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請你吃頓飯,可以嗎?”單子傑向她走過來。
白惠笑道:“好啊。”反正她也不想回家,一個人吃不如兩個人吃,還可以解個悶。
單子傑一笑,露出他那大男孩兒般乾淨的笑容。
徐長風的車子開過來的時候,遠遠的,他就看到他的妻子和一個青年男子並肩走在一起。
那男的穿着一件藍色的休閒外套,下面是一條半新不舊的牛仔褲,兩人似是在邊走邊聊,車窗徐徐敞開,白惠咯咯的笑聲隨着秋風輕輕地吹了進來。
徐長風斂眉,車子不疾不徐地跟在那兩人的後面,而那兩人卻是一直都沒有發覺,一直慢慢走着低低而談。
徐長風的眉眼深凝,他緩緩地開動着車子。本是過來接她回家的,卻不想看到這個突然間出現的小子。
這是誰呢?
看起來,他們好像很熟啊!
徐長風邊琢磨邊開着車子。白惠和單子傑進了前面一家飯館,那是一家餃子館。
飯館的規模不大,從外面,徐長風可以看見白惠和單子傑在靠窗的位子坐了下來,他眯了眯眼。
單子傑笑眯眯地看着白惠,他等了好幾年,從大一到現在畢業,從當年父亡母病的貧困學生,到現在已經師範畢業的青年。這麼多年,他一直在盼着,能和她,這個心目中最最聖潔的女孩兒坐在一起。在他的心裡,她就是天使的化身。她的一顰一笑,都是聖潔的,不染纖塵的。
他兩隻清亮的眼睛含着喜悅溫和的笑意看着對面的女人,不,在他的眼裡,她永遠是那個梳着一個馬尾巴,親切地叫他子傑的那個溫柔善良的姑娘。
是她用自己邊打工邊上學賺來的薪水給他交了第一份學費,她帶給他的感動一直伴隨了他四年的時光。
他的思緒在悠悠迴轉,眼裡的笑意卻是越發的明顯。“知道嗎,白惠,”雖然她比他還大兩歲,但他寧願這樣叫她。“這頓飯,我想了好幾年,那時我一直想,有一天能夠跟你這樣面對面的坐在一起吃上一頓飯,看着你吃。”
白惠微微驚訝,拿着筷子的手頓了頓,然後笑了笑,“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單子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也不知道。”
白惠也笑了,那笑容乾淨而柔美,單子傑微微失神。
徐長風坐在車子裡,從外面,他能清晰地看到飯店裡面的情形。隔着幾米的距離,隔着明亮的玻璃窗,他看到他的妻子正和那個男子溫和談笑,一股子醋意忽然間油然而生。他掏出手機來撥打白惠的手機,從窗子外面,他可以看到她從包裡將手機掏了出來,但只是看了看,卻是手指一擡按掉了。
徐長風額上的青筋暴了暴,她竟然按了他的電話,雖然這不是第一次,但今天不同,她的對面坐着另一個男人。他不能容許這樣的無視。
他好像看到那男人輕聲問了句什麼,而她只是笑了笑,這,讓他心頭的火簌地冒了出來。
他咬了咬牙,五指用力地捏住了方向盤。
白惠和單子傑從飯館裡面出來,外面涼風習習,燈火璀燦,正是城市中車輛最最熱鬧的時候,一輛輛車子從身旁呼嘯而過。白惠伸臂抱了抱自己,單子傑立即便將身上的外衣脫了下來,“來,披上。”
白惠擡眸,“你不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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