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洛軒帶有深意地笑着:“我看不見得,我認爲古往今來最孝順的是唐壽王李瑁。”
燕洛軒銳利的眼神瞪了一眼燕洛靖,燕洛靖笑嘻嘻地轉開話題:“我真不知道小四嫂還有這個絕活,真是驚爲天人啊。”
突然,舞娘將手中的長袖甩向對面的人,對面的舞娘拉住長袖,兩臂上下張開最大,形成了一道半透明的“牆壁”。她們用這種“牆壁”將楚夢依爲了起來。楚夢依只露出一個頭,一邊跳着舞,一邊褪去身上的外衣,她那玲瓏有致的身段像是投在“牆壁”上,看得衆人直噴鼻血。
舞娘們突然收回袖子,惹來衆人一致的吸氣。驚訝過後,衆人才看清,楚夢依並非沒有穿任何衣物,鮮紅色的緊身舞衣將她的身體上的重要部位纏的嚴嚴實實,露在外面的那截小蠻腰,更凸顯她的身材。
楚夢依的穿的舞衣,帶着異域風格,渾身上下掛滿了小銀鈴,稍微一動,鈴鐺便叮叮噹噹響個不停。
所有的音樂都停止了,只有那清脆的鈴鐺聲。楚夢依自然地舞着,旁若無人般的投入,就像一個在人間走失的精靈,調皮靈動,穿梭在其他舞娘之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楚夢依的身上,楚夢依就像是一朵奇異罕見的花,綻放着讓人難以忽視的光彩,她牢牢地抓住了這些見過識廣的皇親國戚、朝中重臣的眼球。
燕孝宗癡癡地看着,口水都留下來了,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楚夢依,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坐在他旁邊的德妃和蘭貴妃,臉色各異。德妃的臉上有幾分尷尬,眼睛不知道放在哪裡。而蘭貴妃似笑非笑,頗有深意的看着燕孝宗。
燕洛軒的眼神冰冷,他垂下頭,裝作喝酒。楚夢依笑意盈盈地,緩步走下舞臺,一邊跳着舞一邊走到燕洛軒的身邊,動作優雅的執起酒壺,爲燕洛軒倒了一杯酒。
楚夢依笑盈盈地輕聲道:“王爺可滿意?”
燕洛軒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突然一把拽過楚夢依,強迫她坐到自己的懷中,將嘴裡的酒渡到她的口中。楚夢依倒也聽話,一滴不露的將酒嚥了下去,她輕輕地在燕洛軒脣上咬了一口,故作“深情”地看着燕洛軒。
楚夢依的眼裡全是挑釁,嘴角卻帶着笑容。燕洛軒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道:“你和母妃不要生事,我自有辦法對付燕洛琪。”
不等楚夢依說話,旁邊的燕洛靖笑嘻嘻地插進話來:“你們還真是恩愛,難怪四哥對小四嫂這麼寵愛,如果我有這麼個尤物,也會把她放在手心裡寵着。”
燕洛琪神情複雜地看着楚夢依和燕洛軒,將痛苦深深地埋在了眼底。
納蘭詩晴捂着肚子,笑道:“洛琪,咱兒子要吃醋溜魚段。”
燕洛琪被納蘭詩晴地語氣逗笑了,他含笑夾過一段魚,挑好魚刺後才放在納蘭詩晴地碗中。他溫柔地看着納蘭詩晴,嘴角掛着笑意。
納蘭詩晴心中很甜蜜,如今她已經有五個月多月地身孕
了,燕洛琪體貼入微,燕孝宗和德妃也很期待這個皇孫的降臨。作爲女人,她又有什麼可求的呢。可是每當看到丈夫因情而痛苦,她的心裡也不是滋味。
看了一眼納蘭詩晴,燕洛琪微微笑着,心裡卻卻很苦澀。他也想忘記楚夢依,可是自己又控制不住,尤其是看到燕洛軒對她不好的時候。如今他已經有了和燕洛軒爭奪的決心,他說什麼也不會放棄楚夢依。
熱鬧地封王宴,就這樣過去了。燕孝宗自從看過楚夢依跳舞之後,就時時放在心上,茶不思飯不想,夜裡也睡不踏實。接連幾日,都是如此。就連和妃子侍寢時候,燕孝宗腦中想的也是楚夢依。楚夢依的存在,讓燕孝宗心癢難耐。他日夜苦思,就是想不出什麼好辦法。
燕孝宗是瞭解他的兒子的,他也見過燕洛軒的手段,要是硬起心來,燕洛軒會六親不認。從燕洛軒爲了楚夢依抗旨威脅自己之後,燕孝宗就知道這個女人在兒子心目中的地位。可越是得不到,燕孝宗就越想得到。
高公公本來已經睡下下了,看到燕孝宗的寢宮還點着蠟燭,一邊敲門,一邊貼心的問道:“皇上,您怎麼還不睡呢?”
燕孝宗坐了起來,高聲問道:“是高崇嗎?進來吧。”
高公公緩步走了進來,關心地問道:“皇上睡不着嗎?要不要招哪個娘娘過來?”
