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二更

於是只得轉向九婆怒斥道:“你這個婆子方纔不是說這小人是二夫人做的麼,現在二夫人說了自己根本就不會針線。”

那婆子還沒有開口回話,那秋英娘就道:“她說不會就不會麼?”

夜瑤也隨之接道:“身爲一個女人,哪裡有不會針線的,說來誰會相信啊。”

上官南飛冷冷的瞪了夜瑤一眼,似乎很不滿意她跟着摻和自己兄弟家的家務事。

只是夜瑤此刻唯恐天下不亂,哪裡將他的這個眼神放在眼底了,何況這樣的眼神她這個月來見得也不少,已經生成了抵抗力。但隨之想到母親的話,不得挑釁男人的威信,而且又是在大家都在的地方,所以便悻悻的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來,不在插話。

“母親,爾雅不會針線,這我可以證明,以前在東洲的時候,她想爲我縫一件袍子,只是連裁剪她就弄糟了,後面縫的時候,手也被紮了許多針,我見她那個樣子,自然是捨不得她去做,索性給她偷偷的丟掉了,她這纔沒罷了手。”上官北捷又道,一面心裡盤算着怎麼把那個秋英娘掃地出門去,叫爾雅安心些,也讓自己的耳根清淨些。

陸爾雅聞言,有些詫異的看向上官北捷,他說的這件事情,好像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不過被他這麼一說,自己被說是想給他做袍子什麼的,便是想都沒有去想過要給他買一件。

“是麼?”延平公主有些詫異,原來陸爾雅還真的是不會針線,那麼這樣一看的話,似乎是這個九婆在說謊,可是到底又是誰叫她這麼說,這樣做的呢?而且最叫延平公主擔心的是,這個小人是誰扎的。

立刻轉身問那九婆道:“你給本宮老實的交代,是誰叫你來陷害二夫人的?”

九婆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位二夫人竟然不會針線,早知道的話,方纔就說她找人做好了纔來找自己幫着畫符做法的。現在被延平公主一問,便不知道要不要實話實說了的好,可是轉念一想,自己的孫子還在那個女人的手裡頭,自己要是將她說出來的話,以後就再也見不着孫子了,而且還叫了馬家斷子絕孫,以後下去了怎麼對得起馬家的人。

可是自己若是不說的話,還不是一樣要被打死的,那樣孫子又叫誰來養呢?

想着橫豎都是死,只是在延平公主這裡似乎活着的機會要大些,而且聽說這個二夫人心善,說不定可以求她饒命,所以當下便跪着爬到兩人的身邊來,求道:“公主饒命,二公子二夫人饒命,小人這麼做也是被逼的啊,求你們饒命啊!”

果然,延平公主一腳將她踢開,冷叱道:“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說完,延平公主頓時才深感歉意的示意上官北捷扶陸爾雅坐下,畢竟方纔自己不問青紅皁白的就冤枉了她,當真是如她說的那樣,自己沒有信任她。

陸爾雅二人坐了下來,才聽那九婆一面哭着一面道:“小的這幾年生意越來越差,兒子媳婦也都撒手走了,單是給留下了一個一歲的孫子,那天小人揹着孫子在巷子口裡擺攤,便被一個生的很好的小姐給攔住,她把那根簪子交給自己,又吩咐了小的怎麼樣做這些事情來冤枉給二夫人,說這個事情做好了,就給小的一百兩銀子,小的原先本是不願意的,畢竟這將軍府裡頭的主子,哪裡寫小的能招惹的,可是那個小姐的丫頭不由分說的就把小人的孫子給抱走了,說不做也得做,不做的話就將小人的孫子丟到河裡邊去,但是如果做的話,就把小人的孫子放回來,那一百兩銀子還給小人,讓小人待這件事情過了之後,帶着孫子遠離金城去,小人一聽,覺得也沒有法子了,所以便違心坐了那個小人來冤枉二夫人的。”

說了半天,她就說對方是個女人,但是姓甚名誰她都不知道。

只是,陸爾雅已經想到了那個女人是誰了,難怪方纔自己看見那上面的幾個字,覺得那筆跡有些熟悉,現在聽了這九婆的話,立刻就聯想到了她的身上。

便朝上官北捷道:“水依然的這份禮物可真是不輕。”也真是難爲了她,在外面還能這麼積極。

水依然?上官北捷聽着這名兒有些熟,頓時反應過來,那是司徒若的妹妹,被自己趕出了留玉居的那個女人,只是她竟然還不死心,還敢來陷害爾雅,當即指着地上的那個小人問那九婆道:“那這個是誰放進二夫人的房間的?”

