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知道崇溪羽成爲太子妃之前,與葉修清差點成爲了夫妻,可是一轉眼便突然悔婚入宮成爲太子妃,這一下,崇溪羽一下成爲了衆矢之的,頓時讓所有人都對她指指點點。
葉修清這一句話,明擺着又是挑起了衆人對崇溪羽的不滿,葉弘文的臉色頓時陰沉的難看。
“好了,各位愛卿,今日酒桌之上,一來是讓衆愛卿忙碌之餘休息娛樂,另一方面,朕還要宣佈一件事。”
葉志遠洪亮的聲音,頓時讓殿中所有人都不說話了,轉過頭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葉志遠。
“朕決定,讓李道長入宮中勘天鑑,爲我朝卜卦算命!”葉志遠看着李道長,滿眼的讚賞。
可是一句話,卻說得滿座盡皆沉默。
雖然這個李道長爲皇上把病治好了,可是這樣就將李道長安置在宮中,豈不草率?萬一這李道長身後不乾淨,在宮中有個什麼事情,這藉着勘天鑑的名字,不知道要搞出什麼名堂來。
坐在葉志遠身邊的子書皇后低下頭來,嘴角微揚,一抹不已察覺的笑容隱於脣邊。
“父皇!”葉弘文卻突然怒氣沖天,站起來大聲道:“父皇還是慎重爲好!”
幾步走到了殿中,葉弘文拱手對着葉志遠道:“這個人就是從鄉野隨處找來的一個道士,可能是有點能耐,但是父皇沒有調查清楚他的底細就將他留在身邊,未免也太相信他了,如果他……”
“行了。”葉志遠有些不耐煩:“朕也不知道爲什麼你會對他有這麼大的偏見,可是,朕在不久之前就把命都交到他的手裡,是他將我的病症治療痊癒的,如果他企圖做些什麼。”葉志遠臉色冰冷:“你覺得朕還有命活到現在嗎!”
一席話,頓時說的所有人都啞口無言了,葉弘文臉色通紅,看着葉志遠好半天,卻似乎又覺得葉志遠說的有理,頓時狠狠的甩袖子,坐回了座位。
“好了,朕心意已決!不必多說!”葉志遠拿起筷子,夾起桌上的菜。
衆臣見葉志遠開動了,也都紛紛拿起筷子,吃了起來,一時間沒人說話,吃飯的氣氛倒顯得沉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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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覺得這個李道長有點問題嗎?”崇溪羽小聲的對身邊的柯正傑說。
柯正傑轉頭看着葉弘文,葉弘文還是滿臉鐵青,一言不發,自顧自的喝着酒,崇溪羽見他心情不好,也不阻攔,任他喝酒。
“是奇怪,這個李道長到底有什麼驚世駭俗的能力,居然可以讓陛下如此之快的恢復健康。”柯正傑摸着下巴,看着李道長坐在桌子旁,吃着菜,好像八輩子沒有吃過飯一樣,滿口胡塞,讓一邊的宮女的臉上,都露出了厭惡的表情。
眼神不自覺地落在了子書皇后的身上,卻見子書皇后坐在葉志遠的身邊,微笑喝着茶水,一副母儀天下的樣子。
這頓飯花了不少時間才吃完,李道長就被安排在了勘天鑑中,成爲了勘天鑑的掌事。
一時間衆說紛紜,這個李道長的來歷,讓所有人都感到好奇。
入夜,秋風裹着落葉帶起陣陣冰冷,朝着漆黑無邊的皇宮颳去。
子書皇后用黑紗將自己的臉蒙
着,走到勘天鑑門前,左右看了看,輕輕敲了敲勘天鑑的門:“開門。”
屋中安靜了好半天,突然一陣混亂,然後,李道長的臉就出現在了門縫處,打開一個小小的門縫,看了半天,似乎睡眼朦朧的:“你是……”
一臉慍怒被子書皇后深深壓住,伸手猛地拉開門,走進去砰的將門關上。
“你以爲進了皇宮就可以高枕無憂的做青天白日夢了?”子書皇后將臉上的黑紗摘下來放在了桌子上,看着李道長,眉頭深鎖:“你我約定的事情可不要忘了。”
看到是子書皇后來了,李道長急忙拱手笑道:“還真沒看出來是子書皇后,見諒啊見諒。”
“哼。”皮笑肉不笑的動了動嘴,子書皇后坐在了桌旁,李道長急忙將茶杯倒滿水遞給了子書皇后。
“不知皇后找我有什麼事啊?”李道長看着子書皇后,一臉的恭敬。
子書皇后看着勘天鑑的擺設,歪頭看着李道長:“我要你想辦法把崇溪羽給整下來。”
“崇溪羽?”李道長摸着下巴細細思索:“崇溪羽是太子妃?”
看着子書皇后點點頭,李道長這才笑呵呵的:“如今你在宮中造出了這麼多事,難道就只是爲了將我弄進宮來?”
“不然呢?”子書皇后皺眉,看着李道長覺得他說話莫名其妙的:“不然我是想幹什麼?”
聽罷李道長哈哈大笑,捋着下巴上的一縷小鬍子:“皇后您製造出了這麼多事,爲何不乾脆再利用一次這些事情?”
