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岸後的元軍第1師在關公的帶領下,沿着元商做好的馬路快速向着前推進。在前面的傢伙,手上還拿着極爲詳細的地圖。
沿路的林邑國民看見帝國軍隊,大爲震驚,見到元軍人強馬又壯,當面無人敢輕舉妄動。至於背後……
“嗖!”
箭響!接着是一點清音,射中了防護鋼板。
“汪汪!””嗖!嗖!嗖!”
三聲箭響過後,遠處傳來了一聲慘叫,再就是一棵樹上,一個人沉重地掉了下地。
第一枝箭是林邑人射來的,後三枝箭是元軍的反狙擊手射出,射殺了那個林邑人。
元軍隊伍一般士兵都背了個包包,包內基本是睡袋、換洗衣服、三天的口糧等東西,軍醫包包裡還有醫藥、伙伕包包裡有調料,最搞笑的就是軍中牧師,他們帶有不少燒酒、葡萄酒,還是好酒,列入軍用物資名單,每個月都有定量發給牧師。讓他們有需要的時候用來喂士兵一口(佈道、士兵怕死、受傷等情況下),士兵們最喜歡牧師的燒酒,想盡辦法去蹭牧師的酒,軍中不得隨便飲酒,然而牧師卻有特權,可酌情給士兵喝酒。
水至清則無魚,單純的說教是不妥的,還得來點甜頭給士兵們嚐嚐,由牧師自行掌握,當然不能讓士兵喝醉嘍。
事實上,元軍的牧師充當慈父角色,就是“FATHER”,在關心士兵們的同時,在思想上牢牢控制着士兵的精神,引導士兵忠君報國。
軍隊不需要什麼民主,也絕對不能讓他們擁有自己獨立的思想,他們只能擁有皇帝要他們所擁有的思想,軍隊只需要對皇帝、對帝國的忠誠!
只有二類人不需要扛包包,他們的包包由軍馬來馱。一種是大軍官,象關公這類人要他扛個大包包象什麼樣?另一種就是反狙擊手!
三人一組,基本上是擁有“大地精靈弓箭手”稱號的士兵,他們輕裝上陣,時刻警惕地看着四方,很多時候弓和箭都拿在手裡,爲了避免影響到他們的反應力,因此他們背後不用揹包。
陪伴每一組反狙擊手的是一條特種狼狗,這種狗狗的聽力敏銳,當敵人的弓箭射出,它的狗頭即時對準冷箭射來方向狂呔,簡直如同一個目標指示雷達。
探明方向後,眼光犀利的弓手即時用尾部漆上紅漆的箭枝進行反擊,那種箭相當於指示用的土法曳光彈,還是皇帝陛下對軍部提議用的,可以大大方便士兵們對落點的判斷。
前進部隊每隔一定距離就有一組反狙擊手,面對着複雜地形時,反狙擊手甚至停下警戒,保證部隊快快地、安全地通過。各司其職,各盡其責,職業分工得很不錯。
他們一路至少射殺了五十多名林邑的冷箭手,有了他們的保護,元軍傷了二人,沒死一個,以很低的代價進抵區粟城。
城周圍六裡餘,在二水之間,三方際山,南北瞰水,形勢險要,林邑國兵器戰具悉在此城。
來到河邊,水流湍急,嘩嘩地向下流動,若是強行渡河,對岸有重兵把守,當不容易過也!
可是元軍何須強行過河?河上架了一座大石橋,又是“好心的”元商所建。
不僅造了橋,還造得非常大,足能讓十輛馬車並駛。
李亦奇神降後,先是蟄伏,再就是中原爭戰,期間對於海外諸地,實施的政策就是認真貫徹和平友好五項原則、多做生意、廣交朋友,熱心幫助各地開發經濟,去到各地的商人,義務指點各地修路、建橋、開礦、種田、教學漢語等等,執行養豬政策。
拜“全民義務制教育”之光,外出的商人都有水平有知識,因此能一人分飾多角,更何況中間還夾雜一些別有用心、熱情百倍的職業特務?
他們收買權貴,注意與各地的反對勢力聯繫。象區粟城前的那座大橋,也不是沒有人去反對,卻被元商買通權臣,以貿易之名,加之多年的合作,結果修建了一座大橋,又大又堅固,就算林邑人想把它破壞掉也不容易。
現在,元軍輕鬆地推着輕型投石車過橋,橋的那邊,胡亂地豎起了一道木製柵欄試圖阻止元軍進入。
柵欄後面,林邑人懷着焦慮、恐慌的心情看着元軍越來越近。從元軍陣中飛出二個火球!
