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我還是去找若衫要解藥吧。老是這麼吐,也不是一回事啊。”文知顏心疼的看着燕洛軒,不到兩日,燕洛軒就被折磨成這個樣子,日子長了,那還了得。
“她難道沒有和你們說,想要解毒,讓我親自去找她?”燕洛軒看着他們擔憂的眼神,心裡無比安慰,能有這樣的手下,今生何求。
“王爺料事如神,她的確說過這話。”仲孫闊如實稟告。
“不可能。”燕洛軒蹙眉“她捨不得殺我,日子一久,她自然會找上門來爲我解毒。”
“博揚那裡還在生氣呢,這個樑子他們是結下了。王爺,真的想和若衫聯手?”文知顏有些擔憂地道。
“她戲弄博揚不過想引我去找她而已,我要是真的去了,豈不是正中她的下懷?”燕洛軒輕咳一聲,說道。
“王爺,碧影也來了。是不是讓她和楚夢依見一面?”仲孫闊請示道。
“先不要讓她們見面,如果把她逼得太急,她改了主意站到燕洛琪那一邊,受苦的將會是我們。”燕洛軒沉思片刻,接着道:“她是一個聰明人,知道誰是最適合幫助她的人。”
燕洛軒和楊採茹不歡而散,楚夢依一行人卻有了一個美好回憶。多年後,燕洛琪依然記得楚夢依桃花林中那回眸一笑,而錦靖炎一輩子也沒忘記楚夢依在漫天桃花中持劍而立的英姿。
賞花事件過去了好幾天,瑞王、辰王的生日也越來越近了。燕洛琪每日下午都會來塵殤館,這讓燕洛穎非常火大。兩人經常爲了楚夢依陪誰而大動干戈,而一番比試下來,燕洛穎輸多贏少,令他憋了一肚子的氣。實在沒有辦法,就跑到瑞王府,將燕洛軒連哄帶騙的帶出了瑞王府。
話說,燕洛軒身上的五花散去的差不多了,只是每隔兩個時辰就要吐一次,幾天下來,人已經消瘦了一圈。文知顏和仲孫闊怎麼哄,楚夢依就是不給他解毒。總是,還是那句話,如果想解毒讓燕洛軒親自來,可偏偏燕洛軒的脾氣比較倔,說什麼也不肯向楚夢依低頭,因此兩人就這樣僵持了好幾天。
“把話說清楚。”燕洛軒停住腳步問道,這個方向可是去塵殤館的。
“今天晚上,夢依約的還是那個天雲棋社的張復。前天我可看到張復跟四娘拿了一包合歡散。那可是一包烈藥啊,不用想也知道他是給誰準備的。”燕洛穎撇了撇嘴,很是不屑“還以爲是他是一個正人君子呢,誰知道是一個草包。老虎嘴裡都敢拔牙,還不知道夢依會怎麼招待她呢。”
合歡散是什麼東西燕洛軒沒見過,可單聽燕洛穎的話也能猜到那是什麼。他默然的看了一眼燕洛穎,轉身就向回走。
“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如果張復那小子僥倖得手,那豈不是太可惜了。”燕洛穎連忙拉住燕洛軒道:“四哥,這事你真的不管?如果事後夢依尋了短見,那就是你害的。”
哈?這賴皮的說法,燕洛穎是跟誰學的?燕洛軒無奈地看着燕洛穎,卻並不說話。楚夢依會讓張復得手,那纔是怪事。如果硬要擔心一個人,燕洛軒絕對不會選擔心楚夢依。
“再怎麼說,別人都知道她是你的人,你不能見死不救。”燕洛穎搖頭晃腦地道:“我知道沒那麼一回事,可別人不知道啊。你堂堂瑞王爺想帶這個綠色的帽子?”
