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國對你百分百的信任,你卻瞞着他幹了不少好事。”喬依一擡下巴對方建國說,“你的錢不知道有多少被她悄悄給了這個小的花了。”
“方建國,我只想和你談談。”我在心裡一再和自己說要冷靜冷靜,才勉強維持住現在的情緒。
“我們沒有談的必要了。”方建國直接說,“你以前的事我也不計較,以後你也不必來找我,路歸路,橋歸橋吧。你有今天的下場完全是你自己咎由自取,與別人無關。如果你非要把這一切算在我頭上,我也沒辦法。”方建國一攤手,“你如果想繼續更難堪下去,可以鬧,由着你鬧。”
“我今天來,只是想拿回屬於我自己的東西。”我看這一對奇男女說,“公司是怎麼來的,你比我還清楚,在這裡面我付出什麼你也知道,如果你真的不想談,一口咬定這是你自己的,我也無話可說,畢竟人們更願意相信勝利者所說的話。”
面對這一切我已經氣不起來了,剛纔我被前臺小姑娘攔住着心就已經死了。今天之所以來,是因爲我對方建國還存在一些幻想。
我真的不相信,將近兩年夫妻感情說沒就沒了,他能對我做到這麼絕情,靠我鬧或者賴着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我們已經兩不相欠了。”方建國對我說,很認真。
“你看着我眼睛說一遍這個話。”我說。
他眼睛裡閃過一絲猶豫,然後用更加堅定的眼神看着我說:“林靜言,你聽着,我們現在已經兩不相欠了,而且我們之間毫無瓜葛。現在你可以走了嗎?如果你還在這裡鬧,我會報警的。”
他的話就是釘子,一點一點釘死我僅存的一點希望。
我沒再多說什麼,甚至連一句狠話都甩不出來。說實話,逆襲或者翻身太難,在這個社會裡成功都是偶然的,豁出去所有也未必能夠報復成功,但是不去報復咽不下這口氣,雖然現在我十分想報復這一對男女。
或許是這一段時間受到的打擊太多了,我的神經已經麻木了。和方建國說開這一切以後,我赫然有一點輕鬆的感覺。
現在,我徹底變成了無產者。
在樓下星巴克我買了一杯咖啡,然後抱着杯子走在馬路上想着今天晚上去哪兒過。
想來想去,我在一家洗浴中心停下腳步,用身上僅有的錢買了一張通票進去,先吃飽了自助餐,然後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之後去休息大廳躺在舒服的按摩椅悶頭大睡過去。
我好好睡了一晚上,反而冷靜下來。
一路這麼不易的走過來,我不相信老天是準備讓我死的。既然人還沒死,那就繼續活下去。
一週以後我還有三萬的債務要還呢!
想到掙錢,我有了動力。
第二天我厚着臉皮給曾經關係還算不錯的同學打了電話,借到了一點生活費,他叫鄭超,倒沒多問我爲什麼要借錢,麻利的把錢打到我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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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手機在網上找到一個出租隔間的人,打電話過去確認了一下當天就把房子定了下來。
房子的位置在朝陽門外,一個八十平米的兩居室被用薄的石棉瓦板子打成了八個小單間,我租的那間有一個小窗子,看樣子是原來的儲藏間改造的。
就這樣的房子,一個月一千八。
我安排好住處,心裡長舒一口氣,對自己說:“林靜言,你一定要好好的,接下來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呢。”
不管用什麼辦法,我都要想辦法從方建國那裡拿回屬於我的那一部分,看在這一對男女對我這麼“好”的份兒上,我一定會多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