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這剛離婚狀態不對,先緩一段時間,等我把手頭的事忙完了,就過來接小如。”我想了想說。
現在的猶如喪家之犬,讓小如跟着我顛沛流離我心疼。
劉月沒再勸我,而是轉移了話題:“你請了幾天假,能不能多陪陪她?”
“最多三天,估計她病稍微見好我就得回去了。”我說。
我的到來讓小如奇蹟般的恢復起來,醫生都說好得太快了。和她在一起時間過得飛快,眨眼就到了最後一天。
劉月看到小如對我依依不捨的樣子,特意請了一天的假去機場送我,小如跟個擰麻糖一樣粘在我身上扭來扭去的不肯下來。
“小如,媽媽要回去了,你和劉阿姨也得回去了,不然趕不上回去的車。”我強行把她從我身上扒下來。
“媽媽。”她低聲叫着,把頭埋在我肩上,眼睛揉得紅通通的。
“林靜言!”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一驚,在這個地方我應該不會遇到熟人的。
順着聲音望過去,沈末一臉淺笑地站在陽光裡:“湊巧了,不會又是同一班航班吧?”
他身上穿着一件淺藍色的休閒西服,下面一條米白色的褲子,整個人都陽光明媚起來。
我無奈地笑笑,這是個小地方回帝都的飛機不多,又讓他說準了。
小如看到有外人在,馬上變得懂事起來,趴在我肩上瞪着烏溜溜的眼睛看着沈末。
劉月用眼神詢問來人是誰,我給她遞了個安心的眼神過去。
我當年將小如交給劉月是無奈之舉,後來想想歪打正着了。隨着時間推移,我們越來越怕小如的親生父親找過來。
仙市是少數民族自治市,民風淳樸,對於單身劉月帶孩子的事很包容,基本上沒有什麼風言風語,小如在這裡還算比較快樂。在離婚之前,我沒想過把她接到帝都,突然換生長環境對她未必是好事。而我因着這幾年的努力,工作上也逐漸見了起色,想要換個城市生活也不容易。
何況,對於帝都有一種莫名的情懷。說是不甘心也好,說是有野心也罷,總之短期之內也沒想過離開。
沈末是個很聰明的男人,看到我和劉月的眼神就知道自己多餘了,微微一笑說:“我先去辦登機了。”
飛機起飛了,我看着地上越來越小的城市重重鬆了一口氣,準備閉目養一會兒神,然後回到帝都應付那邊的一腦門子官司,想到身上莫名多出幾百萬的負債,頭馬上疼了起來。
“不好意思,和你說一下。”沈末陰魂不散的聲音響起。
我一眼睜就看到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換到了我身邊,他看到我轉臉看他,繼續說:“剛纔那個小姑娘叫你媽媽我聽見了。”
我心猛地一跳,臉色收緊。
“你別緊張,我這個人不太愛管閒事,不過剛纔大致猜測了一下你的故事,覺得你這樣的女人不值得同情。”他兀自下了結論。
“我值不值得同情,與你何干?”我反問,其實心裡已怒火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