一個火球稍低,力道太猛,擊中柵欄反彈到地上,立即在地上燃起一大灘的火焰,另一個火球飛過柵欄,打在一個士兵的身上。
那個士兵即時變成一個人形火矩,悲慘地在地上翻滾着、慘叫着,他的兄弟們脫掉衣服猛抽他,打來了水潑他,用上了土蓋他,卻無法令火焰熄滅,只能眼睜睜地看着火在他身上越燒越大。
接二連三的火球不斷飛來,林邑士兵們有所準備,閃開或者用盾牌擋開,可是柵欄沒有那樣本事,一處處地方被點着了火,濃煙滾滾。
再下來就是化學彈在林邑士兵羣中掉下,噴出了又臭又辣的毒煙,嗅之慾嘔,聞之狂咳。
光是化學彈,還是容易防備的,問題是邑人進入元軍複合弓的射程。
一排排的元軍士兵仰天開弓,一枝枝箭枝呼嘯而出,紛給落在林邑人身上,雖然有盾牌防護,可是從高空落下的箭枝動能大,甚至連盾牌都可以擊穿!
同時,林邑人手上的弓,射程不及元軍,畢竟,中國人技藝精良,又是那麼大的國家裡找來的原料,造出的弓自然是數一數二,再加上林邑人的防具差劣,只能苦撐。
但見橋頭林邑人的一面面盾牌密集,陣地上煙霧燎繞,不時傳來一聲聲中箭後的慘嚎!
防守的林邑軍的首領是區粟城太守區文和二個都尉林風、王三,他們接到碼頭敗兵的報告,勿忙帶五千人前來佈防。
聽着陣陣箭枝發出的怒嘯聲,林風皺着眉頭道:“不妙!元軍的箭枝太厲害,而且他們投來的狗糞彈臭得要命!我們在這裡防守,大不利也!”
王三接腔道:“是啊,大人,呆在這裡,我們要不撤退,要不向前衝鋒,不然,光有他們射箭,我們捱打,不妥!”
兩人說的都是字正腔原的漢語!
區文緊張地看着戰場,口裡也用漢語說道:“不可輕易言退也,王三,派三百人向前推進,與元軍接戰!”
他們三個人都是清一色的漢語,不僅如此,象南洋諸地,極爲落後,不少人連姓名都沒有的,可是元商所到之處,很多地方跟着用了漢字,起了漢名。
鼓聲響起,一羣林邑人起來,以盾牌爲掩護,向前推進。
他們一前進,元軍就後退,弓箭卻不停手,更狠的就是對天用複合弓仰射,平射則使用上了強弩!
顧得上不顧得下,不斷有林邑人倒下,通向元軍那頭的橋上是屍體不停增加,傷亡不斷加大。
區文眼睜睜地看到他的士兵,衝到元軍的陣前,不想元軍陣前堅起了三排的長矛,如同刺蝟,林邑人衝突不入,反而被後面的弓弩不斷射殺。
衝到橋的另一邊,元軍箭手排成了半圓形,發出了密集的箭雨!
衝鋒的三百名林邑人,最後一個倒在了橋頭上……
你不來我來,元軍再向前,一路把林邑人的死屍扔到河裡,林邑的士兵們萬分憤恨地看着元軍越來越近,接着是一批批的箭漫天飛來。
總之,林邑人只要向前逼近,元軍就後撤,用距離換取林邑人的生命,並不肉搏。
林邑人不得一戰,噓聲大起,卻無可奈何。
此項戰術名爲:“鐵錘——鐵砧”戰術,元軍是鐵錘,不停地敲打作爲鐵砧的林邑人,周而復始,直到林邑人支持不了,如此可減少元軍的傷亡。
元軍並不追求“零傷亡”,作爲東方人,深受着傳統教育,元軍上上下下都是不怕死的硬漢,不過李亦奇要求軍官:“你能派箭去的地方就不要派人去!”
老豆姓乜我地就姓乜,大佬講乜我地就聽乜!軍官們當然堅決執行。
相對於當時各國軍隊,元軍=龍國軍人的頑強意志+黴菌軍隊的精良裝備!
爲什麼要打得那麼辛辛苦苦呢?李亦奇搖頭道:“偶最喜歡的就是用大石頭砸死蟹!用鐵錘去砸西瓜!”
