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葉諾剛伸了一個懶腰,準備下樓去吃飯,變察覺今日似乎和往日有些不太一樣,怎麼說呢?嗯……清靜不少。
半分鐘之後,葉諾手握一張字條,可謂是吼得氣壯山河:“穆雲魅,你tmd的給老孃等着!”吼完又一臉怒氣衝衝的看着握在房間外面,迴廊扶攔上的白灰相間,咕咕叫個不停,圓滾滾的眼睛轉個不停,好似的嘲諷。
“在你咕咕,老孃就把你給燉了。”
“咕咕。”某鴿子很聽話的咕咕了兩聲之後,然後撲閃着翅膀,飛到房頂的樑上,居高臨下的看着葉諾,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葉諾覺得那鴿子好似翻了個白眼。
洛子陽一臉茫然的從旁邊的房間走出來:“發生什麼了麼?”
葉諾深吸一口氣,將手裡輕舞留下來的信往扶攔上一派:“自己看。”
洛子陽挑了一下眉,拿起信看了起來,大體上無非就是說,事情有變,凡事從急,我和夜央就乘小雕先行一步,你們慢慢的溜達着玩,等完事了我們再來找你們,有事情用那隻信鴿聯繫就行,所以切記別給燉着吃了。
末了還附了一句,該吃吃改喝喝該玩玩,一切公款報銷,就當是給你和洛同學放假溝通溝通感情,交流交流人生感悟,爭取順便把蜜月也給度了。
洛同學暗中默默豎起大拇指,良心公主加損友啊!
而此時,輕舞則早已與夜央坐在小雕的身上,奔赴巴地。
輕舞給小雕順了順毛,然後躺下,心裡感嘆真舒服啊,果然比騎馬什麼的又舒服又快多了,難怪阿風自從有了小白之後,就在沒騎過馬。
星魂也是拍了拍小雕的腦袋,看着已經睡着的輕舞,摸着牙的對小雕道:“傻鳥,記得飛慢點,不然多繞點彎路也行。”
小雕:“……咕咕?……咕咕”
星魂:“……”身爲一隻雕,一隻巨型雕,你tmd好意思學那隻鴿子叫?
星魂一臉的我再和你商量的模樣:“包子管夠。”
“咕咕咕……啾……”
星魂:“……”這,這就應該是同意了吧?嗯,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同意了。
……
“沉。”墨緩緩走了過來,在白沉對面五六步的地方停下:“你是準備這就會影夜了麼?”
白沉擡起頭,語氣淡然:“不然呢?”
“公子交給你的任務……”
“我自會完成。”白沉輕輕勾起脣角,一字一句的緩緩說道:“就不勞墨擔憂了。”
“你應該知曉。”墨輕微的測過身子,雙手抱着劍在胸前,輕微的嘆了一口氣:“任務傳信就好,根本沒有必要用調令。”
“公子是想讓你想清楚一些事情。”墨輕輕抿起脣,目光冷然而又帶着複雜的看向白沉:“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什麼事情能做,什麼事情不能做。”
“這些,我想,我應該比你更清楚的明白吧。”白沉的目光直然的射向墨:“非……墨。”
墨的神情依舊不變:“明白就好。”片刻之後纔是淡淡的開口道:“如今,十干令之中只剩下三枚還未取,然後就是當初絕止冷雨的那兩枚令牌下落不明,以及在荊天明手中,裘風的令牌。不知道你打算怎麼辦。”
“急什麼。”白沉只是不緊不慢的輕輕一笑:“這種事情是急不的。再者說,百鬼將要面對的可是公子月的那個朋友,估計是逃不了好。而屠尺雖然留在影夜,但是恐怕有更大的麻煩在等着他呢。至於姜堯……”輕微的皺了一下眉:“那就要看公子的意思了。”
“哦?”墨難得的挑了一下眉,似乎有些不解。
“你難道忘記了,原本的六長老,可不是他。他手裡的那枚令牌究竟如何,還真不好說。”白沉輕輕笑了一聲:“至於裘風的令牌我會想辦法。”
“但是遺失的那兩枚令牌。”狹長的眸子帶出一抹異彩,微微上挑,不過轉瞬便已是準備轉身離開:“就勞煩墨多操心了。”
墨眉頭輕微的一皺:“兩年前沒有直接拿回那兩枚令牌本就你的失誤。”
“我說了,當時那兩枚令牌就不在絕止和冷雨的身上。應該是他們提前就把令牌轉移出去了。”
“那麼短的時間,能做的無非也就是將令牌藏起,若是你當初好好尋找一番,未必不能有所發現。”
“是麼?”白沉輕微的冷笑一聲:“你莫要太小瞧了那兩人,若不是時運不濟,只怕這兩人也不會淪爲棄子。”輕微之極的微微嘆了一口氣:“要怪就怪……那兩人太聰明。”
“這世上的聰明人很多。”
“可是他們是聰明,卻又還不夠聰明。”說完,白沉卻已經是擡腳往外走去:“論起真正的聰明人,你那個曾經的小師妹,倒的確是個聰明的。”
……
【三個時辰前】
“沉。”座上的冥落一副笑眯眯的模樣,看起來似乎完全無害,心情極佳,但是白沉卻清楚的明白,這樣的表情出現在冥落的臉上,其實意味着十足的可怕。
“公子。”白沉已是單膝跪地,拜了一禮。
冥落輕輕一笑:“沉最近玩得可還盡興?”
