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情在這鬧?”
並不是真的生氣的瞪了她一眼,茹冰看了看身後的初雪,也覺得這件事情很麻煩。
“你以爲我在鬧?我哪有那個心情?”
“如果讓他的爸爸知道了他死在這裡,初雪,一定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的!”
“暗箱操作的事情,現在還沒有完全了結,要是再出一個這樣的殺人案,你覺得那個女人,會不會讓司氏的那幫人給整死?或是,死在廖昌的手裡。”
祝蕭蕭的臉色蒼白,聲音嚴肅,眉宇緊皺。
任誰看了,都知道她現在真的不是在開玩笑。
可她的解決辦法,未免也太兒戲了!
“你不要總是死啊死的!現在,我們還是想一個行得通的辦法吧!”
“屋裡的那些人,暈的暈死,醉的醉死,如果我們可以把他的屍體藏起來,就說他自己走了,不見了,死無對證,到時候就算廖昌懷疑,但他沒有證據,也拿我們無可奈何!”
“只是我一直在想?卓心蘭到底去哪裡了?”
“難道這個人命就是她住進這裡的目的,好把這一切,都嫁禍給初雪?”
兩個女人對視了一眼,陷入了沉默,如果這一切真的是卓心蘭做的,那她就是唯一的證人,就算把這個男人的屍體藏起來,廖昌的目光,也會被引到這裡來的!”
就在她們糾結的時候,祝蕭蕭的手機突然傳來了一陣鈴音。
她沒有防備的被嚇了一大跳,看了看手機上顯示的人名,沒好氣的接起了電話。
“能不能不要總是給我打電話,上班對着你,下班也要對着你,難道就連現在這麼一丁點的自由時間,也要被你給騷擾嗎?”
“我只是想問問你,初雪怎麼樣了?幹什麼像是吃了炸彈似的!”
“初雪沒事!行了!掛了!”
直接關掉了手機拿出了電池,祝蕭蕭心跳持續不規則的跳動着。
被剛纔突然響起的鈴音,真的嚇破了膽。
因爲她們此刻,正無比詭異的蹲在一具屍體的身旁。
研究着,要如何處理這具肉體?
“爲什麼要關掉手機?我們正好可以讓一凡過來,一起處理掉他啊!”
“他能做什麼?只會沒完沒了的絮絮叨叨!”
嗤之以鼻的撇了撇嘴,祝蕭蕭又把目光對準了面前的屍體。
“靠他?還不如靠我自己!”
“我有辦法!”
……
第二天一早,初雪頭痛欲裂的在席飛揚的醫院裡醒來。
陪在她身邊的兩個女人,自然而然的,已經告訴了她昨天晚上被人下藥的事。
別墅裡的所有人,已經被司氏裡的保安請了出去。
司道敬也安排了更多的保鏢,住進了初雪現在的別墅裡,而那個可疑的卓心蘭,卻突然的下落不明。
“昨天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那一羣小太保會出現在那裡?”
“難道一個卓心蘭還不夠?你覺得你的生活還不夠刺激是嗎?”
接過了曹東珠遞過來的藥碗,祝蕭蕭黑着一張臉,沒好氣的說道。
初雪可憐兮兮的擡起頭,看向了面前的好友。
昨天的自己,的確是有一點大意了!不過,她也不是完全沒有收貨的!
祝蕭蕭手中端着藥碗,直接遞到了她的嘴邊。
眼前的中藥冒着滾滾的熱氣,那濃郁的味道,讓女人不自覺的皺了皺眉,同時也拉回了她飄遠的思緒。
“我已經沒事了,這藥……能不能就不要喝了?”
根本沒有商量的餘地,祝蕭蕭單手掐着腰,一手端着藥碗,冷着一張臉看向了前方。
非常瞭解她的脾氣,也知道自己這回又讓她抓住了把柄。
初雪緊閉着雙眼,一仰頭,喝掉了碗裡所有的液體。
那苦澀的味道,迴盪在她的舌間,真是讓她……忍無可忍!
她面部扭曲的,張揚着她此刻的痛苦。
“怎麼會這麼苦?給我一杯水!”
“良藥苦口嗎!誰讓你總是這麼不小心?”
站在一邊的司茹冰,好笑的看着她孩子氣的表情。
從桌子上拿過來一杯水遞給她,看着她一飲而盡。
“那個卓心蘭,我也覺得她很有問題!不管你有什麼目的?我覺得,還是讓她離你遠一點的好!”
與身旁的蕭蕭有默契的一個對視,眼神交匯,傳遞着兩人間的秘密。
對此毫無所覺的女人,嚥下了口中所有的苦澀,順從的點了點頭。
“好吧!既然你們都這麼說,那我就讓她搬出別墅!”
“時間也不早了,你們早點回司氏吧!我這邊沒什麼事的,不要擔心了!”
