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那掌櫃的不由反倒擔心起他來,按理如今自己已經把這解蠱的法子告訴他了,可是他怎麼還是一籌莫展,臉色卻比先前還要蒼白幾分,問道:“小侯爺,你這是怎麼了?”
柳少初有些木木的回道:“她已經點火**了,還有沒有其他的法子?”
掌櫃的問言,頓時也給愣住了,言下之意,已經沒有機會取得這綺絲南的血了,不禁嘆了一口氣,又道:“小侯爺不必絕望,老夫這裡還有個一個解決的法子。”
聽見他還另外有辦法,柳少初似乎又看到了一絲希望,問道:“掌櫃的,你快說,什麼法子?”
“既然是情蠱,便是能用情來解蠱,不,應該是是說轉蠱!”掌櫃的說道。
柳少初此刻文言,似乎像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只道:“掌櫃的意思是,把這蠱轉移到另外一人的身上去,可是既然如此的話,這蠱不是還在的麼?”
掌櫃的點點頭,應道:“是啊,若不然怎麼會叫情蠱呢?而且還是那人與中蠱之人中間有着感情的聯繫,若不然那蠱是不會輕易出來的。”
如此的話,自己能把陸爾雅身上的蠱給引到自己的身上去麼?又問道:“那就沒有其他的法子了?”滿目的希望,希望會有一個奇蹟。
“沒有了,其實這情蠱還不是最厲害的蠱,這個怎麼說也是有解法的。”掌櫃的說着,一面搖頭。
柳少初覺得自己的裡衣已經溼透了,此刻就粘在了自己的背上,一面深深的吸着氣,掌櫃的見此,不由問道:“難道是小侯爺中了蠱?”
這孫副將的正室怎麼會對他下蠱呢?這掌櫃的很是疑惑。
卻見柳少初臉色蒼白的搖着頭:“若是中的人是我就好了。”
聞言,那掌櫃的立刻反映過來,這中蠱的人定然是對他很重要的一個人,所以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他了,只得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
柳少初的大腦一片凌亂,那外面此時此刻是烈日炎炎,可是現在他卻是感覺全身一陣陣冷顫,忍不住的哆嗦着收,相互握在一起。去傾國,這本來就危險,可是他們一路順暢,這就不說了,可是當初進那神羽關隔離着那些染了瘟疫的百姓時,明明就像是將一隻腳給踏進了地獄一樣,可是他們熬過來了。
先前被孫瓊兒暗害,也給躲過了,可是卻沒有想到如今卻在被害,就便直接要命的,心裡不禁是一點也接受不過來,而且還不知道到底要不要立刻就告訴上官北捷。(. )
都是自己的錯,自己明明特意留下來保護她了,卻把那個女人給忽略了,以至於陸爾雅此刻生死難料,這叫他有何臉面去告訴上官北捷呢?
心裡的自責就足以把自己給淹沒了,不行,他還要去問問,看還有個什麼法子,便又問那在櫃檯後面碾藥的掌櫃道:“那若是用與綺絲南有關係的人的血,比如她女兒的,有沒有用?”
那掌櫃的從櫃檯後面擡起頭來,搖頭道:“孫小姐的血根本解不了,若不人孫夫人死的時候定然就不會把她給留下了。”
唯一的希望也這麼沒有了,可是不甘心,陸爾雅那樣的好女人,天下哪裡還有,自己就不相信老天爺當真的是如此的無情無義。扶着椅子的扶手站起身來,一面跌跌撞撞的出來大堂。
外面那刺眼的陽光叫他難以睜開眼睛,就像是他難以接受陸爾雅中蠱的這個事實一樣。
有將這城裡但凡是番邦人所開的醫館都給問了一個遍,結果還是一樣的,如今目光頹廢的像是行屍走肉般的回了府裡。
便吊起心來,時時的留意着陸爾雅有什麼反映沒有,此刻自己就是希望她沒有喝道那酒了。
在說陸爾雅,這一回到房間裡,想必是因爲多少給那綺絲南灌下去了些酒,所以便覺得頭暈乎乎的,看東西也模糊了起來。
齊格見此,便將她扶到牀上去,一面只道:“夫人您想必是酒勁上來了,先躺一會兒,奴婢去給你熬些醒酒的湯來喝了就沒有事情了。”
陸爾雅想也是,便道:“行,你去吧!”一面昏昏沉沉的,似乎馬上就要睡着了一樣。不過是一會兒的時間,齊格便進來,餵了她一些腥鹹的湯,便覺得睡意來襲,然只是不過是片刻的功夫,她便又醒了過來,給一陣男女呻yin的聲音給吵醒的。
