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北捷面上不動聲色,只是鳳眸斜挑,無限魅惑,低低一笑,眼神突然婉轉起來,看向陸爾雅,溫柔道:“這個你想見,可得看看爾雅的意思。”
聞言,夜狂瀾看向陸爾雅,滿是好奇,“是麼?這又是爲何?”
“哦,有一位最近在洗衣坊裡學規矩呢,恐怕瀾四爺是見不着的,至於另外一位嘛,聽說是書香世家的小姐,瀾四爺若是有意,我倒是可以爲你們撮合一段因緣。”陸爾雅飽含情深的看了上官北捷一眼,笑顏逐開,眼中得意滿溢。
“如此多謝厚愛,可是你們可別忘記了那可是皇上御賜的。”夜狂瀾見陸爾雅眼裡的得意的樣子,心中滿是憤怒,提醒道。看來這上官北捷的確寵愛陸爾雅寵上天去了,可越是這樣,他就越是好奇陸爾雅到底是有什麼好,能叫上官北捷這麼對她。
好奇的驅使心讓他慢慢的從好奇便道念念不忘,在從這念念不忘想重新佔爲己有,然這想法卻叫他想去掠奪。
“這我自然知道,只是相信皇上也是那明察秋毫之人,總不可能去將一對情人活活的拆散吧。”陸爾雅說着,一面與上官北捷並步而進。
大廳中,不足以擺下這千桌宴,所以那前廳的大園子裡,也擺滿了桌椅,此刻雖然還早,但金城中的名門貴婦們也都已經陸陸續續的來了,原本是三三兩兩的站在一起說着話兒的,卻在陸爾雅跟上官北捷走進園子裡的這一刻,所有的說笑聲都停止下了,目光齊刷刷的看向陸爾雅。
恰好夜狂瀾被一個管事的先請了過去,若不然她們三人走在一起,的確是有些怪異。
嫉妒或是不屑的,羨慕或是不解的,總而言之,各形各色的,幾乎要將陸爾雅整個人看穿一樣。
當然,在貴婦們所在的同時,自然是少不了她們的男人們。
男人是這個世界上最好奇的動物了,很不解,這個算是金城裡的佼佼者,最後竟然去娶了人家“死了”的小妾。
是因爲這個女人有那傾城傾國的容顏麼?還是她眉骨香身?
只是,他們大概是要失望了。
但見上官北捷手裡牽着的,不過是一個容貌算得上是中等的女人,清麗絕俗,稍帶些媚人的丹鳳眼,不過那身形雖然是嬌小,卻是玲瓏有致,很是可人。
而她在對着上官北捷笑的時候,那臉上神采奕奕的眼眸,纔有些叫人覺得有些驚豔,只是待她回首過來,對着另外的人笑,雖然也是笑,卻是那麼的淡然,在也沒有了方纔的驚豔之色。
也許這美,只是屬於上官北捷的。
上官兄弟一進來,便被那些王公貴族的少爺們給圍了過去,然陸爾雅只得跟夜瑤站在一處,明顯可以感覺到夜瑤對自己的敵意,但是沒有法子,她要恨便恨吧。
“呵呵,這便是北捷家的那位麼?”只聽一陣琉璃玉翠般的小聲從身後傳來,妯娌倆一起轉身,卻見來人是一位看似十分貴氣的女人,看似年紀也不過是二十幾而已,但是那鵝蛋臉上卻滿是大氣的雍容華貴,看那身的氣質,絕對不是尋常官宦之家的出生。
果然只見夜瑤朝那女人行了禮,只喚道:“見過二王妃。”
陸爾雅見此,便也跟着行了禮,抿脣微笑。這二王妃,她是聽說過的,傾國和親嫁過來的十三公主,行事作風跟延平公主很是相像,都是風風火火的。
且說這二王妃是知道陸爾雅的原先的事情的,或者是這金城裡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本來陸爾雅是有什麼容月貌,纔將上官北捷迷得暈頭轉向的,可是此刻一見,不過是平庸之上多添了一筆彩而已。只是這二王妃眼裡卻沒有絲毫的嫉妒或是不屑,反倒是十分的平靜。
只是在想,也許他們真的是很相愛吧,相愛到了不顧身份,不顧那世俗的流言蜚語,頃刻間,二王妃突然有些羨慕陸爾雅,因爲她的運氣好,或者是她比自己勇敢,知道去追求自己所愛。
不禁笑道:“咱們這還是第一次見面哦,也沒有什麼要送給你的,這支鐲子算是咱倆的見面禮。”
陸爾雅把手往後一縮,不敢收,因爲她還記得昨天延平公主在躲這位二王妃,她想討自己家的意兒做媳婦。
所以一面向後退了半步,一面推遲道:“這萬萬不可,王妃您還是給收着吧!”若是收了的話,她要是提起這件事情來,自己怎麼回啊。
見她像是小兔子一般像是受到驚嚇了一般的退開來,二王妃不禁笑道:“你躲個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陸爾雅頓時一張小臉漲得通紅,一面道:“那個,王妃您的這個太貴重了,我真的受不起。”
“妹妹你這是看不起我麼?”二王妃見此,便跟她較起勁來道。
“不是,不是。”陸爾雅一面擺擺手,一面怕她誤解了自己的意思。
“那你就戴上吧!”那二王妃是個學武功之人,一把趁着陸爾雅不注意,將手裡的鐲子順着她纖細雪嫩的手腕套下去,卻剛剛適合,不由道:“你看不錯吧,你帶着也很是好看呢!”
