德妃留了這兩人一起吃午飯,多說了一會兒話。飯後林寧和胤祥告辭出來,德妃親自送到滴水檐下:“你們常來。”
林寧站在臺階下同她告辭:“娘娘,您留步,我們一定時常過來看您。”
臺階底下,一大株石榴開得正極,似火的花朵密密匝匝,幾乎都看不見葉子的顏色了。
天真是熱起來了。這日子彷彿也越過越明快了。
回家換了衣服還要出門。只要脫下殼一樣的朝服,林寧就覺得一身輕鬆,也就不管是要去見胤祥的師傅還是他的兄弟們了。
歸寧過後,這場婚禮就算是圓滿落幕了。然而鮮花着錦的花需要時間凋謝,烈火烹油的溫度一時半會兒也降不下來。各種人□□故的往來很快就讓林寧覺得頭痛欲裂。
難得清閒半天,又被管家丫鬟們纏住,誰叫她現在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在其位謀其職。光吃飯不幹活就得小心被人微波。
枯燥繁複的賬本只會催眠,那一張又一張的物品清單倒是挺有意思:
銅蠟籤8只、銅剪燭灌3副、銅籤盤6只、銅勺2只、銅簸籮1個、銅盆2只、錫茶碗蓋4個、錫茶壺6把、錫背壺2只、錫銚2只、錫火狐2只、錫噴壺2只、錫水漏1個、錫裡冰桶1個、鐵爐4只、鐵火櫃1個、鐵坐更燈2盞、鐵勺4把、鐵鏟1把、鐵鑷子2把、各色瓷盤14只、瓷碟8只、瓷碗6個、瓷盅20個、瓷罐2個、漆盒6個、漆茶盤1只、戳燈2架、香幾燈2架、羊角手把燈2只……
這些日常生活所用的各項雜物被稱作“鋪宮”。有些比如燈啊什麼的,已經擺在這屋子裡了,還有些林寧就沒見着,但是對那些名字特別好奇,便叫人都拿出讓她瞧一瞧,摸一摸,像是過家家玩玩具一樣。因爲大多是給下人們用的,所以製作得並沒有想象中的精美絕倫。
雜物完了還有衣料緞匹,也是列入宮中開支,每年照數發給的:
蟒緞、妝緞、倭緞、閃緞、雲緞、揚緞、彭緞、宮綢、潞綢、紗、裡紗各1匹;織金緞、衣素緞、帽緞各2匹;綾、紡絲、杭綢、錦綢各3匹;高麗布、粗布各4匹;毛青布、深藍布各8匹;金線6匹、絨6斤、棉線3斤、木棉15斤、烏拉貂皮10張……
林寧看得津津有味,笑着問管家:“這些都是我的嗎?”
管家答:“回福晉的話,是。”
林寧反應了一下,終於反應過來他是叫自己。“福晉”,多陌生的一個稱呼呀,從此以後卻是如影隨形了。
林寧又問:“每年都是這麼多?”
管家又答:“回福晉的話,是。”
聽着真累。
再往下看,還有呢:
每日給豬肉20斤、陳粳米1升2合、老米6合、紅小豆6合、白麪8斤、懷曲1錢5分、綠豆粉2兩、芝麻6合、澄沙6合、白糖1斤、香油1斤5兩5錢、雞蛋5個、麪筋8兩、豆腐1斤、豆腐皮3張、粉鍋渣2斤8兩、水粉3兩、豆瓣4兩、綠豆芽4兩、蘑菇1兩、木耳5錢、甜醬1斤、清醬8兩、醋4兩、白鹽4兩、醬瓜1斤半、醬茄半枚、醬擘藍半枚、花椒5分、大料5分、姜5錢、鮮菜5斤,此外每月給羊肉15盤……
真是精細至毫釐。不過林寧仍有疑問:“我一個人能吃下那麼多?”
管家:“福晉,不止您,伺候您的下人們的例分也算在裡面呢。”
“哦,”林寧點點頭,又問:“想吃別的怎麼辦?”這單子裡面列的東西貌似都不怎麼好吃呢。
管家:“可以吩咐賬房另出錢去外面買。”
林寧追問:“可以嗎?不算壞了規矩吧?”
她是真不知道這其中的奧妙,她以前從來沒有關心過這些,不過現在不得不關心一下了。因爲不再有人爲她將一切都準備妥妥貼貼,反而一舉一動都在衆人的關注之下。
管家賠着笑道:“合規矩的。”
他是一個看着很舒服的中年人,面容雖然模糊,轉眼林寧可能就會想不起來他究竟長的什麼樣子,但是他的舉止、他的言談確實無一不讓人覺得非常舒服妥當。
林寧研究了半天清單,又問:“側福晉的也是這些嗎?”
管家答道:“差不多的,只是數量比您的少。”
這就是封建社會的尊卑等級呀。林寧想了一下,吩咐道:“把我的東西每樣分出一半來給她。”
管家有些爲難道:“福晉,這……”
林寧說:“底下人若是因此又不夠的,從我賬裡支錢去買來補上。”
管家這才答應道:“是。”
林寧有嫁妝,所以賬目是單獨的,只要不克扣下人的份例,一切便都不成問題。
等到管家帶着人準備告退的時候,林寧纔想起來問他:“你叫什麼名字?”
