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滴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臺上的王妃,一旁的王宮侍女走了過來,小聲的在水滴的耳邊說道:“你不能這樣直視着王妃,這是大不敬的行爲!”
“啊!什麼?你說什麼?”那個女人滴里嘟嚕的話,水滴根本就聽不明白,她瞪大了眼睛不明所以的看着,然後又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蔣奕勳。
男人對那個侍女說了一句話,那個女人便退下去了,水滴就像是來自外星的天外來客一樣,對眼前的一切摸不着頭腦。
“她說了些什麼?那個女人對我說了什麼?她明明是在對我說話的呀?她到底說了什麼?”水滴執着的拉着蔣奕勳問話。
男人看了一眼高臺上的酋長,這才小聲的在水滴的耳邊回答她:“她說你看酋長的眼神太好色了……”
“什麼嘛!我明明是在看王妃……”剛想反駁他的話,水滴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這裡的侍女怎麼會跑過來和她說這些?一定又是這個蔣奕勳在耍她。
女人怒瞪着眼睛,一腳踩在了蔣奕勳的右腳上,男人的臉抽搐了一下,冷着臉轉了過來:“把你的腳拿開!”
“我不!偏不!”挑釁的一個白眼,已經說明了水滴的態度。
蔣奕勳不着痕跡的在水滴的後臀處一掐,女人險些叫了出來,可是,她的腳卻適時的拿開了!
蔣奕勳對着高臺上的酋長與王妃行禮,率先走到了一旁的位置,水滴尷尬的笑了笑,也迅速的跟上了男人的步伐。
正殿上,隨後走進來了一些頭上包着白巾的男人,他們一一入座,卻沒有看水滴一眼。
迪博拉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她已經換掉了之前的那件白色晚裝,現在的她,穿上了一身當地女人特製的服飾,一條藍色的面紗遮住了她完美的容貌,僅露出她一對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霎時好看。
女人不在意其它人的驚詫聲,落落大方的向高臺上的酋長走去,並一屁股,坐到了男人的身旁。
底下的那羣男人,不滿的喘息聲更重了,反倒是高臺上的那一男一女,形色各異的略有不同,酋長的眼神裡,透露着冷嘲,就像是一隻猛獸見到了自己心愛的獵物一樣,充滿了興致,而王妃的明眸裡,則是樂見其成,對這個女人的無禮很感興趣。
水滴偷偷的斜眼看着王妃,總覺得她的神態與眼睛有點熟悉,雖然她的面前有一道紗簾,而她的臉上,也被面紗擋的嚴嚴實實的,不過,水滴就是覺得這個女人有一點熟悉,確實像是在哪裡見到過一樣。
蔣奕勳不着痕跡的,把王妃的一切表情變化裝進腦海,她果然,對迪博拉的不敬不以爲意,就像酋長和他說的那樣,那個女人,很高興看到酋長沉迷於女色,因爲迪博拉而成爲衆矢之的的樣子。
酋長和他做了交易,只要他幫着酋長除掉了王妃,掌握了實權,那麼他想要救出傅啓軒與司初雪的事情,酋長也就自然會協助的。
只不過,這一切,並不像是表面上看到的這樣簡單,政治鬥爭並沒有這樣容易,更何況,當今王妃也不是個普通人。
酋長告訴他,當今的王妃手下有很多的異能人士,專門替她除掉阻擋王妃腳步的人,所以,想要對付她,可不是想像中的那樣簡單,酋長已經準備了十年了,現在卻還是沒有把握。
迪博拉的出現,對他來說,也許是一個新的開始,他可以利用這個女人,來降低王妃對他的防範,或許這是他唯一的一次機會,酋長也正在秘密的籌備着。
摟住了身旁的女人,酋長向着臺下的諸位舉起了杯,蔣奕勳心照不宣的照做,坐在酋長身後的那個女人,眼睛彎彎的,似乎正在得意的笑着。
“看那個傀儡和蔣奕勳的樣子,並沒有太深的交際,她就說嗎?諒他和蔣奕勳也做不出什麼貓膩來!”安然收起了冷笑,臉色也變得平和了一些。
“你就和那個迪博拉,好好的玩吧!反正,你能玩的日子,也不多了!”女人的眼睛,對着酋長陰險的閃爍了兩下,隨即消失。
蔣奕勳淡笑不語的喝着酒,眼眸深邃。
大家都各懷心思的吃過了晚宴,王妃稱身體不適,先退席了,水滴生氣的坐在原地,怒視着一旁的男人,可是那個男人卻完全漠視。
她連一句話都沒有問上,王妃就走了,那她來這裡幹什麼?真是浪費時間!水滴騰的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蔣奕勳伸手一抓她:“你幹什麼?”
“回家唄!還能幹什麼?王妃都已經走了,我還留在這裡幹什麼?”
“晚宴還沒有結束你沒看到嗎?”蔣奕勳看了一眼那些頭上蒙着白巾的男人們,臉上已經露出了不滿之色,立刻又將水滴拉坐了下來。
水滴生氣的甩掉了他的手,大喝了一句:“那跟我有什麼關係?我來只是想問我的父母……”
蔣奕勳一把捂住了女人的嘴,警告的瞪了她一眼。
水滴也感覺到了不對勁,向周圍看了看,所有的人,現在都把目光對準了她這裡:“他們聽到什麼了嗎?他們能聽懂自己在說些什麼嗎?”水滴的心裡有一點忐忑。
蔣奕勳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拉起了一旁的水滴,向高臺上的酋長行了一個禮:“她的身體不太舒服,那我就先帶她下去了!”
