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股?”溫君之疑惑的看着我,“是什麼意思?”
“就是給你錢讓你算到本錢裡的意思。”我並沒有多解釋,開玩笑,拿了人家的八分利,又要了半分利,我能拿的出手的只是一個主意而已。這要是在現代。得入多少的股纔能有這麼大的利益,我要是給他解釋明白了,以他的老奸巨猾,恐怕會讓我拿更多的錢來入股,或者乾脆將利讓給他。
唔,虧本的買賣我是不會做的。
“既然今日已經解決妥當,畫未就不便在這多呆了,”我站起來,不等溫君之說話便告辭,“畫未先告辭了。”
溫君之點點頭,沒有挽留:“蔣小姐慢走。”
我走出茶樓往宰相府走,街道上依舊是一如既往的繁榮,背後卻隱約有條視線跟着我,隨着我漸漸地走遠,也漸漸地淡去。
我沒有多想。畢竟現在我背後不時地跟着一個暗衛中的高手,有這種感覺也算正常。
我沿着街道一路往回走,因着沒有急事,我走得並不快,邊走邊四處張望。
不得不說,古代的街道真好玩,我看見路邊有個賣糖人的小販,正要興致昂然的走過去,冷不防被狠狠地撞了一下。
“不好意思……”來人連連道歉。急急忙忙的又要往前跑,卻在擡起頭來看到我的時候愣住了,腳下的動作一停,“素娘?”
是一個很美的女子。並不是一般的國色天香那種美貌,而是一種由內而散發出來的魅惑,讓人不自主的着迷。年紀看起來不大,頂多二十歲的樣子,因爲忙碌的動作而顯得有些狼狽。
“素娘?”我跟着念道,不知爲什麼,這兩個字讓我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卻又想不起來爲什麼這麼熟悉,“姑娘認錯人了吧,我並不是素娘。”
那女子深深看了我一眼,隨手一揮,然後衝我道:“不好意思,是我認錯人了,剛剛真是抱歉。”
我溫婉的笑笑:“無妨。姑娘小心些便是。”
女子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匆匆忙忙的走了。
我沒有在意,怡怡然的朝府裡繼續走去。
到了宰相府牆外,我站住,然後回頭衝着空無一人的身後試探的叫道:“蒼問?”
沒有人應。
我不死心,又叫了兩聲。唔,還是沒有人。
我欲哭無淚。就說大神什麼的最不好了嘛,時不時的就消失,哪能保障我的安危。
我認命的低下頭撩起裙子繫到腰間,打算自食其力爬牆頭。
“小姐……”身後響起一個遲疑的聲音,我回過頭,看到一張生疏的娃娃臉,正有些尷尬的站在我身後。
“你是?”我放下裙子,疑惑的看着他。
“屬下陸離,”娃娃臉擡起頭來看着我。臉上一片緋紅,“蒼問大人臨時有事,將屬下調來保護小姐安危。”
唔。
“剛剛你一直在?”我問。
陸離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
“那剛剛我叫蒼問,你怎麼不出來?”
“小姐……並沒有叫屬下。”陸離一臉的理所當然,讓我好想抽丫的,“暗衛的職責是不能隨便出來。”
我仰頭望天,頗爲哀傷。這樣的死腦筋,真的好麼。
“好……”我實在無力吐槽什麼,只是指了指兩米多高的牆頭對他道,“看見這個了麼?”
陸離點點頭:“看見了。”
“把我弄進去,”我看着陸離上來就要拉我連忙阻止,“你先看看牆那邊有沒有人。”
“沒有人,”陸離搖搖頭道,“是安全的。”
切,有武功了不起啊。
“小姐,陸離得罪了。”說着,就上來攬住我的腰身。
在空中的一剎那,我迷迷糊糊的想起來,古代不該是男女授受不親的麼,怎麼大家男女之防這麼淺薄?穆子卿也就罷了,連這倆暗衛都動不動可以攬住我。
雖然,要把我弄過牆頭,我也想不出更好的不用攬住我的法子……
瞬間的功夫,我就落了地。以畝上號。
“屬下告退。”陸離說罷,閃身不見了。
唔,有武功是真的了不起.
這是府裡的後花園,唔,就是上次我撞見蔣畫玉在假山裡做羞羞的事的後花園,那個給我留下陰影的假山,離我不足百米。
隨便找了塊牆,沒成想,居然翻來了這裡。
我掩了掩面,認命的往回走。
剛出了後花園,在一個迴廊的拐角處,沒成想居然碰上了剛剛還在噁心的大姐,國色天香的蔣畫玉。
“四妹這是去哪了?”蔣畫玉上下打量了我一下,眼裡有些懷疑,“怎的從花園裡出來?”
“畫未閒來無事,去花園裡逛了一圈。”我看見她就想起還在病牀上爬不起來的小丫頭,對她的厭惡簡直停不下來,因此也沒什麼心情虛僞的迎合。
“妹妹倒真是好心情,”蔣畫玉看我一眼,有些試探的道,“大冬天的妹妹還有這般雅興,倒是不知這百花凋零的花園,有什麼值得妹妹流連忘返的?”
我冷冷的看她一眼:“這便不關大姐的事了。”
蔣畫玉好看的臉擰了起來:“蔣畫未!你那是什麼態度,好歹我也是你姐姐!你害我娘被禁足的事情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呵呵,大姐,大夫人是咎由自取,禁足是父親下的命令,大姐似乎找錯了人吧,”我毫不退縮的看着她,眼裡帶了嘲諷,“大姐有工夫,還是管管自己的事吧。”
說罷,我的眼睛似有似無的瞥了一眼不遠處的假山。
“你什麼意思?”蔣畫玉的臉色果然緊張起來,直直的盯着我,像是要把我吃了,“你知道什麼?”
我溫婉的笑笑:“畫未哪有什麼意思,不過隨口一說,大姐那麼緊張做什麼,莫非,果真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你!”蔣畫玉狠狠地揪起手裡的帕子,手上用力的青筋都暴起來了。
“蔣畫未,你給我等着!”蔣畫玉狠狠地看我一眼,隨即一甩袖子,對身後的丫鬟沒好氣的道,“我們走!”
我看着她的身影直到消失不見,才轉過頭繼續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