不怕死不代表軍隊喜歡去死,一位能帶領他們以最小傷亡、獲取最大戰果的統帥,是最好的統帥。
眼下元軍反覆敲打林邑人,林邑的傷亡越來越大!
又一次元軍向前推進,更糟糕的是元軍推來了機動式的牀弩,發出了威力最大的箭!
恐怖的尖嘯中,一面面盾牌被擊穿,那些箭破盾簡直好似破豆腐一樣。
這下林邑人支持不住了,稍稍後退。
他們退,元軍就進,離橋頭越來越近了,眼看要過河。
突然,橋頭死屍堆翻出二個林邑士兵,手持利刃,撲向正不停放箭的元軍弓手!
事出猝然,元軍弓手手無寸鐵,難道要用手中的寶弓去攔,能攔得住?
“詐死!好聰明的孩子!”區文就欲趁元軍慌亂之際發動衝鋒,只叫了一聲:“給我衝!”聲音就嘎然而止。
元軍隊伍中閃出二人,一個黑麪長身,牛高馬大,手持鬼頭大刀,自下方斜削,他力大無比,手中刀沉其勢甚強,一刀就把一個林邑人從小腹部斬成二半,內臟鮮血飛迸,如同淋了一片血雨!
另一個林邑人,也被人一刀斬中頸,頭身分家,頭向後滾了十多米,鮮血噴得老高。
兩個林邑人要殺元軍弓手,力道放盡,恰恰容易被人所殺。殺他們者,周倉關平也!
周倉手持滴血鬼頭大刀,目露兇光,宛如實質,雖然遠隔百十步,林邑人也覺得冷汗直冒!
不可守了!區文長嘆一聲,吟咐王三道:“你帶一千人掩護,其他人隨我回城防守!”
他打馬狂奔,餘衆跟隨,王三的一千人,排開陣勢,緩緩而退。
過河的元軍哪裡肯放?!爭相向王三的隊列中放箭,從河邊到區粟城三裡遠的路上,盡是林邑人的死屍!
小小一戰,絲毫不能給元軍以殺傷,反而已軍傷亡千人以上,林邑人大感喪氣。
區文登上東門城樓,見到元軍源源不斷,開始圍城,他們並無攻城器械,區文心中稍安。
對於城防,區文還是很有信心,他有七千人守城,若是動員上老百姓,甚至達二三萬人,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城池高聳,加上守城器械和裝備多年積累,實在不少,實力雄厚。
不過他不敢掉以輕心,着都尉林風巡視其餘三門,加強警戒。
到達的元軍並不攻城,守在城外林邑人的射程之外,並無聊地在四門燃起狼煙。
煙柱升得老高,區文突然有種不妙的感覺!
越怕鬼越有鬼,他回頭一看,城裡的南門處,也燃起了煙霧,帶傳來了陣陣殺聲!
區文大驚,連忙帶隊往南門去,到得離南門還有二個街口,見到已軍敗下陣來,都尉林風滿身血污,氣急敗壞地道:“大人,不好了!城破了!”
區文一把抓過他來,咬牙切齒地道:“元軍怎麼會如此輕易破城?”
林風氣急敗壞地稟道:“南門都尉吳添樑糾集一幫人,獻了南門,眼下元軍進城了!”
話剛剛說完,遠處傳來南門都尉吳添樑的可惡聲音道:“區大人你好!本官已經歸順了帝國,區大人何不也早早歸降呢?不失太守之位也!”
區文恨恨道:“本官對你不薄,你爲何揹負本官?”
吳添樑無天良地道:“是不錯,可是一年十幾兩銀子的俸祿,我哪能買得起多少大元的絲綢衣服、好酒和瓷器呢?正好有元商要送我一萬兩銀子,先給了五千,只要我在他們來的時候,把城門開開,那麼我又可得五千,爲什麼不呢?”
啊,銀彈,又見銀彈!
李亦奇對情報官員說:“用帝國的錢,收買一切能收買的人,世界上能‘富貴不能淫’的人大部分在我們帝國,其它少部分在外國,去吧!”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每一個國家的官員,總有人是貪財怕死的,那個吳添樑喜歡東土大元的東西,元商就投其所好,最終收買了他行個方便,在元軍到來之前開啓了城門,開門舉手之勞,卻能得一萬兩銀子,何樂而不爲之?
