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本以爲這公主身無寸縷,雖見她行止頗爲怪異,也並未放在心上。以他的武功,縱是這女嬌娘手執利劍,也未必能傷得了。熟料她雲髻之中,卻暗藏着金釵,卻又在他神魂飄蕩之際倏然出手,一時之間,卻着了道兒。
那金釵刺入喉頭,雖然瓊真力氣未吐,卻也早有鮮血汩汩而出。林言只覺鑽心也似刺痛,渾身一緊,偏生那巨龍仍在花房之內,猶自一抖一抖,泄個不停。
這林言十八年來遁世修行,向來不近女色。自料精關甚固,初時也不在意。孰料那瓊真坐將上來,蓮房之中,逼窄異常,竟似萬千細蕊,擠迫不休,蠕動連連,一時之間,只覺快美之感,如潮奔涌,竟是不能自持。他哪裡知道,瓊真既然以身伺虎,卻是有備而來。她一上來便用上了王屋女真秘傳的《陰丹訣》,以內媚之功,奪其心志,搖其魂魄,再伺機出手相制,務要使他就範。
這瓊真在王屋山玉真觀清修之時,無意間得到前朝玉真公主留下的一冊秘籍,名爲《上清女真陰丹訣》。這丹訣題爲九天玄女所傳,卷首有南嶽魏夫人序文,又有云林夫人、元英夫人、九華安妃等上清女仙題記。瓊真見其開卷便有神仙養顏之術,太陰煉形之方,原以爲是駐顏之書,孰料讀到後來,卻是房中內媚之法。她雖經人道,但每每只是被動受戳,一味挨捱。此時見這等反客爲主的心法,竟忍不住依書修煉起來。這事本是閨中之秘,向來也不足爲外人所道。其實她也知這上清派女仙,每以肉身施降,尋那世間姿容秀美,風流倜儻的男子,以降乩爲名,行那陰陽雙修之道,名曰“度人成仙”。只因事關男女之事,怕爲世人攻訐,故歷代女仙都以隱書記之,瓊真所得的這本《上清女真陰丹訣》,正是上清派隱書的一種。
在王屋山的十八年裡,她早已修得谷實密緻,琴絃堅韌,再也不是十八年前的弱不禁風的小公主了。連那嬌美容顏,屈突體態,也是拜這本《陰丹訣》所賜,只是她自矜身份,向來不在人前宣揚,就連希音真人柳默然,也不知公主早已修成陰丹秘術了。
瓊真這番施爲,卻是想就此反客爲主,將這前世冤家擒於裙下,以供驅策。她心裡明白,眼下情勢危殆,黃巢餘孽雖然猖狂,敢在京城長安出手劫人,但比起如狼似虎的藩鎮來,畢竟只是小股勢力。這林言向來不可一世,若憑自己言語相勸,定是無功而返。不得已只好以肉身爲佈施,再以十八年舊情爲要挾,使他不再禍害大唐,相反或可用他來反制黃巢叛將朱溫。
瓊真計較已定,此時騎坐林言身上,玉腿擰夾,銀牙暗咬,手中又是一緊,恨聲道:“大膽賊子,竟敢劫持本公主。你究竟是何居心?”
“十八年前,你是我的女人。如今你既未死,便……便仍是我的女人!”他喉結被刺,這番話說得十分艱難。傷口又有一縷鮮血涌將出來,染了潔白被褥。
瓊真眼見鮮血直涌,卻並不鬆手,仍將金釵抵在他喉間,道:“你以爲今日長安,還能容你橫行無忌嗎?”
林言道:“那便怎樣?”
瓊真又道:“當年我從了你,如今,你卻要從了我!”
林言睜大眼睛,臉上表情卻是啼笑皆非。心道:“這女人,難道她壓在我身上,便要我一個大男人從了她,也真好笑。”嘴上去仍不言語,似是忍痛不禁。
林言見那弱不禁風的小公主忽地變成了奪命羅剎,內心早已翻騰不已。“原來她是恨我的!”他把心一橫,想要趁機出手,但眼見她嬌豔如花,神情悽楚,心中一軟,卻又下不了手。但他轉念一想,如果她一意要殺我,只消在那一刻用力刺入,我便成了牡丹花下的野鬼了。可見她也不是全然無情,這才未下殺手。心中這般想,到也放鬆了下來。只是此時情景實在淫靡詭異之極,公主粉股緊壓身上,雪白玉體一片緋紅,細汗晶晶瑩瑩,端的消魂。
公主見他並不答言,心下頓惱,厲聲道:“快說,你從不從我?”