而卻見這屋子分明是漾園的主屋,心裡不禁有些奇怪,難道自己這是做夢了,現在不是明明在幽州的麼?怎麼會突然會回到金城來了,聽見那越來越清楚的聲音,不禁好奇的走過去一看,是那個丫頭這麼大膽,趁着主子不在的時候,與男人在這裡做樣的事情。
走過去一看,隔着一層薄薄的紗簾,便見那男子分明是上官北捷,而女人則是個陌生的妖魅女人。
胸口不禁頓時激起一團怒火,那上官北捷竟然跟着別的女人在她的屋子裡···,而且剛剛那上官北捷分明是看見了自己的,可是此刻卻一臉專心致志的做着他的事情。
陸爾雅正欲朝二人吼去,可是眼前的場景卻又突然換了。
然自己又重新回到了幽州,在那看夕陽的亭子裡,上官北捷竟然跟着那孫瓊兒兩人相倚相偎,你濃我濃的,眉眼間竟然都是濃情蜜意。
只見孫瓊兒一臉的溫柔,嬌羞無限,靠在上官北捷的懷裡問道:“北捷,你真的要娶我爲正室麼?難道那個女人答應了?”
上官北捷此刻用那種時常看自己的溫柔眼神看着孫瓊兒,一面揚手給她抹去那拂在臉上的幾個細細髮絲,“你放心,那個女人若是敢出一聲,我立刻就將她給休了,所以瓊兒放心吧。”
孫瓊兒聞言,滿意的一笑:“我就知道北捷你不會委屈了我的!”一面竟然朝着自己得意的眨着眼睛,似乎在朝自己炫耀個什麼。 Wωω● ttκa n● c○
陸爾雅不知道這是不是在夢裡,可是一切卻又顯得那麼真實,因爲自己方纔掐了自己一下,竟然會覺得疼,人家都說夢裡是不會疼的,可是此刻陸爾雅不知是自己方纔掐的地方還疼,連心也跟着一起疼。
從來沒有懷疑過,也不曾去想象過他背叛自己之後,自己會是什麼樣的感受,能接受麼?承受得過來麼?此刻只覺得臉上涼涼的,卻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何時已經流眼淚了。
然此刻上官北捷方從城外回來,這還沒把站滿了風沙的衣衫換下去,便聽見她的哭聲,心裡不禁有些擔憂,難到是出了什麼事情麼?
自己剛剛回來的時候,便在過來的時候,聽丫頭們說了今日這府裡出的事情,想着那綺絲南無緣無故的灌陸爾雅的酒,但是酒裡面檢驗過來,卻又沒有毒,而且聽齊格說了陸爾雅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映,不過是喝下了些酒,有些被酒勁竄上來,此刻正在睡覺,所以自己這才着急得連衣服都沒有換,就進來看她。
不想竟然看到這副場景,此刻單看她眼角的那些淚水,不禁滿是擔憂的給她溫柔小心的擦去,一面喚道:“爾雅,爾雅,你醒醒,醒醒啊····”
陸爾雅突然睜開眼睛了,卻見此刻正在爲自己擦眼淚的明明的是上官北捷,但見他此刻滿目的擔心,不禁滿身的虛汗,想來剛纔是自己做夢了。
上官北捷見醒過來的她,終於鬆了一口氣,只道:“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會哭起來?”
不知道如何回答他,陸爾雅只是撲倒他的懷裡將他緊緊的摟住,不敢鬆動一分,而且不敢將眼睛閉上,怕在睜開眼睛來,看見他抱着的卻是別人了。
卻見孫瓊兒突然從外間走進來,一面朝陸爾雅得意道:“只是我給你最後的一絲溫存,立刻北捷就要娶我了。”她說着,一面肆意的笑着,那些垂下來的辮子隨着她的笑聲,而很是有頻率的動着。
陸爾雅不禁在也無法忍受,頓時將上官別急推開,有種深深被欺騙的感覺,看着他質問道:“上官北捷,你這是什麼意思,怎麼把她給帶來了。”
上官北捷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陸爾雅,一面轉身看着陸爾雅這突然間的變化,在聽見她的話,不禁連忙向身後看去,屋中卻在無一個人,不由耐心解釋,一面悉心的安慰道:“爾雅,你是不是看眼了,什麼女人啊?我看你是最近太累了,好好的休息就好了。”
覺得這話是在敷衍自己,如今這孫瓊兒就站在他的身邊,而一面還挽着上官北捷,不禁更是惱怒道:“你以爲我是瞎子麼,你們就這麼站在我的眼前,難道還要要求我假裝看不見麼?”
