蹋鶴心中有些納悶,必是自己太懂得憐香惜玉了,用的力氣太小了?
死屍一樣的楚夢依突然張口道:“喂,毛毛,很痛哎。”
楚夢依的聲音冷不丁的響起,嚇得蹋鶴跳了起來,他緊張地望着楚夢依,說不出話來。
看着蹋鶴的樣子,楚夢依撲哧一聲笑出聲。這個小狐狸也太有趣了吧。
蹋鶴高傲的揚着頭,冷哼一聲,有些故作鎮靜的道:“哼,愚蠢的女人,既然不想做就不要做了,你們人類真是虛僞!”
楚夢依對蹋鶴的敖嬌模式早就有些了免疫力,她按住蹋鶴的頭,揉來揉去:“呵呵,小傢伙,看來你心情不太好。你來做什麼?”
蹋鶴貌似很享受,眯着眼睛任楚夢依“欺負”,一時很舒服將實話抖了出來:“來看看你。”
楚夢依笑的開懷,打趣道:“毛毛想我了?”
蹋鶴一驚,身體一頓,本能地和楚夢依拉開了距離,他口是心非地道:“誰、誰想你了啊。我、我就是來問問你什麼時候回去。”
楚夢依擺出一副很受傷的表情,放下了了手,幽幽地道:“我呀,可能回不去了。”
蹋鶴豎起了耳朵,盯着楚夢依,努力的消化楚夢依的話。想了半天,終於放棄了:“別說的那麼隱晦啊,給本少爺說清楚。”
楚夢依笑得更開心了,她翻過身,一把按住了蹋鶴,一邊揪着他的耳朵,一邊道:“你還知道隱晦這個詞啊,毛毛,把人類的話說的這麼好,你說你對得起你是隻狐狸嗎?”
蹋鶴不停的搖着頭,企圖擺脫楚夢依,開啓敖嬌模式:“哼,本少爺修行了九百年,什麼不知道。”
楚夢依停下了欺負蹋鶴,她的動作變成了平躺,將蹋鶴舉到頭頂,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
蹋鶴被楚夢依盯的心慌,一邊掙扎一邊道:“你不要這麼盯着本少爺?”
楚夢依嘟着嘴巴,認真的問道:“既然你已經是九百年的狐狸了,爲什麼你沒有變成狐狸精?”
蹋鶴被楚夢依的說法惹惱了,有些不高興地瞪着楚夢依:“即使本少爺是狐狸,也知道狐狸精不是好話,你不要用那麼槽糕的詞形容本少爺。”
“嘿嘿,這不是重點好吧。”楚夢依再次被這隻紅毛狐狸逗得笑出聲音,她想了想接着道“那我換一個方式問吧,你既然有了九百年的道行,爲什麼你沒有修成人形呢?”
蹋鶴翻了個白眼,心道:如果不是你,本少爺至於這麼慘嗎?蹋鶴心裡這麼想,卻不敢表達出來。要讓楚夢依這個傢伙知道她肚子裡有自己的妖丹,肯定節外生枝。有了這個認知,蹋鶴就更不不願意說實話了。
不高興被蹋鶴冷落,楚夢依有些不滿地喚道:“毛毛?”
蹋鶴翻了一個白眼,有些不耐煩:“幹嘛?”
對蹋鶴的態度楚夢依一點一不生氣,反倒覺得的這隻狐狸很好玩。她秉着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精神,追着問道:“幹嘛不回答我問題啊。”
蹋鶴腦子轉的飛快,努力的想着怎麼打馬虎眼。可看到楚夢依一副瞭然的笑容,腦子就被攪成了漿糊,平常那點聰明勁兒連個
蹤影都沒有了,想了半天,卻支支吾吾的道:“本少爺當然已經修成人形了,至於……爲什麼……恩,會是現在這個樣子……恩……有很……很多多原因啦。”
楚夢依興趣盎然,很是積極地道:“是秘密嗎?我最喜歡探聽別人的秘密了,快說快說!”
蹋鶴被楚夢依的反映嚇了一跳,他有些抓抓狂的道:“我爲什麼要告訴你?”看着楚夢依掩藏在眼底的笑意,蹋鶴幡然醒悟,大聲的道“對了,我是來找你吧,喂,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啊?”
楚夢依收回目光,躺在牀上伸了一個懶腰:“我不是說了嗎?我可能不回去了。”
蹋鶴走到楚夢依的臉龐,嗅了嗅她的髮香,不相信的問道:“真的?”
楚夢依裝出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厲聲道:“當然是真的了!我那麼不可信嗎?”
蹋鶴又吸了吸鼻子,她身上的香味真好聞,貌似沒有聞到撒謊的氣息。
這次楚夢依真的生氣了,低聲問道:“毛毛,你在幹嘛?”蹋鶴擡起高傲的頭,徑自在楚夢依的牀頭躺下,將頭紮在了棉被之中。
楚夢依有些不解,盯着蹋鶴問到:“毛毛?”
蹋鶴聲音悶悶的,說得相當心安理得:“我也要留下來。”
楚夢依坐了一起,一把抓住蹋鶴背上的毛,迅速的將這隻狐狸甩了出去。
蹋鶴大吃一驚,連忙穩住身體,雖然穩穩的落在地上,但是一直劃到了房門口。四隻手掌火辣辣的疼,八成被磨破掌心了,他不解的嚷嚷道:“你幹嘛啊!”
