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太子府之後,太子就不淡定了,所有的火都迸發了出來。他半扯半拉,將楚夢依拽進她的屋中,怒喊道:“冷若衫,你現在是我的人?以後不許你見燕洛軒。”
楚夢依臉上的笑容沒有任何變化,她盯着太子,冷冷地道:“他是我丈夫,我爲什麼不見?”
太子瞳孔收縮,緊緊的捏住楚夢依的手腕:“你是我的。”
手腕被捏的很痛,楚夢依皺了皺眉,認真地道:“洛軒是怕你病死,不然是不會送我來太子別苑的。”
太子瞪着楚夢依,情緒有些激動:“你總是事情想的這麼簡單,他和燕洛琪巴不得我早死呢。你一個婦道人家知道什麼!”
楚夢依的雙眉因爲疼痛而糾結在了一起,令她的笑容說不出的詭異:“你知道你那些兄弟爲什麼討厭你嗎?就是因爲你不能容人。”
太子聽到這話,豈有不生氣的道理?他怒氣衝衝的對着楚夢依吼道:“你!在你心中我就這麼不堪嗎!”
楚夢依笑的蠱惑人心,嘴巴一張一合地吐出最殘忍的話;“文韜武略你沒有一樣比的上他,他求才若渴、禮賢下士,有王者的胸襟氣度。你又有哪一樣能拿的出手?”
太子的身體一頓,他沒有想到楚夢依給自己的評價竟是這樣的,這讓他無比的震撼。他有些慌亂得不知所措,下意識的將楚夢依摟在懷裡猛親,嘴裡還不停的嘟囔着“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楚夢依激烈的掙扎,大喊道:“燕洛璃!你放開我!你言而無信!”
聽到楚夢依的怒喊,太子停下了動作,他用執着的目光盯着楚夢依:“冷若衫,你是我的,我不會把你讓給任何人。我的確答應過你,不會強迫你。但是爲了你,不介意言而無信一次。”
說着,左手用力一扯,扯掉楚夢依半片衣衫。太子毫不溫柔的啃上了楚夢依的脖頸。楚夢依奮力的去推,卻激起太子更強的佔有慾。他將楚夢依攔腰抱起,粗魯的放在了牀上。楚夢依驚慌失措,儼如見到猛獸的小動物,很是楚楚可憐。她用雙肘支撐身體,想坐起來,太子卻俯身壓在了她的身上。楚夢依很激烈的掙扎,大聲道:“住手!你放開我!如果燕洛軒知道,他不會放過你的。”
聞言,太子冷笑了起來:“我是太子,不放過他的是我。你死了這條心吧。”
太子一邊說着,一邊去吻楚夢依。楚夢依只覺得胃裡一陣翻滾,沒有想到她是這麼排斥和其他人的親密接觸。她有些無語,當初對唐子楚也沒有這種厭惡感,對燕洛軒和燕洛琪也沒有這麼排斥。什麼時候自己這麼僑情了。
是的,這都是楚夢
依的故意的,故意刺激太子,故意惹怒太子。這個手法幼稚的很,也就被情迷惑的太子會相信。
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她的衣服已多數“光榮犧牲”,僅剩一件主腰,髮髻也鬆鬆散散的,簪子歪斜欲墜。二人拉拉扯扯,弄皺一牀錦被。
楚夢依掙扎越演越烈,口裡不停的罵着燕洛璃:“你放開我!燕洛璃,你個僞君子!你簡直丟盡了燕國皇室的臉。”
任憑楚夢依怎麼罵,太子也不還手,只是用盡全身的力氣緊壓着她的身子。
楚夢依心裡一急,拔出頭上簪子,狠狠的向太子的肩膀刺去。
太子吃痛,下意識的去捂傷口,楚夢依趁機一把推開了他。太子一個不妨,竟跌下牀去。
太子捂着傷口,五官痛苦的扭在一起,說不出的醜陋。他站了起來,再次逼近楚夢依:“你!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楚夢依支撐着身體,坐在牀上,聲音輕柔,笑得傾國傾城:“殿下難道沒有聽過嗎?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
此刻的楚夢依嫵媚不可直視,她的頭髮披散在肩頭,身上僅剩一件主腰蔽體。身上到處都是淤血的痕跡,此刻她笑得嫵媚至極。太子既痛苦,又憤怒,還夾雜着心疼。方纔被嫉妒主控,下手沒輕沒重,弄的她一身是傷,此刻太子已經後悔極了。
他臉上的表情痛苦而複雜,他痛心疾首的問道:“冷若衫,究竟要怎樣你才能把身心都給我。”
楚夢依嫣然一笑:“冷若衫只做國母!”