男人用阿拉伯語對着酋長說道,高臺上的男人點頭,蔣奕勳拉着水滴往外走。
“那我也走了!”酋長身邊的迪博拉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不敢興趣的拋下一個冷眼,身邊的男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又把她的身影給拉坐了下來。
“你給我坐下!”酋長只命令了一句,那個女人就乖乖的照做了,像個順從的貓一樣,可是她的眼神,卻已經出賣了她。
迪博拉的眸底閃爍着憤恨的光芒,那一閃而逝的速度,被水滴捕捉到了!
她轉頭看了一眼蔣奕勳,帶着心中的疑問離開了!
……
“剛纔,你爲什麼不讓我直接問一問王妃,我的父母現在在哪裡?”水滴被蔣奕勳拉回了特意爲她們準備好的房間,女人生氣的甩開了他的手,率先走進了房間裡。
蔣奕勳關好門,跟在她的身後走了進來:“你想怎麼問?如果這麼輕易的就能被你問到,那她爲什麼還要把你的父母囚禁起來?”
男人的眉宇皺的也很緊,不知道正在因爲什麼事情而生氣着。
水滴哼的一聲把臉轉開,不管蔣奕勳怎麼說?不管之後的路會有多危險?現在,既然她已經知道父母是被王妃囚禁了起來,那麼下一步,她就要探查一下有關於這位神秘王妃的事情了!
女人來到了窗前,打開了這間臥室的窗戶,因爲迪拜是沙漠氣候,所以水滴偶爾會覺得這裡異常的悶熱,特別是她心情鬱悶的時候,會覺得這裡的空氣更加的稀薄了,連呼吸都顯得那麼吃力。
水滴的臉有一點紅,她的胸口急速的收縮,蔣奕勳看出來了她的不對勁,立刻朝着她的方向走了過來:“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男人臉上那關切的表情是真的,水滴伸出手,抓住了他修長的手臂:“不知道!突然感覺……呼吸不了!”
女人的臉上越發的紅了,她的呼吸加重,身體也一瞬間無力,跌倒在蔣奕勳的懷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水滴自己也不清楚。
蔣奕勳將女人攔腰抱起,把她放到了牀上,併爲她解開衣服的扣子。
“你幹什麼?”女人躺在牀上,瞪大了眼睛,雙手立刻抓住了蔣奕勳,制止他接下來的動作。
“你都已經這樣了,你覺得,我還能幹什麼?”蔣奕勳生氣的把她的手拍開,不滿的瞄了她一眼,又繼續的爲她解開衣服。
看水滴的樣子,好像是蠱毒又發作了,怎麼會這樣呢?自從她懷孕以後,這種蠱毒發作的已經很少了。
蔣奕勳伸出手,直接撫在女人的胸口,她的體溫下降的很厲害,男人一把抱起了她,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併爲她吸走了身上的寒氣。
“我覺得,頭有一點暈!”水滴的身體無力的靠在男人的身上,她不適的閉上了眼睛,蔣奕勳手下的動作不禁更快了一些。
這一次,似乎不太一樣,蔣奕勳竟然不能完全的吸走女人體內的寒氣,怎麼會這樣呢?
在蔣奕勳怔忡間,水滴已經陷入昏迷了,男人把手從她的胸口退了出來,舉在了自己的面前看了看。
他的身體,正在奇怪的變化着,之前,他竟然沒有感覺到?
蔣奕勳把水滴的身體放好在牀上,她的體溫會慢慢的恢復的,只是比起之前,相對會虛弱一些,不止是因爲她肚子裡有孩子,也因爲現在的蔣奕勳,無法完全吸走女人體內的寒氣。
他的身體正在悄悄的變化着,而水滴的身體,似乎和原來也不太一樣了,是因爲她懷孕的緣故嗎?蔣奕勳感覺到她體內的蠱毒,正在被她的身體所稀釋。
蔣奕勳來到了窗前,靜靜的點燃了一支菸,這個習慣,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只要他一心煩的時候,就想要抽上一根,來緩解一下心裡的疲憊,時間,就在他這一吸一吐之間,悄然而逝。
男人的眼前,那個落地窗上,突然浮現了王妃的那張臉,雖然她用紗布遮住了自己的樣貌,但是她那眉眼彎彎的微笑,那種陰森的恐怖與顫慄,讓蔣奕勳似曾相識,在哪裡見過呢?爲什麼蔣奕勳會覺得自己曾經見過她?
牀上的女人動了動,蔣奕勳回頭,停止了思考,立刻湊了過去:“怎麼樣?頭還暈不暈了?身體上有沒有感覺哪裡疼?”
水滴的眼睛慢慢的睜開,看着這裡的一切,一臉的茫然:“怎麼了?我出什麼事了嗎?”
她從牀上坐了起來,看着蔣奕勳身上那件奇怪的衣服:“你爲什麼穿成這樣啊?我們現在,這是在哪裡啊?”
女人的表情看起來,並不像是在和他開玩笑,蔣奕勳愣了一下,怔怔的看向面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