他大概是沒有見過這麼奇怪的主子,所以稍愣了一下,纔回答:“回福晉的話,奴才名叫安平。”
這個事情到此還畫不上一個句號。
傍晚的時候,林寧百無聊賴的坐在炕上。天氣突然之間就很熱了,炕上已經鋪上了細竹涼蓆,林寧也只穿着單薄的衣裳,赤着腳,因爲剛洗了頭,所以頭髮也披散着,等它慢慢晾乾。也許是洗得太勤了的緣故,又也許是頭髮太長了,營養有點跟不上,髮梢有些許的分叉,林寧反正無事可做,就一根一根的梳理,處理。
八戒和勺子在她身旁玩。勺子的脾氣現在是好多了,也許錦衣玉食的時間長了,從前當流浪貓的陰影慢慢消散了。如意現在都可以很輕易的制服它。
林寧出嫁之前,自認做的唯一一件比較有意義的事情就是放雙兒自由。雙兒和宋傑這對小鴛鴦答應林寧若是成親一定會第一時間寄紅色炸彈。林寧自己說過要送大禮的。林寧當年看《鹿鼎記》的時候,韋爵爺的八個老婆裡,她最喜歡的就是雙兒,只是替她覺得不值。眼前的這個雙兒也是一樣的乖巧伶俐,希望她不要像《鹿鼎記》裡的那個一樣,大老婆、賢惠、識大體,卻最終只能分到八分之一不到的愛。
如意就跟了林寧進十三阿哥府。這個孩子,總是不靈醒,仍是老樣子,貪吃躲懶嘴快,一顆心卻是實誠得砸死人,其實很吃虧。明月和阿喬等後來人都已經在她的前頭了,不曉得她暗地裡有沒有哭,人前倒是一如既往沒心沒肺的樣子。
林寧自己玩一會兒,又跟兩個寵物玩一會兒,胤祥就回來了。
他趁着林寧不注意的時候,輕手輕腳的走過來,搞突然襲擊,一下抓住林寧的腳。林寧嚇了一跳,一看是他,順勢就是一踢,正踹在他的心窩上。胤祥“哎喲”一聲大叫起來,手捂在胸口。
林寧一看他的背都弓起來,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用勁過大,真把他給踹上了。趕緊坐起來,探身過去,十分關切的問:“沒事吧?”
“沒,沒事……”胤祥的臉埋着,林寧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是聽聲音他是真的非常痛苦。
“你別光說沒事呀,都這樣了,快讓我看看,傷得怎麼樣了?”林寧急道。
結果胤祥一把抱住她,變臉一樣的雲開霧散,在她耳邊笑道:“好哇,你幫我脫了衣服看看傷得怎麼樣?”
原來是在演戲騙人!林寧伸手就在他的胸口上揪了一把,無奈那裡的肌肉太過精悍,她揪不起來,只好臨時改爲掐。林寧閒來無事,養了一點指甲,所以掐起人來分外的得勁。這次是真把胤祥給掐疼了。不過任憑他怎麼叫喚,她就是不心疼:“活該!”
晚上的時候,躺在牀上,胤祥摟着林寧,忽然說了一句:“謝謝。”
林寧並不覺得意外,她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她翻了個身,背對着胤祥,說:“不用,沒什麼好謝的。”
胤祥的呼吸噴在她的頸窩,溫潤,勻亭,漸漸就沒有當初那種酥癢而奇妙的感覺了,一如他倆現在的關係逐漸沉澱下來,一片心知肚明。
林寧頓了一下,終於還是說:“她的阿瑪是個清官,嫁妝不多,她現在,哎,花銷確實很大,這府裡上上下下我是知道的,勢利的大有人在。就當是在可憐她,不對,不是可憐,是贖罪,就當是我在向她贖罪好了……”
胤祥撐起手臂,俯望着林寧,說:“這個罪,我和你一起贖。”
林寧翻身,直視他的眼睛:“怎麼贖?把你這個人賠給她嗎?”說完之後,她就笑了。
胤祥也笑起來,俯身親吻她,喃喃說:“怎麼贖罪的事情明兒再說,今天晚上我這個人還是你的。”
林寧笑道:“可是我不要你!”
她雙手一推,正推在他的胸口上。結果他大叫一聲,原本撐着的手臂一時失力,整個人撲在她的身上。林寧被嚇到了,心想可能剛纔掐得確實狠了,趕緊去推他,把他推得仰面朝天,湊近了去檢查他的胸口。真是兩條指甲印子,到現在也沒消,還沁着紅呢!
林寧感到萬分抱歉:“真是對不住,我下手沒輕沒重的……萬一留下疤怎麼辦?”
胤祥抓住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胸口上,又把她整個人都攬到懷裡,說:“我情願留下疤,跟我一輩子,我這輩子都是你的……”
真肉麻,可是林寧是真感動。她也是俗人一個,她也愛聽甜言蜜語,登時就眼淚汪汪的了。
胤祥突然翻身一把按住林寧,在她的身上啃:“不行,我也得做個標記,你生生世世都是我的!”
最近幾章出現了很多名詞與數字,都是出自二次資料,準確性不太能保證。等我有空了,去翻奏摺求證一下,各位先將就着看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