這個陸爾雅還能摘下來麼,低着頭一面搗弄,卻聽夜瑤在一邊冷冷道:“還不趕緊謝謝二王妃的賞賜。”口氣裡明顯的嫉妒。
陸爾雅還沒有開口,二王妃那裡便道:“不必客氣,以後就都算是一家人了,在說什麼謝謝就是見外了。”
陸爾雅聞言,便也不在客氣,只道:“那既然這樣,爾雅就不客氣了。”一面只見她從袖子裡拿出一支沉香木簪子,遞給二王妃,“這不是什麼珍貴之物,卻是爾雅最愛的一件首飾,今日便將它當做答謝二王妃贈手鐲的謝禮。”
夜瑤見此,只覺得陸爾雅這也太丟人了吧,竟然拿出那樣在大街上隨便一文錢能買到的簪子來答謝王妃,她這不是明擺着不把這二王妃看在眼裡麼,心中不禁冷笑起來,看着二王妃如何回陸爾雅。
卻不想那二王妃當下便呆住了,片刻纔回過神來,將那隻簪子緊緊的捏住,只道:“謝謝你。”
有那麼一瞬間,陸爾雅看到她眼底劃過的一絲驚喜,可是那樣的驚喜在她的臉上所待的時間,不過是那麼一瞬間而已。
陸爾雅心裡突然有些後悔,自己不該將這沉香木簪子給她,那是一種希望,可是這種希望只會叫她更難過罷了。
昨晚,她終於記得把司徒若留下來的信看了,只是卻也震驚住了。
她沒有想到,司徒若竟然會這樣相信自己,把這樣的秘密告訴她。
在那信中,司徒若提起了二王妃,這位傾國的十三公主,原來在傾國的時候有個與之相愛的人,只是身爲皇家的血脈,在享受皇家所給予的榮華富貴之時,還得時時的準備着爲自己的國家而犧牲。
二王妃就是這樣的一個公主,她被選中爲和親的對象,不止是被送離開了自己的家鄉,還與自己心愛的人從此兩不相見,可是那個與她相愛的人卻一直追着來了,而且那個人就是司徒若自己。
他原是十三公主的侍衛,名叫雲離,後來發現自己竟然與司徒家的嫡長子長得一模一樣,恰好那司徒若卻是個整天遊手好閒的紈絝子弟,在雲州的時候,又發現他到處作奸犯科,卻因爲是七賢伯家的長子,所以無人敢出一聲怨氣,而又因爲他四處的強搶民女,雲離實在是看不過,便將他殺了,從此成爲了司徒若。
而他接近柳惜若爲的竟然要那些玉器,因爲只要拿到了那些玉器,他便可以去求傾國的皇上,雖然不能收回十三公主和親的成命,卻能從傾國皇上的手裡換出他們的孩子來。
所以,陸爾雅一點也不敢相信,這二王妃原來也是個二嫁之人,而且還已經跟雲離有了孩子,當然她二嫁的事情知道的估計都是死人了,畢竟那有關皇家的威嚴。
在信中,雲離求她幫自己給二王妃稍一句話:忘記過去吧!
可是陸爾雅卻拿出了他們當時定情時候,對其發誓的沉香木簪子,然陸爾雅這樣做,爲的是在這金城裡的這堆媳婦圈子裡,有個說話的人。
當然她也會伺機將那句話帶給二王妃。
此刻看二王妃臉上的表情,便知道她十分的喜歡這支簪子。
由此夜瑤的臉色便沒有了剛纔看戲的期待,索性朝二王妃辭道:“二王妃,您跟弟妹先聊着,我去那邊看看。”
她不知道那二王妃此刻正巴不得她早點走,正好自己跟陸爾雅說說話兒。所以她一走,二王妃便試探道:“沒想到妹妹竟然也喜歡沉香木做的簪子,原先我也很是喜歡,只是這東西,王府裡哪裡有呢,自己又不能私自上街去買,如今又了妹妹送的這一隻,便好了。”
陸爾雅自然聽出她話裡的意思,只是她自從嫁過來之後,就一直沒有見過雲離,只是知道他也追到了大明,可是雲離並沒有來找過她,或是給她什麼信息。
然雲離這樣做,不過是害怕被發現了以後,害苦的還不是二王妃麼。陸爾雅很是感動他們的這跨國
之戀,只是這樣的愛情牽扯到了皇家,便沒有什麼好結果。陸爾雅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只是覺得他們的無奈,生錯了年代。當下也不知道該不該將雲離是司徒若的事情告訴她。
不過陸爾雅也很懷疑,宮少穹似乎對這件事情知道個什麼?若不然那天也不會問自己到底有沒有看信了,只是他對這件事情到底是知多少?