白沉的身子輕微的一僵,不過片刻就化爲淡淡的笑在臉上:“爲公子大業盡心而已。”
“哦?是麼……”一手輕微的阻着下巴:“當然,沉辦起事來,我向來最是放心,卻不知沉這次又在玩什麼有意思的遊戲?”
“回公子的話……”微微抿禁了脣,半響纔是一字一句的緩緩道:“屬下以爲,荊天明便是第九代鬼谷子。”
“哦?”輕微的挑起眉梢,脣角都是帶起了一抹笑:“那可真是有趣。”
“那羣老傢伙,竟然選的是這小子而不是舞兒。”
“難不成,這荊天明真有什麼過人之處?”說着,冥落淡淡的目光落在落在冥落身上,神情似笑非笑:“沉似乎與這位小鬼谷子很是熟絡,不如沉給我講講,這位新的鬼谷子,可是有何奇特之處?”
“回公子的話,除天賦根骨極佳,學起東西來極爲聰慧,倒也並無太多奇特之處。”白沉微微頓了一下又是接着道:“不過似乎是身負大氣運之人,奇運連連,加之身份特殊,故而小小年紀便是身懷極其深厚的內力和多家武學,且牽一髮而動全身。”
“沉的意思是,靜觀其變?”冥落輕聲一笑,又是接着道:“根據星象顯示,新任鬼谷子有現世之兆,那麼也就意味着,鬼谷令也重新現世。”
瞳孔及其細微的縮了一下,白沉緩緩道:“的確如此。鬼谷雖然已傳至九代,但向來只有鬼谷傳人而無鬼谷子,上一任鬼谷子,那已經是三百年前的事情了,而隨着上一任鬼谷子的死,鬼谷令也下落不明,毫無音訊。”
“唯有完成鬼谷傳承才能成爲真正的鬼谷子,而鬼谷傳承之地的鑰匙正是鬼谷令。”
換而言之,鬼谷令必定在這位新任鬼谷子的身上,也就是天明的身上。想到這裡,白沉的臉上有着一絲及其細微的複雜神色。
——“對於影夜,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因爲鬼谷的傳承之地,正是在影夜。
“那不知道沉準備怎麼辦呢?”
“鬼谷令於公子關係重大,屬下不敢馬虎。”白沉吸了一口氣,卻是接着道:“但是,荊天明身份特殊,不可擅動,況且現在的鬼谷令不過是一塊廢銅爛鐵,除卻鬼谷傳承之地的鑰匙別無它用,而且要變成對公子有用的東西,還需要荊天明來完成。”
“沉果然還是想靜觀其變呢。”輕微的側了一下頭:“可沉要知道,我們並沒有那麼多的時間。”
“屬下……知曉。”
“第二步棋已經啓動,還請公子拭目以待。”
冥落只是壓低聲音,及其輕微的輕笑一聲:“荊天明身爲八主之一,又爲應劫之人,該如何去做,我相信,沉一定之效。”
“是。”
“噠噠噠。”手指敲在桌子上,冥落笑着道:“瞧我這記性,一直忘了讓沉起來,這麼長的時間,腿該是麻了吧,沉不會怨恨我吧。”
“屬下不敢。”
“下去吧。”冥落輕微一笑:“那沉下的這局棋,我可就拭目以待了。”
“對了,沉說的第二步棋是什麼,可否給我透露一下呢?”
“一面城牆看似堅不可摧,但只要找對位置,用對力量,一樣可以在瞬間讓其崩阻,而那個地方在城牆上被稱之爲承重點。而人的身上也有許多這樣的點,只不過那個點,是叫做弱點。”
“再強大的人,一旦有了弱點,就會變得畏手畏腳,猶豫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