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滴的手,僵在了那裡動彈不得,她感覺自己的心火燒熔岩一樣的噴發着,幾次猶豫再猶豫之後,女人最終也沒有打開那扇房門,而是轉身離開了!
浴室裡,蔣奕勳一邊洗澡,一邊回想着今天早上看到的那一幕,水滴說諸葛逸辰的胳膊有傷,吃飯不方便,所以說要親自喂他。
蔣奕勳知道這個幼稚的女人是在故意氣自己,可是,她的這一激的確有效,讓他恨的牙根直癢癢!
這麼多天過去了,水滴卻一直沒有來找他,蔣奕勳一拳打向了牆壁,眼角也血紅血紅的,他的雙拳嘎嘣嘎嘣的生生作響,隨手從櫃子裡拿出一條浴巾,圍在腰間便走出去了!
蔣奕勳走出浴室,意外的看見安然出現在這裡,他很奇怪,走到了女人的面前:“怎麼了?有事嗎?”
安然搖了搖頭,捂住自己的肩膀:“可能是因爲感染的緣故?我的肩膀從剛纔開始就一直好疼啊!我想把紗布拿下來看看,可是我的這隻手又不太方便!能不能……請你幫個忙?”
蔣奕勳猶豫了一下,就在這時,安然已經把一邊的衣服拉了下來。
“我去找別人來……”男人繞過女人,想往外走。
安然心急的一拉:“不用了!如果你不方便……啊!”
女人轉身拉他的時候,卻因爲疼痛大叫了一聲,蔣奕勳立刻回過頭看了她一眼,兩個人腳下一絆,雙雙倒在了地面。
蔣奕勳身上的浴巾脫落,挺翹的臀部露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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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去而復返的水滴推門而入,她看到了眼前的一幕,猛然倒吸了一口氣。
“水滴,你不要誤會!”安然立刻把蔣奕勳的身體推開,倉皇失措的拉好了衣服,從地上站了起來:“我只是讓奕勳幫我看看傷口,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安然,我沒誤會,你不要緊張!”另蔣奕勳和安然倍感意外的是,原本應該歇斯底里的水滴,口氣卻異常的鎮定,而且,她還不明所以的笑了起來。
“水滴,你……怎麼了?”安然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又把視線轉向了蔣奕勳。
男人也從地上站了起來,一句話也沒說,只是靜靜的拿起浴巾,把自己的赤裸重新圍了起來。
水滴的眼神在眸底冷笑,她看似不經意間,瞪了蔣奕勳一眼:“你的身上有傷,如果有什麼不方便的,就讓他幫你好了!我現在要照顧逸辰,也沒有時間照顧你,照顧病人嗎?哪裡有什麼男女之分?逸辰他的傷口不能碰水,不然會發炎,所以洗洗涮涮的活,都是我在幫着他幹,就算是我幫他洗澡,也沒有人會多說什麼的,你說不是嗎?安然?”
安然只是乾笑了一聲,沒有回答她的這個問題,蔣奕勳卻在聽到她說要給諸葛逸辰洗澡之後,攸的擡起了頭,冰冷的眸光怒瞪着她。
“你覺得,身爲一個有夫之婦,去給別的男人洗澡,這很正常?那我也可以公然的去給別的女人洗澡了嗎?”蔣奕勳的聲音裡,有如寒冬臘月一般的冰凍着,而他的眼神,更是冷的徹骨,讓水滴的心一下子就凍住了。
水滴不肯服輸,她鄙夷的轉開了頭,挑釁的來了一句:“你隨便!”
蔣奕勳看了她良久,在女人的冷漠注視下,一把將身旁的安然攔腰抱走,大步的向浴室的方向走去。
“奕勳,你幹什麼?快放我下來!”安然用力的掙扎着。
水滴的眼圈紅了又紅,她就站在那裡默默的看着,直到,蔣奕勳把那個女人抱進了浴室,並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然後,水滴的耳邊聽到了安然故意的尖叫聲:“啊!奕勳,你幹什麼啊?水滴還在外面呢?她現在有孕,你不要嚇到她啊!”
是啊!她現在還有孕呢!水滴苦笑。
她的肚子裡,懷了這個男人的孩子,而就在剛纔,她因爲孩子的蠕動來找他,想要讓他這位父親,第一個知道孩子的消息,而之後,她又因爲孩子的第二次蠕動去而復返,結果,就只能看着孩子的父親,把另一個女人抱進浴室了嗎?水滴,你爲什麼要這麼可悲?