“我一個男人,卻如何從你?”
“我要你對天起誓,從今以後,再不與我大唐爲敵!”
林言心中暗笑,這女人,卻也傻得可愛。我林言縱橫天下,殺人無數,跟着黃王奪了大唐江山,如今卻要我爲大唐效力,豈不是與虎謀皮嘛?轉念一想,如今的大唐,連皇帝都被人劫了,分崩離析,只是早晚之事。反不反唐,卻也無關緊要。要緊的是早日得到《火龍真經》,手中有了奇兵,方能對抗四方藩鎮,在亂世中逐鹿中原,再度問鼎江山,卻也未必只是空想。這瓊真公主與陽臺觀那一對童男童女過從甚密,或許從她身上,能找出有關《火龍真經》的秘密,也未可知。當下打定主意,開口道:
“我從你又如何?不從你又如何?”
“你若從了我,從此不再與我大唐爲敵,事事聽我差遣。你若不從,我就殺了你!”她說着,手中又是一緊,那金釵又刺入半分。
其實此時林言早已清醒,要反手製住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嬌娘,本是輕而易舉。只是他心中對這公主原本愛極,卻又愧極,生怕如此一來,她勢必覓死覓活,倘若當真香消玉殞了,即便將來得了江山,此生更有何趣?此時他便有心假戲真做,索性讓這公主全了臉面,好歹要讓她真正地做了我的女人再說!
“嗯,我便從了你,不再與大唐爲敵便是。”林言道。
“不行,你說得這般輕巧,叫我如何信你?”公主道。
“哼,我林言橫行天下,一言九鼎,從未食言!也罷,我就立個惡誓:我林言今生今世,再不與唐室爲敵。若有人窺視唐室天下,必戳力除之,唯公主之命是從!”
瓊真聽得此言,芳心亂顫,她簡直不敢相信,這黃巢駕前的大魔頭,便如此輕而易舉地被自己制服,一時間,竟忘了說話。
其實林言心中明白,唐室只是個空架子,反不反都無所畏了,眼下要奪天下,必須先除朱溫、李茂貞一干強藩,至於沙陀李克用,那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放過的死對頭,當年黃巢兵敗樑田裕,卻是他林言一生的奇恥大辱。唐朝的那個沒用的皇帝,只是個傀儡罷了,如果當真娶了這當朝公主,那皇帝便是自己的大舅子了,到頭來卻成了一家人,還反個屁啊,所以才心安理得地立下了這個惡誓!
林言輕輕地拿開了公主的玉腕,讓那致命武器離開了自己的咽喉要地,這才長舒了口氣。
瓊真公主方纔暗運陰丹內力,使得林言甫一交接,便精關失守,兵潰如山,又拔釵刺喉,厲言相逼。如此驚心動魄之事,卻是她平生僅有,此時早已心神恍惚,再無一絲力氣。嬌軀一軟,便伏在林言胸膛之上,只是兩人坦裎相對,肌膚相接,便縱是無限嬌羞,她也顧不得了。
林言輕撫香肩,只覺觸手溼滑,原來公主早已是香汗淋漓。他沿着玉背順勢而下,滑過纖腰,攀上兩座豐肥的圓丘,觸手之處,嫩滑彈跳,波動不休。那公主正自迷離,卻被他一雙粗糙大手撫得心頭一荒,忍不住腰臀一縮,卻堪堪將那仍留在膣腔之中的怪物夾了一夾,那物卻如被毒蟲咬了一口,一下子粗腫起來。偏生又不能消停地昂首亂闖,令那蓮房之內,**無比。她此時心結已解,便也不再閃避,只是眯了美目,軟軟地伏在林言身上,一任那毒龍亂鑽亂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