燕孝宗腦中閃現出楚夢依的身影來,悶聲道:“不用了,全都是庸脂俗粉,沒一個比得過冷若衫的。”
高公公頓時嚇得面無血色,那四皇子的人哪是輕易動得?更何況四皇子對冷若衫是那麼喜歡。難道燕國也要上演一場父子反目、互相殘殺的戲碼?這可於國於民都不利啊。
燕孝宗心煩氣躁地道:“罷了罷了,讓蘭兒過來吧。”
燕孝宗本來就勾起了火,蘭貴妃來了之後,自是一番雲雨。燕孝宗想象着身邊的人是楚夢依,狠狠地發泄着自己的慾望。
蘭貴妃媚眼如絲,笑道:“皇上今天和往日不同,說給臣妾聽聽,心裡想着哪個狐狸精呢。”
蘭貴妃如此嫵媚動人,看得燕孝宗身體一酥,翻身壓上蘭貴妃:“當然是你了。”
蘭貴妃嘟着嘴,嬌嗔道:“您騙誰呢?我看啊,您在想自己的兒媳婦吧。”
被蘭貴妃一語道破心事,燕孝宗心中一慌,連忙解釋道:“蘭兒,這話說的,我怎麼會如此。”
沒有等燕孝宗說完話,蘭貴妃便板着臉,帶着哭腔道:“沒有最好,皇上,她是軒兒的人,你要是打她她的主意我就死給你看。”
燕孝宗見蘭貴妃生氣了,連忙哄弄,幾番努力下終於讓悶悶不樂的蘭貴妃破涕爲笑,二人這才相擁睡去。
燕孝宗心裡卻很氣,怎麼燕洛軒的人他就碰不了了?不就是一個女人嗎?難道燕洛軒會爲了一個女人,連皇位都不要了嗎?哼,別人越不想給自己,自己就越要不擇手段的得到。他是天子,本來就該擁有天底下最
好的東西。
燕孝宗又忍了幾日,終於忍不住了。這一日他將時常給自己出主意的小貴子叫了過來,將情況跟他說了。小貴子聽過之後,一直擰着眉不說話。
燕孝宗焦急難耐,催促道:“小貴子,你到底有好辦法沒有?”
小貴子認真地道:“我聽說冷良媛體兩年前中了劇毒,一直沒有清除,她一旦用功就會毒發。陛下爲什麼不找幾個人逼她動手,那毒要是擴散,她命都剩一半了,哪還有力氣反抗?陛下就能如願了。”
燕孝宗聽了,眉開眼笑:“好好好,這主意好。”隨即一想,擔憂地問道“可是,她會不會死啊。”
小貴子提醒燕孝宗:“哎呀,您怎麼忘了文知顏了,讓他先在一旁候着。以他的醫術,他什麼人救不活啊。”
燕孝宗點了點頭:“此方法可行,你怎麼知道的?”
小貴子笑道:“當然是文……”
小貴子的話還沒說完,高公公就高呼着闖了進來:“皇上,萬萬不可啊。”
燕孝宗不滿地皺起了眉,他明明吩咐任何人都不許進來的,這高崇倚仗着跟了自己幾十年,連他的命令都敢無視了。想到這裡,燕孝宗的臉耷拉了下來。
高公公來到二人面前,揚手狠狠地扇了小貴子一巴掌:“難怪外面的人都說皇上寵信宦官,越發糊塗了。果然是你們這些賤奴才將皇上教壞了!”
小貴子捂着臉,大氣都不敢出,十分委屈地偷偷地看了一眼燕孝宗。
燕孝宗冷冷地道:“高崇,你跟我幾十年了,清楚我的脾氣,這一次,我一定要做。”
高公公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皇上,老奴求你了,您不能這麼做啊?她的您的兒媳婦。”
燕孝宗氣急敗壞的踹了高公公一腳,煩躁地道:“狗奴才,就知道掃朕的興!小貴子,把他看起來!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放他!”
“遵命!”小貴子連忙應了一聲,喚過兩個小太監,下達了皇帝的旨意。
兩個小太監把高公公往外拖,高公公一邊掙扎一邊大喊:“皇上,您不能那麼做啊,您不能啊,皇上!皇上!”
第二日,宮裡來人請楚夢依去玉璃宮,說是蘭貴妃叫楚夢依過去問話。燕洛軒當時就否決了,哪知第二日,宮裡又派人來請,楚夢依不顧燕洛軒的反對,換了一身素服,跟着那人就走了。
楚夢依進入皇宮之後,沒有被帶到玉璃宮,而是被帶到了燕孝宗的寢宮。對此,楚夢依僅是淡然一笑,似乎早就有所預料。
突然,二十幾名錦衣衛衝了進來,上來就打。楚夢依運氣內力反抗,可是雙拳難敵四手,沒過多久,楚夢依就被其中一個侍衛打中胸口,同時兩把大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哈哈哈。”燕孝宗一邊哈哈大笑,一邊走了過來。他的身邊跟着小貴子,小貴子揮了揮手,讓其餘的侍衛都出去了,只留下兩個控制楚夢依的侍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