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兩口,柯正傑眼睛瞥向冷川,嘴角帶笑:“想你了,就來看看你。”
眼見着冷川的額前青筋暴起,轉頭怒喝着外面站崗的殺手:“誰你們都敢往進放!忘了我們錦於閣的規矩了?”
外面的殺手們低頭不語。
看着冷川氣紅了的臉,柯正傑笑的更開心了,真是可愛的姑娘,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冷川的臉蛋:“夫人,你真可愛。”
“放開你的手!”那邊禾陽秋不樂意的大聲嚷嚷着,可是因爲受傷的關係,明顯底氣不足,讓柯正傑玩心大起,突然挑起冷川的下巴,深深吻了下去。
“啊喂!”禾陽秋大喊,忍不住大聲咳嗽了起來。
和子書皇后一路退出了慈寧宮,崇溪羽的心情異常沉重,這些事情,看來是子書皇后策劃好的,爲的就是將自己和太子扳倒吧。兩個人都面帶着笑,可是卻都各懷鬼胎。
“母后。”崇溪羽轉頭對着子書皇后說:“我想去看看父皇,不知道父皇現在怎麼樣了?”
“陛下現在已經好很多了。”子書皇后一臉慈祥的看着崇溪羽:“你要來便過來吧,陛下也很想見你和弘文呢。”
低頭稱是,崇溪羽便跟在子書皇后的身後,朝着坤寧宮走去。
坤寧宮中到處都是迷香的味道,讓崇溪羽一聞便皺起眉頭,迷魂香,這宮中爲何到處充斥這個味道,不免讓人覺得,有些奇怪,崇溪羽看看牀上安靜的葉志遠,心中滿是疑惑。
“陛下。”子書皇后輕輕撫摸着葉志遠的臉:“溪羽來看您了。”
卻見葉志遠的眼皮動了動,依舊沉睡不醒。
轉頭看着崇溪羽,無奈道:“皇上今日剛剛鍼灸完,現在疲憊的很,已經睡下了,不如明日再來吧。”
聞着坤寧宮的迷魂香,讓崇溪羽都有些睏倦,疲憊的點點頭,朝着子書皇后作揖:“那妾身就明日再來。”
說着,崇溪羽就退出了宮去,朝着東宮走去。
躲在一邊的李道長看着崇溪羽離開,這才從角落中探出頭來,長長吐了口氣:“真是嚇死我了。”小心的瞥了子書皇后一眼,道:“她不會感覺出什麼不對吧?”
“怎麼會。”子書皇后坐在了凳子上,欣賞着自己的指甲,優雅的微笑:“她只能聞到這裡面是迷魂香,其餘的,憑她,恐怕是覺察不出來的。”
李道長點點頭,也坐了下來,拿起茶杯倒了一杯茶,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
“你看看你那點膽子。”子書皇后一臉嫌棄的看着李道長,讓李道長給她倒了杯茶,淺嘗一口:“龍井可不是這麼喝的。”
“我的孩子就快要回來了,我們得動作快點。”子書皇后陶醉的品了口茶水。
沒多久,葉志遠就從昏睡中醒了過來,宮中頓時大爲震驚,治好皇上這可是大功一件,所有人都對李道長刮目相看。
“哈哈哈。”一進宮門,葉弘文就能聽見葉志遠洪亮的笑聲響徹坤寧宮,由崇溪羽扶着,葉弘文給葉志遠跪拜:“父皇,兒臣來看您了,恭祝您龍體康復。”
可是這
一下,卻讓葉志遠頓時變了臉色,看着葉弘文行動不便的身體,嚴肅道:“弘文,你告訴我,這是怎麼了?你是怎麼弄的,告訴父皇。”
“父皇。”葉弘文低頭沉默了一下,擡頭看着葉志遠露出一個寬慰的笑容:“沒事,是我出門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將胳膊和腿摔傷了,沒什麼大礙。”
一句話說的葉志遠深深皺起了眉頭,臉色有些難看,看着站在葉弘文身後的舒承,沉聲道:“讓你貼身保護太子,你是幹什麼的,怎麼還能讓太子受傷?”
舒承低聲嘆了口氣,就知道這種事情是怎麼也逃不掉的,跪下來,內疚道:“陛下,臣知錯了,當日是因爲臣的疏忽,所以導致太子殿下被一夥盜匪攔截並打傷,如果不是臣當時……”
砰的一聲巨響,葉志遠拍案而起,卻因爲大病初癒全身發軟,又坐回了凳子上,臉色通紅:“什麼?居然被盜匪襲擊了?你作爲堂堂大將軍,怎麼能夠這麼疏忽?看來朕真的是高看你了,你勝任不了保護太子的任務,還是換人吧!”
“父皇。”葉弘文急忙跪了下來,低頭道:“是兒臣的疏忽,兒臣如果當時不是……”
“夠了!不必多說!”葉志遠臉色鐵青,本來好好的心情被一下攪沒了,葉志遠站起身來,甩袖離開。
崇溪羽默默的將葉弘文扶起來,轉眼看着舒承,然後收回目光:“殿下,父皇走了,我們也回宮吧,您的傷還沒有好。”
一路沉默不語的回到了東宮,葉弘文臉色極其難看,坐在凳子上,不言不語。
果然不出半月,葉志遠的病情大爲好轉,沒多久,便已經可以下牀走動,葉志遠心情大爲愉悅,設宴款待李道長。
葉志遠洪亮的小聲從老遠就能聽見,聲音底氣十足,明顯病已經痊癒。
大殿之內,葉志遠設豪宴,款待衆臣,李道長爲上座。
“真是沒想到啊,朕這麼嚴重的病居然半月就已經痊癒,李道長治病救人的能力真是叫朕佩服不已。”葉志遠舉起酒杯,坐在主位上衝着李道長笑:“讓朕敬你一杯!”