“說實話。”盯了燕洛穎好一會兒,燕洛軒無奈地吐出三個字。
“好啦,我說。”燕洛穎彆扭的撒開手“最近二哥老往塵殤館跑,霸佔着夢依不放。”
果然,燕洛琪對楚夢依動了別的心思。雖然早就意識到,但從燕洛穎嘴裡說出來,還是讓燕洛軒吃了一驚。他以前從來不知道,燕洛琪是這樣大膽的一個人。不能把楚夢依拱手讓給燕洛琪,現在燕洛軒腦子裡只有這個想法。
最終,燕洛軒還是和燕洛穎來到了塵殤館。
“四爺,您來啦。怎麼不差人喚如夢一聲。”兄弟二人剛進門,就從樓梯上匆匆走下一名美女。從她臉上燦爛的笑容看就知道,她很興奮。
燕洛軒認得她,她就是燕洛穎的心上人,塵殤館的前任花魁月如夢。他只見過她幾次,這月如夢美的確美,只是多了幾分風塵的媚態,不像楚夢依那麼清新自然。燕洛軒只看了她一眼,便移開了目光。
“你今天不是休息嘛,忙了半個月了,我不忍心打擾你。”燕洛穎輕輕摟住月如夢的肩膀,對着她的耳垂吹氣,動作曖昧,眼神曖昧。
月如夢雖然不再是花魁,但也是四大名花之一,在這個行業可是掛着號呢。柳惠傑也不敢對她要求太多,要知道求她出去的人不在少數。所以,她的作息時間和楚夢依絲毫不差,楚夢依不計較,月如夢也心安理得的接受特殊待遇。
花四娘連同他入贅的夫君柳惠傑從樓上走了下來,二人來的匆匆忙忙,顯然是剛接到報告就下樓來迎接了。花四娘扯着嗓門道:“呦,這不是四爺嘛,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呀。”
“四娘,這就是你偏心了。我來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冒個人影出來?”燕洛穎裝作生氣的樣子。
“你要是哪天不來,肯定是生病了。”花四娘笑道。
“那可說不準,也興許是我有正事呢?”燕洛穎還是僞裝生氣的樣子道。
花四娘笑道:“你要有正事,除非太陽打西邊升起來。你每天都來,難道要求我天天來迎接你七爺不成。”
“我哪敢啊。”燕洛穎呵呵笑道:“我還得指望着四娘呢。”
說話間,二人已經下了樓,來到燕洛軒等人面前。
“柳惠傑見過王爺。”柳惠傑規規矩矩的彎腰行禮,他不是矯情,而是從心底裡佩服這個瑞王殿下。雖然他已經退出朝野,但還拿他當主子一樣尊敬。
“免。”燕洛軒看看了四周,果然沒有看現楚夢依的蹤影。
“四爺,您甭看了。若衫她跟你二哥去芳草園賞花去了,沒回來呢。”四娘瞭然地笑道。
燕洛軒隨意應了一聲,心裡一沉,燕洛琪對楚夢依已經癡迷如此了嗎?還是他也看出楚夢依的過人之處?燕洛琪很有很可能也在打楚夢依的主意。
在場的人是各人有個人的心思,卻沒有注意到月如夢的眼神黯淡了一
下。看來不僅是英俊非凡的瑞王爺迷上了冷若衫,就連才華橫溢的辰王爺也迷上了她。要比美貌,她月如夢哪裡差了,要比才學,她月如夢又是哪裡差了,憑什麼冷若衫就人見人愛啊。
“王爺,您到是趕緊下手啊。快點收了冷若衫那個禍害吧。”柳惠傑故意焦急的道,只有在認真的時候,柳惠傑纔會叫對燕洛軒用敬語,而大多數的時間,柳惠傑是不認真的。
禍害?這詞新鮮。燕洛軒看着柳惠傑,卻一言不發。
柳惠傑知道這是他詢問的意思,嘆了一口氣抱怨道:“哎,落影因爲她的又拒絕出房門了,將門反鎖,別人進不去,他也不出來。我的生意,是做還是不做了。”
原來,雲兒的事過後,花落影就和楚夢依結下了樑子。兩人從以前的暗鬥變成了明目張膽的鬥。但花落影畢竟不是楚夢依的對手,時不時的就被楚夢依氣得上氣不接下氣的。一生氣,就花落影就把自己關起來。
花四娘笑着打趣道:“要是她一天到晚把劍架在你們的脖子上,你們肯定也以爲她是禍害。”
“原來如此。”燕洛穎瞭然地笑道,柳惠傑膽小的要命,這是所有人都有目共享的。
“就是這麼一回事。”花四娘笑道。
“老闆,你們不要站在這裡聊了,還是到屋裡去吧。幾個人都堵在樓梯口,怪惹人眼的。”月如夢突然插進道,她真的不想再聽到有人談論冷若衫的事情,那會讓她嫉妒地發狂。冷若衫來了三個多月,被人討論了三個多月。現在來塵殤館的每一個客人,都三句話不離冷若衫。
“還是我的如夢懂事。”燕洛穎在她的臉上輕輕啄了一下。隨即放開了她的肩膀“快去吧,再準備一些好酒好菜。”
“如夢知道。”如夢甜甜一笑,對着衆人行了一禮,便向樓上奔去。
“軒軒要和我們一同上去?”柳惠傑當場就楞成了石像,打量怪物一樣打量着燕洛軒。他沒聽錯吧,燕洛軒竟然要在塵殤館吃飯?這可真是天下奇聞啊,潔身自好的瑞王,來塵殤館的唯一原因就是來抓他那個不務正業的七弟。
“惠傑,不要那樣叫我。”燕洛軒地臉陰的像黑鍋底,整個錦城敢這麼沒大沒小的這麼叫燕洛軒的人,柳惠傑是唯一的一個。
“你沒聽錯,而且四哥今天要住在這兒。”燕洛穎將目光從月如夢的背影上收回,笑的像只狐狸“你和四娘去青州的這幾天,你可錯過了好多好戲。四哥如今,怕要步我後塵啊。要是燕國在多一個把塵殤館當成家的皇子,父皇非得氣暈過去不可。”
“七弟,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樣。”燕洛軒冷言打斷燕洛穎道。
“是啊,有的人是愛江山更愛美人,但瑞王爺絕對是不愛美人更愛江山。”柳惠傑笑着打趣道。
“我們到屋裡去說吧。”燕洛軒責備的看了柳惠傑一眼說道。
“哈哈,王爺當我放了個屁,別放在心上。我已經不會再管朝中的事啦。”柳惠傑抓了抓頭笑道道。
“走吧。”燕洛軒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對衆人微微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