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箬衣的彪悍頓時讓在場所有的錦衣衛都震驚了。
大家紛紛側目。
陳一凡笑眯眯的助紂爲虐,他將刀朝前遞了遞,刀鋒頓時就割入了那侍衛的皮膚之中。
“郡主,這種揍人的粗活,我來。”他拍馬屁道,開玩笑,照這發展趨勢,未來郡主是很可能當他們頭兒的媳婦的,皇子妃呢!所以郡主這根大粗腿,他是抱定了。
旁人看不出來,其實他早就看出來,之前離開客棧,將郡主獨自留在客棧之中,頭兒看起來鎮定,其實是很緊張的。
血沿着刀鋒緩緩的滲出,那侍衛吃痛,悶哼了一聲,冷冷的一笑,“就算抓住我又如何。我不會告訴你們衛燕被關在什麼地方。”說完他就神色詭異的一咬牙。
“不好!”陳一凡一看他臉上流露出那種異樣的神色,立馬去掰他的嘴,可惜已經晚了,一股淡淡的甜杏仁的味道從被陳一凡掰開的嘴裡流露出來。那侍衛面容森然的哈哈大笑了起來,只是他沒笑兩下就渾身抽搐倒地,嘴裡流出了汩汩的黑血,眼睛一翻,不過就是瞬間,已經身亡。
“死士?”蕭瑾稍稍的蹙眉,“去查查這個人的底。”
“是。”陳一凡略帶遺憾的搖了搖頭,隨後站起來應了一聲。
其實這件事情,蕭瑾一直都有一點想不太明白。
庫爾德人是如何找到這個侍衛的,而且看這個侍衛似乎能指揮庫爾德人,如果這個侍衛是被庫爾德人收買的,應該是指揮他纔對。
直到他咬毒身亡,蕭瑾才更加的確定這個侍衛一定不是被收買那麼簡單。
他一定是知道別的什麼,所以纔會死的這麼決絕。但凡是能被收買的多半是貪財,但凡貪財的人也十分的惜命纔是,他牙間藏毒的手段一看便是屬於死士的。
況且庫爾德人與大梁正在交戰,這麼多庫爾德人潛入大梁境內,還能潛藏的這麼好,不得不說是一件很難的事情,這些庫爾德人大部分不會說大梁的言語,他們是運氣好,抓到的那個正好會說一點點樑語,也是說的顛三倒四,平日裡只要和人交流就一定會被發現,他們這樣在大梁境內可以說是舉步維艱,竟然也能找到人想幫,還能選中落霞山這樣的地方來藏人,這事情表面看是已經完結了,但是細細想下來處處都潛藏着還沒被人揭露開的秘密。
“就這麼死了?”衛箬衣目瞪口呆的看着倒在地上的侍衛。
她還沒問出她大哥的位置呢……
“趕緊幫我問問其他的人,我大哥在什麼地方。”貌似這麼多人裡面只有這個侍衛會說大梁話和庫爾德話,這可怎麼辦!衛箬衣撇了手裡的木板,對蕭瑾急道。
“郡主少安毋躁。”陳一凡說道,“頭兒已經派人去救您的大哥了。”
“真的嗎?”衛箬衣又驚又喜的看着蕭瑾,“陳一凡說的是真的嗎?”
“哼。”本來想說是真的,但是看到衛箬衣如此緊張她的大哥,蕭瑾就懶得說話了,而是用鼻子重重的哼了一聲。
“別傲嬌!”衛箬衣抓住了蕭瑾的衣袖,急道,“你倒是說句我能聽得懂的人話啊!”
蕭瑾翻了一個白眼,更不想說話,合着他剛纔說的不是人話啊!哼一聲也是人言好嗎。
“蕭大爺!”見蕭瑾更加的傲嬌,沒了辦法的衛箬衣只能服小做低,腆臉一笑,“我知道您辛苦了!來來來,告訴我陳一凡說的是不是真的啊?”
蕭瑾瞪了一眼衛箬衣,“真。”他不情不願的說了一個字。
“艾瑪!”衛箬衣卻是一蹦三丈高,高興之下,有點忘形了,結結實實的抱住了蕭瑾,直接將他從地上拔了起來,原地轉了一圈。
衆人……
蕭瑾……
衛箬衣……
訕笑了兩下,她將蕭瑾放了下來,嘿嘿的傻樂着,她撓頭後退,趕緊替蕭瑾拉了拉有點皺起的衣袖,“對不起對不起,實在是因爲太高興了!對不起啊,別在意。我剛剛什麼都沒做!”說完她看了一下週圍,凡是被衛箬衣目光掃中的錦衣衛們紛紛撇開了頭,假裝剛纔什麼都沒看到。
衛箬衣滿意的點頭,不愧是陛下親軍,訓練有素,知道什麼該看,什麼不該看。
蕭瑾只覺得自己的臉騰的一下如同被人點了一把火一樣,他又氣又惱,一摔袖,大踏步的走了出去。什麼都沒做,幹嘛還要叫他別在意!他很在意,非常在意!異常在意!
艾瑪,這就生氣了!看着蕭瑾匆忙離去的背影,衛箬衣一臉的尷尬,她剛剛真的是得意忘形了!怪她,怪她!
“你們剛剛看到什麼了?”衛箬衣苦着臉問道。
“屬下們什麼都沒看到!”大家異口同聲的說道。
他們纔不會對外說他們頭兒被崇安郡主給抱起來了……爲了避免將來被頭兒滅口,這等丟人的事情還是爛在肚子裡吧,
衛箬衣垮下肩膀來躲在一邊畫圈圈去了,怨念叢生,好不容易和蕭瑾之間的關係有點和解的趨勢,現在好了,一抱回到了解放前,可能還更加倒退了一點……因爲她是當着他的屬下和敵對國家的人抱他的,這丟臉的偶丟到國外去了,這下很可能不是倒退回解放前了,很可能是倒退到了鴉片戰爭前……屈辱的歷史啊!
你說,開什麼金手指不好,非要開一個力大無窮的金手指呢!害她想假裝小鳥依人都不行。
變態的作者啊!
蕭瑾跑了出去之後,足尖一點就越上了對面的屋頂,找了一個無人的地方,他才停了下來。
雪夜,大梁天寒地凍,不過這樣的寒冷似乎也阻止不了他臉上火熱的蔓延,蕭瑾只覺得自真的是又好笑又好氣,這臭丫頭抽的什麼風!居然當這麼那麼多人的面就將他抱起來,更悲催的是,他素來反應快,剛剛那一刻卻是整個人都懵掉了……竟然讓那個臭丫頭給得手了……
不光臉上火熱如同被燒紅的鐵板,就連剛剛被那臭丫頭手臂碰觸過的地方都如同套了一個被燒的滾燙的鐵箍子一樣。
蕭瑾握拳,臭丫頭那把子力氣怎麼就那麼大!
真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