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懷裡抱着她的小風,跟着楚瀟瀟向着咖啡裡面走,她怕像是那家酒巴似的有人攔住她告訴她,這裡面不允許帶小寵物,但是服務員只是看了看她,想說什麼,卻又看着楚瀟瀟的面上,只是張了張嘴,並沒有說出來。楚瀟瀟帶着她進了一間包廂,他似是這裡的常客,對這裡非常熟悉。白惠坐在他的對面,懷裡仍然抱着她的小狗,這個小東西的意外闖入,卻好像給了她某種依靠似的。悌
楚瀟瀟微微眯了眯眼睛看着她,她的臉上滿滿都寫着落寞。
他輕輕地品了一口杯中的液體,說道:“你好像有很多的心事,可以跟我說說嗎?”
白惠微微擡了眼睫,眼前的玫瑰花奶茶有嫋嫋的香氣飄入鼻端,她的心事有很多,但是她怎麼說的出口?她有另人羨慕的婚姻,但是那婚姻存在着重重的危機,她有深深愛着的人,但那人不愛她。她是那個人的妻子,可是那個人,他在外面還有青梅竹馬。
白惠只覺得心裡說不出的苦澀,玫瑰的香氣那麼地芳芬誘人,可是卻蓋不住她口中那無邊的苦澀,她的神色越發的黯然。她想着他轟她下車時那絕情的樣子,他可會那樣子對楚喬?悌
而她又是不是太賤?昨晚還偎在他的懷裡,那麼地依賴着他。她笑了笑,眼睫上卻有晶瑩的淚珠顫了顫。耳邊有緩緩的音樂在流轉,她看見楚瀟瀟明亮的眼睛看着她,他又舉起了杯子,明亮的玻璃杯映着綺紅的液體,她看見他微微仰頭,喝了一口,她看着他乾淨的白色襯衫,她笑了笑。諛
“好久沒有過這種感覺了,跳躍的燭光,鮮豔的玫瑰,悅耳的音樂,俊美的情人,我和他,我們此刻面對着面,共享這難得的燭光晚餐。”諛
白惠忽的想起了楚喬曾發給她的短信,那個曾讓她徹夜難眠,心思寸斷的短信,她將懷裡的小風放在了一旁的位置上,拉開了手包的拉鍊,從裡面將手機掏了出來。
此刻,雖沒有鮮豔的玫瑰,沒有難得的燭光晚餐,但她也有俊美的情人,不是嗎?她纖細的手指在手機屏上輕劃,楚喬發過來的那條短信,竟然還在。她笑了笑,有些滄涼,她將那條短信轉發了出去,轉發的對象是那個叫做徐長風的男子。
叮鈴一聲,短信發送完畢,她看着手機屏上那發送成功幾個字,又是笑了。俊美的情人,呵呵,她看了看眼前帥氣逼人的男子,她在心底說:抱歉楚瀟瀟,借你用一用。
她在那裡指間捏着一枚黑色的手機,但眼底全是淒涼,臉上卻是笑個不停。楚瀟瀟擰眉,“白惠?”他喊了一聲。
而白惠只是輕擡了眼簾,看了看他,接着又是咯咯地笑了起來。笑容嫵媚而說不出的憂傷。
她的手機就在她的咯咯地笑聲中響了起來,急遂而迫切。白惠低頭看了看手機上的號碼,徐長風,哦,他坐不住了嗎?
她手指在‘拒絕接聽’上輕劃了一下,手機鈴聲便斷了。
“你去陪你的嬌嬌公主吧,我自有我的俊美情人。”她喃喃自語般地說了一句,將手機丟進了包中。
對面的男人,他的帥氣的容顏上一雙漂亮的眼睛裡有什麼淺淺的劃了過去。白惠的笑容十分的明豔,對着楚瀟瀟笑起來,“楚先生,抱歉,借你用了一下。”她沒有喝酒,但卻好像是醉了。去他niang的徐長風,去他niang的嬌嬌公主,她的腦子裡再不要有這兩個人,她只是她的白惠,是以前那個平淨淡然的白惠。
楚瀟瀟擰眉,眼睛裡有意味深長的神色閃過。
“楚先生,我們出去走走好嗎?”白惠卻對着楚瀟瀟露出更加明亮的笑容。楚瀟瀟微微眯了眯眼睛,這個女人,她現在,在想些什麼?
