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大郎?苗小郎?”
在前往山上的路途上,靈鳩知道了兩兄弟的名字,不由就笑了,“那是不是還有苗二郎啊?”
“嘿嘿,仙子神機妙算,二郎正是我的二弟。”苗大郎獻媚的說道。
果然,他看到靈鳩笑得更開心了,連帶着她身邊的那個可怕男人氣息也更加的溫和,令他安心不少,在心中暗道:二郎啊,這不怪大哥啊!能借你的名字抱住兄弟們的性命,這是多大的榮幸啊,你說是不是?
在某山的某二郎莫名的渾身寒冷了下,心裡忍不住想:大哥和小弟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不知道主人難伺候啊?
靈鳩把玩着手中的法器手槍,她已經問出來,這羣並不是她的同鄉,關於頭口禪以及手槍這東西,都是經他們的主人所賜,以及陶薰出來的。
從他們的話語中,靈鳩得知到了關於那個主人的幾個信息:他們的主人很神秘,卻是個極其厲害的煉器師,本來他們這羣人按照修爲來說,真不算入流,可就因爲裝備這一身的寶貝,才能佔據這一塊地域橫行霸道。
“鳩兒想到了什麼嗎?”宋雪衣時刻都在注意着她的神情。
靈鳩低笑道:“根據他們提供出來的消息,讓我想到了一個人。”
“確定是人嗎?”宋雪衣也勾起嘴角。
聽到他打趣的話語,靈鳩眨了眨眼睛,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對了,也許不能不是人。”
她的左手心正在慢慢的發熱,引起靈鳩的注意力,低笑道:“你也發現了嗎?”
雲苓沒有說話,不過那若有若無的溫度依舊存在着。
“不要抱太大的希望,要不然失望就不好受了。”靈鳩不動聲色的逗弄着自己的器靈。
果然,左手心的溫度一下停頓了下,就好像是愣住了。
宋雪衣感覺不到雲苓的存在,可看靈鳩的表情變化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伸手摸了摸她的秀髮。
一直跟在他們身後的奎狽聽他們打着啞謎,隱約只能猜出來這山上的主人是小姐認識的故人。
只是……不是人?如果不是人的話,那就是妖了?
以小姐的身份,認識妖似乎才更合理些。
奎狽胡思亂想的時候,就聽到苗大郎喊道:“我們到了。”
靈鳩聞言擡頭看去,在他們的面前分明就什麼都沒有,除了山野還是山野。
“這要進去,得要點手段才行。”苗大郎連忙解釋道,隨即暗中對兄弟們對了個眼色,“小的這就給仙子示範啊。”
他的話語剛剛說完,一羣的速度極快,眨眼就消失在了靈鳩的眼前。
“小姐!”奎狽一怔,隨即就知道他們又被苗大郎這羣人給算計了。
靈鳩擺擺手,示意沒事,雙眼看着前方,眼中印出的景象漸漸渾沌再慢慢清澈,從普通的山野到……
“哈哈哈!痛快啊痛快!”苗大郎大聲的笑道。
苗小郎也跟着點頭:“還是大哥聰明!他們哪裡知道想要入這裡,得要主人制造的憑證才行。”
“老大威武!”“老大英明!”“老大無敵!”
大夥們樂呵呵的相繼吹捧,那樂天派俗稱中二的氣氛濃郁逼人。
啪——
一羣人的笑聲在這突如其來的響聲給驚得卡主喉嚨。
“你們這是幹嘛?都傻了啊?還是集體會做木頭人?”苗二郎慢悠悠的走過來。
苗大郎看着迎面走來的書生男子,重重的呼吸了一口氣,連連擺手:“沒事兒,沒事兒。”
“出去這麼久沒收穫?”苗二郎手裡又一道靈芒打出去。
大夥熟練躲閃,苗小郎嘴最快:“別提了,這次坑了,差點回不來。”
“哦?”苗二郎詫異。
啪——
“二郎,別玩了。”苗大郎又擺擺手,往旁邊跳了一步。
誰知道他一擡頭就看到二弟呆滯的臉色,呆呆的說:“……我沒玩。”
“沒玩,你還打?沒看到兄弟們都累壞了?這不止是身累,更累的是心啊,哎呀~大哥我先去暖暖心。”
啪——
聽到這詭異的聲音,苗大郎習慣性的就要躲開,然而眼前苗二郎的表情更奇怪了。
瞧瞧,那眼睛瞪得那麼大幹嘛?還有你小子已經夠小白臉了,居然還繼續發白?還有,你嘴巴抖什麼啊?要說什麼就說,瞧這樣子就娘炮,以後咱還怎麼跟人說你是咱弟?
