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薛冷玉。呃……冷清的冷,翠玉的玉。”薛冷玉被電了一下,不由的有了一絲窘迫,條件反射的想伸出手來和他握一握,又馬上想起這個禮節不適合這個朝代,尷尬的伸在半空。
展風頌不解:“這是……”
“這是一種禮節,就是表示很高興認識你。”薛冷玉勉強笑了笑,臉有些紅了。在帥哥面前丟人,感覺不太好。
展風頌倒是老實,看出薛冷玉的尷尬,他將手將衣襟上擦了擦,伸出手和她輕輕一握,飛速的收回手放在自己身側。
展風頌的手不同與殊離,卻又有一些相似。
展風頌和殊離的手都很大,可以將薛冷玉的手包在掌心。可殊離的手指要纖細一些,不像展風頌,掌心有着一層薄薄的繭,看樣子是多年勞動的結晶。
展風頌的手掌也很暖,一種很健康溫和的暖。這暖也和殊離的不同,殊離的手也是熱的,卻帶着從心裡透出的一絲淡淡寒意,一種無意之間便拉開距離的寒意。
薛冷玉回頭再看了眼端坐在屋裡桌邊的疏離,依舊是冷冷淡淡。
也不知道爲什麼,會拿這個剛剛見了一面的男人和疏離比,薛冷玉看了殊離過後,臉色竟然又紅了幾分。是不是最近男人見的少,所以有點花癡了。還是最近見到的男人都太帥,有點招架不住?
薛冷玉心裡不禁安慰自己。是啊,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美女美男鋪天蓋地,見多了也就麻木了。現在一天也見不到幾個男人,看見帥哥動個小心,很正常嘛。
薛母看了女兒在展風頌面前臉紅,竟然笑了:“冷玉,小展可是個好小夥子。你不知道,你不在家的這段日子,你爹又在外面裡做事,劈柴挑水什麼的,都是小展來幫的忙。”
真是個熱心腸的小夥子呢,薛冷玉心中一暖,對展風頌嫣然一笑:“展大哥,謝謝你。”
展風頌,是她在這裡這麼久,除了薛父薛母外,遇見的對她最和善的一個人了。長的又是如此英俊,用個不恰當的詞,真是秀外慧中,讓她如何能沒有好感。
薛冷玉這一笑,如春風一般的掠過展風頌的心田。美的讓她有些不敢直視。
一直以來,他幫助薛父薛母,不過是覺得兩個老人家,無依無靠的可憐罷了。反正自己有的是一身力氣,多做些也不礙。
剛纔見了薛冷玉急急的衝進屋子,展風頌只覺得她對薛父薛母還是十分關切的,和大家說的那些情況完全的不符。本來對薛父薛母的同情中,又加了一份對薛冷玉的好感,笑容更是溫和。
“這不算什麼……”展風頌的俊面上,竟然掠起一抹薄紅。
薛母更是笑的眯了眼,多老實的小夥子啊,長的也俊俏。他們冷玉雖然是嫁過人的,可是模樣在這裡擺着,現在性子又好了。展家也窮,想必也不會太介意。要是冷玉能嫁給展風頌,那也算是門當戶對,也不怕冷玉會過的不好。
薛冷玉可沒想到那麼多,哪有剛見面就談婚嫁的。只是覺得展風頌是個好人,心裡舒服,便和藹客氣了些。再看他臉紅,便不敢多笑了,自己是皮厚的,這個年代的樸實小夥,可能長這麼大跟姑娘說話都不多,哪能經得起自己鬧。
一時間,有點冷場。薛母明白,這一個大姑娘一個小夥子,剛見了面,這麼會好意思多說話呢。她正要開口說點什麼,一陣嘈雜的人聲從遠處傳來。薛母的臉色,頓時變了。
連展風頌的臉色,也微微的變了。
薛冷玉一眼看見薛母和展風頌神色不對,趕忙伸頭向聲音發出的地方看去。
只見村子轉角的那邊,走出一羣人來,五六個的樣子,手裡拿着長短不一的棍棒。都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直直的朝他們走來。
薛冷玉面上神情也是一變,低聲道:“娘,他們是朝我們來的?他們是什麼人?”
薛母的神情又是緊張,又是恐懼。薛冷玉抓住她的手,她竟有些顫抖的說不出話來。
“是村裡的一霸鄔成剛。”展風頌道。他雖然皺起了眉頭,卻並不害怕。而是眼神中,有種說不出的厭惡:“他仗着自己有四個兒子,而且個個長得膀大腰圓,所以在村裡橫行霸道。”
薛冷玉心裡一緊:“我爹跟他怎麼了?”
展風頌這下真是爲難的皺了一下眉,不知該怎麼說纔好。
薛冷玉再看向薛母,薛母長長的嘆了一聲,也沒有出聲。
薛冷玉這下急了:“到底是什麼事情,你們說啊?什麼事情是我不能知道的嗎?”
說話間,那羣人已經走近了,薛冷玉也來不急再追問薛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見大門一下子被踢開,一個凶神惡煞,五十歲左右的男人一步跨進了院子。他身後,還跟了四個年齡不一的年輕男子,手裡都拿着棍子,臉上滿是暴虐之氣。
鄔成剛氣勢洶洶的踢開薛家院子的木門,正要說話,看見了站在薛母身邊的薛冷玉,眼神一亮:“呦,薛老婆子,這就是你女兒薛冷玉。”
薛母雖然還是止不住的有些顫抖,可是卻不知哪裡來的勇氣,一把將薛冷玉拽到了自己身後,咬牙道:“鄔成剛,你不要欺人太甚。當着我女兒的面亂說!”
鄔成剛本來很兇的臉上,在看見薛冷玉後,換了一副表情:“薛老婆子,我可沒有亂說什麼。本來呢,我是想來跟你商量一下我老婆的醫藥費的。不過看見你女兒回來了,我改主意了。”
薛冷玉想站出來,被薛母狠狠的拉住:“鄔成剛,你想幹什麼?”
鄔成剛笑了笑,看看他身後一個一臉橫肉的男人:“知道你女兒長的美,不過沒想到會這麼美。這樣好了,你把女兒給我三兒子做老婆。我們就是親家了,嘿嘿,我什麼也不會再說,什麼也不會再做,以前的事情,都一筆勾銷。怎麼樣?”
薛冷玉看向鄔成剛那個歪瓜裂棗,一臉兇像的兒子。有點緊張的看向薛母,只要薛母點半點說,說一聲是。她立刻就和她斷絕關係,改回原名,不留一點牽掛的跟殊離回沐王府。
以後就賣身在沐王府裡,做牛做馬,也不會再回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