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俠的眼光卻落在了她跛着的腳上,“嫂子,你腳怎麼了?”
“沒事,就燙了一下。”白惠本能的將自己受傷的腳向後縮了縮。
黃俠卻皺了眉,“燙得不輕啊!風哥怎麼沒陪你來?”
“他有事。”
白惠心底苦澀,面上仍然笑了笑。
“那我陪你去上藥吧!”黃俠皺皺眉,自動地上前扶了她。
那天,是黃俠陪着她上了藥,又送她回的家。中午沒有吃飯,她也沒什麼胃口,家裡很安靜,胡蘭珠好像是出去了,她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一直到傍晚。
“長風。”徐長風正在辦公室裡查閱資料的時候,黃俠進來了,手裡還拿着一個類似藥盒的東西。
“嫂子燙那麼重,你怎麼不說一聲。這個藥對燙傷特別有效,你給嫂子帶回去吧!”
“你說什麼呢?”徐長風一怔。
黃俠奇道:“你不知道嗎?嫂子的腳燙得都快爛了,我剛在醫院碰到她,還陪她一起上的藥呢!”
“什麼!”徐長風臉色頓時一變。他的妻子受傷了,他竟然不知道。
白惠輕一腳重一腳的從洗手間裡出來的時候,眼前有身影攏過來。
“腳受傷了,爲什麼不說?”徐長風斂着濃眉,神色嚴肅。他彎身,將她抱了起來,放回到牀上。
白惠因他這突來的溫柔和關心而心頭一陣恍惚,上午時那個暴躁的他,好像只是她做的一個惡夢。
“讓我看看。”徐長風身形蹲下,伸手要夠她包着紗布的腳踝,白惠腳一縮,徐長風夠了個空。
“沒事,已經看過醫生了。”她神色淡淡地低低說了一句。
徐長風斂眉,在她身旁坐下,眉眼深深地看着她。
“我不是有意的,我走到那裡,楚喬正好從裡面出來,所以就撞上了。”
白惠微垂着頭,低低地解釋了一句。徐長風卻是眼神一凜,眉眼間多了一抹似是嘲弄的東西。“白惠,你知道喬喬是怎麼說的?”
白惠已經感到了那來自發頂上的鋒芒,她不禁擡頭,正撞上他深黑卻又含了失望的眸光。
“她說,是她不小心撞上你的,不要怪你,要怪就怪她自己。可是你在說什麼?她在爲你開脫,你卻在推卸責任。白惠,這真的不像你!”
白惠驚得眼睛瞪得老大。而徐長風已經起身,向着外面走去。
“徐長風!”白惠忍着腳疼呼的站了起來。
男人的身影應聲而停,他緩緩地轉身看向她。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白惠沒有那麼惡毒!”白惠的胸口急劇地急伏,聲音裡帶着壓抑的輕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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