“……大哥……這次出去……你們是不是踢鐵板了?”苗二郎斷斷續續的問道。
“那是相當的又大又硬啊。”苗小郎豎起大拇指。
苗二郎:“……”
如果是平時,聽到這種充滿古怪歧義的話,他一定會教訓自己弟弟。只是此時此了,他沒有那個心情,也非常的認可自己弟弟的話,“……我想,我明白這是多大多硬了。”
“誒?”苗小郎一臉神奇。咱這二哥還能未卜先知呢?
苗二郎手裡拿出個東西。
“我靠!二郎你幹啥呢?”苗大郎一見那東西就跳了起來:“誰招惹你了,快把這收起來,嚇死個人。”
“對對對!二哥,你今天沒吃藥嘛?沒吃藥就回去吃藥,千萬別抽風。”苗小郎也連連安慰。
他們身後的兄弟們一個個也面露驚色。
啪——啪啪——
苗二郎深深的吸氣,然後吼道:“都給我過來!”
這羣人還真聽話,一見他神情認真,以爲他是真的生氣(抽風)了,未免引發大問題,一個個都以最快的速度靠近他。
啪啪啪——
苗大郎皺眉大吼:“哪個小子煩人,一直啪個什麼勁啊?”這次他算是聽出來,聲音是從他的身後傳來的,所以他一遍吼一邊猛的回頭,然後看到的一幕,眼睛珠子差點瞪出來。
在他的視線裡,一片空間好像玻璃一樣的龜裂了。可是他明白,這不是真的空間,這是他們主人設置下的一件護山寶貝,不僅僅能隱藏他們山地真正的位置,還能傳送他們回來,正是他們最後逃脫鐵板的契機。
“嗚嗚嗚!哥,哥哥哥哥哥,是不是是不是他們?”苗小郎也看到了這一幕,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苗大郎:“我我我猜猜猜還真真是的!”
“你你你們們……我擦!”苗二郎差點被帶歪,重重的咳嗽一聲,厲聲道:“佈陣。”
一羣人的速度很快,各自站在格子的位置,舉起自己的法器手槍。
苗大郎的槍被靈鳩給拿了,他現在慶幸靈鳩沒有把他們的法器全部沒收,其實之前他也有意說些亂七八糟的話,就是爲了帶亂靈鳩的思緒,讓她不要想起收寶的打算。
在他看來自己做的很成功,那仙子果然沒有動他們的寶貝,也不知道是自己太自信還是人真傻。
“哥,咱們真的擋住得住嗎?他們老厲害了。”苗小郎覺得很懸。
這不是是說他的洞察力很厲害,只是直覺覺得對手太厲害,自己這邊的勝率不高。
“哼!”苗二郎啓動手裡的東西,然後所有人都看到地上浮現的暗光,幾乎遍地都是,“有主人佈置的這些,你以爲他們還能沒事?要怪就怪他們非要闖到這裡來,哼哼哼!我可是早就想見識見識主人煉製出來的這些寶貝了。”
衆人:“……”好寒。他們的二老大(二哥,二弟)真的靠譜嗎?
地上的暗芒很快就隱藏消失了。
“來吧,快來吧。”苗二郎舔着嘴脣喃喃道。
不遠處平常人沒有經過傳召就絕對不能靠近的禁地裡,早在護山法寶被破壞的時候,裡面的某貨就察覺到了。
某貨想:哎哎,剛剛纔說人生寂寞如雪,這就來調味劑了!不錯不錯,總算可以讓老子來尋尋開心了!老子得親自去看看,有什麼比自己親自看戲更暢快哇哈哈哈!咦?這身體好像有點不太好行動啊……得,還是不換了,反正他們又發現不了。
某隻賊兮兮的從自己的住處跑了出去。
“來了!”苗二郎大喝一聲,毫不猶豫的啓動第一層陷阱。
如果連第一層都沒辦法捱過去的話,後續就完全沒有必要了。
三道身影出現在十幾人的眼前,正是苗大郎他們不久才見過的靈鳩等人。
靈鳩和宋雪衣並肩一走出來,就覺得腳下一沉,在他們站着的這片區域呈現出巨大的壓力以及……毒藥?壓制修士靈力的毒藥?
靈鳩“噗嗤”一聲就笑了,沒等宋雪衣出手,一腳往地上跺了下。
站在他們面前的喵嗚三郎以及其他人頓時覺得身體晃了晃,然後就可看見以女子爲中心的地面裂開了。
臥槽!這是什麼力氣?生着這張臉,卻有這樣的神力真的適合嗎?
