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這樣的耳環不會只有她一個人有。即使是隻有她一個人有,她也不會是那個傷他妻兒的人。
靳齊站在那裡手裡捏着那枚耳環,心思紛亂。
林晚晴冷笑,“怎麼樣,是她是不是?”
靳齊的脣角抽動,“不會的。”他說完,人已是大步向外走去。而林晚晴則是掙扎着從牀上下來了,“我要去找她,問問她爲什麼要害我的女兒,爲什麼!”
白惠忙去扶住了她,“晚晴,你別激動!丫”
林晚晴哭着大喊,“她害了我的女兒呀,一定是她,我就說一定是她,一定是她……”
白惠被林晚晴痛哭的樣子弄得心裡難過,眼淚也跟着掉了下來。她摟住了林晚晴,“你不能出去,你還沒出月子呢。”她的手給林晚晴擦着眼淚,自己的眼淚卻也掉下來,簌簌的媲。
徐長風一直是站在一旁的,此刻心裡也是煎熬起來。楚喬心腸之狠毒,他深深地知道,她能夠讓人在白惠生產時害白惠差點兒喪命,又把無辜的小生命殘忍地扔到太平間,這樣的事情她都做得出來,還有什麼事,是她做不出來的呢?
白惠不敢離開,她守在林晚晴的牀邊,她摟着她,把自己當成真正的姐姐,更是一種母性的本能,用自己的懷抱給林晚晴以撫慰。林晚晴身體虛弱,再加上激動,身體顫抖不已,白惠很擔心,她不敢離開,直到林晚晴的婆婆靳老太太來了,她才從醫院離開,可是她心裡卻只有一個念頭,她要去找楚喬。
當時徐長風被公司的電話叫走了,她也沒有告訴他,就一個人打了車去了楚宅。她啪啪的叩門,可是楚家的傭人告訴她,楚喬不在,她一早的飛機飛法國了。
白惠的太陽穴當時就突突地跳了起來。她立即就轉了身重又上了車子向着機場的方向駛去,她不能讓楚喬就這樣走了。就這樣逍遙法外地去了法國。
飛往法國的航班恰恰因爲機器的問題推遲了時間,新的航班要在三個小時之後,楚喬坐在貴賓室裡,心頭微微地起急。她走了出來,想找個吸菸的地方,可是擡頭之間,卻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她的脣角微微地一勾,眼神已是嘲弄,“怎麼,你也想飛法國不成?”
“我不飛法國,我來找你。”白惠的手裡還捏着一張她因爲要過安檢找楚喬,而臨時買的飛往香港的機票,她的簽證是前天才下來的,因爲她和徐長風要帶着兩個孩子去香港一趟。
她的手指捏緊,那機票在她的指尖就捲曲,起皺了。
楚喬低頭看了看,已經看到了她手中的機票,又打量她的全身,眼中嘲弄越發明顯,嘖嘖了一聲,“看樣子,徐長風把你養得不錯。白了,還胖了。”
白惠哪有心思理她呢,她神色冷冷地問道:“楚喬,晚晴是不是你推下水的?”
楚喬又是勾脣一笑,“我怎麼有空去推她呢?她自己掉下水,關我什麼事?”
白惠心頭起火,又問道:“關你什麼事!楚喬,你自己掉了耳環,你不知道嗎?”
楚喬的眉心登時一跳,眸光一下子變得犀利,而白惠又道:“看看你這個女人,喪心病狂到了什麼地步,先是殘害我和我的女兒,現在又來殘害晚晴,楚喬,你就不怕有一天會下地獄嗎?”
“你別亂說話,一隻耳環算什麼,怎麼就知道是我的!即便是我的又怎麼樣,你又怎麼證明是我推的她!”
楚喬的神色有些微微地亂了,看起來十分不耐,“我沒空跟你這裡胡扯,趕緊滾!”