只是笑道:“其實是一個朋友喜歡而已,後來聽了他的故事,所以我也喜歡這簪子,總是將它當做是那承載着誓言的神物而已。”
二王妃聞言,心中大驚,誓言?難道她口裡的那個朋友是雲離麼?三年了,三年沒有他的信息了。雲離他在哪裡,想要直接問陸爾雅,可是卻又怕今天她送給自己這根沉香簪子,不過是碰巧,剛纔說的這些話也不過是碰巧而已。
想來自己也太沖動了,差點將那些事情對她這樣一個不大熟悉的人說出來。不過這陸爾雅如今是將軍府的二公子,想必以後有的是時間見面,以後瞭解了她是個怎麼樣的爲人在說罷。
當下便轉過話題道:“聽說今天滿紅也回來唱兩曲的哦,而且還是唱那千古絕戀哦”
滿紅,這個唱戲的,若是二王妃不提,陸爾雅就已經給忘記了,只想現在想起來,她不過是九王爺手裡的一顆棋子而已,想來也是悽楚,原先趙清爲了巴結上官北捷,而把她推給上官北捷,後來發現了夜狂瀾的勢力,所以又把她推去給夜狂瀾,只是似乎一次都沒有成功的推出去過。
不過當下見二王妃這麼興起,便也不好打擾她的雅興,所以也跟着道:“是啊,許久沒有聽到她的戲了。”
兩人說着,陸爾雅只覺得小腹一陣絞痛,像是那月事突然來了,便朝二王妃滿是歉意的說了一聲。
那二王妃聞言,不禁忍不住笑了起來,連忙叫陸爾雅先去準備,陸爾雅這也向她告辭了,因爲青嬤嬤跟薔薇是下人,所以是不能進到這裡來的,她們都在永平公府另外設給各家主子們的下人所用的宴席,不過是各自用了,到大門口等各自的主子,所以此刻陸爾雅便只得親自去找了一個永平公府的管事嬤嬤幫忙。
跟着嬤嬤來到一間小客房裡頭,那嬤嬤有事情,也沒有等她出來,便先去了前院裡幫忙。
陸爾雅準備妥當了,發現裙子未遭殃,這才放心的出了門去。
不過是方出那小客房的門,不過是轉了幾處小亭子,便見水依然像是個幽靈般的一身白衣走到她的面前來。
卻說這水依然,苦於如今進不去那將軍府,根本沒法子去找這陸爾雅算賬,所以找了個婆子去陷害她,不過如今看這光景,那婆子定然沒有把事情給辦成,若不然陸爾雅也不可能在這裡出現。
從她來,自己便一直盯着她,方纔看見她出園子,來道這後院,也偷偷的尾隨跟着過來,今日不管怎麼樣,自己就是不能看着她就能過得這麼好,能得到上官北捷的寵愛。
所以,她要毀了她,不管是臉還是命,她都要將其毀了。
只是她也不想想,陸爾雅真的是她所看到的那個樣子一樣,身材嬌小,柔弱不禁麼?
得意的朝陸爾雅綻放出一個美麗絕豔的笑容,露出那整潔亮白的玉齒,朝陸爾雅道:“沒有想到我回來吧。”
其實,她根本就不知道,陸爾雅就是知道她會來,所以纔想到要跟上官北捷來的,但是自己並未告訴上官北捷的企圖。
裝作是有些驚恐的回道:“確實沒有想到,你來這裡做什麼?”陸爾雅一面說着,一面看四周可是有人。
卻聽那水依然有些陰冷的笑道:“你不必在看了,這裡根本不會人的。”
陸爾雅聽她的這個口氣,看來就算是有人也叫她想法子遣開了的,那正好,免得自己還怕被別人看見呢。但是口裡卻是充滿了驚慌的口氣,“你想幹什麼?”
“呵呵,我沒有想幹什麼啊?只是······”水依然一面說着,一面慢慢的靠近陸爾雅,手裡拿着一把精巧的匕首,銀晃晃的亮光不斷的晃到陸爾雅的臉上,刺得她的眼睛一陣生疼。
看着陸爾雅的畏怯,水依然很是滿意,只道:“陸爾雅,原來你也有怕的時候啊,不過現在你知道害怕也不算是晚,只要你求我,我可以饒你一條生路的,若不然嘛!”
陸爾雅一面向後面的叢裡退去,一面怯怯的問道:“你想做什麼?”