當時通過吳添樑,明碼標價,把他手下一千五百人部隊的各級軍官也統統收買了,以他們爲先鋒,先行“投命狀”。
吳添樑大喝道:“各位手足!帝國大軍就在我們後面,看着我們,決不能當他們看歪我們了!”
領頭向着着區文殺了過去。
區文幾乎被氣到發昏章第十一,不顧一切地揮劍上前與吳添樑交戰。
兩軍交戰,打得並不激烈,畢竟大家相熟,很難下狠手。而區文與吳添樑打鬥,兩人半斤八兩,誰都打不過誰。
街口相爭,後面的元軍已經開進城裡來了,他們一進城,就大不一樣,見到手上沒有按要求繫了白毛巾歸順的林邑兵,即行殺掉。
元軍來的全部都是當兵三年以上的老兵油子,殺人技術是一等一的,加之城門被破,林邑兵心神被奪,立即呈一邊倒的慘局!
震天的喊殺聲響徹雲宵,元軍瘋狂地從長街這頭殺向那頭,殺得林邑兵混亂不堪,驚慌地向後退。
區文稍稍清醒過來,才明白:“與吳添樑糾纏作甚!”當務之急,集結人馬把元軍打出去。
他舍了吳添樑,大吼道:“再有後退者斬!”連殺三人,止住潰軍,方要帶隊進行反衝鋒,只聽得蹄聲震天,街道兩邊茅屋被震得泥灰不斷下落。
區文看着前方,瞳孔放大,只見馬如紅色火焰,馱着一位騎士,向他奔來,那個騎士,專注地盯着他,彷彿老鷹面對着兔子,展翹欲下殺手那一時刻。
騎士速度極快,轉眼間離區文很近了!
區文想喊人阻住他,可是喉嚨發乾,喊不出來;想逃,可是挪動不了跨下的馬;身後雖然還有不少人,卻絲毫不能給他以安全感!
“噗!”
“撲通!”
林邑人恐懼地看着他們的太守,被騎紅馬的元軍大將一刀砍死!
關公受林邑奸指點,斬了區文,厲聲喝道:“爾等還不速速投降,難道真的不怕死嗎?”
當下林邑兵見太守已亡,俱無心戀戰,倒降了不少,都尉林風和王三見事不諧,急忙帶了殲餘往北門而出。
引六千軍去攻北門的曹仁、曹洪兩個契弟,眼見林邑敗軍三四千多一窩蜂地衝出來,曹仁眼珠一轉,下令道:“部隊排二邊,放開道路!”
將士無不愕然,然而遵照不誤,霎間讓開了道路。
欲逃跑的林邑人見到有路可行,心中大喜,哪裡顧得什麼,匆忙踏上不歸路!
堪堪過得三分之二路程,曹仁一聲令下,立於道路兩側的元軍發出了第一次齊射,天空立即被密密麻麻的箭簇所覆蓋!
跟着曹仁的是陸戰隊,元軍序列中最精良的部隊之一,基本上什麼兵器都用得很好,他們帶有弓箭,眼下,用弓箭把急於逃命的林邑人射得七零八落!
林邑人慾速而不達,當時逃跑,他們棄了衣甲、丟了盾牌,哪能頂得住元軍的奪命箭矢?!
眼看士兵們驚恐萬狀,入耳盡是淒厲哭喊的慘叫,林風和王三心如刀絞,只得快馬加鞭,把身軀縮在馬身上狂奔。
一波波的箭枝射出,這已經不是戰鬥,而是屠殺!
終於,六千士兵,把身上背的一筒箭(10枝)全部射光。
能向林邑後方的道路成爲死路,一堆堆的林邑兵倒在地上,道路上濺滿了鮮紅的血,能逃出去的只有林風少數百餘人,連王三也被射死!
攻下區慄城後,元軍繼續向前推進,這回打頭的是趙雲帶領的陸戰第3師。
當天下午三時,陽光明媚,大地卻傳來不祥之兆,元軍暫停前進。
沉重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大地在顫動着,彷彿地都要裂開,帶來的少量戰馬不安地蹄掌擊石,發出低低的嘶鳴。
前面出現了一個個龐然大物,行動雖緩,卻是踩得塵土滾滾,吼聲震天,其勢難擋。
象兵!