一席話,聽得子書皇后雲裡霧裡,一臉疑惑的看着李道長滿臉得意的笑容。
“皇上駕到!”突然,勘天鑑的門外,傳來了一陣太監的呼喊聲。
嚇得李道長和子書皇后齊齊變了臉色,子書皇后的額角都建好了。“快找個地方讓我躲起來。”
左看右看,似乎也沒有什麼地方可以讓子書皇后躲避的,思來想去,卻聽見門外面已經傳來了皇上轎輦落地的聲音。
“李道長。”葉志遠推門就走進了勘天鑑,看着李道長笑:“這麼晚了打擾到李道長了真是抱歉。”
“沒有沒有。”李道長急忙拱手跪下:“臣接駕來遲還望皇上恕罪。”
躲在屏風後面的子書皇后,閉着眼睛輕輕的吸了口氣,拍了拍胸脯,低頭卻瞥見自己的裙角還在屏風邊上露着,急忙伸手拽回來,整個手都在顫抖。
“我來就是問問。”葉志遠坐在了屋中的座位上,李道長忙上前倒了杯茶水,靜靜聽着:“你可能卜出宮中最近會發生什麼事情?最近宮中的事情好像挺多,朕這心裡挺不安的。”
“原來是因爲此事啊。”李道長突然笑着,捋了捋鬍鬚,站起身來,踱了兩步:“容臣算一算。”
見葉志遠點頭,李道長轉頭衝着屏風的方向笑了笑,掐着手指開始唸唸有詞起來,半晌,才轉頭,皺起眉頭,對着葉志遠躬身道:“陛下,臣剛纔掐指一算。”
一聽似乎算出了什麼,葉志遠一下子來了興趣,看着李道長,眼睛一眨不眨。
“陛下,北邊的山頂正中本有一千年古樹,保護着皇宮周
圍的風水。”李道長微微擡眼,看着葉志遠正連眼睛也不眨一下,靜靜聽他說,心中得意的笑,臉上卻一本正經:“可是不久前這棵古樹卻被雷劈倒了,頓時,皇宮之中的風水就已經完全變了。”
閉上雙眼,掐指又算了算,睜開眼,一臉嚴肅:“如今,宮中發生了這麼多事,其實很簡單,只要將這宮中一個庚辰年二月二十八日子時出生的人殺掉,便可將宮中風水正過來。”
這一席話,說的葉志遠的眼睛不禁睜得老大,一眨不眨的看着李道長:“此話當真?”
“自然。”李道長拱手,看着葉志遠,嘴角勾着微笑。
站在屏風後面的子書皇后長長吐了口氣,看着屏風外面兩個虛晃的人影,低頭得意的笑着。
“朕明白了。”葉志遠一臉嚴肅的思索了半天,良久,才笑了笑,站起身來,伸手拍了拍李道長的肩膀:“今日真是麻煩李道長了。”
李道長急忙拱手:“陛下客氣了。”
“那朕就先走了。”葉志遠低頭不知道在思索着什麼,徑直朝着外面走去。
跟在身後的李道長眼珠轉了轉,思索了半晌。
“陛下還請先留步。”李道長突然喊住了葉志遠。
“還有何事?”葉志遠回過頭,卻見李道長已經走到了屏風後面。
對着子書皇后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從她身邊抱起了一個魚缸,朝外面走去。
“陛下。”李道長將手中捧着的魚缸捧給了葉志遠:“這裡面是兩條錦鯉,錦鯉象徵着祥瑞,所以請陛下明日一早將它們放入宮中的湖裡,也能使宮中安寧少生事端。”
葉志遠高興極了,轉身讓身邊的小太監將錦鯉抱上,然後一行人朝着外面的黑夜走去。
“皇后娘娘您可以出來了。”李道長笑的一臉得意,轉頭看着屏風後面淡淡的影子。
“你是怎麼知道崇溪羽的生辰八字的?”子書皇后看着李道長淡淡的說着,嘴角卻是掩飾不住的開心。
“想知道一個人的生辰這還不好說,我的能力可不止如此。”李道長低頭嘿嘿笑着,從袖中掏出一個紙包,放在了子書皇后的手中,壞笑:“等到皇上將錦鯉放在湖中之後,找一日天晴,您帶着崇溪羽去那湖邊,用此藥包將兩條錦鯉引過來,那些魚游過來之後,就會像傳說所言,在您的面前轉兩圈。”
“還會發生什麼?”子書皇后挑起細眉看着李道長:“這樣的話那錦鯉會死吧?”
李道長直起身來捋着鬍鬚,笑的胸有成竹:“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就好了。”
心照不宣,子書皇后眼眉低垂,不知道在想什麼。
第二日放生錦鯉的時候,好多人都在湖邊圍觀。
崇溪羽在花脂的陪伴下,也來到了湖邊。
“只是放兩條錦鯉,爲何會引起這麼大的轟動?”崇溪羽看着四面八方圍着的人,好奇的問身邊的花脂。
“娘娘您不知道嗎?錦鯉代表祥瑞,所有人都想來這裡沾沾祥瑞之氣啊。”花脂看着面前圍着的一衆人:“現在皇上還沒有到,這樣難得見到皇上的機會,大家能不都過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