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玉鸞粉臉繃得緊緊的,她已經聽到了華若虛的腳步聲,也知道他已經來到了她的身後,不過卻沒有理會他,心裡還在生着悶氣。華玉鳳剛剛說的話並沒有對她產生什麼影響。
華若虛猶豫了一下,鼓起勇氣從後面摟住了她的纖腰,低低地喚了一聲:“師姐!”
“放開我!”華玉鸞語氣冰冷,不過卻沒有掙扎。
“師姐,對不起!”華若虛這次並沒有聽從她的話,依然緊緊地摟着她,不過語氣裡卻有些歉疚。
華玉鸞心裡不停的掙扎,她想過就這樣把華若虛趕走,可是終究是捨不得他,但是如果就這樣任憑他胡作非爲的話,她心裡更忍受不了,一時間,她有些猶豫不決起來。
“師姐,你不要不說話好不好?”華若虛將她的身子扳了過來,看着她的俏臉,低低的哀求道。
“我,我再給你一個最後的機會,只要你答應我一個要求,以前的事情,我不再計較。”華玉鸞象是下了很多決心,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
“師姐你說,我,我一定答應你的。”華若虛喜出望外,卻沒想到華玉鸞的要求通常是他難以接受的。
“從今天開始,你不得離開華山,不得再見花非夢,也不能見江清月。”華玉鸞一字字的慢慢說道,就象一錘錘的敲在華若虛的心頭,“還有,你也不能再見雪悠悠。”
“師姐,我,我……”華若虛訥訥的不知道說什麼好,這個條件,讓他真的難以接受,也許他可以不見花非夢,也可以不見雪悠悠,但是江清月,他不可能不見的。
“怎麼?捨不得她們是嗎?”華玉鸞狠狠的掙脫了他的懷抱,粉臉含霜,冷冷地說道,“你根本就不愛我!我是你的新婚妻子,你卻爲了江清月離開我;你可以爲了花非夢不顧我的感受,公然在我的眼皮底下和她私會;還有,你居然把我送給你的碧玉蕭送給了雪悠悠,你知不知道那根碧玉蕭,代表着什麼?”
“師姐,不是這樣的,不是你說的這樣,真的不是這樣。”華若虛有些語無倫次,突然心裡一跳,想起了一個問題,語氣微微變了變,“師姐,你怎麼知道那根碧玉蕭是我送給悠悠的?是不是二師姐告訴你的?”
“你想知道我怎麼知道的?那我告訴你吧,就是雪悠悠她親自告訴我的,那天她帶着四大世家的人來這裡,明裡告訴別人那根碧玉蕭是你留下的罪證,暗地裡卻向我炫耀,是那是你送給她的定情信物。你居然把我送你的定情信物送給別人!”華玉鸞粉臉漲的通紅,美目噴火。
“定情信物?我真的不知道啊,那不是師姐你送給我的生日禮物嗎?”華若虛有些茫然,喃喃地說道,心裡又有些心酸,他癡癡地看着華玉鸞,“師姐,這麼說,你早就知道我不是採花賊了是嗎?”
“我是知道,那又怎麼樣?我就要讓你和雪悠悠那個小丫頭都不好過,所以我當着那麼多人承認,那是你的東西。”華玉鸞憤憤地說道。
“師姐,你知道嗎?那一個月裡,我沒有過一天的好日子,你知道那個時候我是多麼的盼望,你能出現在我身邊,然後告訴我,你相信我是無辜的,可是,你沒有。後來我從二師姐口裡,得知你也默認了我是採花賊,沒有爲我辯解,我雖然很傷心,但是我還是沒有怪你,因爲我覺得,師姐你也肯定是被他們騙了,我又怎麼能怪你呢?”華若虛聲音低低的,臉上露出一種似笑非笑的神情,有點傷心,也有點無奈,“可是,師姐,你明明知道我是無辜的啊,爲什麼你也要這樣?”
華若虛的心裡很是難受,悠悠無緣無故的陷害他,本來就讓他很難受了,現在卻知道,自己最心愛的人卻也實際上在間接做着別人的幫兇,讓他怎能不心傷?
“那是你自作自受!”華玉鸞冷冷地哼了一聲,心裡微微有些愧疚,不過心高氣傲的她是不願意低頭的。
華若虛微微的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雙眼裡充滿了失落的神情,緩緩的轉過身,走出了華玉鸞的閨房,華玉鸞微微一愣,張了張嘴想喊住他,卻沒有喊出來,恨恨地瞪了他的背影一眼,坐到了牀邊低頭生着悶氣。
……
“二師姐。”華若虛心神不寧的差點撞上了一個人,慌忙中擡頭髮現是華玉鳳,他有些勉強的叫了她一聲。
“跟我來吧。”華玉鳳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轉身往鳳閣裡走去。
華若虛在華山呆了這麼久,卻還真是第一次進華玉鳳的閨房,不過這個時候的他,卻沒有多少的心思來欣賞,只是感覺這裡和華玉鸞的房間有些不同。
“你明明知道姐姐是什麼樣的性格,你還要故意惹他生氣,你就這麼喜歡那個花非夢?”華玉鳳很是惱怒的語氣,華若虛有些吃驚地看了看她,從來沒見過她這麼生氣的。
“你說話啊?現在姐姐不理你,你是不是開心了?”華玉鳳心裡一陣莫名的煩悶,含霜似乎發現了情勢不妙,偷偷地溜出了房間。
“二師姐,不是那樣的,師傅找我有事,我從師傅那準備回來的,只是沒想到夢兒突然在路上攔住我,她要我去她那裡。”華若虛看到華玉鳳,感覺心裡似乎好受了很多,心裡也安寧了不少。
“花非夢讓你去你就去?你就這麼喜歡和她在一起?”華玉鳳似乎從來沒有這麼生氣過,忿忿的看着華若虛,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華若虛突然心裡涌起了一陣莫名的氣憤,華玉鳳以前一直很溫柔的,也什麼都相信他,現在卻也對他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