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裡甚是繁華,華若虛慢慢的行走在大街上,眼睛四處搜索,心裡卻很是苦悶。上次江清月離開,他至少還有一個目標,知道她可能會回大江鏢局,而這次,他卻是象沒頭蒼蠅一樣,只能亂竄。
突然華若虛的眼睛一亮,一個瘦削的中年灰色儒衫男子擺了一張破舊的臺子,臺子上有幾張白紙,筆墨硯臺齊全,還掛出了一個比較醒目的招牌:畫像。
“這位先生,您會畫人像嗎?”華若虛疾步跨到了那畫師面前,恭敬地問道。
“會,當然會,公子您要畫像嗎?”畫師大喜,沒想到剛擺攤子就要開張了。
“如果要畫像的人不在,先生能畫出來嗎?”若虛眼神裡露出幾分希冀,他剛剛想到畢竟憑他描述想別人不一定能完全理解,如果能畫出一副畫像的話,那要找江清月應該簡單好多。
“這個,就有些難度,要看公子您是否能說清楚要畫的人的相貌了,不過我們可以慢慢來,直到公子您滿意爲止。”畫師臉上露出了幾分難色,不過他可不想就這麼放棄這筆生意。
然而兩個時辰過去了,若虛卻越來越是失望,畫師的功底確實不錯,只是總是無法達到他的要求,不論怎麼修改。畫師的攤子旁邊已經圍了一圈人了,不過很多卻是被畫師所畫的美女給吸引的,畫上的女子輕顰淡笑,似嗔似喜,雖然臉上覆了一層薄紗,還是讓人感到異常美麗,然而,在若虛的眼裡,這副畫始終是不行,因爲他總覺得少了些什麼,他看着總覺得這不是江清月,不是他那朝思暮想的青姐。
“公子,現在可以了嗎?”畫師說話都沒什麼力氣了,看到華若虛怔怔地看着畫像沒說話,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麻煩先生把筆墨借我用一下好嗎?”若虛微微沉吟了一下,搖了搖頭嘆息着道。
接過畫師遞過來的筆墨,鋪好白紙,若虛卻沒有立即開始畫。其實說到畫畫,他只是略懂一些皮毛,難登大雅之堂,然而現在畫師總是難以令他滿意,無奈之下,他決定自己畫了。
他的腦海裡清晰的浮現出江清月和他在一起的一切,她的嬌癡,她的歡笑,她的容顏,她的神韻。筆輕輕的落下,華若虛閉上了眼睛,手腕動了起來,急速的揮毫,一氣呵成,沒有任何的停滯,一副美人圖躍然紙上。
“原來公子竟是此中高人啊,佩服佩服,老夫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傳神的畫,這,這位小姐簡直就是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一樣啊!”畫師有些語無倫次起來,圍觀的人羣也發出了驚歎聲,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華若虛和畫師畫的兩副畫像放在一起之後,衆人頓時覺得前面那女子和現在這個截然不同,一個看來呆滯無神,一個看來卻是輕靈飄逸。
若虛睜開了眼睛,看着眼前的畫像,心裡一陣激盪,青姐啊青姐,這纔是真正的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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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最後是華若虛親自畫好的,不過他還是給了那畫師足夠的酬勞,畢竟整整耽誤了人家一個上午的時間,只是沒想到的是,那畫師死命也不肯收,卻要求華若虛指點他一下畫畫的技巧,無奈華若虛自己也不知道。
“也許,畫不是用手畫的,而是用心畫的吧。”華若虛微微嘆了一口氣道,“我想只要用心去感受你所想要畫的,就一定可以畫好。”他也只能這麼解釋了。
華若虛匆匆的回到了客棧,不走不行了,因爲他突然發現圍上來了一羣人要求他替他們畫畫,然而他心裡明白,要畫別人他根本是畫不出來的,只得倉皇地逃掉了。
整整一個下午,華若虛都躲在屋子裡沒有出來,而整個下午他都沒有閒着,他拼命的畫着江清月的畫像,一張又一張,每一張都不同,分別是江清月各種神態的樣子,有怒,有喜,有笑,有淚。
夜已深,華若虛還癡癡地看着那些畫像,似乎就象看到江清月在身邊一樣。
青姐,你到底在哪裡啊?華若虛在心裡呼喚着。
華若虛微微一聲長嘆,換上了夜行衣,收好了畫像,輕輕的出了房門。
第二次來花家了,上次來之前他已經偷偷的打聽過這裡,加上來過一次也有些熟悉了。不過這次他是爲了找花非夢,他總覺得花非夢和江清月之間有什麼聯繫,也許花非夢知道江清月現在在哪也說不定。
輕輕的飛進了花家大院,無聲無息的向花非夢的閨房行去,花非夢的房間燈火依然亮着,若虛鬆了一口氣,心想這樣進去應該沒什麼問題了。輕輕的翹開窗戶跳了進去,頓時呆住了。
屋裡白霧氤氳,浴桶裡一個女子正在沐浴,他進去的時候她剛剛站了起來,並一個美妙的轉身,赤裸的嬌軀幾乎毫無保留的出現在他的眼前。飄逸的秀髮上,水珠還在緩緩地滴落,晶瑩的肌膚上佈滿了晶瑩的水珠,絕色的容顏絲毫不亞於江清月,彎月般的娥眉,漆黑的眸子卻猶如夜空的星星閃閃發亮,吹彈即破的粉嫩肌膚,臉上還有一抹羞紅。華若虛從來沒有這樣看過一個少女的身體,一時之間,什麼非禮勿視,什麼禮教都忘到了九霄雲外,他只知道呆呆地看着,大腦一片空白。
白色的綢帶堪堪迫近,華若虛下意識的一閃,卻仍然被擊中了肩膀,一陣劇痛讓他清醒了過來。
“花大小姐,在下華若虛。”他連忙說道,說着連忙扯下了面上的蒙面巾。
“是你?”花非夢似乎又惱又羞,叱道,“看什麼?還不轉過頭去?”
“是是是。”華若虛這下心裡是那個後悔了,暗自叫苦不已,這回可是惹了大麻煩了。
“好了,轉過身來吧。”花非夢的語氣恢復了平靜,華若虛轉了過去,發現她身上已經裹上了一件白色的輕紗,佼好的胴體已經完全被掩蓋。臉色一片嫣紅,看着華若虛的目光充滿了惱怒,只是這個時候的她似乎比剛纔更能令人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