靈鳩的笑容明擺着告訴他們,適合啊,真是太適合不過了。
她往前走一步,苗二郎驚醒,終於知道這羣來人是多大多硬的鐵板,地面瞬間亮起三道光芒,這是連續開啓三層。
刷刷刷刷——
一連串的黝黑鱗甲般的捕獸夾從地面冒出來,要將地上的獵物都包圍絞碎,氣息之兇悍叫人心顫,光澤之冷酷叫人心寒。
喵嗚三郎和其他人都膽顫的看着,雖然知道這些東西是保護他們的,可是還是覺得好可怕好變態,果然他們的主人就是變態啊!
只是隨之一幕推翻了他們的想法,刷新了他們的下限和腦洞,忽然明白了什麼才叫真正的變態,甚至是妖孽。
靈鳩手中雙環刀出現,將剛剛出現的捕獸麟夾給碎成渣渣,隨即而來是沖天的鐵槍,根本不給人反映的機會,可是靈鳩偏偏就是反映過來了,她的動作行雲流水,雙手雙腳乃至是全身每一處都有用到,單憑武術就把這些暗襲一一化解。
輕盈的身姿,利落的動作,就彷彿圓舞曲般,明明危險卻依舊讓人覺得優美無比。
喵嗚三郎:“……”
這是修士嗎?
靈鳩的行爲完全打破了他們的認知。
修士們都以術法爲主,強大的術法就是他們的特徵,哪怕是劍修,許多劍術上也有靈術的感覺。
只是眼前的靈鳩分明用的一招一式都給人感覺是功夫,最低級的身體上的功夫,連靈力都好像沒用,躲閃沒有依靠任何風行術或者神行術相類似的術法,只是單純的側身閃身的身體動作。
“她好像在笑?笑得好漫不經心的感覺?”一人喃喃道。
衆人才發現,靈鳩的確是在笑,淺淡的笑容讓人覺得她面對這些半點緊張都沒有,反而只是在玩而已。
玩?
衆人不知道該做什麼表情好了,連他們這羣看着的人都覺得好可怕,爲什麼她還能玩!
喵嗚三郎不甘心了,不樂意了,苗二郎最直接的就是把五層盡開,同時下令:“都傻了啊?開槍啊!”
早就站好位置的衆人這才驚醒,一個個舉槍對着靈鳩,齊齊開槍,同時在心裡默唸:可惜了,可惜了,這麼個絕色死了多可惜啊。
他們不相信,在對付暗器的靈鳩,還能有功夫對付他們密集的同時射擊。
靈鳩能應付嗎?自然是能的。只不過,她完全不需要去費那個力氣而已,因爲……
一道身影站在她的面前,輕易就把那十幾道靈芒給擋下來,在宋雪衣的眼裡這速度實在慢得可以。
衆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一個個覺得雙膝一疼,人跪在了地上。
“他……他……”苗二郎呆住了。
哪怕看不清楚,卻也知道他們的異狀來至那個男人。
他既然能輕易襲擊他們,豈不是說明他要是想要他們的性命的話,也能夠輕易的要了他們全部人的命?
“主人!救命啊——!”喵嗚三郎互相對視一眼,然後同時仰天哭喊。
“何方螻蟻,膽敢欺辱吾家喵嗚?”一道威嚴的聲音從天空響起,傳入每個人的耳朵裡。
喵嗚三郎:“……”好像哭怎麼辦?主人你能不稱呼咱們喵嗚不?改了咱三兄弟的名字還給個這種坑爹的總暱稱,真是想捏死你啊腫麼破!
只是這個大逆不道的想法他們也只敢在心裡想想,現在還惦記着主人救命,所以能做的就是盡力的去忽略那坑爹的稱呼,擺出一副可憐求助的……寵物表情。
其他的十個人個個麻木臉:這雷啊,是雷着雷着就會習慣的,他們已經習慣了,沒關係。
“噗——”可是有人沒習慣啊。
靈鳩一聲笑,脫離了陷阱,在半空盯着那喵嗚三郎:“喵嗚,哈哈哈!”
“小姐,當心?”一直旁觀的奎狽忍着抽搐的嘴角,還挺同情喵嗚三郎的,隨即發現天空暗了,便提醒好像走神了的靈鳩。
只不過他的提醒顯然是多餘了。
“看吾鎮天印!”