“做什麼?呵呵!難道你是傻子麼?我告訴你,我要把你從我手裡奪過去的東西,今日都給一一的拿回來。”水依然有些像是進入了癲狂狀態,先是笑,後來卻睜大了眼睛,瞬間變得惡狠狠的向陸爾雅逼近去。
陸爾雅心中忍不住罵了一聲,“傻子。”右手一面敏捷的捉住水依然那隻拿着匕首的手腕,將她的匕首打掉,一面踢向她的肚子,在她因爲這一陣劇烈疼痛彎下腰的瞬間,將她的手給輕易的扳到背後去,右手腕一敲,將其打暈。
這一切很快,不過是那一眨眼間的功夫,所以水依然一點也沒有反應過來,她知道陸爾雅沒有武功,所以根本就沒有防着,而還仗着自己的手裡有那麼一隻匕首,更是沒有將陸爾雅放在眼裡,所以便是到那昏迷之時,她都沒有想通,自己爲什麼會栽倒陸爾雅的手裡。
陸爾雅看着此刻躺在地上的水依然,不由罵道:“出門怎麼都不帶腦子麼?真他媽的蠢蛋一個。”在這罵聲間,撿起水依然的匕首在她的腰間將她的雪白的腰帶挑斷,直至那裹胸露了出來,陸爾雅還不忘將她同樣是白色的裹胸劃破,看到了那裡面的雪白豐胸,便才轉到下身去,因爲怕時間來不及,所以索性的把她的裙子給扒了下來。(. )
見兩條白生生的大腿擺在自己的眼前,可以一目瞭然,看見她銀灰色的裹褲,陸爾雅這才滿意,走的時候,自然不忘從長亭那裡討來的藥給水依然灌下去,確定她喝下了這液體形的藥,才放心的離開。
長亭那裡,似乎就像是一個藥庫,自己一般管他要什麼稀奇古怪的藥,他都能夠拿得出來,像上一次給長孫冠玉和夜瑾娘下的那個藥,還有這一次的這個藥,更是神奇,所服下之人,會將在服下這個藥之前兩個時辰時間裡發生的事情給忘記。
所以,即便是她現在突然醒過來,也不會認爲是陸爾雅把她弄成這個模樣的。
然她自然不可能是現在就會醒過來的,如果沒有叫她的話,怎麼說也是要一兩個時辰才醒的過來。
不過那前面大園裡的女眷們如此多,陸爾雅就不相信沒有一個不內急,不上這邊來解決的,所以即便是大家懷疑起來,也不會懷疑到自己的身上,畢竟這其間去後面小客房的讓人是不止她一個的。
回到那園子,二王妃便迎上來,有些關心的問道:“你沒有事吧!”
陸爾雅被她這麼一問,低下頭只道:“現在還好,不怎麼痛了,還是當姑娘的時候才叫折磨人呢。”
二王妃聞言,便放心道:“那便好,我還想你連孩子都已經生了,怎麼可能還會疼得那般嚴重呢。”
陸爾雅見她還在討論這個事情,不禁掐了她一把,“別說了,若是叫人聽見了多不好意思啊。”
“呵呵,怕什麼,現在咱們身邊不過都是些女眷罷,你家相公在那邊又聽不見,你怕什麼?”二王妃見她有些羞紅的臉頰,不禁取笑道。
“王妃娘娘,您真是的。”陸爾雅聽她還在說這個事情,不禁有些惱意道。
二王妃見此,不由道:“妹妹何必跟我這麼生疏,叫什麼王妃娘娘呢,你若是不嫌棄,咱們又是這般的投緣,不如就稱作那異姓姐妹,你覺得如何?”