巨大的戰象,高逾戰馬數倍,頭頭都是骨肉健壯,又白又長的象牙尖利無比,捅人必死,如座肉山般向着元軍移動過來。
一千五百頭戰象,每頭戰象上的象鞍有二人,執弓持矛,氣勢洶洶地衝來。
看到大象如牆而至,它們那大如柱子的腿,只怕挨一下能把人活活踩扁!元軍雖然有心理準備,也是臉色發白,不過無人敢退,上陣之後有我無敵,擅退者立斬當場!
趙雲厲聲喝道:“不要刺激(它)!按計劃行動!”
一大羣士兵衝到了陣前,把手中拿的罈子往地上一砸,一罈罈的火油已經在地上流開了,接着有人點着火把,向着火油甩出。
立時在元軍與象兵之間,一道火牆燃了起來!
然後鑼鼓喧天,在“咚咚嗆,咚咚嗆”的鼓樂中,元軍士兵,客串起“醒獅隊”,二十多隻畫得斑瀾醒目的獅子在陣前來回遊走,左盤右旋,變化萬千。再就是元軍點起了鞭炮!
劈劈啪啪的鞭炮聲中,元軍以火擋路,以獸嚇阻,衝過來的大象遲疑了,停步不前!
元軍的神箭手,舉起了有二個望山(準鏡)的狙擊弩,射殺在象鞍上的林邑兵!但他們可不敢射擊大象。
他們的準頭準得嚇人,連射了幾十人下來,剩餘的象兵在象鞍上縮起身子,拼命發出指令,催促大象前進。
野獸怕火,乃是天性,大象們躊躇不前!
元軍前方火油將盡,再來!
元軍設置三層方式,先把油壇扔到大象前面碎開,投出火把點燃,然後投擲鞭炮,醒獅隊也向大象逼近!不過他們決不對大象進行直接傷害,慢慢向前逼進。
大象發出巨大的轟叫聲,甩鼻揚足,向後退去!
好機會!
見到一頭大象已經轉身,背對着元軍,趙雲叫過一個有“大地精靈弓箭手”稱號的神箭手,下達命令,那個神箭手臉上一臉無奈地執行命令!
舉弓,瞄準,放!
“嗖!”
一聲尖嘯,箭矢飛出。
那頭大象甩動着尾巴,露出空隙,箭,就準確地插入了大象的屁眼裡!
“嗚啊!”那頭大象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狂吼!
瘋狂地向着象陣中間衝去,象鞍上的象兵拼命使喚也不能令它停下,巨大的振動甚至把象鞍上的二個象兵都弄掉在地上。
象羣恐慌了,更多的大象轉過身去。
趙雲看看身邊的傳令兵,傳令兵會意,強忍噁心,大喝道:“弓手,不要射其它地方,專射那些大象的……屁眼……還有它們走動時露出的……睪丸!”
元軍弓手,做夢也沒想到要執行這麼個齷齪命令,大家齊翻白眼,哭笑不得,卻不得不執行!
至此才明白趙將軍是個神箭手,自己不射,假手他人,是愛惜羽毛啊,若他射了,傳出去,人家不會說他趙雲是血色戰神,而說;趙雲?就是那個專射大象屁眼的將軍?!
“嗖嗖嗖……!”
越來越多的大象中招,發出悽慘的鳴叫,向着已陣方向衝去。
畜生就是畜生,習性看頭領,當領頭大象向後狂奔,其它大象也跟着向後跑,元軍趁機對準大象的屁眼和睪丸,射出了一枝枝箭。
上千頭癲狂的大象向着後方甩開大步猛衝,後面跟着一羣專射大象屁眼的傢伙,有些箭射歪,射中大象PP,那沒什麼,叫做“蚊仔叮大象”,可是有些射中大象尾巴,效果和射中屁眼差不多,可憐的大象高聲怒吼,痛得它向前飛奔,有什麼撞什麼!
一樣米養百樣人,一些低級趣味的元軍箭手,衝上前去,蹲在地上,趁大象走動時,他們用弩專門向上射大象的生殖器,還無恥地發出陣陣哈哈笑聲……
射,射,射那個……哈哈,又中了!
……你是豬哦,連續射了六頭大象的……
呆在象鞍上的象兵更是悽慘萬分,要不掉了下地,被滾滾而來的大象踩成肉醬,要不就是被元軍神箭射殺。
很不錯,追了十里地,一頭頭的大象零星四散,以前威武無比的象陣,轉眼已成過眼雲煙!