巨大的石印從天而降,就要砸在靈鳩和宋雪衣的身上。
靈鳩看了一眼,覺得這鎮天印真是件不錯的法寶,威力用得好足以秒殺初入三丹境的大能,哪怕是巔峰的大能也說不定能重傷了。
只是,現在他們可不是三丹境能相提並論的。
靈鳩道:“別毀了,到底是個不錯的東西。”
宋雪衣點頭,他對劍芒威力的控制程度極爲精準,說打飛卻不損害,就真的只是打飛,絕對不會損傷法寶一絲。
“呃——”當鎮天印飛走,天空短暫的傳來一聲錯愕。
靈鳩目光一閃,“這是人未到聲先到啊,既然來了就現身吧。”
“尼瑪——!這聲音……”天空的聲音突然急促,那犯二的b感瞬間打破了之前營造出來的威嚴。不過這聲音只是短暫的聲音又瞬間的消失,就好像是說話的主人突然意識到什麼……
這是單單只是這一句短暫的沒有僞裝的聲音,就讓靈鳩也聽出來對方的身份。
她頓時笑顏如花,迷亂了周圍衆人的眼,用輕柔甜軟的聲音緩緩道:“乖乖,咱們又見面了。”
“……”空氣中沒有任何聲音的迴應。
至於地上的喵嗚三郎他們表情已經石化:哎呀?他們剛剛聽到了什麼?乖乖?這確定應該是個名字吧?所以……如果他們沒有分析錯的話,這個除了乖巧還是乖巧的名字,竟然是他們主人的嗎?
苗大郎面無表情:“一點都不高興。”
苗小郎哭喪着臉:“好難過。”
苗二郎幾乎崩潰:“咱們的名字已經被玩壞了,爲什麼主人的名字不能威武點,被乖乖叫喵嗚……忽然不想活了怎麼辦!”
沒有人理會他們。
“乖乖。”靈鳩擡起發燙的左手心,接着笑道:“雲苓也很想你。”
藏在暗處的某隻聽到那熟悉的聲音,以及輕柔的話語,差點熱淚盈眶。
“哼!小妖魔,現在知道老子的好,老子的珍貴了吧?想當初你甩開老子的時候不是挺歡快的嗎?”
這話又恢復了喵嗚三郎他們熟悉的那威嚴有力的聲音,只不過爲什麼聽着怪怪的?主人,您確定您不是在傲嬌嗎?我草!還有,爲什麼您不反駁一下乖乖這個名字,您還真的叫乖乖啊?還有還有,什麼叫甩了?原來主人才是那個被甩的?好累,突然感覺不會愛了怎麼辦?求援助,在線等,挺急的!
靈鳩沒去看喵嗚三郎他們一個個不止是石化,而是已經龜裂的表情,輕輕說道:“我不想你死。”
“死!?”顯然已經承認了自己身份的夏侯乖乖怒了,罵罵咧咧着:“你會死?你這小妖魔根本就是要貽害千年的禍害啊!你怎麼可能會做玩死自己的事情,分明就是嫌老子就直說!老子還不稀罕你呢!滾滾滾!老子懶得理你。”
雖然這話挺諷刺的,靈鳩卻聽出來他的關心,這分明就是口不對心啊,“乖乖啊,你怎麼會不明白我的用心呢?”
老子哪裡不明白啊?夏侯乖乖只要一回想當年的情況,他還沒辦法釋然呢!嘴上說什麼靈鳩不會死,可是當時誰都知道,靈鳩是真的在經歷生死危機。
她在那時候放掉自己,的確是爲了以防萬一,像雲碧他們這些寶貝,主人死了,也只會讓他們受損,卻不會傷到他們的性命。
只是明白是一回事,能接受是另一回事,夏侯乖乖怒啊,那時候貪生怕死的他竟然有那麼一瞬的想法:寧可陪小妖魔共患難,哪怕死了也是自己倒黴!被一直小妖魔保護什麼,真的是太難爲情了!
“用心?用什麼心?老子告訴你,老子現在自由自在的一個人活得好得很啊,手底下一羣寵物小弟,想怎麼快活就怎麼快活,別提多舒服了!”
一羣‘寵物小弟’們:“……”心好痛,要碎成渣渣了。
靈鳩:“我一醒來,就想到來找你來了。”
某隻心裡那個感動啊,眼眶都要溼了。
“你以爲老子會信你鬼話?”
靈鳩:“我這不是來了嗎?”
某隻屁股都要感動紅了:“是湊巧路過,碰到老子這羣小弟,想上來打劫一番吧!”
奎狽:果然是小姐的故人,竟然如此瞭解小姐。
靈鳩也嘆:“乖乖你變聰明瞭。”
等着更深感動的某隻:“……”心也碎了。
整個氣氛都變得很古怪,誰都沒有再說話。
“滾——!滾滾滾滾!老子作死纔回去再給你當奴隸!”夏侯乖乖怒了。
喵嗚三郎等人:“……”他們崇拜的主人不僅僅有乖乖這個名字,被人甩了,以前竟然還是個奴隸,信息來得太爆炸,有點承受不住怎麼辦!