楚夢依皮笑肉不笑,咬着牙問道:“毛毛,你是公的吧?”
蹋鶴高揚着頭,回答的響亮:“當然!”
楚夢依接着問道:“你修成了人形,所以是男的吧。”
楚夢依的聲音要多溫柔有多溫柔,蹋鶴很是享受,自然而然的答道:“當然!”
楚夢依沉下了臉,喝道:“你給我出去!”
咦?蹋鶴心裡不解:這女人翻臉怎麼比翻書還快?我哪惹她了?
楚夢依咬着牙齒道:“九百歲的小狐狸,你應該知道男女授受不親這句話吧。”
看着楚夢依漂亮的臉蛋,蹋鶴因爲心虛,聲音幾不可聞:“那麼不華麗的話,我怎麼知道?”
楚夢依揚起了笑容,乾脆坐了起來:“原來你不知道啊。虧你還是九百年的狐狸呢,真是孤陋寡聞。”
蹋鶴見楚夢依真的毛了,連忙閃人:“切,人類就是事多兒,出去就出去!”
蹋鶴離開後,楚夢依就把頭埋在了被子裡,笑得肚子都疼了。這隻紅毛狐狸真好玩,有它在真的不會悶呢。
踏鶴的到來給楚夢依和月如夢二人灰暗的日子帶來一些色彩,二人以欺負這隻紅毛狐狸爲趣,每一天這隻狐狸都氣的磨牙,他甚至有種咬斷二人脖子的衝動。起初,看到這兩位美女,踏鶴心還飄飄然,每日有美女相伴,這是多少男人夢寐以求的呀。可事實證明,人不可貌相這句話是非常有道理的,美女狼和美女狽勾搭到一起,不就是狼狽爲奸麼?
楚夢依和月如夢、以及踏鶴,相處融洽,其樂融
融,每天的日子要多有趣有多有趣。可是,卻有人不淡定了。
這一天,太子召集了燕洛昊和燕洛璟,坦白了自己的想法。他的話在燕洛昊和燕洛璟耳中,如有驚天響雷。
直率的燕洛璟從震驚中清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對着太子一陣怒吼:“什麼?你瘋啦。”
燕洛昊連忙捂住他的嘴巴,低聲勸道:“噓,你小點聲,這太子別苑不知道有多少二弟和四弟的人呢。”
太子認真地看着二人,鄭重地點了點頭。他們兄弟從小就親厚,長大後很自然的站在一個隊伍裡。燕洛璃很感動,即便他沒有燕洛軒、燕洛琪和燕洛昊那樣的治國之才,可燕洛璟和燕洛昊卻自始至終的支持着自己。老實說,如果沒有這兩位弟弟的支持,他沒有膽量和燕洛軒、燕洛琪去爭。
燕洛昊有些嚴厲望着太子,低聲問道:“你現在已經是太子了,皇位早晚是你的,你怎麼動這個心思?”
太子自嘲的笑了笑,說的坦然:“五弟,你別安慰我。蘭貴妃和德妃是不會讓我順利繼位的,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先下手爲強。”
燕洛璟不高興的瞪着太子,燕洛昊捂着他的嘴巴,徑自說道:“父皇的身體很不好,沒有幾年的壽命了。大哥,你在等等吧。”
太子有些急了,連忙道:“我不能等了,現在是非常時期,難道要等着父皇廢掉我這個太子嗎?”
“就因爲現在是非常時期,蘭貴妃和德妃,辰王黨和瑞王黨都在等着抓你的錯兒。”燕洛昊的臉上是鮮有的認真的表情,他一向是自負而驕傲的,總是那麼榮辱不驚,彷彿天大的事他也能輕而易舉的解決掉。但是這次,他露出了很嚴肅的表情“大哥,你對皇位向來不是很積極,早兩年即位和晚兩年即位對你來說沒什麼影響。”
太子臉上的認真不輸給燕洛昊,他表現出自己難得的執着:“現在不同,我一定要當皇帝。如果你們是兄弟,就幫我。”
燕洛昊動也不動的盯着太子,腦中靈光一閃,突然問道:“大哥,冷若衫跟你說了什麼?”
燕洛璟聽到這話還淡定的了?他用力掙開燕洛昊的手,指着太子鼻子問道:“什麼?你爲了那個女人?”
燕洛璟的大嗓門都要傳到門外去了,燕洛昊無助的扶額:三哥,你這麼大聲是想把冷若衫給引來麼?你到底知不知道,那女人很棘手啊。
燕洛璟一直在外地鎮守唐燕邊境,現在唐國和燕國交好,沒了戰爭,他纔可以分.身回來。常年的行軍打仗,讓燕洛璟的性子有些急躁,再加上他本是一個直腸子,所以平日說話都不會小聲。
其實,燕洛璟對楚夢依的印象都是道途聽說,他本身對楚夢依沒有什麼厭惡的感覺。他和楚夢依只見過一次面,楚夢依沒有出席皇長孫的生日宴,在那之後太子曾特意讓二人見了一面。那個時候,他對楚夢依的印象是很不錯的,他只覺得楚夢依非常美。可現在不同了,燕洛璃要爲楚夢依逼宮,這可是大事。現在燕洛璟完全相信楚夢依就是紅顏禍水了,他是坦率而非愚蠢,自然知道現在太子逼宮,是百害而無一利的。他將這個罪過,自然劃在了楚夢依的頭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