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晴的心頭不由地就暖了一下。
“謝謝你。”她說。
陳光修只笑,“不用那麼客氣。”
林婉晴不由自主地就被眼前這個男人成熟而溫和的笑而感染,而心中一點點地變暖了。她也彎了秀氣的眉眼。陳光修的車子就停在不遠處,他是正去路旁的一家商店買東西,看到林婉晴被搶的,此刻極爲紳士地爲林婉晴開了車門。他一手扶在車頂處,很體貼地用手遮在她頭頂的位置,“你慢點。”他對正彎身鑽進車子裡的她說。
林婉晴被這個可以說是十分陌生的男人的溫暖和關懷而溫暖着心田,她說了一句,“謝謝你。媲”
陳光修穿着立領的羊毛夾克,修身合體的長褲,修煎得整齊的黑髮,溫和而灼亮的眼睛在這星星升起的夜晚,顯得頗有一種成熟男子纔有的說不出的魅力。
不同於靳齊的常年冰山臉,這個人他的笑容很溫和,聲音也很溫和,林婉晴不知怎麼的,有種異樣的感覺,很暖很踏實丫。
她坐在陳光修的身旁,黑色的奧迪a8緩緩啓動,一點點地加了速。
林婉晴和靳齊結婚這麼多年,她算是真正第一次與靳齊之外的男人這麼近的距離。她一向都是怯弱的一個,也一向都沒有人正臉地瞧過她,只除了白惠。結婚之後,再加上靳齊給予的常年冰山臉,她本就怯弱的性子,好像就越發的怯弱了,只是在遇到白惠之後,她的性子纔有了些許的轉變。敢大聲說話了,敢對着她的男人說不了。
“你包裡的錢多嗎?要不要報警?”陳光修邊開車邊問。
林婉晴側頭看過去,她看到夜色下,陳光修模糊卻溫和的臉,“沒有,就一張卡,明天直接掛失好了。”林婉晴低眸道。那張卡是靳齊送給她的,從數年前,她和他第一次在一起之後,就一直在她身上。那上面的錢,好像一直都花不完,她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也沒有問過,而她,也沒有真的出去消費過幾次。
“嗯,那就明天一早掛失好了,不要太晚了,造成太大的損失就不好了。”
陳光修說。
車子在夜色的街頭行駛着,陳光修的手機響了起來,林婉晴聽到他溫和的聲音道:“小宇啊,等等一會兒爸爸就去接你。”
接完電話,他笑笑,“我兒子。”
“哦。”林婉晴看着身旁這個男人,聽着他說話的聲音,看着他說話的樣子,她覺得這個男人一定是一個很慈愛的爸爸。
車子仍然在行駛中,陳光修的手機又響了起來,林婉晴感到那模糊的光影中,他似乎是蹙了眉,“小宇,你不能再等一會兒嗎?爸爸現在有點兒事……好吧,我現在就去。”
“抱歉,我要先去接小宇,然後再送你回家好嗎?”放下手機,陳光修聲音裡帶了歉意地說。
“沒關係,是我給你添麻煩了。”林婉晴說。
陳光修便笑笑。
車子在夜色中飛馳,十餘分鐘之後,停在一所寄宿小學的門口,陳光修對她說道:“你等一下,我馬上就下來。”他說完就下了車子,黑色的身影大步地走進了那所寄宿學校。
林婉晴收回眸光在她的車子裡瞧了瞧,車廂裡十分簡潔而很有成熟男子的味道,不像她的老公。她的老公常年冰山臉,就連車子裡,也是冷冰冰的,沒有溫度。
她正神遊着,後面的車門已經打開了,一個七八歲的男孩爬了上來,接着駕駛位的車門打開,陳光修的身形夾裹着冬日的寒意鑽了進來。
“小宇,叫陳姨。”陳光修對着後面的孩子說。
小宇看了看林婉晴,便禮貌地叫了一句:“阿姨好。”
“你好。”林婉晴對他笑了笑,很柔和的一笑。
靳家
靳齊的身影是頂着夜色進家的。靳老爺子叫住了他,“阿齊,你這幾天跑哪兒去了?”
“去加拿大了,爸。”靳齊是一貫的冷冰,即使是在父親的面前。
“去加拿大做什麼了?”靳老爺子沉肅的臉問。
靳齊道:“我自己的私事。”
靳老爺子道:“又是喬喬嗎?”