“這,恐怕不大好吧,咱們的身份懸殊·····”陸爾雅有些猶豫起來,似乎很有自知之明,她的身份自己是高攀不起的。
見她猶豫,二王妃便道:“你就不要猶豫了,咱們就這麼決定了,你以後便管我叫姐姐,或是叫我的名字青黛也行,我呢便叫你爾雅罷了。”
果然是行事風風火火的,說是便是了,陸爾雅還有什麼好拒絕的呢,而且也沒有打算拒絕,雖然不知道這二王妃是不是因爲那支沉香木簪子而如此特殊的對待自己,反正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只要單是她對自己親近些也好,也能叫其她的那些名門媳婦們不敢在自己的面前無禮,所以當下便道:“那爾雅只好冒犯了。”
“什麼冒犯,我都說了咱們做那異性的姐妹,你怎麼還跟我這般客氣呢?”二王妃聽見她還是這麼小心翼翼的跟自己說話,便姑爺假裝有些生氣,朝陸爾雅道。
陸爾雅見此,便也只好叫了一聲,“青黛姐姐。”
這二王妃才滿意的點點頭,“你以後也不必忌諱個什麼,叫我一聲青黛姐姐我心裡也舒服些,你也知道我的家鄉在傾國,在這邊一個孃家人也沒有,以後我便當你是我的孃家姐妹了。”
聽她這麼說來,陸爾雅才覺得自己一個真正的孃家人也纔沒有呢,朝她點了點頭,這會是真心實意的跟她說道:“好我們以後都各自把對方當做是孃家的姐妹,心裡有個什麼堵的地方,便找對方傾訴。”
“你們這是說個什麼呢,竟然這麼高興。”三王妃早就遠遠的觀察了他們一陣子,見二王妃與這陸爾雅一會兒有說有笑的,心裡便有幾分擔心起來,生怕二王妃想借此與陸爾雅親近,然後將上官北捷拉到二王爺那邊去,所以也連忙上前來湊着熱鬧說道。
突然但見那丞相夫人一臉驚恐的跑着到大園子裡來,見此,幾個宦官夫人便連忙上前去關心的圍了過去,夜瑤先問道:“怎麼了?瞧你一臉的冷汗。”
陸爾雅跟二王妃三王妃見此也走過去,卻聽丞相夫人驚魂未定的說道:“我剛剛從後面的小客房那邊出來,便見前面的轉角廊邊躺着一具屍體。”
夜瑤一愣,這可是自己孃家喬遷的大喜之日,而且這日子是請了好幾個大師所看過了的,所以哪裡相信她的話了,當下臉色就有些不好看道:“夫人可是看清楚了?”
丞相夫人本來被嚇得不輕,所以此刻聽見夜瑤不相信自己,而且還滿口的質問,弄得好像自己故意騙人的一樣,所以當即便道:“你若是不信的話,叫上幾個男子同咱們去那裡看看。”
夜瑤自然是不相信她的話了,且不說有大師專門看過的日子,而且這園子的守衛都是做什麼吃的,難道有刺客進來了,還沒有絲毫的發現麼。
於是當真去男客們那邊喊來了幾個人,大家一起按照丞相夫人帶的路,向那裡走去。
陸爾雅自然也跟着一起去瞧熱鬧,反正在這裡坐着也是坐着。
待大家走到了那裡,果然遠遠的便看見地上躺着一個人,背對着大家,看不清楚上半身,但是那下身兩條白嫩嫩的修長的腿,卻叫人看得清清楚楚的。
女人們見此,都三言兩語的議論起來,只覺得是晦氣,便揮手將那找來的幾位給壯膽的公子爺們給喊背對着轉過去。
夜瑤跟着幾個膽子大的上前去一看,卻見那人竟然是雲州七賢伯家的嫡女水依然,這個水依然夜瑤跟她算是熟悉的了,因爲以前沈老太太的事情大家還沒有說出來的時候,她是經常去將軍府裡的。
不過見她全身上下無完衣,見她起伏着的胸口,見她還活着,便也放心了,一面連忙將請了個夫人去喊來一個嬤嬤,找來一塊披風,將她的身子給罩住,連忙找人把她擡進了房間裡去,只是此刻聞訊過來的人越來越多,看戲的人也越來越多。
不過是明日,水依然的事情便會響側整個金城,這樣的女人,誰還願意娶她呢?
看她又還有什麼臉出現在金城呢?
想來自己已經算是客氣的了,沒有要了她的命。不過她的功勞倒也是不小,在她出名的同時,也夠永平公府受的,喬遷的大喜之日,竟然出了這麼晦氣的事情,七賢伯家的嫡女小姐赤身**的被人打暈在她家的後院裡,而且還叫不少的人給看了去。
先不說七賢伯家會來怎麼樣找他們永平公府的麻煩了,就是這女人赤身**的躺在他們家裡,就該叫他們鬧心的,不知道又要去請多少給法師來作法掃晦氣了。
此刻匆匆趕來的白婉兒迅速的把水依然請到了後堂去,而永平公府的主子們一面在這前院安撫起客人們起來,所以便早開宴一個時辰。
前面搭着戲臺,供客人們一面喝酒一面聽戲。
上官北捷此刻便坐在陸爾雅的身邊,已經猜到那個事情是她做的了,本來還以爲她是想把今日過了纔去找水依然的,沒想到她都沒有告訴自己一聲,就將水依然的名聲給毀了。
可見這個女人家做起事情來,也是雷厲風行的,而且還相當的有些手段,最起碼,沒叫人發現,更沒有叫水依然知道是她給做的。
