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邊動靜的水滴,突然從隔壁跑了出來,她看到蔣奕勳正把諸葛逸辰壓在身下毒打,立刻就跑了過來,用力的拉扯着,想要把蔣奕勳拉開。
“你幹什麼?你瘋了嗎?最近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一點也不像是原來的你,你被鬼附體了嗎?”
聽到了水滴的叫喊,蔣奕勳的意識這才慢慢的回來,男人從諸葛逸辰的身上站了起來,水滴立刻跑了過來,把地上那個滿臉是血的男子扶了起來。
諸葛逸辰用手擦拭了一下嘴角,在蔣奕勳意識恍惚間,突然一拳打向了他的右臉。
“啊!逸辰,你幹什麼?”水滴驚叫了一聲。
蔣奕勳腥紅着眼睛,從地上站了起來,就立刻衝着諸葛逸辰又衝了過來。
“你不能打他!”水滴拼死的擋在諸葛逸辰的面前,就是不讓蔣奕勳靠近一步,她看到那個男人的臉上受傷了!可是讓水滴最感到心痛的,卻是他眼底的那抹被背叛的傷痕。
“你就只會護着他嗎?他對你來說就那麼重要?既然這樣的話,你爲什麼還要和我結婚?”蔣奕勳握緊了水滴的雙肩,用力的搖晃着她。
“你放開我!你瘋了嗎?”
“你爲什麼讓他進你的房間?你現在是我的女人,你不……”
女人原本就噁心,被他這樣用力的一晃,就更加的噁心了,她突然推開了蔣奕勳的身體,直接衝進了客房的浴室,並反鎖上了房門,大吐特吐起來。
諸葛逸辰和蔣奕勳都隨後跟了上來,擔心的站在門外。
“一大早上的,你們就在這裡大吵大鬧的,又是怎麼回事啊?”被他們的爭吵聲吵醒的司茹冰還有祝蕭蕭都站到門口,一臉無奈的望着。
“水滴怎麼了?哪裡不舒服了嗎?”司茹冰向浴室的方向走來,輕輕的敲了敲房門:“水滴,你怎麼樣了?”
裡面傳來了沖水的聲音,然後是水滴虛弱的迴應:“我沒事!只是孕吐罷了!”
司茹冰回頭,警告的看向蔣奕勳與諸葛逸辰:“你們一定要鬧到水滴出了事,你們才甘心嗎?這就是你們對她的愛?”
“逸辰,跟我出來!”祝蕭蕭冷着臉,對着自己的兒子叫道。
蔣奕勳看了祝蕭蕭一眼,女人沒有說什麼,直接轉身離開了,身後跟着諸葛逸辰。
諸葛甜心慵懶的身影也出現在門口,她打了一個超大的呵欠,還一邊抻着懶腰,睡眼惺忪的看着水滴的房間裡:“怎麼了?這一大早上的,又出什麼事了?”
小司宇就站在她的身邊,自始至終的抓着諸葛甜心的衣角,女人無奈的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這才低下頭,看着那抹嬌小的身影。
“小東西,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嗎?現在你一天到晚的跟在我的身邊,拉着我的衣服,我的衣服都快要讓你給拉長了,你到底想怎麼樣啊?你是不是在故意的耍我啊?”女孩可真是無語了!
司宇小心翼翼的回頭,他知道,那個女人正在身後看着他,男孩深吸了一口氣,厲眼一瞪:“除了我,還有別的男人肯纏着你嗎?我這是在安慰你,你看不出來嗎?”
諸葛甜心的鼻子已經氣歪了,她用力的打掉了小司宇的手,大踏步的走進了水滴的臥室。
小司宇立刻緊張兮兮的跟了進來,再一次的抓住了諸葛甜心的衣服,女孩的眼睛也一瞬間瞪圓了起來:“喂!小東西,我現在可不用你的安慰,快放開我!”
“那就當你安慰我好了!甜心姐姐!”小司宇仰起了小臉,對着諸葛甜心撒起了嬌。
“咦!”女孩的身影恐怖的往後退着,看到小司宇這樣,比看到他隱身還要可怕呢!諸葛甜心的小臉整個擰到了一起。
“水滴現在正難受呢?你們倆個,非要在這裡這樣鬧嗎?怎麼沒有一個是讓我省心的呢?”司茹冰把水滴從浴室裡扶了出來,蔣奕勳站在一旁也想幫忙,可是水滴卻生氣的甩開了他的手。
諸葛甜心快速的衝了過來,幫着司茹冰一起把水滴扶到了牀上。
“我會照顧她的,你也去處理你的事情吧!昨天的那些記者,不知道會不會又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我們……還是小心一點爲好!”
蔣奕勳點了點頭,走出了臥室。
諸葛甜心立刻湊了過來:“水滴姐姐,我陪着你吧!”
“你也出去,你們兩個人只會在這裡搗亂,你水滴姐姐現在需要休息!”
“我不會搗亂的!”諸葛甜心的小嘴一噘,抓着司茹冰的胳膊用力的搖着。
“快出去吧!不然等你媽媽回來,可就不會像我這樣好聲好氣的說了!”