靈鳩朝宋雪衣看了一眼,無聲無息的朝某個方向靠近,嘴裡則用遺憾的語氣低聲道:“你真的覺得歡樂嗎?如果你真的覺得這樣的生活很好很快樂的話,我……就不打擾你了吧。”
某乖乖一下僵住:什麼?他聽到什麼!?
靈鳩一揮手,阻止想要說話的喵嗚三郎他們,繼續靠近某處:“這就算是我們一場情分……我能爲你做的不多。”
某乖乖:我艹!小妖魔,你別突然這麼好說話啊!嚇死老子了,你……你……你可別真不要老子了吧?
“希望你能……算了,宋小白,我們……”
這回沒等靈鳩把話說完,某隻就用倨傲高冷的語氣打算她:“等等,怎麼說咱們都是有些情分的,看在你這麼傷心,爺又向來都是寬宏大量,胸襟寬闊的人,你可以再試着挽留挽留,說不定爺就……嗯哼~你懂的。”
喵嗚三郎:“……”
靈鳩:“我不懂。”
夏侯乖乖:“……”
半會兒過去,什麼聲音都沒有。
夏侯乖乖突然不安了。不會真的走了吧?說什麼來找老子就這樣走了?我艹啊!小妖魔,你以前那股子的韌勁哪裡去了?折騰人的勁兒哪去了?你怎麼就變得這麼會成人之美了好心寒!想老子?放屁!
……
真走了?
……
真真真走了?
……
“啊啊啊!別走啊!老子都快寂寞死了,小妖魔啊,老子不快活啊!你快回來啊!”夏侯乖乖從隱藏的岩石背後跳出來。
一擡眼,眼前的分明是張靈淨脫俗的精緻容顏,那暖暖的笑容,真是讓人如沐春風。
夏侯乖乖:“……”
“乖~我不走。”靈鳩把熟悉的小木頭玩偶給抓起來,一臉笑容。
夏侯乖乖:“……”
“哎,幾年不見,這都發黴了。”靈鳩擡擡夏侯乖乖的寄身木偶的手腳。
“……下魂契吧。”夏侯乖乖忽然覺得好累,他也懶得蹦躂了,眼前的就是小妖魔,多少年了都不變。
靈鳩詫異的看他:“下什麼魂契啊?”沒等夏侯乖乖說話,斜眼:“原來你喜歡做奴隸啊,你要真喜歡,我下了也沒關係。”
“我艹!”忍無可忍,無須再忍。夏侯乖乖張牙舞爪,“老子後悔了,立刻放開你的髒手!”
靈鳩笑眯眯的:“到我手裡,你還想走?看來還是給你下魂契好了。”
夏侯乖乖:“主人,小的之前又犯病了,你是知道的,這病都成頑疾了,總會突然來那麼一發……呃。”這話說到一半,夏侯乖乖就僵住了,然後整個裝死的攤在靈鳩的手裡。
啊啊啊!下不下魂契都沒用了好不!他已經被小妖魔給玩壞了啊!
“我懂得。”靈鳩笑。隨即,夏侯乖乖聽到她低低的聲音:“謝謝,乖乖,你沒有選擇一刀兩斷。”
夏侯乖乖被她突然的溫柔給驚醒,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纔好,就這麼看到熟悉的那張臉露出個真摯無邪的笑容:“我也是真的想你了,不騙你。”哪怕想起來的時間有點晚。
夏侯乖乖:“小妖魔,你也犯病了吧?急急如律令!快回來,你這樣真是噁心個人了!”你身邊那位的眼神都快殺死老子了你知道嗎?想老子什麼的不能偷偷說啊,要是老子那天突然猝死了,絕對是你身邊的男人乾的!
這貨不承認心裡的感動,被靈鳩純粹的眼神和真摯給觸動,一時消停了,暗想經歷了大劫後的小妖魔還是成熟了點啊,比以前懂事點了,雖然話噁心了點,可老子善解人意就不計較了。
只是用不了多久夏侯乖乖就會發現,自己這樣的想法是多麼的天真,小妖魔這個稱呼他絕對沒有白叫。
且說這邊在述說舊情的時候,那邊喵嗚三郎等人早就已經石化龜裂成了碎石堆,碎石堆裡的一雙雙眼睛還死死盯着靈鳩的手——
他們神秘的,從來只聽聲不見人的偉大主人……居然長這種迷你樣子!
老天爺,您今天的打擊還能來得更猛烈一點嗎?
事實證明,老天爺是絕對可以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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