最叫他好奇的是,她怎麼就能那麼好的拿捏好時間,叫水依然沒有在醒來之前,就能給人發現了。
陸爾雅總覺得上官北捷總是側着眸子盯着自己看,便溫柔體貼的給他夾上一筷子菜,提醒他道:“相公,來吃些菜。”
上官北捷看着這個像是沒事人一樣的陸爾雅,不禁是鬆了一口氣,因爲自己一直害怕她因爲做出了這樣的事情心虛,露出馬腳來,可是現在看她的這個模樣,哪裡是有半分心虛的樣子了,看來自己是白擔心。
夜瑤就坐在他們的對面,她心裡一直在想,水依然到底是被誰給害的呢,將這其間去過那後面的人全都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雖然就覺得陸爾雅最有嫌疑,可是這根本不可能,陸爾雅不管怎麼來說,都不能有那個出息把水依然打暈,然後還弄成這個樣子,而且問過了二王妃她去後面的時間,根本就不夠去做這些事情,現在看她又是一副泰然,所以便確定了這件事情與她無關。
而且看水依然身上的淤青,就像是一個男人動的手,可惜是那水依然竟然不記得發生了什麼事情。
嘆了一口氣,也難得在想這件事情了,轉頭去看那臺上演着的戲。
可是似乎今日的日子本來就不大好,那滿紅唱到一半去後臺休息的時候,卻別她的丫頭在潤喉茶裡下了藥,當下她喉嚨便發不出聲音來,於是沒了主角,大家也都掃興,匆匆的用過了宴席,便都各自打道回府。
一路上嬤嬤跟薔薇也聽說了那水依然的事情,特別是薔薇,以前也沒有少吃她的虧,所以特別的高興又解氣,完全將上官北捷這個主子給忘記了,跟陸爾雅一路說了許多的笑話,覺得沒過多大的時間,便到了將軍府。
這一回房,陸爾雅便先去餵了孩子,還沒喘口氣,上官北捷便圍了上來,“你就沒有什麼要說的麼?”
陸爾雅回看了他一眼,“說什麼,我幹什麼你還知道麼?明知故問。”他敢說今天水依然的事情,他就真的不知道麼?
上官北捷愛憐的掐了一下她的耳垂,只道:“你這個小禍精,可真是惹不得你,那水依然估計是倒了八輩子的黴,竟然會遇上你這樣的一個人。”
“怎麼?難道你心疼了,還是覺得露的不算多?”陸爾雅聞言,挑起眉頭笑問道。
無奈的拍了一下她的腦袋,“你這腦子裡,裝些正常點的就不行麼?”
次日,水依然的事情當真的傳遍了整個金城,成爲了大家茶餘飯後的一項討論的娛樂話題。
延平公主也聽說了這樣的事情,不禁也是唏噓道:“果然是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是時辰未到,不過瞧她也真是夠背的,本宮這裡還沒有找她算賬,她就先落了這麼一個下場,聽說現在要死要活的在永平公府裡,而七賢伯家也知道了這個事情,連夜飛鴿傳書過來,要永平公府給一個說法呢。”
陸爾雅點點頭,很是贊成七賢伯家的做法,只道:“這個他們也沒個什麼錯,畢竟這樣的事情是發生在他們永平公府的啊,人家不找他們,找誰去啊!”
“你說的是對,可是那永平公府這自從柳太君走了之後,運氣也真是差得很,本來還以爲是搬回金城會有所好轉,卻沒有料到,這搬遷的大喜之日,竟然便出了這樣的事情,哎,這攤誰家裡都是覺得晦氣啊。”延平公主倒是覺得這永平公府也很是倒黴,真怕這黴氣傳到夜瑤的身上,若是在帶到這府裡來,可不是鬧着玩的。
陸爾雅聽她這麼說,也是深深的同情了永平公府一下,其實非常慚愧的說,除了柳太君過世和夜嫿的死不是她給鬧去來的,其他的事情自己都是主導者。
只是,她當然是不能跟延平公主坦白的,只是隨便的問道:“母親,你看着這七巧夫人跟那召雲夫人,咱們該作何打算?那七巧夫人雖然說是現在呆在洗衣坊裡,可是那並不是個長久之計,而且時間久了的話,傳到皇宮裡去,恐怕是要叫雪蓮公主給鬧出給什麼出來的。”
這個問題雖然延平公主以前說自己不管了的,可是卻不得不管,如今這自己對這陸爾雅越來越覺得像是親閨女,而且又見她跟北捷如此相愛,自己也是過來人,自然知道面對丈夫另外的女人是個什麼樣的擔心,所以十分的理解她現在的處境。
只是自己似乎也是愛莫能助,只道:“你其實不必去管她們,只要好好的抓住北捷的心不就得了麼?”
這個陸爾雅知道,可是那兩個女人的存在,特別是那韓飛兒的存在,就像是自己一碗香噴噴的飯菜上面掉了兩粒老鼠屎,吃是吃不死人的,可是就是因爲這兩粒老鼠屎的存在,叫人無法在對那一碗飯有半點想在吃的**了。
看來靠延平公主是不行的來,什麼都是要自己親自動手才能豐衣足食,對這兩個女人,要找個什麼理由,纔可以叫北捷休了她們,然後又不違抗聖旨呢?
想來就是她們跟別人通jian了,只是哪裡去找這樣的人來跟她們呢?這也是個問題啊!
