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睛根本就沒有動,她只是站在原地,陰笑着看向身子癱軟在地上的女人。
“人類的血,對我已經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了,所以,我現在更加心急的想要水滴的靈體!”
如果光騰沒有把魔性散給水滴與諸葛逸辰,那何睛吸取了他的魔性,至少,還可以維持個幾十年,她沒想到,那個一直說深愛她的男人,也會有背叛自己的一天。
何睛冷笑,她越來越堅信,男人,都是靠不住的,所以,她也不再相信任何的感情,這樣的想法,根深蒂固。
“我想要水滴的身體,而你,則留着那個蔣奕勳,我們各取所需,不是最好的選擇嗎?我不會殺你的,今天,我之所以告訴你這一切,是想讓你知道,水滴和蔣奕勳都不是普通人!所以,如果沒有我,你是根本對付不了他們的!”
何睛的臉轉向了另外的方向,盛夏戰戰兢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她的眼神懷疑的打在何睛的身上,不知道這個詭異的女人說的話,自己可不可以相信?
“你想讓我怎麼做?”盛夏試探性的問。
“我在水滴的體內下了蠱,她很怕流血,如果她的身體一旦出血,就會血流不止,挑一個蔣奕勳不在的時候,給她放血,但卻不能讓她死掉,如果她死了,一切都會白費!所以,如果有一天,你找到了機會下手,第一時間通知我,到時候,我會告訴你怎麼做!”
四百年前,就是因爲她突然的自盡,纔會讓一切前功盡棄,何睛不相信愛情,所以,她也沒有想到,那個女人會爲了魔傑,爲了這樣一個不是人類的魔物而自殺。
是卓翰晨無能,沒有得到司瑞雪的心,不過今天,何睛不想再犯同樣的錯誤了,所以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小心翼翼的。
“想佔有她的身體,不是那麼容易的,必須要她心甘情願才行,即使我在她的體內下了蠱,可以讓她變成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但是這樣的佔有,會不會失去她的靈體,這一點,我也不知道!”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我並不想這麼做!愛情,就是一杯最苦,而又最毒的藥,只要水滴喝了下去,有一天,她一定會爲此而付出代價的,這個,就是我想要的結果!”
女人陰險的笑着,她臉上猙獰的褶皺,隨着她的笑容,恐怖的顫動着。
“越是艱難得到的愛情,纔是最另人刻骨與痛苦的,所以,你就盡其所能的在他們的身邊挑撥,讓那兩個愛的死去活來的人,貌合神離,反目成仇,到時候,我想讓水滴乾什麼?她都只能聽我的了!”
“現在,還來的及嗎?他們已經結婚了!”盛夏垂下了頭,看起來很沮喪。
何睛幽冷的一笑,又轉過頭來望着她,盛夏不經意間擡頭,正好對上了何睛那雙詭異的雙眼,女人一驚,驚惶失措的避開了視線。
“別忘了,你的肚子裡,還有一個最有利的武器!”
何睛奸險的視線在盛夏的肚子上打着轉,女人沒想到她竟然知道自己懷孕的事,看來,她剛纔說的那些像是鬼話連篇的話,也許都是真的,她可能真的不是普通的人類。
盛夏反射性的捂住了自己的肚子,是呀!她的肚子裡,還有蔣奕勳的孩子呢?所以,即使那個男人和水滴已經結了婚,自己,還是依然有勝算的。
“首先,你要把你懷孕,並且懷了蔣奕勳孩子的事情,散播出去,這樣的話,到時候不用等你做什麼,自然就會有人替你出頭了,這就是現在網絡的力量,也是它的好處所在!”
“現在嗎?在蔣奕勳剛剛發佈了自己的婚訊之後?”
“當然不是現在,如果現在說出來的話,別人會懷疑你的目的不純,這樣的話,就起不了最好的效果了!”
何睛走近了盛夏,用她猙獰恐怖的手,撫上了女人的肚子。
“這個孩子,我們要好好的利用,也許,他就是打垮那對男女最厲害的武器!”
何睛的手向上移動,擡起了盛夏的下顎,女人不敢直視的閉着眼睛,何睛冷漠的一笑:“趁現在水滴還沒有懷疑你,替我找一樣東西!”
“那一天,水滴的身上突然打出了一道紅光,差點要了我的命,你去替我查查看,她的身上,有沒有什麼靈物,如果有的話,就把它拿過來!”
“靈物?什麼靈物?”
何睛搖了搖頭,冰冷的回答:“只要是你覺得有問題的東西,就都拿來,其它多餘的問題,你最好都不要問!”
“事後我能得到什麼?”既然她不讓問,盛夏也就懶得問了,她也不是像水滴那種,單純的只嚮往愛情的人,她還有很多的仇沒有報,並且,她的心中還有那狂野的慾望。
“怎麼?得到蔣奕勳這個男人還不夠嗎?”盛夏會如此的貪心,這一點,倒是讓何睛沒有預料到的。
女人冷笑了一聲,直接說道:“我要帝國聯盟,我要成爲人類裡,最有錢有勢有能力的女人!”