先前上官北捷不過是覺得陸爾雅是太累了,所以出現了幻覺,可是此刻只聽見她這麼說,而且那臉上的生氣的表情,是那麼的認真,那麼憤怒,心裡隱隱的覺得哪裡不對,不禁問道:“爾雅,你看到了什麼?”
聽見他問自己,陸爾雅自嘲的笑了笑,反問道:“我看見什麼?你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麼?還是希望我什麼都沒有看見?”
只聽這話,上官北捷便可以確定她現在就有些不正常,不禁開始擔心,難道那酒裡真的什麼都沒有麼?何況沒有的話,那綺絲南跟自己的丫頭犯得着因爲灌了陸爾雅的一杯酒而自盡與**麼?這其中恐怕是還有什麼玄機,當下朝屋外的齊格喊了一聲,“齊格!”
因爲今日陸爾雅醉酒,所以齊格便沒有去何處,一直候着這裡等着,所以此刻聽見上官北捷的聲音,便立刻推門進去行禮問道:“將軍,有什麼吩咐麼?”一面細看着陸爾雅的神情,不禁有些擔心的又小聲問道:“夫人,這是怎麼了?”怎麼感覺夫人看她的眼神是怪怪的。
一面只聽上官北捷問道:“我正要問你呢?你確定夫人被她們灌的酒裡什麼也沒有麼?”
齊格點點頭,“老爺也找了一個退下來的軍醫看過,確定了裡面沒有毒的,若是真的有個什麼,早就打發人去通知將軍了。”
此刻齊格與上官北捷分明是主僕間的談話,可是在陸爾雅看來聽來卻是另一番景象。
此刻陸爾雅但見這突然走進來的水依然,滿是震驚,那孫瓊兒不過是害過自己,所以自己就先不要去計較了,可是這水依然跟自己的仇可不是三朝兩夕了,此刻看見她這麼跟着上官北捷在自己的面前眉來眼去的,當即便朝上官北捷發怒道:“上官北捷,你······”
上官北捷見她這情緒又突然不穩定起來,也沒有顧着此刻葵草就在這裡,便上前去半跪到牀上,將她給摟進懷裡,一面溫柔的聲音像是能把那三冬的雪也能化了。“爾雅,你這是怎麼了?你到底是怎麼了?你告訴我啊?”
見到陸爾雅這樣的反映,齊格也懵住了,先前自己出去的時候,她還好好的,此刻卻突然變成這個樣子,似乎將軍是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一樣。一面詢問上官北捷道:“將軍,要不要奴婢這就立刻去請大夫過來。”
上官北捷一面將在自己懷裡掙扎着的陸爾雅緊緊的箍住,一面道:“快些。在看看小侯爺在不在,請他也一起來。”
今天的事情發生了他也去現場看過,自己正好問問他是個什麼情況,現在自己問了這齊格幾句,她也都沒有說出過什麼來。
齊格應了聲,便匆匆的出了房間。
陸爾雅見着高高興興,朝自己耀武揚威了一會兒纔出房間的水依然,便覺得心裡滿是怒意,不過卻還是始終無法相信,上官北捷真的與這兩個女人在一起了。
掙扎了一會兒,不但沒有掙脫他的懷抱,卻反倒被他勒得更緊,陸爾雅便停止了掙扎,無力的倒在上官北捷的懷裡哭了起來。
這也才明白,那些失戀的女人都喜歡哭哭啼啼的,不是自己想要哭,而是根本就沒有辦法控制住眼淚與情緒,也只有這樣的話,才能將心中的不快與委屈宣泄釋放出去。
聽見她的哭聲,竟然是如此的傷心,沒聽她實在忍不住了才抽啼哭出來的聲音,上官北捷更是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刺中了一下,連續的聽着,心都有些急得破裂開來了。
“爾雅,你不要哭了,好不好,我寧願你像是先前那樣像我發脾氣也好,只是千萬別這樣哭。”上官北捷着急的搖着她最近因爲操勞了削瘦了不少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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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
所以今天更的少
過幾天補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