諸葛甜心的小臉一皺,想到了媽媽那張歇斯底里的臉,立刻就心口一滯,幾個小碎步騰騰騰的跑出了房間。
小司宇在一旁,牢牢的抓住了她的衣服,始終跟在她的身側。
原本兒子不是一見到甜心就會吵的面紅耳赤的嗎?現在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像個牛皮膏藥一樣貼上她了?司茹冰懷疑的看着,不明所以。
小男孩屁顛屁顛的跟在諸葛甜心的身後,女孩也拿他無可奈何,只好由着他了,她們剛剛走出水滴的房間,就碰到了正拿着托盤往這個方向走來的安然。
看到了她,小男孩的身影立刻一僵,諸葛甜心很快就感覺到了,她下意識的伸出手,把小男孩拉到了自己的身後,並對着面前的女人虛假的一笑。
“安然,你怎麼起的這麼早?你手裡拿的……這是什麼啊?”諸葛甜心站到了女人的面前,低頭聞了聞她手裡的藥碗,嗯!好大的中藥味啊?好難聞!女孩反射性的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身子也不適應的往後退開了一步。
“這是什麼藥啊?這麼難聞?”
安然善解人意的一笑,把托盤往旁邊的方向挪了挪。
“中藥的味道總是不太好聞的,不過,對身體卻很好,有病治病,無病還可以強身啊!水滴肚子裡的寶寶不太安穩,這是專門給她安胎的,等一會,我也會給你熬一碗的,對你肚子裡的寶寶也有好處!”
“嗯!算了吧!我可不用了!”
女人主動的讓開了一步,讓安然走過去,她可不想喝那個苦了吧唧黑糊糊的藥。
待安然的身影消失了,司宇身上的緊繃纔算緩解了一些,諸葛甜心蹲了下來,主動的抱住了面前的小男孩,看到了他青白色的臉,不禁更加的疑惑了。
“告訴我,你到底在怕什麼?”
司宇轉頭看她,小眉毛不滿的皺着,虛張聲勢的大喊了一句:“誰說我怕了?我纔沒有!”
男孩鬆開了手,不再去抓着她了,並快速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諸葛甜心在後面一撇嘴,奇怪的眯着眼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小司宇到底在隱瞞些什麼?
安然的身影從暗處走了出來,諸葛甜心正背對着她,女人的眼睛放射着陰險的紅光,身子隱蔽在一面牆壁之後,她的手裡,還端着她親自爲水滴“準備”的安胎藥。
“看來那個小東西,還是很聽話的嗎?”安然滿意的一笑,這才轉身離開。
……
司茹冰剛爲水滴蓋好了被子,想讓她睡一覺,門口,便傳來了敲門聲,司茹冰不滿的走了過來。
“誰呀?”
“是我!茹冰阿姨,我爲水滴熬了一碗安胎藥,讓她喝了再睡吧!”
司茹冰的腳步停滯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牀上的水滴,她剛剛閉上的眼睛,此刻卻又再度的睜開了。
水滴對司茹冰點了點頭,女人這纔打開了房門,看到安然雙手端着托盤,正站在門外。
女人的臉上笑的燦爛,她不請自來的走進了房間,並把托盤放到了水滴的牀頭。
“這是我家家傳的安胎藥,對水滴肚子裡的寶寶有好處,快趁熱喝了吧!”
“不用了!安然,之前醫生已經給水滴開過安胎藥了,而且她現在也正在喝,效果不錯,是藥三分毒,喝多了總是不好的!還是謝謝你的好意吧!”
司茹冰對自己的態度,已經不像是曾經那樣熱情了,安然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她失望的一低頭,將手裡的藥碗又放回了桌子上:“我知道,大家對我有一點誤會,我也不想解釋什麼,因爲我對蔣奕勳,真的……”
頓了一下之後,安然毅然的擡起頭來:“你們沒有想錯,我是真的愛上他了!”
“什麼?”這一回,反倒是司茹冰詫異的瞪大了眼睛,這個女人,是不是有病啊?司茹冰立刻回頭,看了一眼水滴,反而是水滴,臉色看起來卻異常的平靜。
安然也小心翼翼的轉頭,看了牀上的那個女人一眼,水滴面無表情,似乎在等着她接着說下去。
“所以呢?”水滴平淡的問着。
“我知道這樣的感情是錯的,我會自己收拾乾淨的,即使你討厭我,但是我畢竟是一個醫生,而且和你們母子有緣,所以我真的不希望你和寶寶出什麼事,我已經求過奕勳了,他也答應我讓我照顧你們母子倆,水滴,你能不能暫時忘記一切,只想着你肚子裡的寶寶就好呢?畢竟,孩子是無辜的,而且,他現在的胎像真的很不穩!”
“奕勳……他答應讓你照顧我?”水滴從牀上坐了起來,擰緊了眉頭。
“嗯!真的!不信你去問他!這種事我怎麼能騙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