白惠並沒有離開,卻是上前一步,又擋在了楚喬的面前,“楚喬,你還要演戲到什麼時候?當初,你爲了達到徐長風和我離婚的目的,不惜故意掉下樓梯,陷害我。你捨棄自己的親生骨肉,只爲了達到嫁禍於我的目的,楚喬,只有靳齊這個傻子才那麼相信你,纔會和你這個親手害死他骨肉的女人糾纏不清,楚喬你會得到報應的……”
楚喬的全身在白惠憤怒的話語中一陣哆嗦,她一向都自控力良好,十分會把握自己的情緒變化,這也是她能將靳齊玩弄於股掌之中的原因之一,可是現在,她的心頭急猝的跳了一下。卻又是一笑,“沒錯,你說的一點都沒錯,就是我故意掉下去的,結果怎麼樣?我成功了。不管現在如何,我當時的目的達到了。白惠,那個時候你不痛苦嗎?呵呵,你痛苦了,我就滿足了……”
“你說的什麼!”靳齊的聲音就在這個時候傳了過來,楚喬正自冷笑的臉一下子僵硬了,那笑容生生地僵在了那張俏麗的臉上,她緩緩地側頭,看到了那個一臉震驚無比的男人。
靳齊站在她和白惠的不遠處,顯是匆匆而來,呼吸有些緊促,但是臉上卻有青筋在突突地跳着。
“你再說一遍,楚喬!”靳齊對着楚喬一字一句咬着牙根在開口。楚喬的太陽穴跳了一下,心頭升起忐忐不安,而靳齊已經走了過來,眼神咄咄,“那個孩子,是你故意弄死的,是真的嗎?”
楚喬失語了,是真的失語了,她的眸光滿是吃驚和意外,她自是想不到靳齊此刻會出現,她正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靳齊臉上的青筋已經劇烈地跳動起來,“你一直說,那個孩子是白惠推了你一下,所以摔下樓梯摔掉的,其實是你自己弄死的,是這樣嗎?”
楚喬臉上,神色急劇地變化着,一種前所未有的深深恐慌涌上心頭,她的眼神閃爍了一下,竟是下意識地開口:“不是,不是。”
靳齊已經上前,一把就握了她的肩,對着她怒吼,“你剛纔親口承認的!”
楚喬的眼神立時一縮,她心頭的恐慌越發濃烈,半晌才輕輕地咬了牙關,“是……”
靳齊的眼神便是立時竄出了火光,憤怒無比,“那麼,晚晴肚子裡的孩子,也是你害死的,是不是?”
楚喬的眼神再度閃爍,身上一陣陣的發緊,而靳齊兩隻手用力地捏着楚喬的肩用力地搖晃着,“是你,是不是!”
“你沒有證據,我沒做!”楚喬歇斯底里的喊了一句。
她不能承認,她知道,一旦承認,等待她的就是牢獄之災,所以,她才選擇了在這個時候逃離。
靳齊的神智也有些亂了,楚喬既然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能害,別人的孩子算什麼呀?她能害死自己的親生骨肉,就能害別人的,可是他,還一直那麼地相信她,就在林晚晴堅定說是她害死了他們的孩子時,他還不相信,他還說她不會。
可是原來……
他的手心展開,一枚半截的耳環展露出來,悽憤無比地道:“你還要說什麼啊,這不是我給你買的嗎!”
楚喬的眼神在看到那半枚耳環時,當時就呆住了,而靳齊的手在顫動不已之時,忽然間揮了起來,啪的一聲,狠狠地甩在了楚喬的臉上,“你這個蛇蠍女人!你這個騙子!你騙得我好苦!你一直在耍我啊!我那麼相信你,你就是這樣對我的啊!”
靳齊好像是瘋了似的,他的兩隻手用力地掐住了楚喬的脖子,十根手指狠狠地掐住,“你這個騙子!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
靳齊冷峻的容顏露出瘋狂的樣子,大手死死地掐着楚喬纖細的脖子,眸中陰狠憤怒迸現。
有些事情,他不是不知的,就譬如,她對白惠做的那些事,可是他告訴自己,他愛她,所以他要選擇相信她。他愛了她那麼多年,他願意包容她一切的缺點,乃至,罪惡。
她說那孩子是白惠推她下樓才摔掉的,他深信不疑,因爲哪個母親會狠心傷害自己的親生骨肉呢?可是竟然是她自己弄死的,她爲了嫁禍別人,爲了嫁給徐長風,不惜親手害死自己的親生骨肉,那是他的骨血呀!
他一直以爲她是被害的,卻原來根本是她自己弄的。他的心頭有如萬箭穿過,那一刻,他嘗受到了真正的,憤怒無比,心痛交加的滋味,而不久之後,他也將會嘗受到悔不當初的滋味。
“你就是那樣對待我的孩子的!枉我那麼愛你!”
靳齊的兩隻眼睛裡含了淚,冷峻的容顏已經扭曲,“你把我當什麼,當猴子嗎!我爲了你什麼都肯做,我爲了你背棄了一切,朋友,妻子。你就是這樣對我的!”
靳齊的聲音說不出的悲憤,咬着牙,字字痛心,“你一直把我當猴子耍着,你很美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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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天呢,大費經力的一章,從下午開寫到現在,不知用了幾個小時,竟是剛剛把情節串連好,我爬走,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