這個九婆便不知道了,只回道:“小人真的不知道,這小人做好了法,那位小姐派來了丫頭取,小人也不知道她怎麼放進二夫人的屋子裡去的。”

果然是有內賊了,延平公主不禁想起上一次那個負責喂鉉哥兒他們的奶孃,是不是也是這個女人害的,只是這個女人又是誰,所以又問道:“你口裡說的那位小姐是誰?看看這裡坐着的可是有她?”

果然是公主,懷疑人是不用理由的。

那九婆搖了搖頭,只道:“那位小姐一看就是雲英未嫁的女兒家,而且穿着一身白綢裙,長得像是仙女一般。”

“母親,你不必在問,我跟爾雅已經知道那人是誰了。”上官北捷知道在問下去,這九婆估計也說不出來那人是誰,所以便止住母親在問下去,反正想也問不出個什麼來的。

延平公主一愣,“你們已經知道?”

陸爾雅點點頭,延平公主便夜瑤幾人道:“既然如此,你們都回去吧。”一面喊自己的嬤嬤把這九婆拖下去,至於要怎麼處理也沒有說。

夜瑤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發展成這個樣子,心裡在不禁埋怨起那個陷害陸爾雅的人,怎麼這樣沒有腦子,連陸爾雅不會針線的事情都不知道。只是氣歸氣,自己還能怎麼樣呢,不過是白白高興了一場罷了。

那秋英娘也是惱,不知道陷害陸爾雅的是誰,竟然把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先做了,可是卻沒有絲毫的效果。這纔出了大廳,便見李媽媽已經在那裡等着她了,二話不說,示意身邊的幾個小丫頭提上起秋英娘便往洗衣坊裡去了。

至於韓飛兒這個人,不顯山,不露水,看不出她到底是個什麼心思。

看着他們都盡數出去,延平公主這才嘆了一口氣,朝陸爾雅滿是歉意道:“爾雅,方纔本宮也是······”

她話未說完,便被陸爾雅打住,一副理解的模樣說道:“我瞭解母親,我自己也是母親,不管是誰或是事情危害到我的孩子,我都會防備,甚至將其驅逐出境,所以您不必覺得委屈了我,反倒叫我要謝你,如此看重北捷。”

聽她這麼說來,不禁是保全了延平公主的面子,而且還叫她們中間沒有了間隙。

可是陸爾雅說過,自己向來不是那種委屈求全的人,如今她不能在這麼沉浸下去了,前日是秋英娘不將自己放在眼中,而現在是水依然,隔着幾道高牆了,她都還是不死心,既然如此,自己還要隱忍什麼呢?反正這一個月來,已經試探上官北捷試探得差不多了。

所以要自己做得不太過分的話,他只會當自己任性而已。

延平公主滿是感激的看着陸爾雅,當下便立即道:“爾雅,有了今天的這件事情,本宮以後便真的將你當作那心頭肉來疼愛了,你跟北捷的感情本宮也是看在眼裡的,不過你們知道這陷害爾雅的人是誰?”

只聽上官北捷道:“雲州的七賢伯司徒家的嫡女,水依然。(. )”

“怎麼會是她呢?”延平公主有些詫異,這個女娃娃以前也時常來自己的府上,因爲她跟沈老太太是比較親熱的,是個模樣很標誌的娃兒,就像是那九婆說的一樣,生得跟仙女一樣,只是沒有想到,竟然會想到這樣的法子來陷害陸爾雅,突然想來,這將軍府她也還當真是熟悉,難道上一次害死奶孃的也是她麼?

正想着上一次的事情,卻聽上官北捷道:“不過這個事情母親先不要管,交給爾雅來,她知道怎麼處理纔好。”上官北捷知道,就算是現在母親要管這件事,可是陸爾雅定然也不會當心的,必定會在背後動手。所以索性的叫母親別管,交給陸爾雅名正言順的去辦。

延平公主聞言,便想也沒有想,就點頭應了。當然她也不能就這麼放過這個水依然了,不論今天的事情,就單憑那害死奶孃的事情她是最有嫌疑的。

於是這件事情就算這麼定了,延平公主也謊稱回去休息,實則是去吩咐了雲管家,好好的去在這水依然的身上查查。

一路回漾園,因爲回來的時候已經晚了,而且又在這爲了方纔的事情耽擱了這麼久,所以此刻這天已經黑了下來。

下人們也很少了,陸爾雅與上官北捷還是第一次這麼並着肩膀,身邊又沒有丫鬟相隨,所以便慢慢的散着步回去。

陸爾雅問道:“你怎麼就這樣相信我,那個不是我做的呢?說不定我真的給你下了降頭術的。”

上官北捷輕輕一笑,月下那性感的脣角勾起一個清澈的笑容,“要是真的是你下的,那我也願意去受。何況我覺得已經被你下降頭了,若不然我對你怎麼會這樣死心塌地呢。”

“自賣自誇!”陸爾雅不以爲然的笑了笑,說道。一面又問道:“那七賢伯家在這金城,可是有別館?”

