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嬌脆的清喝響起,絲絲的破空聲傳來,一條纖細的人影凌空飛來,鬼魅般的出現在花非花等人面前。黑巾蒙面,身材窈窕,雙目閃着冷光,而她口裡吐出的字更是冷如冬日裡刺骨的寒冰:“殺!”
纖手一抖,她的手上已經出現了一把細小的似劍非劍的兵器,幽幽泛着寒光,如果劍動了,猶如靈蛇一樣扭動着,抖起朵朵劍花,卷向了那八個金級劍手。
花非花見到這個黑衣女子似乎鬆了一口氣,向其他人點了點頭,迅捷的撲向了一個銀級劍手,而月天虹夫婦已經花家那還有戰鬥力的十八鐵衛,也圍了上去,居然就把那八個金級劍手留給了那個女子一個人。
黑衣女子的身手靈活無比,身子如蝴蝶般穿飛在八人之間,直看得八人眼花繚亂,而她手上的攻勢更是狠辣無比,招招指向要害,硬是將八人給纏住無法分身。這一下,形勢立刻大變,白衣樓的那四個銀級劍手顯然無法對付花家的這麼一大羣人,不到一會就開始捉襟見肘,身上開始掛彩了。
被黑衣女子纏住的那八人心裡叫苦不已,她手上的似乎是一把軟劍,軟劍一般人很難運用,但一旦有人善於使用這種兵器的話,那他就將是很難對付的一個人,明明眼看自己的劍已經擋住了對手的攻擊,卻突然發現其實沒有擋住,只是因爲對手的軟劍在兩劍相交時劍尖改變了方向繼續攻擊,一個金級劍手冒出了一身冷汗,他剛剛險些傷在對手的劍下。
“想不到花家居然還有如此高手,怪不得花家可以屹立於武林不倒,佩服啊佩服!”一聲輕輕地嘆息聲響起,頓時可見白衣樓衆人臉上露出了喜色。
來人也是一襲白衣,頎長的身材,俊眉星目,風姿不俗。他緩緩地向黑衣女子那方走去,步子很輕,卻讓人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花非花臉色微微一變,放棄了對面的銀級劍手,攔到了來人的前面。
“風流公子花非花,論風流也許沒人可以和你相比,不過論武功你還是差遠了。”來人搖了搖頭,語氣很是平靜。然而他越是平靜,越讓人心生寒意。
“白衣樓最負盛名的四大殺手之一的扇逍遙居然也前來,真是讓花某受寵若驚。”花非花勉強露出了一絲微笑道。然而他的心裡卻是驚駭無比,在白衣樓,人家都說武功最高的也許不是白衣,而是他手下的四大殺手,扇逍遙,蕭無敵,刀縱橫,劍天下,人稱扇蕭刀劍,白衣四殺。逍遙無敵,縱橫天下。白衣樓四大殺手出手的機會遠遠少於白衣樓樓主白衣,江湖上也有人說其實這四個人可能並不是白衣的下屬,而是與他有一種另外的爲人所不知的關係。而江湖上更有一句話,叫四殺出手,雞犬不留。
“如果你們早些交出這兩個人,又豈會要本人親自出馬呢?唉,真是何苦來哉。”扇逍遙滿是憐憫的看着花非花,語氣裡更滿是惋惜。
黑衣女子的步伐開始凌亂起來,顯然是已經開始分神,扇逍遙的出現帶給了她很大的壓力。
“人稱人爲財死,果然不假,僅僅爲了一點點錢,就來這裡送命,哎,可惜啊可惜,真是何苦來哉。”又是一聲輕輕地嘆息傳了過來,花家衆人看到出現的來人卻心裡更是冷了半截,因爲來人也是一身白衣。
不過月天虹和張凌雲夫婦臉上卻是露出了一絲喜色,而花非花臉上的表情卻是很奇怪,因爲來人正是華若虛。
“閣下的口氣可真是不小,不知閣下又是何人呢?”扇逍遙眼裡寒光一閃,緩緩的轉過身對着華若虛,冷冷地問道。
“在下華若虛,和白衣樓也算是老相識了。”華若虛微微一笑,扇逍遙壓迫過來的氣勢在他的身前消失得無影無蹤。
“華若虛?”也許花家的人對這麼名字沒有什麼太驚訝,雖然華若虛現在赫赫有名,不過對於白衣樓的人來說,卻都是倒抽了一口涼氣,因爲他們都知道,就是這個華若虛,在不久前,僅僅一劍,就讓白衣樓的十二個銀級劍手橫屍地上。
“小弟只是一個無名小卒,薄名恐怕是入不了扇兄的法眼,不過在下卻有些事情不得不相求花家,因此只好出出頭了,唉,說來小弟也是很無奈,如果扇兄能給在下幾分薄面就此帶領白衣樓的諸位離去的,小弟將感激不盡。”華若虛現在的樣子給人一些玩世不恭的感覺,看起來不是那麼正經。
“華山華若虛,無情仙子華玉鸞的丈夫,華山掌門華天雲的弟子,天榜第一高手覺遠禪師的記名弟子,又怎麼會是無名小卒呢?今天本人有幸,倒是要試試華兄盛名之下,是否符實呢。”扇逍遙哈哈一笑,臉上露出了幾分興奮,眼神裡更是有幾分狂熱,就象一個獵手見到了最想要的獵物一樣。
“如此,小弟也不客氣了。”華若虛含笑道,手輕輕地握上了情劍,劍身上依然傳過來微微的涼意,讓他的大腦更加清醒,只是他卻在這個時候想起了江清月,還有那突然消失的華天星。
姐姐啊,今天是我真正的第一次動手了,如果你還在這個世上,你一定要保佑弟弟我啊。
扇逍遙和華若虛相對而立,均是一身白衣,在夜空裡分外醒目。華若虛靜靜地站着,他在等對手先動手,他並不急,因爲急的只會是扇逍遙。白衣樓的四個銀級劍手已經傷痕累累,而那黑衣女子也有扳回了不利的局面,又處在了一種不敗的狀態。
扇逍遙動了,他的手上同時突然多了一半金光閃閃的扇子,呈現一種金黃色,赫然似是黃金鑄成。扇子一張,颼颼的聲音響起,若虛只看見漫天的針影向自己飛來,扇逍遙居然一動手就用上了暗器。而與此同時,扇上發出耀眼的光芒,射向了華若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