太子後退一步,怔怔的看着楚夢依。過了好久,他才了吸了一口起,表達自己的情意道:“我是太子,燕國早晚是我的,只要我做了皇帝,我一定讓你做皇后,這樣還不可以嗎?”
楚夢依冷笑一聲,高傲的擡起頭,句句不留情面、咄咄逼人:“燕洛璃,你當我冷若衫是傻子嗎?天下人皆知,你這個太子是個擺設。洛琪是德妃之子,他是皇上最喜歡的兒子。洛軒是貴妃之子,貴妃是皇上最喜歡的女人。怎麼看,這個皇位都落不到你的頭上。”
“你!”太子上前一步,揚起了手。
“你打呀。”楚夢依並不閃躲,而是迎了上去,“反正就是死,我也不會把自己交給一個窩囊廢!如果你不是皇后之子,這個東宮的位置也不會是你的。就算皇后娘娘尚在人世,她年老珠黃,爭得過貴妃娘娘嗎?”
太子太子的眼神痛苦而糾結,在楚夢依的刺激下,狠狠地扇了楚夢依一個耳光。楚夢依的臉登時腫的老高,那紅色的手印在她白皙臉蛋的映襯下,扎眼而醒目。
看着楚夢依,太子有些懵
了,連忙解釋道:“若衫,我不是故意的。”
突然,從楚夢依的被子裡鑽出一條通體幽綠的小蛇。它纏上了楚夢依的手臂,吐着信子警戒地望着太子。太子伸出的手,被迫停在了空中。這蛇他認得,叫做一丈青,是最毒品種之一。
楚夢依神情漠然,和方纔簡直判若兩人:“天晚了,太子殿下請回吧。”
太子吸了一口,手心被汗水浸透,他硬着頭皮道:“若衫,你心裡其實是捨不得我的,如果剛纔認真,我這條命早就沒了。”
楚夢依的笑容淡淡,將頭埋在膝間不說話,說不出的哀怨。太子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很是尷尬。楚夢依將自己浸透在悲傷之中,這樣的她讓人格外的心疼。
太子握了握拳,認真的道:“冷若衫,你不要忘記你今天說過的話。”
說完,太子便離開了。太子離開之後,楚夢依的嘴角上揚了很多,笑得分外燦爛。她將自己裹在錦被之中,嘆了一口氣:“演得好累。”
第二日早起,月如夢就跑了過來。看到楚夢依紅腫的臉,不禁咋了咂舌:昨晚看來很激烈,不知道楚夢依失沒失貞。
楚夢依拿起枕頭去砸月如夢的頭:“不要胡思亂想,昨天什麼事都沒有。”
月如夢笑着接住迎面而來的枕頭,笑道:“我倒是想這麼認爲,可你一副被吃幹抹淨的樣子,我不胡思亂想都難啊。”說着,眼睛定在了楚夢依脖間痕跡上。
楚夢依不高興的乾咳一聲:“大早起的,你特意過來開我玩笑的?吃晨風吃多撐到了吧。”
月如夢笑嘻嘻地道:“我是關心你嘛,對了,我可聽說太子屋裡的燈點了一夜。”
楚夢依皺了皺眉:“跟我有什麼關係。”
月如夢翻了一個白眼:“瞧瞧,罪魁禍首都這麼心安理得,燕國好的了嗎?”
“切,你什麼時候關心起燕國的命運了?”楚夢依說完便不再理會月如夢,倒在牀上假寐。
月如夢走了過去,推了推楚夢依:“若衫,今天我和洛穎約好了,要去遊湖的。太子那兒,你可得幫我瞞過去。”
楚夢依將頭埋在被子裡聲音悶悶地:“誰管你?自己去想辦法。”
月如夢再次推了推楚夢依,討好似的笑道:“好若衫,你幫幫我吧。好不容易洛穎不生我氣了。”
楚夢依一邊笑着,一邊坐了起來:“我當你真是擔心我,才這麼早過來的。感情是爲自己的事,月如夢,你能不能不這麼沒良心?”
月如夢笑眯了眼睛:“這兩件事不衝突,好不好?我知道你心最好了,幫幫我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