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暇玉的考慮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不過藍遠麟也知道,他的小女人的膽子還是比較小,總是擔心這擔心那兒的。
“你放心吧,我等會兒就找陸景軒來,不,你和我一塊兒。”藍遠麟伸手將沈暇玉抱起身來。
沈暇玉以爲藍遠麟要將她這樣抱着去找陸景軒,心中一驚道,“遠麟,你這樣……這樣抱着我出去恐怕不大好,你放我下來吧。”
藍遠麟深深地看了沈暇玉一眼,他沒有說話,只是這一眼看的沈暇玉有些不好意思。
沈暇玉看見藍遠麟接着拿了一隻繡鞋給她。
沈暇玉明白了藍遠麟的意思,原來……他不是要抱着她出去,而是抱着她離開牀,給她繡鞋。
後知後覺的沈暇玉的臉騰地紅了起來,甚至有種火在燒的感覺,她這才發現,原來是她想多了,藍遠麟壓根就沒有這想法。
“我自己來。”沈暇玉連忙將那隻繡鞋穿上後搶在藍遠麟的前面拿起了另外一隻繡鞋。
等穿好了鞋子後她在地面上走了走,然後對着藍遠麟道,“遠麟,我好了,我們現在出去吧。”
不知道是不是沈暇玉的錯覺,她總感覺藍遠麟在打量她。
“玉兒。”不等沈暇玉走出去一步,一雙猿臂突然從後將沈暇玉抱住了。
沈暇玉一驚,只感覺到她的臀部被帶得落在了藍遠麟結實有力的大腿上。
她看着藍遠麟不解地問道,“遠麟,你這是要做什麼?”
這會兒藍遠麟雖然沒有對她動手動腳的,但是沈暇玉總感覺這樣的姿勢不大好。
“我有沒有和你說過,你很美。”藍遠麟突然湊到沈暇玉的秀髮上深吸了一口氣,聞着她發間的清香露出了一抹笑意。
“遠麟,別鬧了。”沈暇玉輕輕推了推藍遠麟,她的那臉頰已經紅得有些發燙了。
但是藍遠麟並沒有聽沈暇玉的話,他的大掌反而順勢而下捏住了沈暇玉的一方軟盈,細細地揉捏了起來。
沈暇玉的身子一顫,她的口中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嬌吟聲。
“恩……”沈暇玉一聽見自己這樣嫵媚的聲音,她忍不住伸手來捂住了自己的脣,似乎害怕自己再一次發出這樣的聲音。
沈暇玉在房事這方面害羞的事情,藍遠麟是早就知道的。
不過明日有事情要做,他也不方便繼續逗弄沈暇玉了,他的大掌繼續捏揉了幾下那軟盈後才收了回來道,“還沒有回到苗寨,我就暫且放過你。”
說話之間,藍遠麟低下頭輕輕咬了一下沈暇玉的耳垂。
沈暇玉的臉更加紅了幾分。
藍遠麟將沈暇玉鬆開,“先休息一會兒來,我家玉兒的媚態怎麼能讓旁人看了去?你是我的人,這樣的你,也只有我一個人能看。”
男人滿意地看着沈暇玉臉上的一片紅霞。
那長有薄繭的大手試圖再去觸碰沈暇玉那柔嫩的肌膚,不過沈暇玉身子一閃,立刻從藍遠麟的懷中躲開了。
她道,“我先洗把臉來。”說完,沈暇玉繞過那屏風去將那丫鬟送來的水倒入了木盆之中。
看着那木盆裡升騰起的氤氳熱氣,沈暇玉連忙伸手摸了摸自己發燙的雙頰。
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呼這樣,往往只要藍遠麟一逗弄她,她的身子就彷彿不是自己的了。
“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沈暇玉無奈地說完後低下頭,伸手捧起水來砸到了自己的臉上。
那水花在柔嫩的肌膚上怕打開。
沈暇玉再一次擡起頭來的時候,那臉上的紅意已經消失得差不多了。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感覺到臉上沒有發燙的感覺後再小步走了出去。
她看見那坐在牀畔,兩條結實有力長腿分開,大刀金馬坐在牀畔上的藍遠麟道,“遠麟,我好了,我們走吧。”
藍遠麟擡起頭來,見沈暇玉臉上的紅意差不多消失了,他這才起身。
只是肌膚白皙,脣紅齒白的沈暇玉讓他看了真的恨不得立刻壓在身下狠狠的欺負一番。
“遠麟,你別看我了,我們做正是要緊。”察覺到了藍遠麟的目光,沈暇玉微微有些無奈地開口說道。
女人嬌軟的話這纔將神遊的藍遠麟拉了回來,他走過去扣住了沈暇玉的一隻小手道,“好。”
說完,藍遠麟直接帶着沈暇玉走出了門。
這會兒走廊上靜悄悄的,藍遠麟離開這個屋子的時候突然轉過身去,將一隻蠱蟲放在了這個屋子裡。
“遠麟,你在做什麼?”沈暇玉不解地看着藍遠麟。
藍遠麟轉過身來道,“沒有什麼,我們先走吧。”
說完,藍遠麟反手將門給關上了,牽着沈暇玉的手離開了這個屋子。
沈暇玉感覺到藍遠麟剛纔應該放了個什麼蠱蟲在屋子裡,但是既然藍遠麟不願意說,那麼她便不再追問。
免得隔牆有耳,說不定那蠱蟲本就是對付阿蘭的,卻被藏在一旁的阿蘭給聽見了。
畢竟這會兒的阿蘭,好像因爲要復仇的緣故,比以前更加狠厲和無所不用其極了一些。
藍遠麟帶着沈暇玉走到了陸景軒的房間門口。
管事姑姑因爲覺得晦氣,所以也強行給陸景軒換了一個房間。
陸景軒本就是隨遇而安的人,所以管事姑姑給他安排了房間,他便也住下了。
“咚咚咚。”藍遠麟擡手敲門。
“咯吱”一聲,門直接被推開了。
陸景軒似乎知道藍遠麟會來找他,所以在看到門外的兩人之時,他的臉上並沒有驚訝的神色。
“苗王裡面請吧。”說着,陸景軒打開了房間,對着藍遠麟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藍遠麟帶着沈暇玉走了進去,等陸景軒關上了門後,藍遠麟開口道,“陸大夫,明日需要你幫忙做一件事情,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怎麼會不願意呢?不將那仇家除掉,恐怕我們這一路都不得安生了吧。”關上了門後走過來的陸景軒說道。
他坐在了藍遠麟和沈暇玉的對面道,“苗王只管說需要我做什麼吧,畢竟你們那仇家也不是個好東西,今天都殺了兩個人了,也是她償命的時候了。”
陸景軒是一個看上去無慾無求的人,他說起話來猶如清風拂面。
雖然他們此刻是在說如何計劃將阿蘭引入圈套,在藍遠麟的臉上可以看見勢在必得和那一片狠厲。
而在陸景軒的臉上卻是什麼都看不見,就好若清風拂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