女人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那個房間的?總之,在她迷迷糊糊間,她已經來到了樓梯口。
諸葛逸辰去水滴的房間沒有找到她,正往這邊走呢,就看見水滴精神恍惚的站在樓梯上:“水滴,你……”
他的話沒有說完,就驚魂未定的看到水滴的腳邁了下來,腳下一空,女人的身體傾斜着向下跌來。
“啊!水滴姐姐!”剛剛從房間裡走出來的諸葛甜心,看到了樓梯上的情形,殺豬一般的大叫了起來,她的叫聲,把所有的人都引了出來。
諸葛逸辰幾步跑上了樓梯,急時的抱住了水滴的身體,他們向下跌倒在樓梯上,男人一手抓住樓梯旁的扶手,這樣,他們纔沒有從樓梯上滾落下來。
不過,兩個人的重力,卻在同一時間壓在了他那隻受傷的胳膊上,諸葛逸辰的傷口又再度裂開,鮮血染紅了他那件白色的外衣。
男人從樓梯上站了起來,並把水滴抱進了懷裡:“水滴,你醒醒!水滴,你沒事吧?”諸葛逸辰一邊大叫着,一邊抱起女人往樓下衝,他懷裡的水滴,此刻已陷入昏迷。
聽到諸葛甜心的尖叫,從房間裡衝出來的蔣奕勳,立刻跑了過來,他心急的想要把水滴抱回自己的懷裡。
女人的臉色無比的蒼白,蔣奕勳後悔的心都痛了,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故意的拿安然去刺激水滴,從前,他不會這麼幼稚的啊!
安然跟在蔣奕勳的身後,從男人的房間裡走了出來,諸葛逸辰冷漠的看了她一眼,故意避開了蔣奕勳的手,抱着水滴往樓下走。
“水滴是我的妻子,你到現在還是沒有搞清楚嗎?”蔣奕勳冰冷的聲音在他的身後響起。
諸葛逸辰冷笑了一聲,卻連頭都沒有回:“你的妻子?你覺得……你配嗎?”
男人的腳下未停,幾步就來到了祝蕭蕭與司茹冰的面前,她們心疼的看着水滴蒼白的臉色,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水滴滾下樓梯的時候,在她身邊的人卻是諸葛逸辰,這讓她們對蔣奕勳很不滿。
安然從蔣奕勳的房間裡走出來,除了站在樓梯上的諸葛逸辰看到了以外,其它的人都沒有看到,不過,這幾天水滴和蔣奕勳就一直在冷戰,而安然,卻公然的住在二樓,似乎對這一切不以爲意。
這個女人看起來,不應該這麼沒有眼力的呀?司茹冰對安然也不再像之前那樣熱情了!
幸好,因爲之前的事,蔣奕勳派來的那些醫生還都留在別墅裡,諸葛甜心心急的把他們找來,爲水滴姐姐做了檢查。
“還好,只是有一點受驚而已,孩子沒有問題!”其中的一個醫生,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放心的點了點頭。
“不過……”他大喘氣的拉了一個長音,把祝蕭蕭等人剛剛放下的心,又撩了起來。
“不過什麼?你快說呀?”祝蕭蕭真想一掌拍在他的腦門上,男人被她的紅眸一瞪,立刻就不敢賣關子了。
“不過,這個孩子的心跳特別快,不像是一般正常發育的嬰兒,因爲這裡的設備有限,我現在也看不出來這個原因是什麼?所以,和少爺商量一下,還是儘快的回國吧!不然的話,也許將來孩子大人都會有危險的!”
男人一邊收拾着自己的醫療用具,一邊擔憂的向這些人交待着。
“回國?”牀上的水滴用力的搖了搖頭:“我沒事,我不用回國!”
父母的事情,現在還沒有一點進展,水滴不能在這時候回去,而且,她現在越來越相信,之前那個有關於王宮裡的一切,都不止是一場夢,她的父母都活着,正在等着她去救她們,所以,她說什麼也不會回去的!
剛纔,她只是一時恍惚罷了!是她不小心!以後不會了!之前,她已經沒了一個孩子,所以,她不會連這個孩子都失去的!
水滴逞強的就要從牀上坐起來,司茹冰與祝蕭蕭立刻擔憂的按着她,先不讓她起來:“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倔呀?快躺下!”
“那……你們不要逼我回國!我就躺下!”
一羣人無奈的盯着水滴,默默的點了點頭,蔣奕勳與安然的身影卻在這時候走了進來,水滴的頭立刻往旁邊一偏,乖乖的躺回了牀上,並閉上了眼睛,冰冷的說了一句。
“我累了,要睡了!你們都出去吧!”
她的這聲逐客令,很明顯就是說給蔣奕勳與安然聽的,安然很識相,她歉意的垂着頭,乖乖的走了出去。
在她身後,司茹冰祝蕭蕭等人也先後走了出去,諸葛逸辰站在房間裡,看着蔣奕勳動也不動,矗在那裡像塊木頭。
男人向他走了過來,並伸出手,想要拉着他一起離開:“水滴說她要休息了,你不打算出去嗎?”
蔣奕勳反手抓住男人,一拳就打在了他的臉上,諸葛逸辰的手上綁着石膏,躲避不及的結結實實的捱了他這一拳。
“我說過,她是我的女人,用不着你多管閒事!”蔣奕勳的眼眶微紅,咬牙切齒的說道。
然後,他的視線轉向了水滴,男人眼中的紅色,與水滴眸中的怒意對上,空氣中,因爲他們怒火而燃燒了起來,兩個人的眼神,誰也不肯服輸。
被打倒在地的諸葛逸辰,一手擦掉了脣邊的血跡,冷笑了一聲,便立刻向着蔣奕勳又衝了上來。
“啊!你們不要再打了!水滴姐姐現在還在安胎呢?”諸葛甜心站在門口,看着裡面那兩個廝打在一起的男人,生氣的大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