“陛下客氣了。”李道長忙謙虛的站起來,將手中的酒杯舉起來,掩面喝下:“能治好陛下的病,那是天命所爲,陛下得上天庇佑,自然有驚無險。”
一席話,說的葉志遠開心不已,笑着坐回了座位上,身邊的小宮女又將就滿上。
“皇叔。”門外突然傳來一個好聽的聲音,讓葉弘文和崇溪羽也不禁回頭看去,臉上掛起了笑容
卻見柯正傑朝着葉志遠跪拜:“侄兒問候來遲,還望皇叔莫怪。”
好小子!你可算是出現了!葉弘文一臉笑容,低下頭來抿了兩口酒。
“你還未好,不許碰酒。”崇溪羽一把奪下酒杯放在了桌上,生氣的看着葉弘文。
“侄兒一句如此貪玩,這樣可不好啊。”葉志遠擡手讓柯正傑起來,笑的滿面春光:“賜座!”轉頭看着九王爺柯良才:“令郎的婚姻大事也到了該決定的時候了,是哪家的姑娘啊,相中了記得給朕說說,朕賜婚與你!”
只見柯良才面色一沉,跪
在葉志遠面前:“謝主隆恩,只是圈子尚無任何因緣,且玩心極大,臣會讓其收心的。”
這樣說着,柯良才還忍不住轉頭看向柯正傑。
柯正傑還是笑的一臉輕鬆,拿過凳子坐在了葉弘文身邊,伸手拍了一下葉弘文的肩膀:“太子殿下今日可好?我聽說最近遭遇盜匪襲擊,受了重傷?”
“不算嚴重。”葉弘文舉杯敬酒,柯正傑也拿起了酒杯。
驀地脖子一涼,柯正傑忍不住撓撓頭,乾笑着看着坐在葉弘文身邊的崇溪羽,崇溪羽冷冽的眼神讓柯正傑全身汗毛倒豎,只好放下酒杯:“太子殿下最近身體不好還是不要喝酒了,免得……”柯正傑瞥了崇溪羽一眼,吸了口氣:“免得到時候太子妃擔心啊。”
無奈扶額,葉弘文轉頭一臉慍怒的轉頭看着崇溪羽,卻見崇溪羽一臉無害的笑容,托腮衝着葉弘文眨了眨眼。
葉弘文翻了個白眼,只好讓宮女換了壺茶水:“不知道正傑兄弟最近在幹什麼,爲什麼總是不見人影?”
“十二王爺到!”門外太監突然通報一聲,頓時讓崇溪羽皺起了眉頭,轉頭卻見柯正傑依舊一臉笑容:“我能幹什麼,當然是佳人在懷,紅袖添香了。”
無意中轉頭看了看崇溪羽,卻見崇溪羽低垂下頭來,手指緊緊扣住了茶碗,佳人,是冷川吧。
柯正傑急忙咳嗽了兩聲,轉頭看向葉修清。
“皇弟爲何今日來的如此之晚?難道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葉志遠坐在上面,居高臨下的看着葉修清,臉上帶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對於葉志遠來說,對於這個放蕩不羈的皇弟,他還是相當放心的,但是他很看不起葉修清,因爲在葉志遠眼中,葉修清就是一個無用之人,整日只知道飲酒作樂,天天四處遊山玩水。
豈不知道……崇溪羽低下頭去,皺緊眉頭,葉修清只不過在皇帝葉志遠面前表現了一個假象,真實的他,是一個野心極大,喪心病狂的人,可是皇上他不知道,所有人都不知道,知道這件事情的,恐怕只有聽風閣的閣主風辰,和坐在葉志遠身邊,一臉慈祥的子書皇后了吧。
“啊,臣弟之所以來晚了,完全是因爲臣弟最近去了趟江南。”葉修清拍了拍手,一個宮女就走上來,端着一個托盤,托盤上面擺着一個不大的瓷瓶:“這裡面是江南的竹葉酒,味道甘冽,酒中上品,聽聞李道長將皇兄治好了,不知道怎麼感謝,正好,臣弟就將這江南的好酒帶回來,請李道長品一品。”
葉志遠嘴角微彎,點點頭,讓身邊的人將酒拿了上來:“那便多謝皇弟的美意了。”轉頭吩咐太監:“賜座。”
“多謝皇兄。”葉修清拱手,坐在了葉弘文身邊的一個座位上,轉頭看向葉弘文,半晌,微微一笑,拱手:“太子殿下,身體近日可好?”
“多寫掛念。”葉弘文面色冰冷,毫不客氣,淡淡迴應着。
葉修清也不惱,轉頭看向崇溪羽,帶着調侃的笑容:“這不是太子妃嗎,看着蠻憔悴的,比剛進宮的時候瘦了不少啊。”
一句話說的桌上幾個人臉色都是一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