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夢依看了看寒水瑤,又看了看踏鶴,再看了看雲嵐修。心中起了懷疑,也有些好奇:這三個傢伙在打什麼主意?
楚夢依的好奇心一向旺盛,投給燕洛軒一個溫柔的眼神:“放心啦,我們回去的時候,老闆早就把事情替你處理好了。你要相信他的能力嘛。”
燕洛軒接收到楚夢依的目光,馬上就分析出了她的用意,在心中緩緩嘆了一口氣:夢依,你分明是在爲你師叔出氣,你以爲丟一堆事情給慧傑,慧傑就不會和花落影在一起了嗎?你的報復心和破壞心能不能不要表現那麼明顯。
寒水瑤揮了揮手,迫不及待的催促道:“走吧,你趕緊走吧。不要打擾我們,嘿嘿,我們要大戰三百回合。”寒水瑤眼睛滴溜滴溜地亂轉“喂,你們兩個,是不會走的吧。”
“當然了,我妹妹在哪,我在哪。”踏鶴一邊說着,一邊向楚夢依撲去。卻被雲嵐修採住了衣領,踏鶴一邊掙扎一邊大叫“放開我!你個戀妹的瘋子!”
“你再說你自己嗎?”雲嵐修毫不掩飾對踏鶴敵意反問道,兩人相碰的眼神發火花相碰的聲音。
直接無視雲嵐修和踏鶴廝殺的眼神,燕洛軒將楚夢依拉到自己身邊,像是宣佈佔有權一樣,將她扣在懷裡。他面色冷淡,淡淡地道:“我也留下。”
燕洛軒的話說出,衆人表現了不同程度的驚訝。最誇張的就是寒水瑤,她馬上就大叫起來:“哎?你不是要走嗎?”
燕洛軒目光一一掃過衆人,面無表情說得理所當然:“我也參加。”
“你不是還有一堆事情要處理嗎?”寒水瑤問出了衆人的疑惑。
燕洛軒意味深長地看了楚夢依一眼,毫不猶豫地加入了雲嵐修和踏鶴的眼神廝殺,他緊扣着楚夢依地腰肢,臉不紅不躁地道:“當然要先處理最緊急的事。”
楚夢依無奈看着三人,覺得自己的頭都大了。她看了看衆人,笑着轉移話題:“既然大家都沒意見,那麼,我們就開始吧。但是,不許用武功。”看了一眼踏鶴,楚夢依補充道“還有某人,不許作弊。”
踏鶴揚起燦爛的笑容,託着下巴道:“討厭啦,我纔沒有那麼壞。”
楚夢依很明顯不相信踏鶴,再次看了他一眼,楚夢依淡淡地道:“是麼?誰知道呢。”
楚夢依的話讓踏鶴深受打擊,他耷拉着腦袋,精神力全消。接下來就是分組,是通過抽籤決定的,寒水瑤和燕洛軒一組,踏鶴、雲嵐修和楚夢依一組。人多的那一組身上被打中十次,就算“陣亡”,人少的那一組身上被打中十五次纔算“陣亡”,所以說,也還蠻公平的。使用三次武功,也算“陣亡”,一方人數爲零時,另一方就算獲勝。
踏鶴脣邊掛着邪惡的笑容,深深地看了燕洛軒一眼,在地上畫了一個大大的圓圈,一邊在圈外寫字一邊道:“‘死’掉的人就自己站到這個圈裡面
。”
楚夢依伸過脖子一看,有些無力的扶住了額頭:喂,踏鶴,你得多希望燕洛軒死啊。
看着拳頭大的“陵”字,寒水瑤扁了扁嘴,嘟囔道:“真不想進去啊。”
分好組之後,又說了一些規則。而後楚夢依一聲令下,大家全部散去,這也預示着“戰爭”的開始。“戰爭”很激烈,每個人都很注重隱藏,只見空中雪球亂飛,時不時的打在樹幹和叢木上。每個人的臉上都通紅通紅的,帶着挑釁的笑語在空中飄蕩。
燕洛軒看着亂飛的雪球和雪地上凌亂的腳印,突然笑出聲來:真的夠糗的,這麼大的人了,還像個孩子似的打雪仗玩。不過,這種感覺一點也不壞。
燕洛軒猛然想起去龍山的那一次,燕洛琪和楚夢依在淺河中打水仗。他從來沒有見過笑得那麼開懷的燕洛軒,以前他不懂,可現在他知道了。原來,和心愛的人在一起,是這麼地幸福而又滿足。幼稚就幼稚吧,有楚夢依陪着,這些都無所謂,只要她開心就好。
燕洛軒想事情的出神,就連雲嵐修悄悄接近他藏身的大樹都不知道。雲嵐修偷偷地遞給踏鶴一個眼神,踏鶴突然從遠處扔過一個雪球。燕洛軒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慌忙閃躲,雲嵐修突然猛的踹了樹一腳,樹冠上的雪全都翻了下來。爲了逃開被雪埋住,連忙施展輕功,逃到一丈之外,總算免於災難。
踏鶴再次丟過來一個雪球,笑得得意:“臭冰山,你用武功!犯規了哦。”
