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喬踩着漂亮的高跟鞋走了,身後有人不滿的嘟囔着,“這次投標的數十家單位裡面,比她的設計公司強的有的是,偏偏就得用她家的。不就因爲有個好爹嗎!”
“這年頭,不就這個樣嗎!不要數理化,只要有個好爸爸。”另一個人說。
楚喬心情愉悅的從設計公司出來,開着車子回家。快到門口時,有道人影從一棵大樹後面閃了出來丫。
一看那張臉,楚喬當時就呆了一下。她忙停了車子,走到那女人的面前,“你怎麼又來了!”
女醫生對着楚喬一笑,“我的錢花完了,我當然得來。”
“你胡說!我纔給的你錢!”楚喬失控的吼了一句。
女醫生便涼涼譏誚地笑起來,“楚小姐,你那麼聰明的人,怎麼會不明白呢?五萬塊能作做什麼,你們有錢人的兩件衣服而已,而我卻搭上了一雙手呢!”
女醫生邊是陰陽怪氣地說着,邊是對着楚喬又將縮在袖子裡的兩隻手顫顫地伸了過來。許是許久不見陽光,也或者血脈受損,她的手白得像是煮熟了的雞爪子。楚喬雖然已經見過一次,但此刻仍然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想怎麼樣?”她不得不問媲。
女醫生道:“十萬,再給我十萬。”
“你想得美!”楚喬怒道。
女醫生便笑:“你可以不給我,我會天天過來你家門口堵着你。”
楚喬的心頭火苗簌簌的竄,但是此時此刻在她的家門口,她也不能發作,只能咬了牙道:“我再給你十萬,以後不許再出現在我面前!”
“呵呵,好啊。”女醫生說。
楚喬拉手包的拉鍊時,手指直髮顫,但還是將裡面一張銀行卡拿了出來,那是她剛剛纔開了戶的。“你拿着這張卡,以後不許再出現在我面前!”
“呵呵好。”
女醫生似乎是很滿意地快步離開了,楚喬心口一鬆,正想將車子開進院子,身後有聲音響起來,“她是誰?”
楚喬那一刻激靈靈打了個冷顫。她回頭看向她的弟弟,楚瀟瀟正奇怪的擰眉看着她。
“姐,你爲什麼給她那麼多錢?”楚瀟瀟又問了一句。
楚喬的腦袋嗡的一陣空白,“你管那麼多做什麼,我的事不用你來管!”
她硬着頭皮斥了楚瀟瀟一句,然後就頭也不回地鑽進了車子裡,紅色的跑車利落的後倒一下,然後衝進了院子。
楚瀟瀟擰眉看着他的姐姐進屋,心裡頭疑惑重重。
楚喬上樓的時候,心情不安而忐忑。一個是那女醫生又來找她要錢,有一次,有兩次,就可能還有第三次。上次是五萬,這次是十萬,那麼下次是多少?她明明是被那個女人敲詐了,她的頭上又冒出了汗來。
還有瀟瀟,他都看見了什麼?聽到了什麼?楚喬隱隱的感到了不安。
楚瀟瀟開着車子從家裡出來,眸光下意識地尋找剛纔那個女人的身影,竟是沒有找到。
當初白惠生產時,楚瀟瀟確實見過那個醫生,但是她戴着帽子和口罩,穿着白大褂,是以,他現在沒法把那個女人和給白惠接生的醫生聯繫起來。
“白惠,你在哪兒?”他邊開着車子邊將電話打到了白惠那裡,白惠剛剛給林家打過電話,聽完了小豆豆的咯咯的笑聲,心情正好着。聽到楚瀟瀟的聲音,便顯得很愉悅。
這也當真是一件奇怪的事,她厭惡楚喬,憎恨楚喬,可是那種感覺卻是從來都影響不到她對楚瀟瀟的好感。
“我在家呢。”她說。
“哦,方便出來吃個飯嗎?”
