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溪羽有些不好意思,低下頭來:“沒事,誰讓你說這些話的,叫我怪擔心的。”
葉弘文低頭聞着她的髮香:“有什麼可擔心的,我可是當朝太子,將來是做皇上的人。”
“嗯。”崇溪羽抱緊了葉弘文,深深吸了口氣。
東宮紅燭暖,佳人入懷香。
第二日,崇溪羽一早便收拾好了,朝着肖貴妃的寢宮走去。
一路看着天空天氣晴朗,白雲片片,心情也不禁舒暢,身邊多出了一個小太監,叫做元百,是昨日葉弘文派給崇溪羽的,跟着伺候崇溪羽。
抿着嘴,仔細思考着今日見到肖貴妃要說的話,嘆了口氣,隨口喊:“元寶。”
元百撇了撇嘴,無奈道:“姐姐,奴家叫元百,您今天已經喊錯了五回了。”
衆宮女不禁鬨笑出聲,卻一個個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崇溪羽,又憋了回去。
崇溪羽也抿了抿嘴,臉抽了半天,好不容易忍住了笑意,咳嗽了兩聲正了正臉色:“元百,你與本宮說說,這肖貴妃是個什麼脾氣。”
元百憨憨的笑了笑,忙躬身:“太子妃有所不知……肖貴妃其實是……”
“喲,這是何人在此揹着本宮說三道四的?”一道優雅的聲音突然從不遠處傳來,讓崇溪羽不禁一怔,目光就瞥見了前方一個雍容華貴的女人,穿着硃砂紅底金玫瑰紋的抹胸裙,外穿着一件金絲鑲邊的正紅色的外衣,頭上插着金釵無數,整個人在清晨的陽關下閃閃發光,光彩奪目,讓崇溪羽不禁眯起雙眼,身邊有個宮女攙扶着她,一步一搖的走在路上。
崇溪羽微微一笑,衝着肖貴妃彎膝作揖:“妾身見過肖貴妃。”
肖貴妃挑了挑柳眉:“哦。原來是太子妃啊,不知道剛
在此聽見本宮的名諱,是何意啊?”
崇溪羽起身,望着肖貴妃,她頭上的金釵反着陽光,讓崇溪羽不禁又避開了視線,微微低頭:“妾身是爲了巫蠱蟲一事而來的。”
肖貴妃眨了眨眼,紅脣微抿,露出一抹微笑:“原來如此,本宮還以爲太子妃是來找本宮事的呢,原來是爲本宮討個公道啊。”
崇溪羽挑眉,目光突然一冷,然後轉瞬便彎起了嘴角:“不知道肖貴妃現在是要去哪裡?可否與妾身一敘?”
肖貴妃四處看了看:“今日花開的這麼好,本宮本打算出來賞花看景的,太子妃可真是……會挑時候呢。”眉間變冷的神情顯而易見。
崇溪羽也不惱,攏了攏耳邊的頭髮,低垂下眼眸,隨手摘了一朵手邊的花,狀似無意的說:“妾身聽說,那巫蠱蟲好像不是來自西涼,而是來自苗疆吧。”
肖貴妃目光一凌,突然間變得陰冷:“太子妃隨我來吧。”
崇溪羽嘴角挑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然後隨着肖貴妃走去,順便朝後面道:“其他人原路回去吧。”
走進了肖貴妃的寢宮,肖貴妃便叫所有的宮女都退了出去,然後將門關上。
似乎肖貴妃偏愛這金色,滿目望過去都是金器,整個宮中顯得異常華貴。
肖貴妃隨意的側躺在了貴妃榻上,微微眯了眯眼:“本宮今日有些乏,可容本宮這樣與你說話?”
崇溪羽點了點頭:“當然可以,妾身今日前來,是打算……”
“不知道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肖貴妃一臉笑意的看向崇溪羽:“我覺得太子妃住在東宮,恐怕不缺金銀珠寶,太子妃也應該知道,這一件小小的事,是不足以撼動本宮在後宮的地位的。”
崇溪羽
抿嘴而笑:“妾身還什麼都沒有說,不知打肖貴妃怎麼擔心這麼多事。”正了正臉色,崇溪羽看向肖貴妃:“妾身知道,肖貴妃早就看不慣那徐昭儀,所以想要將她置於死地。”
怎料肖貴妃卻並不反駁,只是笑着點了點頭:“太子妃入宮不久,知道的卻不少。”
崇溪羽心道好個猖狂的人:“巫蠱蟲來自苗疆,而徐昭儀來自西涼,恐怕宮裡的小宮女都知道,肖貴妃卻生搬硬套將兩者聯繫到了一起,沒有搜查別的嬪妃卻唯獨搜查了徐昭儀的寢宮,而據我所知……”崇溪羽望着看着肖貴妃有些變冷的臉色:“肖貴妃的祖上來自苗疆。”
肖貴妃歪了歪嘴,露出一個似笑不笑的表情:“如此,你想告訴我什麼?”
崇溪羽撇了撇嘴:“並不想說什麼,就是覺得這般漏洞百出的設計陷害可見肖貴妃此次計劃是多麼不充分,其實任何人,只要稍微一查,便能將此案查出個所以然,而且……”崇溪羽彎了彎嘴角:“而且我知道,皇后娘娘跟肖貴妃您,可是死對頭呢,真的是……巴不得對方死的那種死對頭……”
肖貴妃一下子沉下臉來:“小小的太子妃,豈容你胡說八道!”
崇溪羽嘆了口氣,攏了攏耳邊的頭髮:“肖貴妃不給妾身倒些茶水嗎?”
肖貴妃冷哼一聲,卻招呼着外面的宮女進來給她倒了茶。
崇溪羽抿了一小口,朝着肖貴妃微微一笑:“肖貴妃也知道皇后娘娘的勢力在這朝中恐怕也不比肖家的差,如果這件事被子書皇后抓住了把柄……”崇溪羽美眸微轉,露出了一抹看起來單純至極的笑容:“妾身真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肖貴妃臉色已經相當難看了,握了握拳頭:“你到底什麼目的,說來與我便是,何苦這麼兜圈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