“對了,在過一個多月,便是孩子們的百日抓週,我是寫想給孩子們大辦,你看怎麼樣?”延平公主突然問起陸爾雅的意思道。
其實這個陸爾雅也不大懂,只是道:“我看鉉哥兒們便就罷了,倒是大哥家的溯哥兒那裡,母親要多放些心在上面纔是。”
延平公主的心思最近都放在了鉉哥兒跟意兒的身上,對他們那邊的事情最近也沒怎麼上心,於是便問道:“怎麼了?你嫂子來說你什麼了?”
陸爾雅搖搖頭,這個夜瑤倒是沒有來跟自己說個什麼,只是自己覺得這樣總是不大好,於是便道:“母親,不是我多嘴,我最近聽到丫頭們嘴碎,說大哥跟大嫂鬧了彆扭呢,都說孩子是夫妻間的紐帶,我想着母親多去疼疼溯哥兒,然您去的時候,大哥跟大嫂自然是要來一起招呼您的,到時候你也好跟他們說說纔是啊。”
經她這麼一說,延平公主想起陸爾雅跟北捷剛剛要成親的那一次,上官南飛去喝了一次酒,不過自己也叫雲管家去把他拽了回來,難道他最近又去了,上官家的人生來都是癡情種,一身可以與無數的女人擦肩而過,但是最終都會記得歸屬到自己妻子的身邊,所以延平公主是斷然不會叫上官南飛起了心的。
至於上官北捷的那兩個夫人,是沒有法子拒絕的。
此刻便道:“待我抽空,只是你啊,也別顧着操心他們的事情,雖然你是關心,可是這府裡的丫頭多去了,一句話從幾張嘴說出來的就不是一個意思,難免叫那些喜歡生事端的丫頭們聽去了,又亂嚼舌根子,叫你們妯娌間越是添堵。”
陸爾雅點點頭,也覺得她說的是個道理,看來在這大戶人家的生存之道就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方可保平安保順利。
且說上官北捷這剛剛回了府裡,去延平公主那邊請安過來,又告訴了延平公主,父親晚上有事,估計回來不了,所以這才趕着回去跟陸爾雅吃晚飯。
不想這才走到大廳穿過小園,便聽見一個女人在園裡抽泣的聲音,而且這聲音有些熟悉,像是自己的召雲夫人的聲音,便想着她一個夫人,不管事受了什麼委屈,也不能這麼在這裡哭,若是叫丫頭們看去了,算個什麼。
話說這韓飛兒,來了將軍府裡,沉浸了一個多月,覺得差不多將上官北捷的喜好跟忌諱摸得差不多了,所以今晚纔到這路上來攔他的,只是她是個心思慎密的人,怎麼可能說來攔就是直接攔住呢。
而且她也沒想着第一次就能叫上官北捷記住了自己,她此番只是要做的是,將上官北捷攔住,停下來耽擱一下,叫他比平時晚些時間回去。
女人的猜忌心是最重的,她就不相信陸爾雅不會懷疑上官北捷。然這女人但凡是猜忌起來,每天都是疑神疑鬼的,事事都要詢問,到時候上官北捷自然是受不了她的猜忌,而那個時機正是自己對上官北捷下手的好機會。
她可不會像秋英娘那個傻女人一樣,會直接去漾園裡鬧。
雖然知道那延平公主根本就不待見她們,而且還把她們特意的安排在離漾園最遠的院子裡,可是她韓飛兒向來就不懂什麼叫認輸。
所以無論如何,有一日,她一定要將那陸爾雅給擠下去,而這上官北捷,也只能有自己這麼一個正妻。
“時間不早了,你怎麼不回自己的院子裡去。”上官北捷見她轉過身來,便問道。只見那纖細妙曼的身影在月下很是閒靜恬雅,果真是書香世家裡出來的姑娘,便是這樣站着,全身上下也有着一種典雅。不過他上官北捷不喜歡這種正經嚴謹的女人。這樣的話,生活還有趣麼?不由想起陸爾雅來,還是她好,該鬧的時候鬧,該溫柔的時候也知道要溫柔,而且要野蠻有野蠻,要閒靜也有閒靜,要·····
韓飛兒心中早就已經打好了腹稿,此刻只是淚眼朦朧的看向身邊的繡球,只道:“妾身只是離家尚久,有些想母親罷了,而且母親最愛的便是這種繡球,整個院子裡給種得滿滿的,而且沒到現在這個時候,妾身一家人總是會在園的小亭裡對題詩,對月作詞。”韓飛兒說到此處,滿臉回憶起以前的美好時光,忍不住揚起眼角,淡淡的笑起來。
叫人看了很是憐惜。
只是她原本笑着的,卻突然嘆了一口氣,又道:“只是在金城裡,極少看見這樣的,前幾日看見了,所以今晚看見月亮出來了,便不自覺的走到這裡來,看到這繡球,不禁想起了母親。”