燕洛軒依然沉着,不見一絲慌亂。他迅速的躲過踏鶴丟來的雪球,雪球“啪”的一聲撞在了樹上碎掉了。從碎掉的雪球裡,滾落一顆圓丟丟的石頭。這不僅僅是作弊了,簡直就是陰險。
燕洛軒生平最討厭的就是這樣的事,他瞥了一眼落在地上的石頭,臉沉了下來,快速捧了一捧雪,兩手用力一擠,一個雪球完美地誕生。燕洛軒將做好的雪球丟向踏鶴,可能因爲生氣的原因,這個雪球異常的快。踏鶴見躲不過了去,趕忙向前一倒,那個雪球不偏不正的丟中了雲嵐修。雪球在雲嵐修的臉上碎掉了,雲嵐修狼狽極了,活像一個留着白色山羊鬍的老頭。踏鶴站了起來,他的臉上被雪覆蓋,成了一個無臉男。
踏鶴大呼一聲,抹掉臉上的雪,向燕洛軒發起攻擊。雲嵐修也乾落後,三個人你追我趕,誰也不肯讓誰。可畢竟是燕洛軒要一個人對付兩個人,沒多久就出於下風。原本以爲,踏鶴和雲嵐修的體力跟不上,自己也還有些勝算。可是,很顯然,他低估了對方,高估了自己。
燕洛軒靠在一個大樹後休息,同時關注着另外兩人的動作,他想不通,如果真的是遊戲,雲嵐修和踏鶴未免太過於認真的。
突然,大地一陣搖晃,燕洛軒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像旁邊一歪,暈了過去。
踏鶴看見燕洛軒倒在了雪地裡,從一個雪洞裡掏出一條粗繩,興奮地
跳了過去,三下五除二,便將燕洛軒五花大綁。
看到興奮的踏鶴,讓雲嵐修有了一種罪惡感,他幾乎有些後悔“助紂爲虐”了。雲嵐修走了過去,緩緩問道:“你真的要這麼做?”
踏鶴的臉上眉飛色舞,喜不自勝,他挑了挑眉,笑道:“我很像在開玩笑嗎?”
雲嵐修淡淡地掃了一眼踏鶴,說得直白:“你太興奮了,我擔心你玩過頭,惹師妹生氣而已。”
踏鶴的好心情被雲嵐修掃掉大半,他不高興地叫道:“喂,你膽子怎麼那麼小啊,燕洛軒能在你的陰毒下支撐這麼久,怎麼可能會這麼容易死呢。我可憋着一肚子氣呢,今天不收拾燕洛軒,我死也不甘心。”
踏鶴說得直白,絲毫不掩飾對燕洛軒的厭惡。說實在的,這麼直率的人,還蠻可愛的,讓人都無法討厭。雲嵐修勾起一抹微笑,難得地開起了玩笑:“放心,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你纔不會那麼容易死呢。還有,那叫做鳳迷梧,不叫陰毒。”
踏鶴停止了動作,黑着一張臉瞪着雲嵐修:“雲嵐修,我看是你想死了吧,要不要我成全你?”
雲嵐修連忙擺手,笑道:“你還是留點力氣對付燕洛軒吧。”
“哼。”踏鶴哼了一聲,將被捆住的燕洛軒提起,像附近一個山洞走去。
雲嵐修連忙跟上,並悄悄地用內力,將二人的腳印抹平。進入山洞之後,洞口馬上被雪花蓋住。不得不說,這個地方很隱秘。踏鶴將燕洛軒綁在一個刑架上,雲嵐修這才解了燕洛軒的藥性。
燕洛軒緩緩地睜開眼睛,撞進他眼中的是雲嵐修和踏鶴的那兩張臉。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燕洛軒瞬間就反應了過來。這個山洞有刑架,有繩子,顯然是有人是有人刻意爲自己準備的。燕洛軒心中瞭然,能讓這兩人發飆的,估計和楚夢依脫不了關係。明明知道適合迂迴戰術,可燕洛軒就是不想在情敵面前示弱,他板起臉,很欠扁地問道:“你們是在妒忌嗎?”
“臭冰山,你不要太囂張了。”踏鶴的手肘重重地撞上燕洛軒的胸膛,惹來燕洛軒一個悶哼。
忍着疼痛,燕洛軒有些鄙夷地看着二人,諷刺地吐出四個字:“胡鬧,幼稚。”
踏鶴有些炸毛,不高興地賞給燕洛軒一個手刀:“要你管,別惹我們不高興,否則吃苦頭的是你。”
燕洛軒面不改色地問道:“所以,你們抓我來的目的?”
雲嵐修的臉色很不好,他高傲地看着燕洛軒:“我最討厭你這種囂張態度了,燕洛軒,我們想和你談談。”
燕洛軒神色如常,冷淡地問道:“談什麼?”
踏鶴不高興地瞪着燕洛軒,罵罵咧咧地道:“少給本少爺裝糊塗,當然是和你談有關夢依的事情。”
雲嵐修攔着想揍燕洛軒的踏鶴,耐心地勸道:“不要留下痕跡,會讓師妹看到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