“好。”他收回眸光,站了起來將大衣披在身上,又親自幫白惠拿起她的羽絨服幫她披上。
從咖啡廳出來的時候,白惠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一聲接着一聲,響亮而急遂。白惠沒有接聽,只抱着她的小風上了楚瀟瀟的車子。
她不去想那條短信帶來的爆炸性的後果,不去想那個男人隨之而來會有怎麼樣的爆怒,此刻,她只想去快活。去找一個可以讓她忘記所有煩惱的地方。
而此時,在這個城市的另一家咖啡廳裡。徐長風從走廊處轉回來,手裡捏着他的暫新的黑色手機,他斂着長眉,神色沉凜地走回原來的位子,“抱歉,我先走一步。”他對着對面位子上的女人說了一句便伸手將椅背上的大衣拿了起來往身上披。
楚喬吃驚地看着這個男人,今天的他,出現在她的面前時,眉頭處就像是打着結,神色沉沉而淡漠。一杯咖啡的的時間裡,他始終沒說過幾句話,都是她說什麼,他便回一句,簡單的一個嗯字。
而在剛剛接到一條短信之後,他的神色就變了,本就微沉的面容傾刻間佈滿陰雲,樣子竟是十分的可怕。
“長風?”她喊了一聲,精緻的眉眼之間隱隱地有焦慮和不捨。
“我叫小北來接你。”徐長風丟下這樣一句話便穿上大衣匆匆地離開了。
楚喬呆呆地站在原來的位子上,神色一瞬間寫上了失落。徐長風大步下樓,手指按了車鎖,叮的一聲,不遠處的賓利車門應聲打開,他大步走過去,跨上車子,飛馳而去。
白惠也不知道想去哪兒,只是抱着她的小風坐在楚瀟瀟的車子裡,不發
一言地坐着。楚瀟瀟緩緩地開着車子,他一向是灑脫的人,但是自從遇到這個女人之後,他的心思卻在無形中被他牽着走了。城市的霓虹在眼前閃爍,一幢幢高樓在眼前飛逝而過,匆忙的車流漸漸稀落,眼前光景開闊起來。
楚瀟瀟的車子停了下來,眼前如水的夜色中,隱隱可見連綿的山巒。他開門下去了,又打開了她這邊的車門,“來。”他拉了她的手,沒有避諱什麼,白惠的手下意識地想縮回來,但心裡卻有個念頭對她說:拉手而已,她又沒有做什麼見不得光的事。
可是轉而她又想笑,他見不得光的事做得多了,何時顧慮過她的感受?此刻,她縱然真的做了什麼,又怎麼樣?
於是她坦然地任楚瀟瀟拉着手向前走。冬夜的涼寒從四面八方地拂過來,但眼前的夜色倒是端得美好。夜色沉靜,山巒隱隱起伏,偶有燈火一閃一閃的。
“這裡的星星真亮。”白惠仰頭看着星星閃爍的天空。在這裡,沒有了城市的高樓大廈,沒有了煙火塵囂,這裡的星星便顯得特別的亮。月色也是越發的皎白。楚瀟瀟笑道:“怎麼樣,是不是覺得有一種心頭豁亮的感覺?”
“嗯。”白惠笑了,純淨而美好。在這個地方,她心裡那些陰霾好像不知不覺地散了。
夜色如水,呵氣成冰,她卻和一個不是她丈夫的男人手拉着手站在郊外的山腳下。她看着遠處隱隱約約起伏的山巒,夜風吹過來,讓人瑟瑟生寒,她卻沒有覺得冷,卻是抽出了被楚瀟瀟拉着的那隻手對着天空大聲地喊了起來,“徐長風,我再也不要愛你了!”
她兩隻小手放在嘴邊上,又大聲地喊了一句“你儘管去愛你的嬌嬌公主吧!我白惠再也不會爲你傷神了!”
