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鬆手我就摔倒在地上,摸着脖子喘了半天氣才緩過來,擡頭看他,他正坐在沙發上好整以暇地看着我,臉上沒有絲毫愧疚。
我順了順氣站起來,走到他面前很認真地說:“老闆,我只是來掙錢的,爲了錢我確實可以底線都不要了,但是我要命。”
“對不起。”他皺眉低聲道了個歉。
我重新弄好頭髮跟着他下樓,宴會已經開始了。他不說話,我也不說話,跟在他身邊當啞巴。
一週的時間飛快過去,老闆只犯過一次病,從飛往帝都的飛機上安全下來,我鬆了一口氣。
這一週雖然累成了狗,好歹錢到手了。
我回到出租室,美美地睡了一覺給了方子打了個電話,報個平安。她在電話裡高興地替我說:“我的親姐,你這是要開始走運了。看吧,終於有人不畏懼惡勢力了。”
我聽了她的話,心想或許不畏懼惡勢力的人本身就是惡勢力呢。掛了方子的電話,我給英子打了個電話,約她第二天吃飯,同時還錢,她猶豫了一下應了下來。
第二天我見到英子時,她拿到我還的錢有點尷尬地笑了笑說:“不是催你,實在是我也着急用。”
“沒關係,你已經給我時間了。”我馬上說。
同事關係都是比較薄弱的,如果真的能在辭職以後還保持着往日的親密,那就是朋友了。我聽很多人說過,同事相忘於江湖的太多了。
我們能夠留下相伴一生朋友的黃金時期是高中和大學,如果錯過了這兩個時期,工作又不是五年十年不換的話,那基本上保持着換一批工作換一批朋友的節奏。
“我也知道你不是那種人,但是人言可畏,我畢竟還要在那裡上班,多少也有點顧忌。”英子臉微微一紅。
“謝謝你,我真的沒事。”我說。
她能有那麼一點不好意思,我都知足了。
“你現在在什麼地方工作?這麼短的時間湊齊了這些錢。”英子好奇地問。
“給別人做私人助理,陪着出國開了一個會。”我簡單說。
英子的眼神馬上不一樣起來,語氣怪怪地說:“名校畢業的就是不一樣,照我說你在體制裡上班,真是屈才了。”
我一笑,她在想什麼我自然知道。女人就是這樣,對別人的猜測永遠不太光明正大。
還清了英子的錢,我鬆了一口氣,聯繫上週在新加坡耽誤的面試。電話那頭報了個公司名字,我沒什麼印象。最近爲了找工作,我不記得自己投了多少簡歷,忘記這家公司也情有可原。
不管怎麼說,有面試機會總是好的。
第二天的面試一切順利,我在家等一天接到了複試通知,心才慢慢溫暖起來。打足了精神去複試,三天以後我得到了工作機會。
說實話,接到錄用電話那一刻我整個人都熱了起來,真是不易,心悽悽然的日子終於結束了。
這家公司的業務與礦石相關,我的職位是助理,主要工作職責是跑相關政+府部門跑審批,包括辦理各種環保證書等。
這個對我來說輕車熟路,算是與自己老本行相關的。
上班第一週我處處小心,與同事相處比較好,那種被人惡意針對的感覺終於沒了,心裡的輕鬆不是一點點的。
我對自己說一切都會好的,慢慢就好了,至於方建國分給我的那些帳務我肯定要找律師好好重新分割,如果能找到相關證據,重新打一場他刻意做假債務的官司也是有可能的。
新的一週我元氣滿滿去上班,誰知一進辦公室就看到一個熟人——房子豪。
我們兩個四目相對之時,兩人都怔了,他微微一笑掩飾了自己的驚訝說:“真沒想到,我們竟然做同事了,你好。”
“我也沒想到。”我馬上過去和他握手。
這段小插曲發生在前臺,到中午吃飯時間全辦公室都知道我和總裁助理是舊相識,一時間我成了焦點人物。
坐在我前面的張美萍在下午三點把一杯濃香的奶茶放到我桌子上說:“林姐,休息一下吧。”
“謝謝!”我揉了一下眼睛擡頭看着她說。
“忙吧,最近進出關的礦石太多,需要做的審批材料太多了。”她笑着趴在玻璃隔擋上說,“咱們三點有十五分鐘的下午茶時間,天天見你這樣趴着工作,多累啊。”
“我剛來不熟悉業務,每天都是忙不完。”我說。
“您和房助理認識?”她問。
剛纔她把奶茶放在我桌子上時我心裡就警鈴大作,早預料到她會套話,笑了笑說:“不算太熟,只是認識。”
“哦,怪不得呢,房助理很少主動和人搭腔的,看樣子對您印象不錯。”她說。
“哪有。”我笑了笑說,“這份文件這周要拿批文,我得趕緊再看看資料,看有沒有遺漏的地方。”
“您忙。”她忙說。
耳邊終於清淨了,我卻盯着屏幕怔住了,因爲我在屏幕的倒影裡看到了房子豪的臉。
“靜言,下班以後到我辦公室一趟。”他說。
雖然整個辦公區靜悄悄的,但我知道每一個小格子裡的耳朵都豎了起來。這下,我成熱點人物了,明天不知道又有什麼樣的傳言呢。
這文是個爽文,前期鋪墊稍微多了一點,不過後面會讓大家很解氣噠!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