“那我們就先走了!”
拉起了欲言又止的祝蕭蕭,茹冰對她使了一個眼色,讓她吞掉了已到嘴邊的話。
“爲什麼不告訴她那個男人的事?”
“越少人知道不是越好嗎?”
“反正她被人下了藥,迷迷糊糊的什麼也不知道,這樣就算有人追究起來,她不是也理直氣壯一點嗎?”
兩個女人相攜走出了醫院,從暗處的一個逃生梯裡,門被打開,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
在醫院裡休養了幾天,席飛揚反覆確定了初雪已經康復之後,這才允許她走出了醫院的大門。
雖然她也可以叫這個男人來家裡爲自己治療,但她卻選擇並沒有這麼做。
因爲她畢竟是在市井中長大的孩子,就算現在擁有了數不盡的財富,掌控了至高無上的權利,但這種富貴的優越感,卻是她怎麼學也學不來的!
大病初癒的第一天,初雪就迫不及待的來到了司氏。
雖然她在或者不在,對司氏來說,根本就沒有什麼區別。
但初雪卻固執的認爲,就算她沒有任何的能力,但至少,她可以讓大家看到,她在付出努力。
剛剛進入了辦公室裡,內線電話就急促的響了起來。
卓翰晨率先上前接起了電話,聽着電話裡的內容,他的臉色,也跟着黑了下來。
“怎麼了?”
打開了電腦,初雪也注意到了他突然轉變的神色,疑惑的擡起頭看了看他。
“誰的電話?”
“樓下現在有一個人,想要見你!”
“見我?現在還有誰想要見我?今天有什麼特殊的行程嗎?”
把手裡的文件都一一分類,按着緊急的順序全部排好。
初雪雖然在醫院裡待了一段時間,但這些小事,她還是做的挺手到擒來的。
“他是……廖昌!”
“喔!那個廖嘉男的爸爸是嗎?”
“不過,他來找我幹什麼?”
想起了那個陽光大男孩,初雪單純的笑了笑。
比起卓心蘭,她還是看那個有禮的大男孩更順眼一點。
“既然來了,就讓他上來吧!”
女人的神情,明顯的對所有事情都一無所知。
但是目堵一切的卓翰晨,可就沒有這麼單純輕鬆了。
他沒有想到,那個男人,竟然這麼快就找到了這裡。
可見他這次的到訪,一定是有備而來了。
“小楚,請廖先生上來吧!”
拿過了電話,初雪直接對着內線交代着。
因爲她剛纔叫了旁邊這個男人好幾聲,他都沒有反應。
難道,他是因爲卓心蘭突然的失蹤,而心緒不寧嗎?
“心蘭,現在還是沒有消息嗎?”
“我不是在想她!”
“你不要擔心,我已經讓司氏的人去找了,還有蕭子峰也會幫忙的,所以她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的。”
對心蘭,他根本一點都不擔心,但是眼前這個一無所知的女人……卻讓他,非常的放心不下。
男人擡起頭,看向初雪的目光有一點複雜。
“我不是在擔心她,其實,我是在擔心你!”
“擔心我?爲什麼要擔心我?我現在不是已經全好了!不會再有什麼問題的!”
雖然覺得男人有點大驚小怪,但是能被別人記掛着,初雪的心裡還是感覺暖暖的。
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聽這個聲音,似乎還不像是隻有幾個人。
辦公室的門,就這樣極其粗魯的被人從外面踹了開來。
一行職業裝束的人羣,快速的涌了進來,在辦公室裡站成了兩排。
在初雪的怒目瞪視下,一個年約50歲左右,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從後面走了進來。
他犀利的視線,在卓翰晨與初雪的身上來來回回審視着,最終落在了面前的女人身上。
“你就是司氏的負責人?”
“對!我是!”
“請問你帶着這些人?這麼橫衝直撞的闖進來?到底有什麼賜教?”
對他的無理,女人的眼中閃爍着鄙夷。
和他的兒子比起來,他這個做爸爸的,似乎就太不合格了!
而初雪那理直氣壯的態度,卻換來了男人一陣猙獰的冷笑。
“賜教到沒有,只不過,我要找你要個人罷了!”
“找我要人?找我要什麼人?”
“我的兒子,廖喜男!”
本來還對男人莫名其妙的話,感到非常的好笑,但是當她聽到了這個名字之後,卻果斷的收起了笑容。
“你的兒子,爲什麼找我要?”
“因爲有人最後一次看見他,就是在你的別墅裡!然後,他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甚至,現在還有一個直接的證人,已經證實了他就是在你的別墅裡,突然消失的。”
聽到了男人的話,卓翰晨的眉宇緊皺着,一種不好的預感立刻爬滿了他的全身。
他的心裡一沉,就連聲音也變得更加的冰冷了。
“你說的證人是……”
“她說,她叫卓心蘭!”