楚瀟瀟微微地斂起了眉,看着那道纖細的背影,他知道她其實是無辜的,是被傷害的一個,那麼讓她喊吧,她是一個善良的姑娘,老天不能用別人的錯誤來懲罰一個無辜的人。
那一晚,白惠沒有回自己的住所,回去的路上,她坐在楚瀟瀟的車子裡睡着了。當煩惱散去,她才發現,自己是那麼地累。她抱着她的小風,身子歪在座椅上,就那麼睡去了。小風在她的懷裡發出嗷嗷的聲音,然後乖乖地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蜷着也閉了眼。
楚瀟瀟側頭看着她沉睡的容顏,半晌,發動了車子。車子到了楚瀟瀟的樓下時,他坐在那裡,看了看身旁的女人,他明亮的眼睛藏了一抹深邃,就那麼坐那裡,許久沒有動。直到白惠從睡眠中醒過來。
她揉了揉眼睛,顯然還沒有搞清楚現在的狀況,“到哪兒了?”她睡意朦朧地問了一句。
“我家樓下。”楚瀟瀟道。
白惠哦了一聲,不知她那個信息發過去,那個人是不是正候在她的居所裡,等着興師問罪,她可不想見他。他的那句‘下車’,真的是傷透了她的心了。不,他傷她的心,不是一次了。可是她該死的,總是記吃不記打,他給她一點兒溫存,她便會忘記那些不快。
她抿了一下有些乾澀的嘴脣,說道:“給我找一個旅館,我去住一晚。”
楚瀟瀟異樣深沉的眸光看了看她,掉轉了車頭。
“謝謝你,楚先生。”白惠側過頭來,眸中已是帶了幾分感動,她何德何能,能夠讓這個看起來便是十分優秀的男人隨着她而心情起起落落。還這樣鞍前馬後的陪着她。
楚瀟瀟笑,眼神明亮,“謝什麼,陪着你這樣的美女,我也很享受啊!”
白惠被他一句話說樂了。
楚瀟瀟給她找了一家檔次中等的酒店,白惠沒帶身份證,是他用他的身份證給她辦了住宿手續。看着那道高大的背影離開,白惠的心頭是涌滿感動的。她洗澡過後,掏出手機看了看,上面居然有五個未接,她看了看,便按了關機鍵。
她知道,此刻的他,定然是暴跳如雷的,她的短信發過去,無疑是表明了要給他戴彩帽子的,呵呵,那人的男人主義極重,而且自私得不像話。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典範。
此刻想必是殺了她的心都有的。
她想象着那人噴着火的眼睛,想象着他恨不得拿把刀子殺了她的樣子,她的脣角彎了起來。
呵呵,
她真的想看他暴跳如雷的樣子。
一晚天明。
白惠很晚才起牀,不用去上課,真是舒服。她從牀上爬起來,打電話給趙芳,這一天的大把時光,她不想回家,也不知道怎麼過,乾脆跟趙芳探討一下。趙芳提議去泡溫泉。白惠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以往,她一直覺得那真是奢侈的事,幾個小時下來要近二百塊,但是今天心情好,特別的好,去泡泡吧。
十點鐘的時候,白惠和趙芳的身影出現在一家會所的換衣部裡。兩個人各拿了鑰匙開了自己的櫃子,將換下的衣服塞了進去,然後向着湯池那邊走。
這家會所的溫泉很有名,人也很多。穿過重重的迴廊,兩個人裹着粉色的浴巾,走到湯池旁。繚繞的熱氣在空中盤旋,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眼前假山林立,鵝卵石的小路熨帖着腳掌,倒是另有一番別樣的舒服。趙芳已經先行下水了,白惠將浴巾解下來放在身旁的石頭上,脫了鞋子,將修長纖細的腿探向水中。
來這裡泡湯的人,以白領和富豪之人居多,但身材好的人並不多。白惠的出現無疑是這個泉池的一個亮點。男人們的眸光望過來,多少帶了一些異樣的曖昧。而女人們則多少有些嫉妒。
