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別人眼裡,我這就是一飛沖天。我自己卻覺得如坐鍼氈。
華遠樹絕對不是心軟的人,如果他能因爲去我家看了一眼就給我調了一個工資高的崗位,我不相信。但是,自從那天晚上以後,他一週沒露面。
當他看到我坐在他辦公室外面的小辦公室時,臉陰沉得能滴下水,冷着臉問:“誰讓你坐在這兒的?”
“人事部。”我一下怔了,忙站起來回答。
華遠樹沒說什麼,直接進自己辦公室,把門關得巨響無比。過了一會兒,我接到了房子豪的電話:“老大怎麼跟坐在火上口一樣?”
“我不知道,一看到我就這樣,似乎特別不樂意讓我做他助理一樣。”我說。
房子豪停了一分鐘,然後說:“應該和你沒關係。”
說完掛了電話,我被他們整得如墜雲霧,這都是什麼套路?難道不是霸道總裁故意給我的機會麼?
這一天我都忐忑不安的,生怕華少爺大手一揮把我給開了,這一下就死慘了。怪不得有人說過,爬得越高跌得越疼。
下班後我剛出公司樓門,就被一箇中年男人攔住,他直接問:“是林靜言嗎?”
我打量了他一眼,不認識。
“您認錯人了吧?”我沒承認也沒否認。
“認不錯,幾年前見過面的。”他說。
他的聲音有點熟悉,我臉色變了變穩住自己,這是幾天前晚上給我打電話的男人,那次我直接拒絕了他。
“想起來我了吧。”他低聲說,“我也知道不該來這裡堵你,但是說實話,對方我得罪不起,只能從你這突破了。”
我陰着臉看向他:“我不願意你還能綁我不成?”
“不倒不至於,只不過我得儘儘力嘛。”他又說。
“我不會再幹了,當時是年少無知,捨棄了自己的孩子,活該有這一場報應,但是同樣的錯誤我不會再犯第二次。”我義正言辭。
“那你想想,要是你們公司的人知道你做過這事,你還能繼續幹下去嘛。”他問。
我破口大罵的心都有了,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就因爲我無權無勢就要忍受別人而再,再而三的威脅嗎?
“你再想想,上班也不影響的,上到孩子五六個月時請幾個月的病假。”他小心看着我的臉色,“再說了有這麼一大筆錢,就是把工作辭了也沒事,你都能自己開家公司了。”
“別他|媽跟我提開公司!”我爆粗口了。
他馬上閉嘴,很有耐心地站在我身邊,一副很淡定的樣子。
就在這時有一輛車子貼着馬路停了下來,車窗搖開,華遠樹的臉露了出來,他看看我又看看那個中年男人,問:“有麻煩?”
“沒有。”我馬上否認,希望他能快點走,不要再問了。
我差不多是找遍整個帝都才找到這麼一個立身之處,處境雖然沒一下變好,但至少在往好的方面發展。
“上車,我送你。”華遠樹沒走,直接下車拉着我推上了車。
那個中年男人看了看他,對我微微一笑就走了。
“怎麼回事?”他一邊開車一邊問我。
“沒事。”我淡淡地說。
“你沒說實話。”他又說。
我真不知道這天要怎麼聊下去了,說了實話恐怕工作馬上就不保了,可是忽然間我想到,在新加坡的時候我喝醉酒,似乎什麼都和他說過了。
“和你說也沒事,你這麼高的職位大概也不會八卦。”我嘆了一口氣,“這是我原來給別人代|孕時的中介,不知道他怎麼又找到我的電話,非讓再讓我接一次這種事做。”
話音一落,我明顯感覺到前面傳來了低氣壓,馬上不敢再說下去。
過了好大一會兒,他才緩緩說:“你對你原來生的那個孩子有感情嗎?”
我一怔,沒料到他會問這個問題。
沈末下一章強勢登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