“爸爸,這是我自己的私事。”靳齊顯然是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我累了,上去洗澡。”他說完,就高大冷漠的身形顧自地邁開步子上了樓梯。
靳齊一路上了樓,直接去了自己的臥室,他脫了衣服,就去沖澡了。這幾天,顯然是挺累的,長途奔波,在溫哥華又陪着楚喬逛了逛了狂景點兒,他泡了個澡,習慣性地喊了一句:“婉晴!”
他想喊她給他送內衣過去,但是想起來,他已經好幾天沒跟她在一起睡過了。他又從浴缸裡出來,擦乾了身體,裹了浴袍從洗浴間出來,在外面換上了睡衣,這才走去嬰兒室。
已經好幾天沒有看到兒子了,怎麼也是想的。
小開心正跟保姆在玩着,見到靳齊進來,只是黑眼珠看了看他,雖然眼前這個人是他的爸爸,但是靳齊少有跟小開心親近,小開心對他好像沒有多大的反應,只是看了看他,就繼續跟保姆玩球了。
靳齊道:“開心,來爸爸抱。”他走過去,伸出手臂,小開心只看了看他,又顧自地低頭撿地板上的小皮球。
靳齊皺了皺眉,隨口問道:“少夫人呢?”
保姆道:“少夫人下午時出去了。”
靳齊的眼睛裡一下子就陰沉起來,“下午就出去了,現在還沒回來?”
“沒有少爺。”保姆說。
靳齊一下子就惱了,“知不知道現在幾點了,晚上九點了知不知道?”
保姆也不敢說話,只能低着頭不言語。
小開心奇怪地看着他的爸爸,靳齊道:“馬上去給她打電話,叫她立刻回來。”
“打過了,她說馬上就到家。”保姆說。
靳齊這才哼了一聲。別墅門口處有車子響聲傳來,接着車燈照亮了那一角的夜空。
靳齊不由走到了窗子前向外面看過去,但見一輛看起來很高極的小轎車停在了院門口處,一道女人的纖秀的身影從車子下來。院門口的燈光明亮和着車燈映着那道纖秀的身影,她在對着車子裡的人揮了揮手,不知說了句什麼,這才轉身進來。
靳齊的眉心越發的陰鷙了。
林婉晴一進院子,好像就聞到了那種陰鷙的氣息,那麼熟悉。她不由心頭縮了縮,像這麼晚回家,她真的從來沒有過。難道他回來了嗎?
她鎮定着自己的心神進屋。
“晚晴啊,阿齊回來了。你上去看看吧。”靳老爺子還在客廳裡呢此刻說道。
“知道了爸爸。”晚晴說。
她邁步上了樓梯,越是往上走,心頭越是涌過不安來。果真二樓的空間裡,有陰鷙的氣息十分濃烈,她沒有看到那人的身影,但是那陰鷙的氣息已經讓她心跳不穩了。
她試圖直接進走進小開心的房間,但是主臥室門口處,男人的身形如一尊凜冽的門神站在那兒,林婉晴不由心頭一跳。
“你上哪兒去了?”靳齊陰沉着聲問。
林婉晴道:“我出去走走。”
“你出去走了這麼久嗎?從下午一直就走到現在晚上九點嗎?”靳齊質問。
“我很久沒出去了,所以呆的久些。”林婉晴眉尖微蹙。
“和誰呆在一起?那個送你的人是誰?”靳齊又問。
林婉晴道:“我沒和誰呆在一起,送我的人是我朋友。”她也有點兒着惱了。
靳齊的大手一下子就伸了過來,捏了她的下頜,“你有這麼有錢的朋友嗎?開那麼好的車!”
林婉晴有點兒無語,“我爲什麼就不能有開好車的朋友啊!”在他的意識裡,她就真的那麼卑微,連個有錢的朋友都不可能有。
靳齊一勾脣角,神色嘲弄,“難道你應該有嗎!”
他邊說邊是一手扶了她的腰,將她的身形壓在了門口的牆壁上,“林婉晴,你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
“我朋友,我說了,是我朋友。”林婉晴心頭羞惱,在他的骨子裡,就從來沒有瞧得起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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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晴的春天出現了,喜歡的親們你們還不砸票還等啥啊,幫我衝一衝了,明天可能還是萬字。
話說:晚晴寫的是不是有點兒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