“你想做什麼,可不能在他們家的別館裡動手。”還是上官北捷瞭解她。

陸爾雅只道:“我本來是不想理會她了的,可是她竟然還不知道好歹,去弄這些亂七八糟的破事來,今日害你又害我,明日便要害鉉哥兒跟意兒,這樣的人,我怎麼還能容她,如今便是這是天子腳下,咱也是個一等良民,自然是不能去害她的性命,何況害她性命也不是什麼技術活兒。”

上官北捷聽見她說出這的話來,不禁好小道:“那你以爲什麼才叫做技術活兒啊?難不成你又想破壞她的名聲吧?”

“就是這個想法,你瞧咱們如今也算是心有靈犀一點通,怎麼樣,你來當我的助手吧。”陸爾雅聞言,便停住了腳步,一面伸手拍在上官北捷的肩膀上。

本來只是說說的,可是沒有想到上官北捷卻是欣然同意道:“好啊!”不過他後面又加了一句,“你能給我什麼好處?”

陸爾雅瞪了她一眼,“你今兒不過是見了宮少穹那丫一下,他的劣根性你就全學到了,什麼都望自己的利益處着想,你怎麼也不想想,我這麼做,爲的是誰啊。”

“當然爲的是我們爺三。”上官北捷一面說着,一面那樣子有些地痞似的摟着陸爾雅的肩膀。

陸爾雅頓時的這個感覺像是前世跟着師兄們從跆拳道館裡出來的時候,大家邀着一起去吃飯,想起這些,心裡不免感懷起來。

見她不動也不說話,上官北捷連忙將她放開,以爲自己哪裡惹怒了她,當下便小心翼翼的問道:“怎麼了,怎麼突然不高興了?”

“沒有,我只是在想,明天我還是要跟你一起去永平公府,若是這麼藏着掖着的話,他們還當真以爲我是怕他們了。”陸爾雅突然擡起頭看着上官北捷道。

“那好啊,正巧我現在還猶豫着要不要去哪裡呢。”上官北捷聞言便道。

然陸爾雅心裡卻還想着,自己的那隻簪子是在來將軍府的第一天晚上丟掉的,然那天晚上有資格進她屋子裡的就是那個小翠跟碧雲,其他的小丫頭雖然都有嫌疑,可是現在都叫雲管家給打發到了莊子裡去配了人,水依然是不會去找她們的,何況便是找到了她們,她們現在也進不了將軍府。

倒是小翠跟碧雲,她們以前是二等的丫頭,定然是能在主子面前晃盪,見過水依然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如今水依然找到她們也是情有可原,想必也聽說了碧雲跟小翠被降級到粗使丫頭的事情,於是這樣狼與狽就這樣遇上了。

當然,這些都還是自己的猜測而已,有待考究。

永平公府,不想第二次進他們的府邸,卻是以一個客人的身份,陸爾雅當然也覺得彆扭,不過永平公府們的人,應該會比自己彆扭的多吧。

這一下馬車,青嬤嬤跟薔薇還沒迎了上來,上官北捷便先一步上前扶着她下來,這邊體貼溫柔的動作,在永平公府的門前,明顯的便是挑釁。

陸爾雅也不理那站在前面接待客人的卓韻然跟夜狂俊,只是跟親密的與上官北捷相執着手,但見那府邸面前是一座高高的牌坊,上面赫然龍飛鳳舞的刻着幾個大字,在從這牌坊下過去,裡面纔是永平公府的正門。

與她們一同下馬車的,還有坐在另外一倆馬車上的夜瑤跟上官南飛。

只是上官南飛先下車來,便自己想要先走,可是側頭看了一下隔壁自己的景象,這才頓住了腳步,轉身扶住那正尷尬站在馬車上的夜瑤,頓時一切像是回到了那方成親時候的甜蜜一般,只見上官南飛面帶着那種寵溺她的微笑,“來我扶你,小心些。”

夜瑤心裡原本是很生氣的,也沒有指望他會怎麼樣的對自己好,而且已經許多天沒有說過一句話了,所以根本沒有想到上官南飛會來扶自己,心裡頓時開心起來,到底還是七八年的夫妻了,而且與上官南飛又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不管在怎麼吵怎麼鬧,都是有了很深的感情的,怎麼能說忘就忘呢?