林邑兵還是嫩了一點,要是指揮大象的是經驗豐富的元軍將領,那麼他們會先下手爲強,把自己的大象弄瘋,去衝敵人,嘿嘿……
破掉象兵,元軍叫來一些在名單上,平時喜歡帝國的林邑國民,告訴他們道:“路邊有很多大象,不少都是受了傷,你們把它們弄回去,養好傷,就是你們自己的了,屬於你們的私產,帝國不會動一分一毫。還有,死去的大象,你們找到後,可以廢物利用,象肉象牙象皮歸你們,先來先得,不過要把地方弄乾淨!”
元軍還教了老鄉們如何撥箭,甚至還給了他們一些藥品去治大象,老鄉們歡天喜地的去了,元軍乾手淨腳繼續向前。
這回以林邑叛徒吳添樑帶林邑降兵爲先驅,吳添樑打了一面旗幟,上書:帝國收復失地!四處宣傳:我等原爲大漢子民,逆賊區逵擅搶大漢日南郡,建立林邑,今大元帝國代漢,收復失地,名正言順!”
對着沿路城鎮的軍隊聲言:“陣前倒戈,屬於起義!帝國軍隊收納你們,承認你們是帝國偉大軍團中的一員,享受各項福利,永遠光榮!如若反抗,家庭九族,男的殺光,女的爲奴,絕不寬貸!”
一路大肆造勢宣傳,眼看元軍勢大,林邑人迎風而降,吳添樑還沿路徵發壯丁,他的部隊竟發展到八千人,號稱帝國遠征軍第五師。這個師,與帝國四個師合攻林邑國都典衝城。
後來,人們就把在一個國家內配合外來部隊裡應外合,造自己國家反的軍隊勢力稱爲“第五師”!
林邑國都,氣氛極度壓抑緊張,街頭行人稀少,城頭防守嚴密。
王宮,肥胖如豬的林邑國王區逵,坐在寶座上,愁眉不展。
樂得起來纔怪!重鎮區慄失守,苦心經營的象兵被輕易擊破,眼下元軍已經進抵城下,眼看就要攻城。
而且元軍還沒有攻城,政治攻勢已經鋪天蓋地而來。
叛徒吳添樑叫了一大羣林邑人宣傳帝國的政策,還用無頭箭,射了傳單上來,聲明投降有好處,不投降死全家的男人,女人由帝國幫忙“照顧”!
城中人心惶惶,區逵疑神疑鬼,總覺得一些臣民看着國王的臉色是怪怪的,似乎在竊竊私語個不停。
區逵召集羣臣商量,得不出個所以然,他曾經派了大臣出城去和帝國軍隊談判,不想帝國連使臣也不見,只要求區逵無條件投降方能保做住身家性命。
正說着,士兵來報:“康先生來了!”
區逵冷笑道:“來得好,讓他進來!”
康先生名叫康定,是大元駐林邑商會會長。他上到大殿,行了一禮道:“參見大王!”
區逵大聲咆哮道:“大元帝國,假仁假義!你說的比唱的還要好聽,說什麼睦鄰友好,國家平等,好啊!現在你們帝國公然入侵我國,不顧仁義,你還有何話可說,有何面目來見本王?”
康定微微一笑,懶得和他爭議帝國是否假仁假義還是假義假仁,直趨重點道:“鄙人前來,是受帝國遠征軍前敵總指揮甘寧所託,爲保大王平安而來!”
區逵恨恨道:“你們有什麼話要說?”
康定從容不迫地道:“現在擺在大王面前有三條路!
一、火速迎降,全王族的性命、家財俱可保住,帝國絕不動你們一根汗毛,至於大王,到帝國京城居住,不失伯爵之位也!
二、你們抵抗,抵抗不住,最後投降,帝國會酌情處理,怎麼個處理法,鄙人也不清楚,若帝國傷亡太重,只怕不會有好果子給大王吃;
三、你們抵抗,堅決不降,城破之後,參與抵抗之人,全家的九族,男的無分老幼,全部殺光,女的全部被賣爲奴,至於大王,同樣辦理!”
“搞不好!”康定拖長聲音道:“會因爲大王抵抗帝國,抗拒天朝,我帝國皇帝,把大王您傳首九邊(將人切成幾段,向四方各地發出去),讓大家看看膽敢反抗帝國的下場!”
區逵喘着氣,陷入了痛苦的思索。
他不應該見康定的,讓康定說話,滿朝文武本來有七分抵抗之心,被康定連哄帶嚇,搞掉了四分!