何睛滿意的一笑,點了點頭,慾望,纔是可以讓一個人忠臣效命,最有力的條件之一,盛夏越是這樣貪心,她對自己反而會更加的忠誠。
“好的!我答應你!我們……合作愉快!”
盛夏一笑,主動伸出手,與何睛褶皺的手緊緊的相握。
……
不斷的被某個惡夢騷擾着,牀上的水滴,突然間驚醒,從牀上騰的彈坐了起來。
此時的窗外,已經是一片陽光明媚,光亮如晝的白天了,她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從飛機上下來了,現在正置身於一棟優雅的別墅之中。
女人的身上感到了一絲涼意,她低下了頭,臉騰的一紅,立刻用被子擋住了自己的赤裸。
之前,在飛機上,蔣奕勳就像瘋了一樣的一遍遍要她,並時不時的說着:“你終於,又回到我身邊了!”
他的這些話,水滴並不明白,只是,女人被他的狂猛與索要無度弄的筋疲力盡,沉沉的睡去,就連她何時下了飛機也不清楚。
“爲什麼自己是光着的?蔣奕勳不會是……光着把她抱下來的吧?”
想起飛機上,那些對蔣奕勳無限愛慕的空姐們,她們看到這樣的自己,當時,又會是什麼表情呢?
“啊!這該死的死人!”
水滴不禁氣的大罵,用潔白的貝齒,緊緊的咬住自己嫣紅色的脣瓣,兩個手垂在身前,放在膝蓋上,用力的絞着,身上更是一片緋紅,不知道是因爲羞澀?憤怒?還是此刻的這份涼意。
“水滴小姐,你起來了嗎?”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同時,還傳來了一個陌生男人的嗓音。
“男人?”水滴反射性的將身體躺了下去,把自己的赤裸全部縮進了被裡。
“有事嗎?”水滴對着門外大喊。
外面的男人先是頓了一下,這才畢恭畢敬的說道:“如果您起來了,我好伺候您穿衣服!”
什麼?一個男人要來伺候她穿衣?這是什麼習俗?阿拉伯國家的女人們,上街不都是從頭蒙到腳的嗎?又怎麼可能會有這麼……不合時宜的習俗?
“你先不要進來!”水滴對着門口大喊:“我自己會穿衣服,不用麻煩你了,你只要把衣服給我放在門口就行了,一會我過去拿!”
門外的男人,好像有一點猶豫,這個阿拉伯當地特有的服裝,她真的……會穿嗎?男人很是懷疑。
不過,既然這位小姐這麼堅持,他也不好多說些什麼:“那我就把衣服放在門口了,水滴小姐如果還有什麼需要,就請叫我!”
“行!我知道了!”
聽着門外的腳步聲,似乎是走遠了,水滴這才一臉驚慌的從牀上坐了起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真的到了阿拉伯的國家了嗎?”水滴的心裡感到了懷疑。
阿拉伯的女人,一向都很保守,特別是迪拜這裡純正的阿拉伯女人,她們上街從頭蒙到腳,除了眼睛露在外面,就連手上,都會戴一副黑色的真絲手套的。
而這邊的男人,地位更是崇高,怎麼會有男人在這裡當服務員呢?而且,還要負責給她這個女人穿衣服,這不太可能啊!對了!剛纔那個男人,一直在說中文,難道,他是自己國家的人?”
水滴用被子擋住自己赤裸的身體,從牀上一步一步的走了下來,她先是趴在門邊上,傾聽了一下屋外的動靜,確定外面沒有腳步聲之後,她這才躡手躡腳的打開了房門,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你在幹什麼?做賊嗎?”
身後,響起了蔣奕勳那熟絡的嘲笑聲,男人一邊擦拭着頭髮,一邊來到了水滴的身後,他看了一眼放在門外地上的那套衣服,知道是服務員送衣服來了,於是轉回了身子,又向牀邊走去。
水滴簡直就傻在了那裡,她爲什麼沒有發覺?這個男人竟然在浴室裡洗澡。
“我的衣服呢?”水滴把門外的衣服拿了進來,生氣的甩在桌子上,並把被子向上拉了拉,氣急敗壞的質問着蔣奕勳。
“在浴室裡呢,我剛纔給你洗澡的時候,就給你脫了,總不能,穿着衣服洗澡吧?”
蔣奕勳坐在鏡子前,拿起吹風機,開始吹乾自己的頭髮,他頭也不回的回答了水滴的話,說的理所當然。
洗……洗澡?他竟然給自己洗澡,而自己,竟然沒有感覺?水滴以爲自己聽錯了,於是眯起了眼睛,又問了一遍:“你說什麼?你給我洗澡?是我聽錯了?還是你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