一直以來浮在她眉心裡的陰霾此刻也散開來,回了一個笑容。

那卓韻然原先是聽說柳月新屋子裡的丫頭們說,夜瑤跟上官南飛如今鬧得很是冷淡,本來以爲等着今天看好戲的,只是此刻但見他們還是一如往來的那般恩愛,頓時也覺得沒了趣,便將眼神放到陸爾雅的身上。

想去年,陸爾雅的名聲是怎麼樣的臭,哪裡知道她這一嫁到永平公府,府裡便接二連三的出了這樣的事情,如今她倒是混得好,從一個不受待見的小妾這一下就反身成了將軍府的二夫人,叫誰看着不覺得有氣呢?

憑哪裡來講,這也沒有瞧見陸爾雅哪裡有什麼好,可是翩翩這金城的第一美男,竟然那般的將她當作寶貝來供着。

夜瑤正笑着跟卓韻然打了招呼,這還沒有轉向陸爾雅去,便聽見上官南飛的聲音在耳邊低聲警告道:“如果你想丟人的話,我可以成全裡。”

聞言,夜瑤一愣,不知道自己哪裡又做錯了,上官南飛像是變臉一樣的吼了自己一句,本想質問,但是轉念一想,今天畢竟是孃家喬遷的大喜日子,怎麼也不能叫自己的那些嫂嫂看了笑話,所以只得忍着氣。

走到卓韻然的跟前,果然便聽她有些怪異的口氣問道:“喲,陸妹妹,你怎麼也來了,都是自己家人,何必這麼客氣呢?”

什麼叫做自己家的人呢?這話不是說給上官北捷聽的麼?陸爾雅淡淡的回笑了一句,“客氣了。”

那卓韻然見上官北捷沒有什麼反映,還是這樣依然如故的對陸爾雅溫柔對談,心裡不禁又是氣憤又是惱的。於是又道:“瀾四弟正在裡面呢,陸妹妹你都不去麼?聽說他在什麼樓裡看見一個跟你長得很像的窯姐兒,便去跟人家爭,這沒有爭到不說,右眼還給人家大瞎了,哎真是苦了他。”這說着,眼睛時不時的朝上官北捷看去,想要看他當真的一點也不在乎麼。

她這話,明明顯顯的就是羞辱人啊。

陸爾雅臉笑皮不笑的,只道:“瞎了也好,反正那眼睛有沒有都是一樣的,若不然也不會淪落到現在這般境地。”

卓韻然沒有想到這陸爾雅如今嫁了上官北捷,這說起話來,也不是以前那麼畏畏縮縮的,當下聽她反倒說夜狂瀾那雙眼睛瞎的好,想是在罵夜狂瀾當初沒好好的在意她罷,不過她的膽子也真是大,那夜狂瀾此刻就當真站在她的身後。

還是上官北捷先反應過來,對方都很有默契的將那在東洲別莊裡發生的事情忘記了,而且隻字不提,“恭喜!”

夜狂瀾想是少了那麼一隻眼睛,所以此刻笑起來,總是覺得他的眼神很是陰深深的,陸爾雅見此,不禁微微的皺着眉頭,總是覺得夜狂瀾的內心不如他臉上的笑容這般的友善吧。

“二位新婚,在下都沒能趕上,現在祝福一句,應該不晚吧。”夜狂瀾一隻眼睛從方纔看見他們兩人,這眼神就一直落在陸爾雅的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怎麼也覺得自己現在看她,比以前好看了許多,現在的她似乎比以前胖了些,但卻是叫人看了憐惜,那清麗的容顏依舊,只是臉上的笑容一直都是在上官北捷的面前才真正的展現出來,心理又有那種怪異的感覺,他這是在嫉妒上官北捷麼?咬了咬牙,扯出一個牽強的笑容。

“有心便可。”上官北捷淺淺一笑,淡然的回道。

“既然如此,那我便趁今日,要多敬你們幾杯。”夜狂瀾似乎顯得很興奮,邀請着他們便要進去。

上官北捷卻提醒道:“爾雅不會喝酒,瀾四爺你不知道麼?”他隱隱的覺得,似乎這夜狂瀾對陸爾雅不在是那簡單的恨意了,似乎很是複雜,而且讓上官北捷有些覺得不舒服,然這種感覺比他面臨千軍萬馬時還要叫他恐慌。

陸爾雅聞言,有些詫異的看了上官北捷一眼,他竟然在吃醋,竟然說出這樣白癡的話來,不過他怎麼好端端的,竟然把夜狂瀾當做對手了,這是不是太看不起自己了。

呃,不,這簡直是對她的侮辱。

當下被上官北捷握緊的手,在他的手心裡用指尖畫了畫他的手心,提醒他。

夜狂瀾顯然是看見了這個很是細微的動作,臉色頓時變的更是有些僵硬,便轉到其他的話題道:“聽說皇上御賜了兩位絕世美女給北捷啊,這可是真的,改日可是有機會叫兄弟我好好的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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