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義看向楚青煙的目光中全是寵溺。
他伸手摸了摸楚青煙的頭道,“好了,快去做吧,做完了,我們早些回到狐狸洞。”
“恩!”楚青煙點頭,她轉過身,將指尖上那屬於白子義的血弄到了那太監的頭上,隨後手再次一揮,那太監髮絲上的血跡消失了。
“這樣做的話,沒有人會知道他不是你了,哪怕是道士也不會知道的,因爲他身上有你的氣息。”說完,楚青煙的手一揮,那地上的屍體就自動掛在了房樑上的白綾上。
看上去,這人仿若是自己上吊自殺的。
“子義,你時候留下個自殺的名頭,會不會不大好?”楚青煙蹙了蹙眉頭說道。
“不會。”白子義上前,他伸手握住了楚青煙的手道,“那將軍府中的“你”應該怎麼辦?”
“無事,等你‘死去’的消息傳回去後,我就讓我那朋友假裝自殺,不會有問題的。”楚青煙握住了白子義的大掌說道。
白子義點了點頭。
當夜,皇宮裡的人發現了將軍白子義自盡,但是怕全國上下民心不安,對外傳令說白將軍抱恙,送往某神醫處去救治了。
十日後,兵權移交給了左將軍。
而白將軍的妻子不知何故,懸樑自盡。
半年後,這個曾經叱吒風雲的國家煙消雲散,被秦國吞併。
……
“結局裡的白將軍和楚青煙真幸福。”聽完了這個故事,沈暇玉羨慕地說道。
阿佳和易柏蓮臉上也是羨慕的神色,他們一時之間都忘記了去關注門那邊的動靜了。
“是啊,所以這個故事是我能記住的,爲數不多的山野故事之一。”陸景軒點頭後說道。
他說完後站起身來,不經意地踱步到了那門邊道,“不如我再給你們講一個故事?”
他看着那門縫下已經沒有人的蹤影了,他這才滿意地勾了勾脣往回走去。
然而就在他離開之後,那門縫下面又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
“好啊!”易柏蓮點了點頭,她很顯然也想聽後面的故事。
“恩……那講什麼……”陸景軒的頭突然往前一晃。
不知道爲什麼,他突然感覺到自己的頭好暈,這暈乎乎的感覺,讓他的身子也前後搖晃了起來。
“怎麼……”不僅僅是陸景軒,沈暇玉,阿佳和易柏蓮都有這種反應。
沈暇玉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頭,她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
擡首一間,正好看到陸景軒他們倒地暈厥。
“當……當……”沈暇玉難受地想要睜開不斷往下落的眼皮,她想要把當歸給叫出來。
但是還沒有等她把當歸的名字叫出來,她的身子一軟,直接暈倒在了桌上。
等他們所有的人都暈倒了後,那木門突然被人打開了。
那個人看了一眼屋子裡的人後,把沈暇玉和易柏蓮一塊兒抱走了。
“咯吱。”一聲響動,那被推開的木門又緩緩合上了。
這屋子安靜得不像話,好像這裡從來沒有什麼人來過一樣。
沈暇玉除了頭痛,能感覺到的就還是頭痛。
“唔唔唔……”她耳旁有其他聒噪的聲音響起,像是人被捂緊了嘴之後的呼救聲,也像是……
沈暇玉的意識逐漸回籠,她長長的睫毛顫抖了兩下之後,緩緩睜開了來。
她擡眸一看,發現坐在她對面的,正是易柏蓮。
而此刻的易柏蓮被人綁住了手腳,連那嘴裡也塞了一大團的白布!
易柏蓮那清麗的臉上全是驚恐,還有未乾的淚痕。
她看到沈暇玉醒來了,又連忙叫了兩聲。
她似乎想要叫沈暇玉救她,但是啊你和她的嘴巴被白布給堵上了,她壓根就說不出話來。
沈暇玉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手腳雖然都被綁住了,但是好在自己的嘴巴沒有被白布給堵住,於是她鬆了一口氣。
雖然手腳都被綁住了,但是她能叫當歸出來幫忙!只是當歸不能讓易柏蓮看見了。
這樣想着,沈暇玉擡頭看向了易柏蓮道,“易姑娘,你別害怕,你先閉上眼睛,我有辦法救你的。”
沈暇玉的聲音雖然柔弱,但是很有力量。
讓人聽了很是舒心。
按理來說,易柏蓮聽了她的話,應該會安分下來,但是易柏蓮卻是唔唔了幾句後又開始掉眼淚,一副被嚇壞了的樣子。
沈暇玉無奈。
她的雙手被綁縛在身後,是易柏蓮看不見的位置。
於是她轉過身,輕聲道,“當歸……當歸,你出來的時候別讓人瞧見了,把我手上的繩子給解開。”
沈暇玉的話一說完,她的背後出現了當歸。
當歸正好被她給擋住了,所以被綁在沈暇玉對面的易柏蓮也不知道沈暇玉這是在做什麼。
害怕到了極點的易柏蓮一直在尖叫,似乎怕沈暇玉不搭理她。
然而,此刻那唔唔的叫聲卻是讓沈暇玉有些心煩。
不過好在當歸很快就把她手上的繩索給解開了。
等那繩索一解開,沈暇玉連忙騰出手把自己腿上的繩子也給解開了。
“唔唔唔!!”看見沈暇玉逃脫了束縛的易柏蓮此刻唯恐沈暇玉不去救她一般,支吾着叫得更大聲了。
沈暇玉聽了易柏蓮的叫聲,她沒有辦法地蹙緊了眉頭,走到了易柏蓮的面前道,“易姑娘,我肯定要救你的,你別急,你現在別叫,你若是叫出聲來了,就是鬆了綁,我們兩個也逃不掉。”
易柏蓮這樣還塞着嘴巴的時候就大喊大叫,若是把她嘴裡的東西給取了。
難保她大哭一場。這樣的動靜,指不定就會把綁架他們的人招來。
沈暇玉說完之後就看着易柏蓮道,“你若是答應了我的話,就點點頭吧。”
“唔……”易柏蓮小聲支吾了一聲,她似乎突然想到沈暇玉的話,就不再發出聲響了,轉而點了點頭。
沈暇玉見狀,她伸手解開了易柏蓮手上和腳上的繩子。
等一解開易柏蓮身上的繩子,易柏蓮就一下子撲騰到了沈暇玉的懷中。
易柏蓮的身子不斷顫抖着,似乎在害怕什麼,她咬得那脣瓣泛白。
沈暇玉看着易柏蓮這不斷顫抖着,卻不敢哭出聲來的樣子,心裡對她的成見也稍微減少了一些。
易柏蓮雖然有心計,來歷也有些不明。
但是這樣的事情,顯然還是嚇到她了。
不過此刻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沈暇玉擡頭看了一下這個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