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到飯點的時候,秦魑再一次不請自來。
一襲窄袖衣襬飄逸紅衣的她,無論在何時都是衆人視線中的焦點,雪白的髮絲比院落青瓦片上的白雪更剔透柔滑,同時也給人一種冰寒不好觸碰的疏離感。
在靈鳩和宋雪衣這裡討要了一杯養靈茶,外加蹭了一頓晚飯後,見佔不到什麼便宜也沒有強留下來的意思,離去之前留下一句話,“如果你要去秘境,可以跟我一起。”身影猶如血蝶飛離,過了幾秒後,令人詫異的是她又出現,看着靈鳩道:“我會保護你。生死關頭我不會爲你擋刀,因爲我不會讓你遇到生死關頭。”
她中途回來似乎就是爲了說這句忘記的話,不等靈鳩迴應,又一次飛走。
靈鳩:“……”有一種獵物自己挖坑往下跳的感覺,真是好愜意。
宋雪衣眼眸沉沉。這是朋友該說的話嗎?這樣放任下去真的沒問題嗎!
半夜時分,兩人洗過澡後穿着單薄的褻衣躺倒牀上。
靈鳩習慣的先窩進被子裡,留出一半位置給宋雪衣,整個身體都在被子裡,只留下剛洗完熱水澡紅彤彤的臉蛋兒在外,睡眼惺忪的眯着眸子看宋雪衣,小手往身邊的牀榻拍拍,“快進來睡覺。”
很有一種,快到我的碗裡來的畫面感。
還只是一副小兒身體的靈鳩,這副姿態自然沒有半點的妖嬈魅惑可言,不過可愛勁兒卻是十足十,一樣招惹人去對她又口肯又咬,百般的足柔躪。
雖然這所謂的又口肯又咬和足柔躪看着曖日未非常,不過咱們都是正經人,所以大家都懂得~
宋雪衣單膝上牀,躺倒後就用雙手環着小孩,傾身用嘴脣對上靈鳩的嘴脣。
“唔。”溼潤柔軟的嘴脣觸碰,讓靈鳩眼神清明瞭一點。
感受到不屬於自己的柔軟溫度在嘴脣上輕啃口肯淺口允,說沒有異樣感是不可能的,只是宋雪衣的表情太自然,讓靈鳩覺得自己反應大點反而纔不正常。
一秒秒數着時間過去,靈鳩詭異的數到十秒才忍不住動了動身子。
宋雪衣感覺到了,輕輕的放開她。不待靈鳩說話,又仰頭在她額頭親了一下,對她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晚安吻,鳩兒好睡。”
“……”她第一次聽說晚安吻要親足足十秒的!
靈鳩大有一種自己真的把自己坑了感覺,望着少年眼裡春日暖陽般的溫柔笑意,無奈的搖搖頭,正要閉眼睡覺的時候,又聽到少年提醒,“鳩兒,你還沒給我。”
“給你,給你,這個節奏發展下去,你就別想長大了!”靈鳩無語的睜開眼,湊過去往他嫩嫩的臉頰親了一口。
宋雪衣一臉滿足笑容。
見此,靈鳩哪裡還能有別的心思,勾了勾嘴角,拍着他的背,“睡吧。”
兩人相擁而眠,窗外寒月懸空,白雪飄零。
一道身影輕若無物的潛入,就要進窗的時候,卻被另一道身影攔住。
“九華樓金牌鬼面?”血影輕輕落地,沒有在雪地留下半點的痕跡。
鬼面男子道:“現在我的任務是護主。”
“我只想咬她一口。”一聽這話就知道這深夜偷入他人院落的人是誰了。秦魑擡首,絕豔瑰麗的容顏在寒月下更添一份妖異的冰冷,死沉的語氣和鬼面男子打着商量,“我可以不被她發現,傷口也很小,不會傷她性命,只要你不說,我不說。”
原來她深夜偷潛爲的只是偷香……不對!是偷咬人!
“……”鬼面男子心境再好,還是忍不住抽了抽眼角,幸好有暗金鬼面的存在,才保持住了他冷酷的氣場,“我這時的主子是宋少爺。”
“這樣的話你不該攔我。”秦魑眼底閃過一絲訝異。在她看來,一介弱質少爺能讓九華樓的金牌鬼面認主,出乎了她的意料。
鬼面男子不作回答,站在原地不動的態度明擺着告訴了秦魑,她休想進去偷、人。
“七層凡武者。”秦魑既然來了,就沒打算這麼簡單離去。她陰測測望着鬼面男子,毫不猶豫丟出了雪練。
鬼面男子同樣毫不猶豫和她打在一起。
兩人都有意控制着聲響,打得兇殘卻又低調。
雪夜朦朧中,雙影疊疊,倒是有幾分空幻又詭異的美感。
最後,秦魑無功而返,鬼面男子無聲迴歸崗位。
誰也沒有注意到,寒月皎色下的朱花窗沿處,一張白色小紙人貼着窗紙難以讓人察覺,這時候小紙人歪了歪頭,靈動得像有生命一般,又貼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