康定對他們道:“各位,只要不抵抗,你們投降,原職任用,不用擔心!我帝國發大軍十萬,先來了四萬,再有六萬就要登陸,爾等小國,區區之兵,豈能抗拒?另外,大家都見到城外的吳添樑,你們痛恨他吧?他可是帝國的功臣,已經被任命爲帝國遠征軍暫編第五師師長了,有一個吳添樑,可難保有第二個吳添樑。好啊!你們如果參與抵抗,由得你們,自然有人識事務者爲俊傑,向吳添樑學習!”
他說的話,假得不能再假,元軍此次出戰,只出動步軍五萬;至於吳添樑,也不是那麼容易想有就有的,然而林邑人卻信以爲真。
他們面面相覷,國王看着大臣,大臣互相看着大臣,都在懷疑平時哪一些人和帝國的商人接近,哪些人喜歡帝國的東西……
互相猜疑,氣氛凝重。
康定嚇得他們夠了,長揖一禮道:“大王,速下決斷,是戰是和,明日清晨九時之前,帝國要得到答覆,過了九時,若不投降,帝國將會攻城!告辭!”
林邑君臣過了一個難眠之夜……
第二天一早,帝國軍隊已經忙開了,投石車、牀弩、雲梯、攻城錘……沿城擺開,殺氣騰騰的帝國軍隊,排成整齊的隊形,等着攻城!
將近九時,見城門沒開,甘寧兩眼射出嗜血光芒道:“好,他們倒是有種,不錯,那我們更爽!弟兄們,準備攻城!”
他身邊的將領們都發出了冷酷無比的笑聲……
千鉤一發的時刻,城門,打開了!
一隊林邑兵打着白旗,垂頭喪氣地出來,他們身後,林邑君臣,皆着素服,魚貫而出。
“哇哈哈哈哈哈!”
甘寧打馬衝到陣前,對軍隊道:“弟兄們,看到了嗎?林邑投降了!光榮歸於皇帝,光榮歸於帝國!”
帝國軍隊,行舉臂禮,揮舞着手中兵器,爆發出無比狂熱的聲音:“皇帝萬歲,帝國萬歲!”
元軍進城了!迅速接管防務,控制要地。
王宮大殿上,中間王座已經無人坐了,甘寧和區逵分居左右,區逵向甘寧移交了金印、地圖、戶口冊子。計有二主城、十七小城、三十六大鎮,戶口八萬共三十二萬人,兵員二萬(元軍入侵後擴充),米穀三十五萬斛等等。
見區逵心大心細,甘寧安慰他道:“大王不必掛心,只要真心當帝國的順民,帝國是絕對不會對你不利的!”
他代表帝國,宣佈對林邑的處理,政策是寬大的
請區逵帶着王族直系,暫時移居區慄城,等大局穩當,區逵帶王族坐海船到帝國京城定居。王宮所有財寶,皆屬區逵,可自由帶走,官府庫房的東西,則歸帝國所有,用於林邑子民;
所有官員,一律留任,待經過培訓,另行安排地方,一樣爲官,不必擔心失業;
投降之軍隊,列入帝國軍隊序列,享受與帝國正式軍隊同等待遇,經過挑選後,強壯的留下,篩去的軍人,按帝國軍人退役的優待條件辦理;
……
另外,區逵要連下二道詔書,一道是全國投降詔書,一道是退位詔書,宣佈歸入帝國。
如此,從法律的角度上,林邑王國合法地歸入了大元帝國。
由於帝國並沒有打亂林邑的秩序,因此民心安定,沒有衝突。
接着,甘寧着人拿着區逵的詔書到各地宣讀,接管各地政權。
非常順利,捷報頻傳,登陸後一星期內,大部分的城鎮都宣佈易幟,加入帝國。
甘寧喜不自勝,向坐鎮區慄城的帝國總參謀長魯肅發了一封信道:“或許是我瘋了,看來林邑人已經無意抵抗,至少在本地是如此。”
魯肅迴文,嘲諷道:“把‘瘋了’後面的字全部刪掉!”
他是烏鴉嘴,當有人拿着區逵的詔書到得林邑國與扶南國(位於今柬埔寨至越南南端)接壤的小縣城那屯,當地官府貼出榜文,說要歸順大元帝國,不料卻激怒了一個人。
此人是誰?且看下回分解!
肉食者鄙,不能謀,小民有忠義,不負王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