“嗯……”白惠猶豫了一下,說真話,她真怕她和楚瀟瀟在一起的情形被徐長風看到,然後用楚瀟瀟的軍人身份威脅她。而且,她能明顯地感覺到,楚瀟瀟喜歡她,不同於單子傑的那種。單子傑對她也很好,但是他比她年紀小,而且單純得像個大男孩,她和單子傑在一起那麼長的時間,卻從來沒有過男人和女人的感覺,而是把他當成了弟弟。而楚瀟瀟給她的感覺不一樣,楚瀟瀟是一個成熟的男子,有時候看着她的眼神是熱熱的,而且,他也向她表白過,雖然她一再地委婉茬開話題,但他的心思她都知道。
“呃……”
她想說,她要睡了,可是不對,這才晚上六點鐘。
“很爲難嗎?”楚瀟瀟顯是有些失落。
白惠道:“不是。”
楚瀟瀟有些委屈地道:“今天我生日呢,出來陪陪我吧。”
白惠當時就驚訝了,“啊,你的生日?你怎麼不早說嗎?我沒有準備禮物啊!”
“呵呵,你陪我吃碗麪,就是最好的禮物了。”楚瀟瀟笑得溫和而爽朗。
白惠便立時應了。掛了電話,她忙去梳頭換衣服。
楚瀟瀟的電話掛了幾分鐘之後,他的車子就停在她的樓下了。白惠匆匆地從家裡出來,上了他的車子。
“生日快樂。”白惠一上車便對他說了一句。
她眉眼彎彎的,兩隻眼睛黑寶石一般,亮得璀燦,楚瀟瀟有些失神,“謝謝你。”他竟是身子拉近,在她的臉頰上落了一吻。
白惠呆住了。“瀟瀟……”
楚瀟瀟的眼睛裡全是濃濃的柔情和說不出的愛戀神色,卻是對她笑笑,身子拉遠收回視線,開起了車子。
白惠因着他這個吻而有些不自然,但還是對他扯了扯脣角。
楚瀟瀟將她載去了以前去過的一家店,可以做拉麪的店。
四菜,加上一盆手擀麪。
楚瀟瀟給她盛了一碗麪,“諾,我的長壽麪,必須多吃啊!”
白惠笑呵呵接過,“嗯。”
她看着眼前這個帥氣英俊的男人,她想起了楚喬過生日的那次,衣香麗影珠光寶氣的party。怎麼同是楚家人,楚瀟瀟的生日卻是一個人過呢?
楚瀟瀟道:“你這麼看着我做什麼,你會讓我誤會你喜歡我的。”
白惠彎了彎脣角,“我只是在想,爲什麼沒有人幫你過生日。”
“呵呵,從小到大,都沒有人給我過生日,我自己過了二十七個生日,現在,有你。”他將手裡的酒杯對着白惠輕舉了舉。
他的話讓她感到了意外。“爲什麼?你爸爸呢?他不給你過嗎?”她問。
“他只給我姐姐過。”
楚瀟瀟笑笑,有些無奈,“好了,我們不說這個。來,吃麪。”
在本城的一處小區外面,輝嬸慢騰騰地往家走,這幾天的麻將輸了她所有的錢,正確的說,是她男人替人頂罪而賺來的錢。是呀,胖姐說的對呀,她男人替那個女人承攬了罪名,所有罪名全都扛在了自己的身上,不能這樣就便宜了那個女人。胖姐說的對,沒錢了就該跟那個女人要。
她邊走邊想,在她的身後有人不緊不慢地跟着。
輝嬸邊走就邊掏了手機出來了,這個女人沒什麼文化,自己的男人替別人頂了罪,她都敢跟別人嚷嚷,絲毫不知道,這種替人頂罪的行爲其實等於是罪上加罪。
“他叔啊,你跟再那女人給我要點兒錢,不能就這麼便宜她了,五萬塊就打發了,別把人當傻子……”
且說輝哥的那個弟弟聽到了嫂子的電話,有些爲難,畢竟楚喬的父親那可是大區軍的首長呢,他哥哥給人頂罪,那一半是因爲錢,一半也因爲是畏懼楚遠山的權勢。
他猶豫着要不要再打電話給楚喬要錢的時候,那個胖嫂卻又拉了輝嬸打麻將了。
“不行啊,我手頭沒錢了,不能打了。”輝嬸說。
胖嫂便道:“沒錢我先替你墊着嘛,等你要來了錢再還唄。”輝嬸本就是個麻將迷,現在身邊沒了男人的管束,再加上胖嫂的誘、惑,她便又躍躍欲試了。就這樣,輝嬸又被胖姐拉去了麻將桌,起初手氣還挺好,還贏了三把,可是一到下午,便似是走了背字一般,把把皆輸。不但輸光了贏來的錢,還把借的胖嫂的麻將本兒輸了個精光。這短短的一天時間,就輸掉了三千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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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喬的日子冒似不會安生了。以後的更新可能都是早上一章,晚上一章親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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