白惠的身形不是豐滿的一種,但絕對是纖秀有度。該凹的地方凹,該凸的地方凸,卻又都是十分適中。而且皮膚極好,白皙中帶着年輕女子的光澤。像是精細的瓷器。白惠的身形滑入溫熱的水中嫋嫋的熱氣在眼前蒸騰。她閉了閉眼睛深吸了一口氣,讓身體去慢慢適應溫泉的熱度。
“哎小姐,你叫什麼名字?”有個三十多歲的男子靠了過來,胖胖的身體擋住了白惠眼角的光線。白惠看看那人,笑笑,卻並沒有說話。那人似是不甘心又自我介紹似地說,“敝人姓彭,小姐可不可以交個朋友。”
“抱歉。”白惠站起了身體,光潔如細瓷的肌膚上亮着晶晶亮亮的水珠成串的掉下來。她一拉趙芳的手,趙芳會意,卻是對着那人道:“先生,她呢,有朋友了,我看不如,我們交個朋友怎麼樣?”那人看看趙芳,勾勾脣,肥胖的身體就挪開了。趙芳挑眉笑,拉着白惠的手,兩個人去了另一面較淺的湯池。
鋪着彩色石磚的底子在透明的泉水中清晰可見,白惠和趙芳一步邁下去,人慢慢地坐在了水邊上,又緩緩地躺了下去。頭枕着平滑的弧度正好的石頭,溫熱的水流蒸騰着身體,倒是端得舒服。
白惠仰面看着碧藍的天空,小風嗖嗖的從臉上刮過,但身子浸在泉水中,並不會覺得冷,她輕輕地舒了一口氣,時光如此,該有多麼美。
她閉着眼睛,享受着溫泉水輕柔的愛撫,時間一分一秒的就流逝掉了。肚子裡咕嚕咕嚕的叫起來,白惠睜了眼,也就在這時,她一下了呆住了。就在她眼前的地方,池子的對面,不知何時多了一道男人的身影。一身黑色極修身的大衣,面容俊朗,卻冷麪肅寒,尤其那雙眼睛,深黑如刀。白惠的心和肝一起顫了顫,她本是要叫趙芳一起去那邊的餐飲處,吃飯的,但此刻卻什麼都說不出來了。她只瞪着一雙說不出吃驚的眼睛,張着嘴巴看着那人。
他怎麼來了?
趙芳也看到了徐長風,臉上有些抽搐,她溫泉水中的手捏了捏白惠的,這人,那眼睛像刀子一眼,白惠你不會是惹了他了吧?
“上來!”岸上那人說話了,冰冷中帶着幾分命令的口吻,沒有商量的餘地。那雙眼睛更像是穿透了白惠的身體,看進了她的心一般。
白惠的心絃不由地又是顫了顫,必竟昨晚發過那樣的短信給他,雖然說,當時自己過癮了,解氣了,可是現在看着他那冰寒肅殺的面容,卻也有點兒後怕了。
白惠坐着沒動,而那人也沒走,一雙黑眸如刀一般一瞬不瞬地凝視着她。已經有好奇的眸光望了過來,這人長得那是人神共憤的一種,自然有女人眼饞的眸光落在他的身上。但他卻只看着她。白惠想,如果她此刻再不上去,他恐怕會親自過來,將她給抓上去。
“不上來,是想讓我過去拽你嗎?”果然,那人說話了,聲音更冷了幾分,眼神也越發的陰沉。
白惠不由自主地咬脣,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她擡腿邁出了湯池,身上的水珠便滴滴嗒嗒地往下淌。那窈窕的曲線剛剛暴露在空氣之中,一件男人的大衣已經迅速地披在了她的身上,徐長風手指一攏,便將那件大衣在她胸前攏緊了。接着一隻大手便扣住了她的手腕,不發一言地拽着她便走。
“喂,徐長風!”趙芳見狀也忙從水中站了起來,披上浴巾便走。
白惠被徐長風拽着從露天的地方到長長的迴廊,又一直到了女更衣部的門口,“我在外面等你!”他扣緊了她的手腕,神色陰沉無比,狠狠地睨了她一眼,才鬆了她,大步從男部那邊離開。
白惠看着那道冰寒冷肅的身影匆匆而去,她的心頭縮了縮,最壞的結果是什麼?不就是離婚嗎?她早已不在乎了,還怕什麼。想到這裡,又似是坦然了,她走進了女部。
趙芳擔心地道:“他不會把你怎麼樣吧?”