上官北捷也不是那種無情之人,當下聽見她的這番話,又見她那副欲哭又笑的楚楚動人模樣,便很是體貼道:“既然如此,那我便準你回雲州探親,你若是願意的話,今晚就可以吩咐人跟你準備,明日你就能回雲州見到你母親了。”
韓飛兒一愣,沒有想到上官北捷那副體貼人的目光之下,心中卻是這樣的一個想法,當下心裡不禁是又惱又怒,只是又不能發作,只是笑道:“謝謝夫君體貼,只是如今妾身已經是將軍府裡的人了,以前的家,最多不過是想想罷了,到底這裡纔是妾身的家,雖然探親,可是妾身嫁給相公不過也連三月未滿,按照雲州的規矩,是還不能回孃家的。”
“呃!那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你明兒就找人把這繡球移栽到你的院子裡去,免得你也大晚上的跑這麼原來對思親。”上官北捷聽到她的話,便又很是體諒她道。
卻又聽韓飛兒道:“多謝相公的好心意,只是妾身不能爲了自己的一己之私,而硬是叫這繡球給移栽了,也許它就單單喜歡這個地方呢,就像是人一樣,愛着哪一片土地。”
上官北捷覺得在這麼說下去也是無聊,反正自己說出來一個給她解決的方案,她都會給一一的駁回,所以索性不再與她說了,免得叫爾雅久等自己了,看了她身旁無一個丫頭,便問道:“你沒有帶丫頭出來麼?”
韓飛兒點點頭,小臉上的淚痕已經幹了,露出幾朵嬌羞的小紅雲,以爲上官北捷會送自己回去。
卻聽上官北捷道:“去前面找個燈籠打着回去,別摔了。”
這男人,這個時候怎麼都不會憐香惜玉一般,果然當真是那鐵石心腸的人麼?
上官北捷說罷,便也打着自己的燈籠回了自己的漾園。
韓飛兒見他就這麼走了,氣得將那繡球摘了一朵,氣憤的放在手心裡捏碎,又在上面踹了幾腳。不是說男人都容易感動麼,可是她剛纔連眼淚都流了,卻沒有見到上官北捷有一絲的動容,便是他口氣裡、表情上都是體貼,可是說出來的話可以叫人給氣死。
憤憤的去拿了燈籠,自己打着回去。
上官北捷回到漾園,便見薔薇守在門前,見他進來,便連忙去接過她手裡的燈籠,打在前面,一面道:“夫人天沒黑就做好了飯菜,只是久不見公子來,那菜都涼了在,這會兒夫人恐怕正在廚房裡熱着。”
聞言,上官北捷不禁後悔跟那韓飛兒在哪裡多耽擱了這麼久,只道:“你去幫夫人,我先去洗手等着她。”
薔薇聞言便先去了,上官北捷便直接回到東閣的屋子裡去,因爲現在有兩個孩子在,所以他們都沒有去廳裡用膳,而是在這寢房的外間用飯。
洗了手,但見青嬤嬤跟慶春喜春兩個丫頭在給孩子搖撥浪鼓玩,便湊上前去把意兒給抱過來,不想他這才把意兒抱緊懷裡,鉉哥兒便在那邊嗚嗚的哭喊起來了。
青嬤嬤見此,便笑道:“二公子你也真是的,不是知道小少爺向來是這麼一個脾氣麼,如今還在他的面前抱小姐,這不是故意逗他哭麼。”青嬤嬤說着,一面把鉉哥兒也遞到上官北捷的懷裡去。
上官鉉靠到了上官北捷的手臂上,似乎才感覺到那種特有的安全感,哭聲也迅速的收去,一面蹬着小腳,在開始踢被上官北捷抱在另外一邊的上官意兒。
不過上官意兒顯然也不是個溫順的姑娘,自然是給踢回去,一面那小嘴裂開來,露出那粉紅色的嫩牙齦,咯咯的笑着。
正巧陸爾雅進來看到意兒笑起來,不由問道:“怎麼了,爹爹抱起來就那麼開心麼?”一面從上官北捷的懷裡抱過孩子來,一面聞言細語的說道:“來娘抱抱,爹爹在外面累了一天了,叫爹爹休息休息。”
上官北捷聞言,也不顧丫頭跟嬤嬤在,禁忍不住親了陸爾雅的臉頰一口,笑道:“我命可真是好哦,有人心疼着。”
陸爾雅白了他一眼,“趕緊洗手了過來吃飯在貧嘴吧!”
上官北捷將孩子抱過到桌前來,一手擡起碗來,只道:“來爹爹抱着吃飯了。”
陸爾雅見此,不禁道:“給青嬤嬤看着便是了,你這個樣子怎麼吃啊。”
“你餵我!”上官北捷道。
“你欠扁!”陸爾雅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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