“沒事的,大不了就是離婚嘍。”白惠神色淡然地說了一句。
趙芳看看她沒說什麼。
白惠換完衣服出來,她就看到了會所大廳裡那道冷漠肅殺的身影。他的大衣已經給了她,他便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站在那裡,頎長的身形,如玉樹一般挺拔,整張臉籠罩在會所的陰影中,但那冷肅的氣息仍然讓人心底發寒。白惠一走過去,徐長風的大手便再次扣住了她的手腕,仍是不發一言,那大手像鉗子似地扣着她的,白惠只感到手腕處一陣陣的疼傳過來,而那人卻是毫不在意地拽着她就走。他的車子就停在會所外面的停車場處,他一手按了車鎖,吱的一聲,車門打開了,他拽着她大步走過去,開了後面的車門,一把將她塞了進去。他冷肅的背影鑽進駕駛位,車子利落的後倒,駛出會所車道,然後嗖的一下開走了。
白惠這時纔想起她的小狗還放在旅館的房間裡,不由喊了一聲,“我的小狗。”
但,那男人怎麼會理她呢?
去他m的什麼小狗吧!
他的弧度完美的脣線繃得緊緊的,黑瞳如墨,卻暗藏着隱隱可見的殺機。可見昨夜的那條短信帶給他的震撼還是不小的。白惠不知該高興還是該解氣。
他在乎的不過是他有沒有被戴帽子而已。
賓利開得風馳電掣一樣,連拐彎的時候都不帶減速的。看着外面的景物和車輛飛速地被甩到了後面,白惠嚇得忙扣上了安全帶,但饒是如此,仍被他飆車的樣子嚇得不清。
車子停下來的時候,她的臉色早就白了。拉開車門,她便是一陣狂嘔。但一嘔完,連嘴都沒來得及擦,她的手便再次被男人扣住了,他拽着她大步進了電梯。
狹小的空間裡,他脣線仍然繃着,陰沉如水的眼睛盯視着她,白惠只感到一種銳利的鋒芒在背,她不禁頭皮開始發麻,身上也像起了一層的慄。她的從包裡拿紙巾的手不由地有些發顫,這個男人,他就是有這樣的本事,一雙眼睛便可以殺人於無形。
她擦了擦嘴,將那紙巾攥在手心裡。準備到家的時候扔到衛生筒裡。
他卻開口說話了,“昨晚,和楚瀟瀟在一起?”
聲音自然是陰沉無比。
白惠只是抿了抿脣,低下頭看着腳下的地板,“是的。”電梯門打開的一刻,她才吐出了兩個字來。但她的手再次被男人扣住了。這次的力道更大,白惠驚叫一聲,人已被他拖向家門口。
房門打開,她被他徑自地拽到了裡間屋子,又不分輕重地毫不憐香惜玉地甩到了牀上。
接着他沉凜肅殺的身形便欺了過來,他一手扣着她的一隻手腕將它們壓向她的肩部上方,
“跳躍的燭光,俊美的情人。白惠,你要是真的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我會殺——了你!”
他的陰沉的眼睛一瞬間變得兇狠,白牙咬着,一字一句已是兇狠到極致。
白惠黑瞳縮了縮,這個男人陰狠起來是絲毫找不到半分斯文儒雅的樣子的。
“那麼,你就殺了我吧!”白惠低低地咬脣,這樣的婚姻生不如死,還不如讓他殺了她來得痛快。
陰雲越發的濃烈,一團兇狠的烈焰從男人的眼瞳中涌起,他的大手一把就伸到了她的胸前。她穿着羽絨服,他的大手在那拉鍊上狠狠地一扯,羽絨服便被拉開了,露出了她裡面的薄毛衫,白惠只覺得胸口一涼,那隻大手竟然就一把將她的毛衫撩了上去,她的胸腹便暴露在了空氣中。
她驚叫一聲,手忙腳亂地便想去阻擋那隻手,但他的長腿落下將她兩條腿壓住了,而她的手更是被他更緊地扣住。
“好,好,我來檢視一下!”男人一張俊臉上青紅交替,額上的青筋暴了出來,連那隻撕扯着她胸衣的手上,也是爬滿了凸起的青蟲,聲音更是不知是憤怒過頭還是有些壓抑的發顫。
白惠害怕了,是真的害怕了。
“徐長風,你做什麼?”她的聲音有些發顫,牙齒不由地磕在一起。
而男人只是兇狠一笑,那笑容讓人越發的心底發毛。白惠的眼睛裡滿滿都是驚恐。她現在才知道,不要懲口舌之快的道理,貪圖口舌之快,身體會遭殃啊!
徐長風陰沉的眸光變得邪肆無比,挑了黑眉看着她。“怕什麼?做的時候你怎麼不怕?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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